《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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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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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昂也活该倒霉,他离的比较近,自然给黑雷子炸开的气流波及,碎骨残肉这时也成了伤人的利器,周遭几十人被殃及,顿时是人仰马翻,一片大乱,萧昂惨叫着摔下了马去,在这刻混乱中,马蹦人走,互相践踏,偏偏又有几颗黑雷子砸过来,无疑这是火上浇了股油,气浪四溢、火蛇猛窜,又是一片死伤。
  铁骑队伍如浪潮一边往后卷去,一波滚一波,但后面几乎没什么伤亡,但众将士再找萧昂萧大公子时却找不见了,一偏将吼叫起来,“速速下马搜寻大公子……”止住乱势的军兵不少人跳下马在死人残尸堆里刨找萧大公子,片刻之后总算是找到了大公子,不过大公子比较惨的说,一脸血污,右臂居然没有了。
  几个将官跳下马围了过来,探过脉门呼吸,发现大公子还活着,急忙唤他,“大公子,大公子……”
  “后边撤些,挞葛里不知使用什么玩意儿,居然如此歹毒厉害,难怪萧将军不敌,大公子又伤了,我等还不撤去?”一个部将提出了建议,另一个揽着重伤的萧昂的络腮胡子大汉道:“唤醒大公子再定夺。”
  嗖嗖嗖,又是五六颗黑雷子,这些人都退出有二十余丈远了,人家隔着火堆仍能掷过那要命的东西来。
  “啊呀……又来了。”不知谁叫了一声,众人回首望时,耀眼的火光团在几声巨响中又炸开了,几个人一起仆到把重伤的萧昂压在了身下,有两个身背后面铠甲肉皮都给刮光了,惨叫着爬也爬不起来……
  这么一来反把萧大公子给压的醒来,他痛哼一声,睁开眼里,右半个身子剧疼无边,脸庞、颈项等处无不疼痛,又感觉两眼窝子皆是金星飞舞,身上无有一丝气量,身子正给两个部将架着往后退走呢。
  “大公子,挞葛里不知用何物袭击我等,每爆皆收十余人等性命,炸的全无全尸,极其歹毒啊,大公子你的右、右臂也给炸的没了,如何行事,还、还请大公子定夺……”那将官听到他闷哼醒来,忙请命。
  “速、速撤,绕、绕道回、回归州医我伤势……”萧昂交待了这一句话,气息淹淹的再度晕了过去。
  ……
  杨再兴在这边狭口高出地势,手搭着凉蓬张望了一番,见来敌弃下近二百具尸首撤去,不消片刻就走的光了,他不由开怀大笑,“这一仗真他奶奶的痛快,小叔叔这黑雷子太厉害了,你等几个在此守着,火势小时再加两颗树上去,依我家小叔叔吩咐,烧到日上三竿再说,累一夜了,分开两拔入山洞歇息去……”
  围过来的人等轰然应诺,这一夜血战,他们却未损伤半个人,对方却丢下了一千几百具焦烂尸体!
  直到此刻,这些人才知道衙内的厉害,也难怪我们高都头、石主持那么牛的人物也对衙内心服口服,原来看似弱不禁风的衙内才是真正的厉害,一夜算计,连用火攻,不损一人,却杀伤敌众过千,吓人啊!
  当杨再兴奔进那个秘洞时,安敬等几个人正围着最大堆炭火吃早餐呢,撒了盐的烤马肉,正宗的‘手扒马肉’,大家见杨满堂领着十余人进来,便知这趟功成了,耶律挞葛里忍不住先问,“如何?敌军退了?”
  “退了,嘿!弃下二百多具尸首跑了,好象听他们嚷,什么大公子也重伤了,这趟退的干净了吧!”
  耶律齐、宏不色变,龇牙咧嘴不知说什么好了,挞葛里也只是苦笑,安敬却道:“闹腾了一夜,我等也须休歇半晌,狭口还用火封着,让它烧到晌午,北边若无动静,再派人去探路,万无一失时再过岭不迟!”
  “就依石少主,今番某却是服了,石少主胸有智计,更兼手握利器,竟败走了北院大公子铁骑精锐,挞葛里这条命算捡了回来,公子只便是我的大恩人,若有用得着某家之处,但言无妨,某必全力攘助之!”
  “呵!挞葛里大人客套了,小可也为自保,若让什么大公子的人冲杀过来,我等一堆人焉有命在?”
  第117章 文妃
  上京,临潢,辽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始建于辽太祖阿保机时期,938年,辽太宗正式给皇都改名为:上京,府名:临潢;上京分为南北二城,北城乃是皇城,皇族亲贵等契丹人居所,南城为汉城,为汉人、商贾等居所,城墙比北城要低,城形呈正方,方圆十七八里,要比北城大了七八里左右。
  要拿上京临潢府与大宋朝的东京开封府相比的话那就存在太大差距了,而上京辖内也不过十五万人口。
  上京南北城中共治八县:临潢、长泰、保和、潞县、易俗、迁辽、兴仁、宜化;其中临潢、长泰二县在北皇城范围内,其余六县皆在南汉城之中,而临潢县就在正南大街西临潢府之西,离得皇城极近。
  皇城西,诸妃宅府,元妃(萧贵哥)为首,文妃居次,妃宅之东是齐天皇后(辽圣宗的皇后)故宅。
  北枢密使萧奉先之所以对文妃(萧瑟瑟)极忌,只因文妃生的儿子敖卢斡是天祚帝耶律延禧的长子。
  而萧奉先妹妹元妃之子秦王耶律定是天祚帝第五子,如此恶劣的储位形势,他不忌文妃那才是怪事!
  眼看上元节将至,萧氏姐妹三个却盼着耶律挞葛里回京,据她们收到的秘报,挞葛里是凶多吉少了。
  萧家大姐这几日哭的眼都肿了,茶不思饭不想,但在没有得到最后的确切消息时,她仍报了丝希望。
  “……母妃,姨父只说过年回来,要带给敖卢斡一只玉爪的海东青,怎么姨父迟迟不回?要赖吗?”
  天祚帝这位长子晋王耶律敖卢斡今年才七岁,比他姐姐蜀国公主小两岁,不过却是个聪明的小子。
  坐了一厅堂人,皆被他这一句话说的沉静下来,文妃剜了一眼儿子,斥道:“少不更事,出去玩耍,休在这里聒噪惹人烦……”年仅二十七岁的文妃,风华绝代,只是近两年失了宠,她也不费心思打扮了,此时仅做一袭素淡宫装,乌丝高挽,仅横插着一只凤头钗,淡粉雪嫩的耳垂上钉着银闪闪的两个小银环。
  那黛眉秀眸极为传神,不旋胭脂的玉容清丽绝秀,见不着一丝暇疪,琼鼻樱口,五官秀气精致到了极限,嗔目时含的那股威煞尤是动人心魄,天鹅般修长雪颈上系着一条珠链,墨绿宝石珠坠垂进微露雪沟。
  厅堂里置着数个火盆,暖如春室,只着单薄绸缎衣物即可,此时在坐的除了文妃萧瑟瑟,还有另两个美妇人,一是神色凄楚的萧大姐,一是脸色沉郁的萧三妹,说起来这三姐妹的命也不甚好,老二文妃失宠,如今老大的丈夫又生死不明,唯余老三的丈夫耶律余睹还在坐,三妇守着一个男人,这个家怕没好日子了。
  耶律余睹,又名余都姑,皇室近族,时任金吾卫大将军、东路都统,雄才大略,颇得天祚帝赏识。
  “……切莫先悲,挞葛里一向精明,此番也必能化险为夷。”耶律余睹也只能说宽心话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只是目前收到的秘报不尽详实,也无法做出更近一步的推测,总之这些人谁也是往好处想的。
  萧大姐叹了口气,眼泪又垂落,“你们只说宽心话,我怕是挞葛里……那兰陵郡王如何就容不下我们?”
  天庆3年(1113年),萧奉先加封为兰陵郡王,自掌北面枢密院大权之后,他基本就是权倾朝野了。
  耶律余睹蹙着浓眉仅是看了一眼文妃,这还用说吗?萧奉先忌的是文妃母子,却不是耶律挞葛里。
  文妃秀眉同样蹙着,给她斥叱的儿子敖卢斡灰溜溜的跑出去玩了,只怕惹了母亲生气起来要挨揍的。
  萧三妹却望着丈夫余睹道:“姐姐都这般模样了,你若还知晓什么细情,不妨说说,莫瞒着我们吧?”
  文妃和萧大姐也都望着耶律余睹,他苦笑了一下,道:“详情我亦不知,但昨夜收到的秘报却是叫我看到了挞葛里生还的希望,北院林牙大石与我素有私交,他只说日前萧奉先收到了归州秘报,脸色便阴沉着!”
  归州观察萧和尚奴和萧奉先穿一条裤子,只怕也参与了野狐岭劫袭,可他研究传了什么秘讯来京呢?
  文妃秀眉锁紧,舒出一口气道:“我几个便是想往好处想也心虚着,妹丈前些日说萧大公子领着萧干离的铁骑精卫悄悄南去了,我这心便揪着,想那萧干离也是有名气的宿将,极得萧奉先赏识,他的铁骑精卫也是北面精锐军马之一,挞葛里就是有私营百余人护着,也与其抗衡不得,只这些情形便叫人舒快不得。”
  耶律余睹又道:“娘娘,林牙大石的说法颇为寻味,隐隐透露那萧大公子似是负了伤,我却想不通!”
  “啊……”姐妹三个不由也听的呆了,这怎么可能呢?在辽国境内,凭挞葛里那撮私营也伤得了萧昂?
  ……
  六轮铁骨大马车从南汉城东边金凤门入了,至此算是到了辽国上京临潢府,挞葛里也把心归在肚了。
  由于一路上怕给萧奉先的人再一遭劫杀,是以他们几个仅余活口皆做宋人打扮,倒成了被‘宋商石敬’秘护回京的可怜人了,直到入了上京,挞葛里才真正的不再惧怕了,任他萧奉先再横,也不敢在这搞事!
  南汉城本就是宋人云集之地,商贩多如牛毛,以河东路河北路诸州宋人居多,太原府的商贩尤有名声。
  早在数月前,石秀就把‘南北舟事’的触须伸入了辽国西京、南京、中京、上京;只差东京辽阳府了。
  只是南北舟事起源于乐寿,啸风口事件影响极大,怕辽人查知乐寿安衙内与南北舟事有关联,是以舟事在上京驻驿改用它名,表面上是绸缎生意,主事人叫段潢,颇为精明的一个人,很受石秀的赏识重用。
  早在衙内他们到来之前,段潢就接到了秘信,只盼着能在上京见到安大衙内,今日真叫他如了愿。
  一行人等落脚在上京瑞祥绸布庄(南北舟事上京事驿馆),挞葛里和他的家将耶律齐、耶律宏等几个人才换上辽装,从后门出来越过大顺门(通往此皇城的大门)进了北城,酉时初,悄然进了文妃府宅。
  路上车马劳顿,安敬一行人今夜才算舒舒坦坦的歇了一宿,呼延娇一路上也没少给他折腾,哪知这夜一个人睡在外间时却感觉到一股孤寂絮绕心头,后半夜时更听到里间衙内和莺美折腾的声响,再睡不着了。
  莺美平素不会觉得劳累,但这夜给衙内唆的连连泄身,天光大亮时,她仍缩在热被窝里做着好梦。
  安敬却是神清气爽,一扫连日劳累神色,只因唆过莺美元阴,又经黄帝阴阳秘法一番精炼,阴阳修为明显起了作用,想套上衣物时,某处却矗的挺直,他又不忍心折腾莺美,阴阴一笑,却光了腚窜至外间去。
  外间榻上呼延娇本是和衣而卧的,临明时才有了些睡意,朦胧间听得里间有响动,也没用心理会,只到‘腾腾腾’脚步声清晰传来时,她才驱了睡意张眸去望,可这时看到的一幕让她震惊的差点没晕过去。
  赤条条一个男人,挺着那枪竟冲上了自已的卧榻,她脑际轰然大震时,正是安敬撩了她被子钻进来时,她意识再次清明时,自已的身子早给安大衙内搂了个坚实,混混沌沌间耳际听到话声,“娇娇可要救我!”
  “啊……”呼延娇浑身却发抖了,给个寸缕不着的光汉子压在身上,她几乎没有了思索能力,虽则一路上和安衙内也有了许多暖味,但因莺美在侧,他两个始终放不开来折腾一回,半夜里偷着给他亲过嘴儿,唆过奶,上上下下也摸了个遍,自已也摸过他,但不曾真的给他腌臜了嘴,难道坏衙内此时此刻要那个啥?
  “不可……衙内饶我,莺美还在里间,吃她撞见,我如何见得人?好衙内,娇娇迟早也是你的……”
  安敬瞪了瞪眼,压低声道:“这迟与早分别却大了,我这般模样更见不得人,都怪你师傅那什么黄帝阴阳术害人,我又不敢去寻她的事端,只腌臜你们两个姐妹,你若羞臊,闭着眼躺着便好,我折腾你吧……”他也知道等呼延娇主动是等不到的,头一遭非得霸王硬上弓不可,一念及此,身子就从被窝里钻出来。
  “衙内……莫要这般……啊……”呼延娇仰躺的身子麻的不会动弹了,眼睁睁瞅着赤条条的男人蹲到自已头上来,伸出去的手想推拒他,却给安衙内不客气的拍掉了,衙内更伸出大手掌兜住她后脑勺子,把东西贴到她唇瓣上去,另只手还大力捏住她胸前怒耸去,嘴里道:“今儿只治你轻些,我却看看你乖不乖?”
  最后的唇齿关口给霸道的衙内掠夺了之后,呼延娇紧紧的闭上了眼,除了鼻翼中喷出的粗粗呻吟再无其它动静了,而衙内却知晓,霸王娇从这一刻起真真正正的被自已收服了,即日起可拥着双美歇息了。
  ……
  文妃府宅里也是一片喜气和祥,挞葛里的从天而降让萧家三个姐妹都大吃了一惊,又听他细叙野狐岭遭受,几个人皆捏着一把冷汗,挞葛里更把‘石少主’吹成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惊才艳艳的绝世奇男。
  萧大姐急欲搭谢丈夫的救命恩人,萧三妹也欲一睹奇男真面目,唯文妃一付古井不波的深沉模样!
  吃过了早餐,一家子人又在厅堂里落了坐,耶律余睹首先开口,“只怕这个石少主非是一般人物!”
  文妃极是看中耶律余睹的政治才干,听他这么说,也便微微颌首,“妹丈所言不差,此人不可小觑。”
  挞葛里也不为安敬分辩,只是一笑道:“我倒祈盼着他摇身一变成了个大人物,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眼下我们三家子却置身在火坑里,稍有不慎便要家破人亡,娘娘也知我说什么,那萧奉先誓不容你与敖卢斡成为他一系的拌脚石,无时无刻不为搬开这块大石而后快,野狐岭劫袭只怕是一个开端,我等危矣!”
  众人脸色皆变,萧大姐和三妹耳暄目染也知家族眼下形势,但她两个没甚的主意,这时也插不得话。
  余睹张了张嘴,似欲说些什么,但最终望了一眼文妃,又苦笑着了摇了头,文妃深深吸了口气,“大姐、三妹,你们且坐,我与姐丈、妹丈入内室说话……”她言罢当先起身朝里行去,婀娜身姿修颀高挺,翠色宫裙束着的纤腰丰臀尤显形状,随着步履款摆,却叫人眼花迷乱,就是挞葛里、余睹也心下涌起异念。
  入内室坐定,文妃锁着的秀眉仍旧,微叹道:“皇帝这般疏远于我,一则恼我劝谏了女真人一事,二则皇后娘娘压我,三则萧奉先缕进谗言,倒是元妃娘娘性宽仁厚,不与我计较,但说到储位继嗣大事,她也厚道不得,只会偏着她的秦王,人之天性使然,野狐岭一节之后,只怕与萧奉先间隙更大,我欲图谋!”
  最后这四个字,把挞葛里和余堵皆吓的脸上变了颜色,但他们却在文妃脸上看到了绝然神情。
  “姐丈、妹丈,瑟瑟也是情非得已,自古储争也只得两个结果,兴则不亡,衰则家破,不光是我萧家三个姐妹,只怕姐丈、妹丈两家也难逃这一劫,及早图谋只求个自保,我也知咱们势弱,图大者却是痴想!如今这般说话,只是与姐丈、妹丈交心,我三家荣辱以系于一体,同生共死之局,以后还要仰仗两位!”
  文妃这柔弱女子一但拿出坚志却也义无反顾,此刻她起了身朝二人做礼,慌得挞葛里、余睹慌道不可。
  耶律余睹这时听到了文妃心思,也便一咬牙道:“娘娘若有此志,也非事不可为,某在东路也与女真人有接触,只是眼下女真人势弱,虽四下闹腾,但终究兵不足五千,一时之间难成大事,若借宋廷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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