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姐何处来?居然一眼便相中了我的赤脊玉龙,只是此马万里无一,价值连城……”
娇娇见他目中隐现亵色,心中却是恼了,不耐的打断他的说话,道:“休要聒噪,献上此马,饶你狗命。”
“呃!哈……感情碰上了劫道的?甚好,我萧天正也喜欢你这般有味的小娘子,今日却让你知晓是谁劫了谁?儿郎们操了家伙,这个贼小娘子留给我,其余人等斩个干净,方便若宰的人多,这贼小娘子的白屁股我便赏他耍一回,杀……”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是他这个字才出,已方就倒了人。
那边燕青首先就发动了攻势,他除了一身硬功夫之外,还精通暗器,七柄小刀飞出后,萧天正一方便摔下马七个人,个个咽喉中刀,一击而毙命,还没等萧天正失惊的当,霸王早揪出一双紫金锏磕马冲上来。
后面索超、卢俊义只恐衙内夫人有失,忙双双一声暴喝,亮出兵刃就冲了上来,一场血战拉开序幕。
都说辽人精擅骑射,但在近兵相接的这一刻,射技一无用武之所了,执出兵刀拼命吧,前面几个对冲来的美女霸王娇无视,头领说了,要单独应付她,哪知霸王娇起了杀性,你不理姑奶奶,姑奶奶偏砸你。
但见她手中双锏挥过,两颗脑袋便成了烂西瓜,两个人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就惨死了,萧天正看的真切,心下大惊,执起手中大狼牙棒兜头就砸,霸王娇也不躲闪,左锏举封他这一捧,右锏将身右又一个人砸烂。
‘当’的一声巨声,不少人以为美女给一棒砸成肉泥时,却看到萧天正的大棒飞了,给磕飞了,他当场震的两个虎口碎裂,双臂抖着再也动弹不了,那狼牙棒崩到半天高了,在场的人都吓的傻了眼了。
霸王娇这时右锏横扫过来,娇叱道:“你这腌臜狗头,姑奶奶也是你随便发给人耍的?凭你也配?死烂了先……”‘噗’的一声,一锏就横扫在萧天正腰中,同时左锏落下来,砸在他脑袋上,顿时血雨飞溅!
仅仅一个回合,契丹马贩首领就给两锏砸成一堆无可辩认的肉泥了,于是,屠杀开始,霸王娇是真动了杀机,紫金锏左右翻飞,挨着的就烂,碰住的便亡,有如虎如羊群一般,砍瓜切菜似的收割着人命!
一众跟在他身后的人等,包括索超、卢俊义全都傻眼了,天呐,衙内夫人太生猛了吧?女杀神啊?
不过这倒好,他们全省劲了,砍杀的都是一些已经吓破胆的对手了,而这批人也都是挑出来的精锐,卢俊义、索超都是万夫不当的猛将,燕青也是狠人,时迁小巧功夫更气人,如蛇窜蝶飞一般,和燕青配合的无比密切,这番好杀,仅一接触就一边倒了,有回过神准备跑的,都给燕青捡起兵刀掷刀,只一个跑的远了,未能掷住他,霸王娇瞅的真切,右手紫金锏甩了出去,如电光穿掠虚空,直接十几丈那人后背贯了个前胸,从马上钉到了地上,她兀自叫嚷,“跑你奶奶个蛋,粗言鄙语惹翻你家姑奶奶便是这个下场……”
回首再看战场时,快速接触之后已经落幕了,前后没用一刻钟,事实上给霸王娇一个人放翻的少说有三四十个之多,她出手太快,一家伙一个,看她杀人,这些男人们都蛋疼,“小乙去捡我兵刃,我去驯马。”
一看战场完了,霸王娇兜回马来,朝马群中那匹白马冲去,嗯,名不错,赤脊玉龙,你以后便是我的!
北面疏林里,萧瑟瑟又是心疼又是傻眼,不由自主的抓住情郎的手,颤声道:“娇妹子真乃战场杀神!”
衙内是何等样人,感觉到她柔荑的颤抖,便自她是心疼‘族人’了,忙给她解怀道:“姐姐切莫伤心,这批马贩子虽是你族人,但十有八九是萧奉先一系的,试想,你父系一系自保尚且不足,哪有余力在宋境做这些买卖?依弟之见,定然是辽国有权势的人在暗中增强他们的实力,私下来宋境收马,是也不是?”
萧瑟瑟闻言不由点点头,心情却是好了许多,蛤仍感戚戚焉,“衙内,你日后要成大事,我也便知熟了你一些手段,只怕与你为敌的都没甚好下场了,瑟瑟不敢有多的奢求,只望衙内心怀天下,莫深造杀孽!”
衙内点点头,将她手更握紧,“姐姐安心便是,文恭绝非好杀之辈,但凡能在谈判桌上解决的问题,我必不动用武力,屠我族人者我必反屠之,与说论理者我皆以礼相待,若谈理论情能平定天下,我一人以矣!”
瑟瑟听他调语,不由莞尔,反捏紧他的手道:“弟弟胸藏丘壑,又是灵牙利齿,我怕没一个说得过你的。”
远处霸王娇正凌空而起,朝赤脊玉龙落下去,那马失惊,突然启动,但还是迟了一步,凌空而下的霸王娇正骑在它背上,赤脊玉龙怒嘶一声,后蹄子就撅了起来,原地猛踢猛蹦,周围马群失惊,频频后撤。
霸王娇却不惧它,双腿挟紧了马腹,一任它撒疯,就是不掉下来,玉龙几番疯撅蹦跳无果,便开始满地撒欢了,时而人立而起,时而后蹄蹬天,总之是用尽了撒疯本事,奈何霸王娇稳若泰山一般巍然不动。
周遭围观的所有人全目瞪口呆,就是卢俊义、索超也直咬牙,“这畜生当真不得了,我去怕也不行。”
卢俊义也苦笑道:“索将军所言不假,换了卢俊义也早给甩下马了,衙内夫人的本事,今儿算领教了。”
足足闹了半个时辰,赤脊玉龙最终放弃了撒欢,唏溜溜几声暴叫,驮了霸王娇兜了两圈便安静下来。
……
楼阁榻上,霸王娇赤着下身趴在那里,一个粉臀青紫了,感情是给赤脊玉龙折腾的,萧瑟瑟正以药酒给她搓伤,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她却嫌丢人的怕衙内瞅见,故此早早便躲回楼让瑟瑟搓疗青紫处。
补修司,前面堂里,衙内、卢俊义、索超、燕青、时迁等人都在,梅林东则带着人与庞昇协助张横、张顺兄弟装马上船了,衙内借此机会召集几个人说话,“……明日我便启程去开德府,大名麒麟庄上的事便由卢员外全权打理,每月自有用度银两拔到员外帐上,今夜先拔建庄前期费用,依我之见,清漳镇却是个建庄的好去处,也不很晃眼,北面那片密林可圈起来,做日常操训之地,我给员外半年时日,可否成军?”
卢俊义站了起来,恭敬的道:“衙内且心安,我定不负衙内重托,半年之内必练出一支精兵给衙内。”
“哈……员外坐下,晚上还须吃酒,我处另有《讲武堂》操军教材,你可依据教材细则实施,索将军也须抄一册去,但不可外传,你在官府练兵,多挑忠勇有义之士,兵练的好自得重用,亦为日后做铺垫。”
索超也立起,抱拳应诺了,到此刻,他与卢俊义两个人对衙内都服气的很,不光是人家有背景,实在是人家气魄也大,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不跟着这样的人混还去跟谁?异日之一身富贵也全寄在他身上了。
一切安排妥当,当夜舟事局的三十余艘大船就从永济渠清漳镇附近趁夜南下,离开了大名府境。
衙内也于次日一早,坐着六轮铁骨逍遥车从马陵道补修司驶出,南下直奔开德府,大车后面拴着赤脊玉龙,霸王娇屁股蛋疼,今日也趴在车上,不过她心里可是美滋滋的,但一路上却吃衙内训了一顿。
只因为她杀性太重,出手太过狠辣,霸王娇还分辩说,“人家力道大,收不住手嘛,又能如何?”
衙内却不容她抢白辩理,摁住就朝她屁股抽了几巴掌,霸王娇性拗,哼也不哼,也不求饶,显是心下不服,瑟瑟忙劝衙内莫动肝火,可衙内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没听见她认错,只怕日后还管不了,任她这般杀性感染了那伙人,以后怕要有乱子,当下心生一计,猛捋下娇娇裤子,“你屁股肉厚,本衙内却让你后庭花开……”霸王娇当时就惧了,忙揪住衙内也要脱裤子的手道:“我的好衙内,我再不敢了,饶我!”
第129章 呼家将
这趟在大名府也不光是做了这一桩买卖,还秘令庞昇去市易场坊搜购‘灵隼’,但遗憾的是没有。
随衙内走的除了十八罗汉多了两个人,赫然是燕青和时迁,这二人成了衙内新的随从,卢俊义也大方,知晓燕青是个人才,跟着衙内混得好了,却可声援自已,因为燕青性忠,爬得再高也忘不了昔日之主。
如今燕青跟着衙内要建立什么情报司,而他和时迁就成了这个情报司的最佳人选,未来这个情报司不光要搜集敌对势力的各类情报,还会对本部系统进行监控,如此一来,燕青、时迁必为众目所望,而他代表的卢系也会遭众人心忌,衙内想了想,还得给情报司安置一个真正的控权人,嗯,莺美应该是众望所归!
一路上衙内免不了在车上荒唐,他与萧瑟瑟是食髓知味了,得空便粘在一起,霸王娇也便跟着起哄。
至开德府时已是政和四年三月(阴历)下旬了,荒野处又现一片嫩绿,霸王娇的心情就比较激动了。
在乐寿时,自已也见了未来的准公公安贞,衙内也道明了情况,安贞自是乐得合不拢嘴,儿子是有出息了,先是把渤海郡王高怀德后人高莺美收房,如今又把与高家齐名的呼延家闺领入了门,当真是长光呐!
呼延家是大家世,于由呼延家一窝子‘粗人’,遭忌的也不算厉害,粗鄙武夫嘛,没甚得心机,人家好多权贵也不与你一般计较,在以文治国的大形势下,武臣没甚的地位,好多年过去,呼延家一代不如一代。
本书中的呼延庆不会象演义中拥有十多个老婆了,但呼家将还是一大堆,呼延庆光兄弟姐妹就十多个。
此时,呼延庆官拜镇宁、德清两军指挥使、澶州防御使、马步军副都指挥使(澶州本路)、兵马都监;只缘与那开德知府梁弼成不合,呼延府第便置在了开德府北的清丰县(德清军治所),镇宁军指的就是澶州(濮阳),澶州也就是镇宁军,梁弼成等若是文首,呼延庆等同是武次;而开德因梁弼成坐镇未委任通判。
另外清丰县也可称为德清军,从战略上讲德清军是澶州一道屏障,南下敌军想拿下澶州非克德清不可。
呼延家一族人如今全都聚在呼延庆所在的清丰,政和二年迁徒至此,呼延庆忠孝仁义,擅护族人。
如今霸王娇的曾祖父(祖爷爷)呼延丕显还活着,倒是祖父(爷爷)呼延守用去逝了,往下数就是呼延庆的弟弟、姐妹和堂兄弟们了,他亲弟弟八个、姐妹四个:呼延平、登、唤、昭、凯、广、寿、威;姐姐呼延碧、仙;妹妹呼延珠、鸾;五个堂兄弟,强制执行为二叔呼延守信之子:呼延明、亮、豹、龙、兆。
此外是呼延庆三个老婆:鲍赛金、花瑞莲、苗凤英;(作者:省的我瞎编了,上述人物都借演义里的)。
呼延庆算呼延家第六代,霸王娇这一辈人是第七代,她亲兄弟姐妹就九个,她是长女,上面两个哥哥,下面六个弟妹,长兄呼延刚、二兄呼延雄、三弟呼延霸、四弟呼延勇、五弟呼延夺、二妹呼延珏、三妹呼延凤、幺弟呼延虎;如果连堂兄弟姐妹全算在一起的话少说有三十几个了,这里就不一一的‘瞎’编了。
衙内一路上听霸王娇讲她家势,不由的龇牙咧嘴了,这个世道颇为不公呐,想想莺美她们高家,凋零的只剩下母子一共三个人了,其它的兴许还有,可一个也没找见,反观呼延家,济济一大堂,全在一起。
真的要把呼延庆这一大家子拿下,自已的班底可就十足了,主要是呼延家是武将世家,只怕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勇猛的能战之士,可能就是因为这一大家人太‘可怕’了,故此朝廷只给了他家一个官员名额。
“……那姓梁的欺人太甚,爹爹也曾安置我那些叔叔堂伯等在他军中任职,哪知全给他裁撤了……”
霸王娇气呼呼的,一张俏秀脸蛋蒙上寒霜时尤有一番韵味,凤眸中威凌灼灼,想起她手起锏落,砸人成肉泥时,衙内就蛋疼,这女杀神若不勤加管教,不知要造多少杀孽,大损阴德啊,萧瑟瑟也自苦笑。
安敬伸臂揽了霸王娇纤腰,笑道:“岂不是天助我也?哈……哈……朝廷把你爹的官捋了我才喜欢呐。”
娇娇翻了个白眼,扭着娇躯不依了,攥着两个粉拳捶情郎肩头,噘着嘴嗔道:“我不依你,尽欺负人!”
萧瑟瑟笑道:“妹妹可不是寻常人能欺负的,惊于你杀人时的狠辣!此际却朝衙内耍娇,觉着不实。”
娇娇脸先红了,不忿的道:“姐姐有所不知,当初我确曾揍过他,只他、他……唉,不说了吧,恼人!”想起衙内脱裤子吓她的事,不由又莞尔,萧瑟瑟好奇,便揪着她问,两个一番耳语,然后就笑做一团了。
萧瑟瑟笑罢方道:“妹妹却须认帐,非是心里先喜欢了衙内,不舍得下重手,以衙内身手如何欺你?”
这一点霸王娇羞于认帐,辩说,“衙内奸诈,与人家理论闲话来着,我又说不过他,又趁人不备动手。”
“我观你身手高绝,莫说衙内趁人不备,就是比衙内身手好十倍的人想偷袭你也不成,你故意防漏吧?”
“哈……说得好,姐姐说的好呐!我如今想想果然是娇娇防漏,不然以我这身手,哪沾得了她身?”
娇娇更是脸红了,嗔眸瞪了眼情郎,又朝萧瑟瑟道:“姐姐未撞见当时景况,若你两个奶子给男人捏住,当时还能做甚么反应,我当时腿都软了,姐姐站着说话也不腰疼?我怕你给捏住时,沟里水都冒出来……”
“啊……”萧瑟瑟亦大羞,伸手又和霸王娇扭做一团,“我、我哪有你的水多?你尽胡扯吧……”
……
清丰县,呼延府;巨柳古柏都抽了新绿,枝叶渐渐繁茂起来,天气也转暖了,宽敞的院落中,在巨树下摆了张八仙桌,周围是几把长凳子,一个银须老者坐在正位,一张脸红润润的,着一领青绸暗纹花色的长袍,腰间束着黑绦带,慈眉善目的模样,但神色间似笼着一股淡忧,在他左右坐着几个中年男子们。
“……北边无甚战事,年前侍卫马帅宋恽抚边,一直也未传来捷报,似乎未有什么动静,倒是黑水女真人动起来了,辽朝一如大宋,内忧加外患,过几年必将大乱起来,唉……朝廷吃蔡党把持,只怕……”
左首说话的中年人,正是呼延明,他是第六代年最长者,已近五旬了,他父亲呼延守信也逝去多年了。
而正中那老者却是他父亲呼延守信的父亲,也是他祖父,这位老人赫然就是年近百岁的呼延丕显。
“大兄,女真人如何,却扯不上与我等有关,只是那梁弼成一力压着呼延一家,却叫人着恼啊!”
这次说话的是呼延明的三弟呼延豹,在此落坐的还是呼延亮、龙、兆、平、登、唤、昭、凯等诸人。
几个兄弟们纷纷论起这个梁弼成,第六代最小一个呼延威最后跳起道:“如此,却要逼反了我呼延家?”
“放肆……”一直不曾开口的呼延丕显瞪了孙子呼延威一眼,吓得他缩着脑袋就坐下了,再不敢吭声。
倒是呼延明道:“祖父莫要恼了,威弟所言却也不是全无道理,近两年朝廷却也做的不得民心,年前我去了一趟登州,一路上见尽地方庶民凄苦日子,也难怪京东路连年闹灾闹匪,这般暗无天日,宋室必衰!”
“大兄……”老二呼延亮朝他施了个眼色,呶呶嘴,但见呼延丕显老脸拉很老长,大该不乐意听了。
不过这个话头一经展开,却没打住,呼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