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了独龙庄,夜间又排开大宴,好一顿的喝酒,衙内心身舒畅,昨夜夺了扈三娘红丸,秘功终于突破了瓶颈,奠基大成,娇娇喜极偷偷告诉自已,大婚之日自已定能达至某境,她和莺美可同享渔水之欢。
宴后,衙内把栾廷玉、李应、扈成三个人召进中厅,授了他们《讲武堂》教义,“……演兵操武,须按本册演义来实施,精兵须精练,不精的筛出来往精里练,要赏惩分明,要军纪严明,即日起,独龙庄再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豪强散贼了,你们都须记住了,违我军纪者,绝不轻饶了,弄私押弊者一经查实严惩不待,庄上一切用度,我自由南北舟事拔付你处,你三个要以身作则,下面头领亦须盯严,不敢苛扣军晌……”
只此一番吩咐,栾廷玉、李应、扈成三个人都应喏,至此他们完全放了心,衙内是真的要做大事啊!
打发了他们,衙内让呼延飞燕找燕青进来,功夫不大,燕青便迈步进来,躬身道:“小乙见过衙内……”
“嗯,坐吧,小乙,无须多这些俗礼,昨日席间那杜兴说梁山石碣村有三条精熟水性的好汉,唤做阮氏三雄,你与时迁走一趟,带些银两请他们来独龙庄上谋事,家小也便可搬来庄上安置,我自用他们之处!”
“喏!”燕青领命去了,霸王娇、萧瑟瑟、呼延珏、凤等才簇拥着衙内回后楼过他荒唐无尽的夜生活去。
……
话说阳谷县西门大官人,还真是个十分出名的人物,这日他一大早起来,还未梳洗,小厮玳安就入来禀话,“爹,好大喜事,药铺子二叔一早便来送信,有人至咱家生药铺子购药材,说要下定银千两呢……”
“啊?”西门庆听的心也一慌,忙掖紧了腰间绦带,“如何模样的客官?这般有钱的,阳谷县却不曾见。”
“爹可说的对了,二叔说过路的客商,赶一架好大的马车,带两个如花美眷,爹见了定也喜欢!”玳安生的俊秀,面皮子白嫩,灵牙利齿,能言善道,甚得西门庆宠爱,又因他小白屁股比妇人的还白嫩,隔三岔五的亦要遭受西门‘爹爹’的掠夺,以至这个小玳安在西门府上也颇有小小地位,给老爷当男宠的嘛!
西门庆闻听有如花美眷,眼便亮了,“嘿!好大买卖,我须亲自过去应付。”嘴上这般说,心里却痒着要看看如花美眷生的怎一付模样,若可令自已心动,定想法子谋来细细狎耍才是,美色,钱财,我皆收啊。
阳谷县比范县可就大得多了,户数不下五千,少说有万五六人口,街面上车水马龙,各色买卖人东走西窜,街头上遍布零散小摊位,杂耍、卖艺、小玩意、算命、卜卦、江方郎中、贩夫、役卒比比皆是。
衙内大车就停在了西门大药铺前,不愧是阳谷县独一无二的生药铺子,好大一幢门面啊,修饰的颇为华丽,但见铺子里有郎中坐堂,柜里有抓药的伙计忙,外边排了一行人抓药,不想这铺子买卖却也兴盛。
倒不是衙内专门来西门庆这药铺子做什么的,只是他临时动了个心思,想把这西门大官人诈成个穷人。
这遭给请出来扮主角的却是萧瑟瑟,霸月娇演不了细腻的戏,给衙内憋在车上了,不许她下来,飞燕扮做婢女,宗盛、宗昌两个人还赶车,呼延珏、凤、扈三娘全在车上,其它罗汉与燕青时迁也落了店。
燕、时二人只用一日半时间就把三阮给弄上了独龙庄,先在庄上做训,只待衙内下南建康时带他们走。
入铺子前,略作一番打问,没茶几钱银子,吃了碗茶便问出了西门大官人的近况,原来这时候潘金莲、李瓶儿两个还没过门,西门庆只四房媳妇,正室吴月娘、妾李娇儿(妓女)、孟玉楼(遗孀)、孙雪娥。
当然衙内不是来扮西门庆老婆的,但打劫他一些银子也不过份,这恶霸把阳谷县好多人坑了,该劫,劫穷了他,说不准还改变了潘金莲、李瓶儿的命运,衙内的主要目的是来寻武松武二郎的,别的不重要。
事实上,他已经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燕青、时迁两个人,一大早来西门大药铺却是定好了的计策。
“……郎中,细细看好了,我家娘子真无大妨?”衙内关切的让坐堂郎中细审萧瑟瑟面色,为了做戏,他可是一大早起来就把萧瑟瑟摁住狠狠‘提抽’了一顿,造成了她此刻面色疲惫,气喘仍不平的兆象。
郎中的结论疑为这娘子肾阴亏虚,须大补长补才好,并推荐用上好药材,衙内便许以千两银的话。
萧瑟瑟心里却忖:我这小情郎真也阴险,做的不知是哪一出,非要提的我现出肾虚模样来,羞死人。
那坐堂的郎中又说好药须东家做价,须禀上去,衙内便等着,须臾,风流倜傥的西门大官人出现了,居然也是儒白衣裳,俊拔平群的一付雄姿昂态,衙内暗赞了一声,不用问也知是千古大淫贼西门庆了。
那西门庆真是见了漂亮女人眼就亮,深深瞅了一眼萧瑟瑟,当时就惊为天人,又望衙内时也倒吸一口冷气,这世上居然有比我还出色的男人?若非亲眼所见,只怕打死也不能信,“小可添为药铺东家……”
“哦,原来是西门东家到了,这位郎中只说你铺子里有上好的药材,我为娘子治病,不惜重金购下!”
“好药材却只在我府上仓房置放,观公子气度不凡,想来不差几贯银钱,不若至我府上挑捡吧!”
“甚好……”衙内一口应了,出门上车,让赶车的随西门庆指派的一个小厮去他府上,那西门庆只说料理铺子中一些帐务,一刻后便返回,只待衙内车驾去了,他却又指派另一个小厮去衙门寻夏提辖来。
一番计较,西门庆返回府上时已日上三竿了,招待了衙内与他娘子一番,又说去取仓房钥匙,出去却拉着第二房妾李娇儿秘语一番,那李娇儿面色泛红,只轻轻的道:“……如何使得?只怕官人日后恼我?”
“依我之计办妥,日后却有你好处,此人必也富贵,不诈他诈讹谁?我已与衙门夏提辖定了计……”
衙内本是来算计这西门庆的,哪知却先遭人家给算计了,他真想到西门庆歹意生的这般速度,喝过两杯茶时,就发觉热浪猛往腹下卷,裆里东西不受控制般矗了,还好衣袍宽肥掩得住,但憋得难受忍不住啊!
心下狐疑着,以为是茶水喝多了尿憋的,起身便说去方便,西门庆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便打发小厮来安带衙内去,衙内这趟入府却不止带了飞燕一个人,呼延珏、凤二人也扮做婢子跟着来,假装侍候瑟瑟的。
临去门时他向飞燕打了眼色,飞燕会意,也就远远跟着去了,那名唤来安的小厮领着衙内入了后院,又指一角的小房子道:“公子那边去便是茅房……”衙内不疑有它,因为来茅房是自已提意的,哪知一拐进茅房便传来女子惊呼声,感情里面正蹲着一个肌肤雪白丰肥的大腚美女,“啊,你这人面兽心的登徒子,来人啊……”随着她这一声叫,很快四五个准备好的婢子仆妇手持木棒就奔来了,衙内大讶,哇,好计谋!
他转身出了茅房奔后院大门,那来安早飞身跑前面报信去了,“不好了,爹,二娘方便让那人撞破了!”
飞燕这时至衙内身侧,见他面色古怪,咬牙切齿的模样,只道他着了道:“衙内,你为何这付神情?”
“终日猎雁,今儿遭雁把眼给啄了……”然后附在她耳边又说了一句,飞燕秀面红了,“啊……”
“莫惊,且看他如何演戏,我还耐得一时三刻,当年服龙虎丹时比这场面吓人的多。”衙内阴笑了。
这时前前后后来了一堆人,西门庆的脸也变了,李娇儿做的好戏,“官人,我、我正方便,他便进来辱我!”
第136章 阳谷会名人
西门庆府第外,三个皂袍衙役匆匆赶了进来,那小厮玳安接应他们,“提辖官来的正好,那厮中计了!”
“如此甚好,我便拿了他!”当中一个应声便笑了,大步进府中迈,两个人对答却忽略了府门外大马车侧的宗盛、宗昌二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在车侧轻轻敲响了车厢铁壁,须臾,小窗开启霸王娇露脸了。
“娇夫人,好似有些不对头,那个小厮说什么中计了,又引进去三个衙役,莫不是算计了衙内?”
霸王娇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两个分别守住了正门、角门,莫放一个人再出去,衙内他们自会应对的。”娇娇也不怎么担忧,不说萧瑟瑟也有些武艺,只是自已两个妹妹和心腹爱婢飞燕足以让这一府老幼趴下了。
后院子里好不热闹,莫说是西门庆一家子人皆拥在这里,就是客堂坐着的瑟瑟和呼延珏、凤也赶了来。
“好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居然敢在我西门庆府上辱我妾室,来安儿,速与我去府役寻些公人来……”
西门庆这是装腔装势,事实上他府里多是婢子仆妇,却没几个男丁,再就是三两个小厮了,什么玳安、来安、琴童等;这一堆人围着衙内,一个个横眉立目的,好似要将他吐了似的,西门庆更摆出一付吃定了衙内的嘴脸,哼声又道:“……我观你这外地商人也不易,如何做下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来?还个说法与我!”
“嘿!不晓得西门东家要甚么说法?我只内急,谁晓得你这茅房里还蹲了个妇人?这只算是谬误吧?”
“谬误,说的好生便宜?着你家娘子光着腚蹲在这里让众人来瞅瞅?你这登徒子,还要赖帐?我必拉你去见官……”西门庆变了嘴脸,又见萧瑟瑟主仆三个到了,阴笑着盯了她一眼,心忖:美人儿快是我的了。
“爹……夏提辖来了,夏提辖来了……”玳安老远就喊着,西门庆更是得意了,“有你这厮好看的!”
萧瑟瑟、呼延珏、凤都拿眼神询问衙内,他微微颌首,这时三个皂袍衙役入了后院,那夏提辖生得五大三粗的,怒目圆睁着,一看就是个恶吏,上前便道:“大官人,家中何事声扰?我正来寻些药材……”
“啊呀,提辖官来的正是时候,这厮……”西门庆加油添醋把经过讲了一番,“如何了得?竟辱我妾!”
“啊?拿了问官,好猖獗的贱厮,做的一身好打扮,竟是不知廉耻的毛淫贼,来人,与我拿了他!”
西门庆正得意想狞笑时,蓦地,一声娇叱,“你这瞎眼了窝子的狗官,居然与这恶东家合谋害人?”呼延珏、凤她们在那两个衙役欲动手拿衙内时,却从他们后面先发动了,双双起脚将两个皂袍衙役踹翻了。
“啊呀……”二都猝不及防,一齐扑了个狗吃屎,而衙内和飞燕也不客气,正在这边等着,见他们双双扑倒在身前,也便起脚照着面门兜上去,这是衙内自穿越来大宋朝头一次动脚上阵,哪知含恨的一脚力道真不小,‘砰’一声正兜中那衙役鼻梁骨正面,衙役又叫了一声,受迎面巨力冲撞,身子侧转跌开,喷出血就晕死过去,另一个给飞燕踢踹在右耳门处,也怪叫一声晕了过去,也就一瞅眼的功夫,两个人便晕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快,那西门庆见势不对,便转身欲走,只身子才转过来,迎面就看见一个拳头,他本来也练过几天功夫,叫着要躲闪时,呼延珏的拳头已坚坚实实砸在他鼻梁子上,‘啪’的鼻梁骨碎了。
‘唔’西门庆啊哟大声时,呼延珏、凤两姐妹拳脚就都聚集过来,拳是迎面来的,脚是朝裆踹的,她两个人是什么身手?三岁以后就给父母教练武了,发起飙来哪还了得,等那夏提辖反应过来时,西门庆早哀号滚在地上,一脸血污了,一手捂脸,一手护裆,蜷着的身子象躬起的一条大虾,“住手,本官乃……”
“本你奶奶个蛋……”飞燕几那夏提辖转身回去,居然要抽出腰刀对呼延珏她们招呼,一个箭步就窜上去,纤手一伸掐住了那夏提辖的后脖梗子,只一捏那夏提辖就杀猪一般叫了起来,飞燕却曲膝给了他一记闷心击,又曲肘一记‘截脊断’正磕在他躬弯的熊腰上,夏提辖呜鸣一声,也噗嗵一声扑在地上去。
萧瑟瑟来到衙内身侧,她一张秀面也涨的红潮满布,此时却低声的道:“怕是着道了,我、我……”
衙内知她也喝了那茶,那没安好心的西门庆居然给茶里下了春药,“我们先去车上,叫娇娇来诈这个恶霸,恶人自须恶人磨……”萧瑟瑟也衙内也俊面红涨,便知是怎么回来了,心头不由大恨,转身至西门庆躬成一条虾形的身后,抬脚便狠狠兜了过去,正踹中他尻底中央的地方,那西门庆紧崩躬起的身子舒展来。
……
县衙,燕青和时迁两个人见到了打虎英雄武二郎,原来去年武松在景阳岗上打了猛虎,名震阳谷县,更被县太爷抬举成了本县一个都头,因在哥嫂家里住着不方便,只得搬在县衙里住下,就在前几日,他家兄长武大郎在县城里挑炊饼卖时,被一辆受惊的马车撞成了重伤,当天夜里便一命呜乎了,潘金莲守寡了。
燕青、时迁通报了姓名,并向武松开门见山的晓明来意,末了还道:“……我家衙内广结四海群英、天下好汉,武二兄拳打猛虎,当世好汉也,又正值盛壮之年,当做一番大事,呆在这县衙却没甚的出息……”
“原来是乐寿安衙内,小人倒是久仰大名,却缘悭一面,只眼下我兄长刚刚离世,我须守孝百日,尚且官司还未打完,寡嫂一个妇道人家又来衙门里出入应付官司琐事,不甚方便,我在时还给予她一二方便!”
“啊!倒是我兄弟两个不曾见武二哥身上有孝,二哥勿怪才好。”燕青、时迁忙起身给武二郎补礼。
武二郎见他们两个礼数周全,心下也多感动,撩了皂袍一角现出内里的孝衣,道:“在衙门时罩了袍子,着一身孝衣却不好做事,燕青兄弟、时迁兄弟多礼了,河北玉麒麟名头我亦多有耳闻,只听卢俊义员外使得一手好枪棒,河北称雄,无人能敌,不想也是安衙内至交,今蒙衙内看中,又来阳谷县寻我,武松幸甚!”
“既是武二哥哥的兄长过世,我等礼当去祭奠武大兄英灵,二哥只说个住处,我兄弟有暇便去一趟!”
武松推托了一句,燕青执意要问住处,他也只便给了,只说夜里他会在家里给守着空灵堂,其实武二郎也没报望人家会真的来祭奠自家的兄长,必竟兄长只是个没名没籍卖炊饼的市井俗人,不值得一提!
这边燕青和时迁返回客店时,萧瑟瑟又‘凄惨’的给衙内摁在大车里折腾了,无奈两个人全中了暗算,疯狂程度,把守在一旁的扈三娘吓坏了,结果在霸王娇出来前,扈三娘也赔了进去,还好衙内破了瓶颈好收放自如的多了,那股药劲泄去之后,他就匆匆的把战事结束了,即便如此,瑟瑟和三娘也软成了面条!
霸王娇真不是盖的,进去就把西门庆一府人基本全给收拾了,倒没一个送了命的,但多数不会走路了,正门角门全给堵死了,几个小厮想窜出府去报官,却给宗盛、宗昌两个兄弟挡回去,吓得再不敢出门了。
反正不晓得呼延娇使了什么手段,总之那西门庆吐出了近五万贯钱,他自已更给敲折了双腿,这只是霸王娇向衙内回禀时的说法,后来衙内才从飞燕嘴里得知,小姐把那西门庆险些给整死,鼻子、耳朵全割了,手指剁了几个,才逼问出这几万贯,最后还把他给阉了,谁让他打衙内女人的心思,没杀他是万幸了。
因为有县衙的人参和进来,回了客店后,衙内就吩咐燕青领几个人,从诈来的金银珠宝里挑了价值千余两的手饰、珍宝去拜访阳谷县的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