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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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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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人也必叫人侧目,不受宠的,就算贵为中宫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独对冷榻不得爱宠。
  青州属于京东东路,与郓州不同,后者属京东西路,京东东路下辖一府、七州、一军、三十八县。
  入了青州时,天色渐晚,这日已经是阴历四月廿三,阳历五月底了,衙内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在青州呆些时候,加上返程时间,怕是再回了京师还要一个多月吧,而青州之行也不能轻易就放过了,见不着花荣、秦明也倒罢了,若是寻不见李清照,那就杯具了,落店之后,衙内唤来燕青,秘密吩咐了几句。
  燕青领命而去,适时霸王娇正在后屋里浴身,倒不清楚衙内吩咐了燕青什么,只是这一幕给飞燕瞅见,她钻进后屋便和小姐说了,“……小姐,衙内很少附在人耳畔处吩咐事,刚刚见他秘嘱燕小乙,甚是罕见。”
  霸王娇美眸一转,笑道:“是少见,这一路上他也赶得甚急,也没揪着你行欢,神色间也有些恍惚,心下必然藏了事,我自有法子让这冤家说出实话来,你只管去找小二把酒菜摆进咱们独院来,真也有些饿了。”
  飞燕自知小姐绝顶聪慧的脑瓜子,只怕衙内要给她戏耍了,当下掩了嘴一笑,道:“小姐莫卖了我。”
  “你有甚怕的?最多给他腌臜一顿,不正合你这骚丫头的心意?又不是没见过你唆棒子时的淫骚样。”
  飞燕掩面羞走,出来撞见衙内正在客堂坐着想事,也不敢打扰他,就出去了,衙内的确在想事,确切的说是在想计谋,想一条把李清照笁夺过来的计谋,这是他来到大宋朝之后头一次兴起了要把一个女人占为已有的龌龊念头,但是面对千古垂名的绝代女词人,衙内也按捺不住自已这个邪恶的想法,这一次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李易安是绝对不能漏掉的,屈指数一数李易安的年龄,好象记得她是1084年出生的,如今是1114年,易安都三十岁了,在这个十五六岁女人就都了母亲的年代,三十多岁的女人真是不小了啊!
  ……
  金石书斋,笼罩在一片惨淡愁雾中,布衣荆裙,绝代素洁的李清照正抹着眼泪收拾她的行装,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夜之间,十年夫妻感情崩于一溃,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仅只是一句句美丽而苍白的谎言!
  一纸休书,把李易安一颗心撕成血淋淋的两片,她还记得大堂上,丈夫赵明诚被剥去下裳,打的皮开肉绽的臀股,恶梦不知如何降临的,狱中见夫时,他却指自已是淫妇贱妇,暗地里勾搭有权有势的慕容衙内,不知廉耻的偷赋情诗给慕容,这一切让李易安完全懵头转向了,我又何曾勾搭过那个什么慕容衙内?
  本欲白绫悬梁,以洗刷冤屈,偏偏今日那慕容衙内来了,他道出的一番话却让李易安没有了自尽的念头,原来赵明诚贪生怕死,在前次剿讨清风山贼寇中立了许些微功,但清风山强人就放出话来,欲得赵明诚剖腹挖心而后快,赵明诚怕了,私下贪污了拔往兵马司的银两若干,结果给人告发到慕容知府那里。
  很快他给拿入了大牢,偏是慕容衙内跳出来保他,这个游手好闲的衙内自诩诗词风流,极是推崇李易安的文采,心下早生爱慕,三天五日就往金石书斋逛一趟,只为与李易安谈诗论词的附庸风雅,而李易安也碍于人家是知府的公子,不敢得罪,只得勉强应付着,丈夫赵明诚不仅反对,还在衙内来时故意避走。
  对此,李易安心下就甚是不满了,暗鄙丈夫这种时候不维护自已,反把自已推出来挡着,现在更绝情的把一切罪过归在自已头上,又说奸情已成,让慕容衙内陷害自已丈夫,好另择高枝……可那慕容衙内为捋夺李易安芳心,也把事实向她兜了底,把赵明诚犯的事说了一遭,又求他解救,还主动与他秘议一计,把落牢罪因归在李易安勾搭衙内的头上,而慕容衙内得应他,只要你休了李易安,我便替你说话……
  真相原来是如此,李易安一颗心千疮百孔了,落泪也只为自已的命苦而泣吧,她真想不到赵明诚有这么阴暗的一面,这与他平素的风流倜傥、文才自负、男儿风骨形成了极鲜明的恶心对比,简直不能置信。
  近十年来经营的金石书斋,今日就要决别,李易安忍不住又落了泪,自公公赵挺之给蔡京吓死后,赵家一直惨淡过活,她与明诚避在青州过清苦日子,也算恩爱,哪知屋漏偏逢连阴雨,十年夫妻终至分手。
  书斋一共也没几个人,李易安把两个侍候自已的婢女也发了银两打发走了,她要一火烧了这书斋!
  而燕青眼尖,便将那秀气婢女给截下了,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加上些银两,把个婢子哄的晕头转向,对他说明了一切故事,直到燕青离去多时,那婢子还满脑子里晃荡着燕小乙俊俏无双的英男伟相呢。
  火刚燃起,燕青就窜了出来,把火给扑腾灭了,倒是把李清照给吓了一跳,“你、你是何人……”
  “燕小乙见过李娘子,我奉我家之命,前来寻找娘子,不期在此寻见,娘子欲引火自焚,做不得啊!”
  “你……”李易安明显误会了,把他当成了慕容衙内派来的人,但这燕小乙奇俊伟相,神采奕奕,又何曾在慕容身边见过这等人物?莫不是自已记错了?当下也不管那么多,只道:“不劳你家衙内忧心,李易安此身情愿独守,再不侍人,你回去给你家衙内回个话,只叫他死了这份心吧,赵明诚与我已是路人,如何发落也便是你家衙内的事,莫把我也扯上便好……”易安真是给赵明诚伤透心了,他休了自已,只是让慕容衙内下手,其行无异于禽兽,只为一已之私,却把十年妻室卖了,他于心何忍?居然是这般的自私!
  燕青知熟情况,听她这么说便知是误会了,当下又拱手道:“李娘子谬误了,我非慕容府上人,我乃是乐寿安衙内府中侍从,我家衙内来青州谋事,知李娘子隐居在此,只缘心慕李娘子诗情词才,车载斗量,故差我来奉上拜贴名剌,不想遭逢娘子家中巨变,燕小乙只看不下眼,亦为李娘子叹惜,娘子尤勿轻生!”
  “乐寿安文恭?可是那作下满江红的安衙内?”李易安也知道安衙内,事实上她极为欣赏那首满江红。
  “正是,如今我家衙内落坐在客店,李娘子欲离此伤心之处,不若随小乙走一趟,山东地面强贼草寇甚多,李娘子一人行事却是不便,我家衙内也知李娘子京中还有为官的父亲,若回开封,正可同行……”
  李易安踌躇了,想想燕青讲的也是实情,一个人在路上走难免不遇上些麻烦,一介女流,也没本事周全自已的安危,若落在草寇手上只怕名贞都保不住,又说心里也欲见那名满河间的安衙内一面,便应允了。
  ……
  没有其它人时,衙内吃喝也简单的多,很快与娇娇、飞燕用了晚饭,娇娇才吩咐飞燕给衙内备浴,随后把门插了,二人侍候衙内泡进浴桶,虽说泡的惬意,但也不无遗憾,“若换成大浴盆只便更舒爽了。”
  娇娇在桶外以纤纤玉指点指衙内额处,嗔笑道:“我却知你心意,只是想把光溜溜妇人搂坐在大腿上?”
  衙内也不否认,大手在桶外揽了娇娇丰臀处,只在她后股上捏,捏得娇娇软软趴在桶边,缠定情郎颈项又道:“之前我却没有发现衙内另藏着稀罕嗜趣,那燕小乙真也生得俊秀绝伦,衙内隐恋俊俏男儿?”
  “呃?这话从何说起?”衙内不由怔了,逐瞪大了眼,“娇娇如何说这些没得事?我有这倾向?”
  “如何没有?有人却看见衙内搂着燕小乙咬他耳朵,那燕小乙只生的俊,也未必及得上你的娇娇吧?”
  “我……唉!你存心气我不是?拐弯抹角的拿话讥我,直言问我便是,耍什么小心眼?”衙内明白了。
  娇娇却嘁声道:“许你耍心眼,却不许我耍?你真和燕青两个剥光了拼鸟,我亦不管你,只是你瞒了我事,我心里却不痛快,若不信任我时,休了便可,好过你和我耍心思,我一心一意侍候你,你却……”
  说着,娇娇做出一付幽怨模样,美眸里更储了泪水,衙内苦笑一声,忙将她揽紧,“罢了,我的娇娘子,我如实说了,省得娇娇恼我……”当下又编故事,把自已很早就欣赏李易安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末了还道:“……自赵挺之逝后,那赵明诚携妻避在青州,我一直无缘得见易安居士,心下一直引以为憾。”
  “原来我家衙内早就暗中爱慕了当代女词人,我只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那也不用咬燕青耳朵吧?这只表明你藏着腌臜心思,确闻易安居士清纯静美,空透灵秀,也难怪我家衙内心里起了邪淫心思!”
  “我……”衙内再一次苦笑了,娇娇真是厉害,只两招就把自已逼的尴尬境地,“我哪有那般龌龊?”
  娇娇哧哧笑着,捧住他一张俊脸道:“好我的衙内老爷,你不承认吗?那就休怪我对她另眼看待了。”
  衙内也知道霸王娇的脾气,她是吃软不吃硬的,“……娇,燕青只去打探消息,我也不知易安近况!”
  “嘁,当我是没脑筋的愚妇?我只便奶子大,脑筋也不差,你非是定下了心思,又何须诡秘行事?”
  衙内头一趟脸红了,大手却狠狠掐了娇娇丰臀一记,疼的她直吸冷气,口中却道:“说中你了吧?”
  “算你狠,我承认了,我也知迟早瞒不过你和莺美,只便是事后再给你两个解释,你却精明……”
  “认了帐便好,这才是我呼延娇的姑爷,敢作敢当才是真男人,只你不使恶心手段勾搭她来,我亦不管,要做便要干净利落一些,莫落下话柄与人,暗中勾搭却不是长久之计,哪个妇人吃你那棒子提过一遭,只怕魂儿都姓安了,依娇娇之见,提便提她一世,朝夕之欢只便是害人,叫我声姐姐,娇娇助你一阵!”
  这便是衙内宠爱娇娇的地方,她只一门心思为情郎着想,不论是杀人放火,汉子说了,她就照做。
  隔着薄薄纱衫,衙内伸手捏住她胸前丰陀,呶嘴亲她一口,“娇娇只便是我心头的肉,我只想提你!”
  娇娇也意乱情迷了,胡乱亲啃着衙内的唇,手更探在浴桶中捞住愤涨的小衙内捏弄,“夜夜都盼着我家亲达达提了娇娇,但凡这身上戳得入的窟窿任我亲达达胡乱的提,快些立起身子来,给娇娇好好唆一口!”
  这边衙内站在桶中腌臜霸王娇的小嘴儿,飞燕则附他身后用胸前双陀给衙内揉背,衙内更扭回头和飞燕咂嘴,室里荡起无限春意,只他们不知,此刻燕青、时迁两个人正引着李易安进了这家客店,时已戌末。
  进了独院,望一眼正屋还有灯光,只是前厅中没人,燕青以为衙内在后室与娇夫人歇下了,便把李易安引进左首偏厢,“李娘子且下歇下,时迁,你吩咐小二上些吃食,李家娘子还未用晚食,我去回衙内话!”
  燕青迈进正屋前堂的脚步故意沉重,他知娇夫人耳目灵敏,必然听得见,果然,功夫不大,面上还堆着春潮的飞燕便出来了,“燕姑娘,你只回复衙内,易安居士已请来下处,她家中才逢大变,详情我再面禀。”
  飞燕也不敢怠慢,忙进去回话,须臾,衙内就出来了,娇娇却出不来了,她春潮荡漾着,羞于见人。
  而衙内如今收放自如了,心念动间,便灌了霸王娇满喉,匆匆洗了身子更衣出来,娇娇则坐在桶里炼化衙内的精华去了,她的瓶颈需借此来一点点突破,只待大婚之日,龙虎相会,阴阳互融,瓶颈突破可期!
  正堂上,燕青细细把李易安一番遭遇详情禀上,只听的衙内连声唏嘘,“……世事殊也难料,竟是这般!”
  面对这样的变化,衙内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自已引起的蝴蝶效应,好多事都变了,李易安这桩也不例外!
  第139章 清风寨之乱
  “……今有李清照、呼延娇,愿结为异性姐妹,福祸同享、荣辱共当,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次日,霸王娇就把李易安给拴住了,心忖,你是跑不了啦,只便宜了我家那个坏衙内吧,至少他有情有义,不会对女人薄情寡义,衙内也知一时半刻拿不到李易心的芳心,娇娇既与她结成了姐妹,自会把她拴在身侧,好似自已这个主角倒成了闲人,他心中暗笑,更知易安不是俗妇,非才情不能动她芳心,又说她刚逢情变,心思正在低谷,只怕把所有男人都恨透了,这时候冒冒然的表露什么只恐适当其反,缓缓吧!
  但是刚至青州便逢这一桩遭遇,却叫衙内心怀大畅,只是他不知,青州有个衙内也正寻找李易安。
  当官府的衙役挨家挨户查到了客店独院见着李易安时,忙着人去报给慕容衙内,李易安就知道慕容衙内不肯轻易放过自已,事实上这个慕容衙内表面上充雅士,暗地里在青州做的那些事却叫人戳脊梁的骂。
  “……妹妹、衙内,今番那慕容衙内寻见了我,只怕不肯干休,慕容一氏在青州一手遮着天,我了然一身,也没脸回去见父亲,真给慕容劫了去,你们也莫要管我,惹了祸上身,我心头也是难安,随命吧!”
  娇娇只冷哼了一声,却不表现她的嚣张脾气,她知这时候是情郎衙内要表现的时候,自已可不能抢他的戏,霸王娇的玲珑心思就是这么精细,与衙内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无间,果然,衙内淡淡的开了口。
  “姐姐莫忧,衙内对衙内时,我自诩不差给他,他来文的,我便文陪,他动武的,我便武奉,想在我这里劫人,只便是个笑话,我却不信他能把青州厢兵发来替他抢女人,他真耍娇妄,我只让他后悔当了人。”
  衙内说话时,面色平平静静,神情从从容容,侃侃言来,自负十足,此时他言罢,起身至厅门处,对厅外的燕青的道:“小乙,哪个不开眼的动粗,与本衙内斩了他的头,我却要看看慕容氏在青州有多大威势。”
  院子里一伙衙役也不是没眼力没见世面的,只瞅着衙内这气势打扮,心里就有些佩服,这年头哪有见了公人不腿颤的,他却昂然挺立,更命其从人随时拿人的性命,只怕这个人大有来头吧?只不知他是哪个?
  日暮降近时,夕阳晚照染的天边尽赤,衙内只望了一眼,便轻轻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言罢转回头来对李清照道:“姐姐,当年前唐诗人李商隐赋此诗,心境定也凄凉,日欲西沉,却无可挽留!”
  李清照素淡颜容,不施点滴俗脂,一张绝秀清丽俏脸上寻不见半丝的暇疪,黛眉如柳,秀眸有如寒星,黑白分明的瞳子灵光闪闪,挺俏俏鼻梁似悬了丹珠,两片丰润的红唇微微启了一道缝,隐现两行银白。
  布衣荆裙裹着丰腴身子,胸前怒耸着高丘两座,一条泛毛边的丝绦束都会纤柳细腰,只坐在那里,一尊丰臀却把椅子占了个满,裙摆下仅现一双套着秀鞋的小脚,素朴、无华、清秀、端庄、隐透圣洁韵味!
  “李义山一生并不得志,多叹怀才不遇,心境低落也属常情,晚唐时派系斗争尤烈,盛世早便不再!”
  李清照答了一句,衙内只便点头笑了,负手卓立道:“姐姐以为当今徽宗之世,算是盛呢还是衰?”
  “这个……盛则有盛处,衰亦有衰处,我虽为女儿身,也多关注些大事,闻得北方女真人势兴,欲做乱辽国,只怕这一把火烧到中原来,历经百余载,辽国内政也多腐弊,派系争执、官多酷贪,似强实弱矣!”
  “哈……姐姐借辽喻宋,也算婉转说了实话,不愧是慧眼灵心的巾帼奇女子,弟心下甚是钦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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