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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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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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个个都冤得要命的模样,好像在怨天尤人,后悔自己干嘛来蹚浑水。

    这厢之下,皇族两位男子的脸色更是难看的紧,而且,若说云涯因为过度疲劳而脸色发青,肃王殿下云征……那脸就是黑的连五官都看不见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都临门一脚了,居然还被“自己人”摆了个乌龙,谁的脸能好看。

    “四叔,先回围场再说。”云涯不得不站出来暂时打圆场,贾敬手里可有皇祖的明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可不能忤逆犯上。

    翻身上马,一众爱恨真假,都回围场再说。

    云朔得知,贾敬竟然带着父皇密旨,先一步“找到”了“穷途自尽”的冯唐……沉默不语,而后,是同御苑里一般的吩咐:“都下去。”

    这回都学乖了,侍卫一边撵人一边自己走,不一会儿,御帐里头又只剩了一个云征。

    终于不必再忍,云朔猛然掷下一个茶杯,听得“砰”得一声,看得四分五裂,却还不解气:“——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云征看着,忽然冷笑一声,直接问道:“皇上真的不知道太上皇,没、有、昏、迷?”

    “肃王这是何意,哼,朕若是知晓,还有必要闹这么一出么。”争锋相对。

    御帐内的气氛一时极为紧张,外头那倒了血霉的却又得冒着杀头的危险拱进来,低着头,掩住自己的哭丧脸,冒死报着:“皇上,肃王,太上皇醒了!”

    这是喜事,奈何太上皇的两个儿子都不表态,侍卫的心里压力更大,汗水顺着脖颈流下:“太上皇听说了这几天的事,说是、说是,既然已经抓到了主犯,得赶紧回朝,给全天下一个交代……不可再滞留围场,徒惹猜忌……”

    沉默,更加的沉默,御帐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清晰,就在侍卫以为自己得被活生生吓死在这里时,终于听到皇帝平平板板的声音:“父皇所言不错,告知众人,准备,起驾回宫。”

    “是……”

    作者有话要说:秋狩“暂且”告一段落,奥特曼们斗智斗勇,杀的小怪兽片甲不留,**oss死了,一切结束了【不用说“泥垢”,喵自己卷着尾巴滚~

    功亏一篑啊,为毛呢,太上皇又犯病了呗!【陛下,您该吃药了!
第84章 道时机已到权册太子谓难得无畏竟封闺阁
    皇帝回宫了;该澄清的澄清;该封赏的封赏;该发落的发落,该憋屈的……也得继续憋屈着。

    神武将军冯唐勾结党羽,意图犯上作乱;已经自尽身亡。冯唐的余党;如王子胜等,也都被斩了首,王子腾倒真是无辜的,却可怜见的被弟弟连累——王子胜犯的可是谋叛之罪,本该夷三族;幸亏朝廷念在多事之秋不宜重刑;判了个抄家、充军、没入官奴。

    还有那倒霉催的史昭仪家;伴着保龄侯和忠靖侯两个侯爷,没得什么罪责,就是都被冷落了。史昭仪回宫,依旧做着昭仪,总之这辈子是别想再往上爬了;而两位史侯,在朝事上本来就是靠边站的,且继续站着,别出来蹦跶。

    其他的,至于什么火药、毒药,都是冯唐栽赃,证据确凿,证人也都招了,没什么再可怀疑的。

    关于这次皇帝与肃王空前估计怎么也得绝了后的“联手”,朝臣满心戚戚,却也不敢多嘴瞎问,总归这次大部分人都立了功受了赏,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皇家卖了大力气“封口”,他们可不能不识时务。

    站墙谁不会?且看着,肃王、悯恭郡王、北静王、定远侯等人都受了赏,倒有令几人的处置值得玩味:

    首先,最让人跌破眼镜的,传说中早已入土的宁国府伯爵贾敬——竟然还活着!活着也就罢了,竟然是太上皇安排去监视冯唐的密探,多年忍辱负重、忠心耿耿,最终识破了冯唐的阴谋,在这场镇压反叛的斗争中居功至伟,太上皇亲自下旨,令贾敬回朝,封少傅,还破例承袭宁国公的爵位,搬回重新挂上“宁国府”匾额的“家”。

    再来,太皇太后的本家侄孙,一直领着二品侯爵衔,却“无名无分”的萧若繁终于得了封号,“景襄”二字,颇为大气;不仅如此,景襄侯还被授予礼部侍郎之职,萧家自前太子流放时便沉寂了下去,历经二十年,终于还了朝。

    最后,便要属上两个女孩子:定远侯的侄女林黛玉,舍身维护公主,又配合的朝廷的谋局,立下大功,被册为正三品县主;还有皇商家的姑娘薛宝钗,深入虎穴,竟能与反贼周旋,深明大义,宁死不屈,也被册为正四品郡君。

    朝廷是男人玩的,鲜少因为政事单独封赏女子,至少从本朝算起,这可“旷古绝今”的——相比之下,林霁风也从正五品司仪升为了从四品典丞,不过半品的官儿,倒算是“平淡”了。

    女孩子们受了封赏,自然是要入宫谢恩的。

    黛玉坐着摇摇晃晃的软轿子进宫,不出意外的,在宫门口遇到的宝钗——就是怪得很,宝姐姐所乘的马车上,竟然带着北静王府的家徽。

    黛玉装作没看见,准备过去跟宝钗打招呼,宝钗却微笑着先一步迎上来,按着规矩福礼,而后盯着黛玉手上的纱布:“听说你受伤了,现在如何了?”

    “没事的,不怎么疼了。”黛玉也打量着宝钗,松了一口气,“宝姐姐你也好好的。”

    宝钗笑笑,半是玩笑半是询问:“县主姑娘,可愿与我一同进去?”

    ——宝姐姐这意思,应该是有话要跟她说。

    黛玉点了点头,拉着宝钗一起进了轿子,都是小姑娘,两个人一起也不见得能沉多少。

    宝钗斜着坐了,保证让出足够的位子,等轿帘完全落下,才轻叹一声,真切道:“虽然这已经与你没什么关系了,不过,还是让你知道为好。”

    黛玉明了,心里一突:“是外祖母家那边的事儿?”

    “是。”宝钗叹息,声音很轻,“你也知道,王家抄了,琏二哥那边,已经……出妇。”

    出妇,就是休妻之意。没有人能想到,王熙凤那“一从而令三人木”的结局,会在这个错乱的时间里演绎。

    “琏二哥准备抬宁国府奶奶的继妹进府,已经下聘了。”

    黛玉沉默,她如何不知那位“继妹”是谁?尤二姑娘,终究做到了正妻之位,对比前世的吞金而亡……不觉得有什么幸运可言。荣伯府那般境地,凤姐姐都只能强撑着,换了小白兔似的尤二姑娘,简直……不敢去想。

    “宝姐姐,那二舅母那边……还有……”姓王的女人,可不止一个凤姐姐;宝姐姐的亲娘,叫做“薛王氏”。

    “姨夫姨母都那般年纪了,结发的夫妻,这时候出妇,可没有什么好名声。姨夫只是让姨母搬去庄子上住。”曾经差点害的自己万劫不复的荣伯府里呼风唤雨的掌事媳妇,一朝落得被撵出府的境地,宝钗却没有什么扬眉吐气之感,依旧淡淡的,“我娘没事。朝廷封赏了我,怎么又回去为难我娘。”

    “还有一事,宁国府将四姑娘接回去了,二姑娘和三姑娘也跟着去‘寄住’。本来二姑娘都许了孙家的将军,却又忽然退了亲。”宝钗眸色淡然,若有所指,“宁国府有了名正言顺的国公,可|荣伯府还是‘伯府’。”

    惜春妹妹是宁国府的嫡长女,养在荣伯府里本来就不叫个规矩。黛玉也轻叹一声,心里计较:听宝姐姐话外之音,荣伯府这“靠山”换的也太快了,先是恬不知耻地攀着王家,王家一倒,又忙不迭地撇清关系,转身靠着自家的国公爷贾敬过活。

    只是,宁国公贾敬是毫无疑问的太上皇党,元春姐姐还在做着皇上的妃子,还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闺阁少女,本该是澄澈清白的,可她们的命运牵扯了太多。朝廷、家族、还有彼此的心意。

    又想起湘云,黛玉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云妹妹的病还没好,卫若兰也躺着,那毒阴得很,只能慢慢养着,虽说能治好,但会留下病根儿,可能再也无法上马杀敌。这对于现在的史侯府,简直是漏船偏遇迎头风。

    ——弄月的准驸马崔应明当然也还在养病,不过弄月自己丝毫不介意,黛玉也不好去说什么。

    轿子悠悠然然走着,很快便到了御书房,黛玉与宝钗不再说话,规规矩矩地跟着太监进去谢恩,又各自领了赏,尽是些首饰、玩意之类,因为县主比郡君高一个品级,黛玉比宝钗多了一串红麝香珠和两团香扇。

    前世今生相比,颇有些感慨滋味。可也没时间多想多说,刚刚出了御书房,命中注定的“劫数”又凑了上来,趾高气昂的弄月公主殿下指点江山:“黛玉,跟本宫去沁芳苑,本宫好久没欺负你了,手痒得很。”

    “公主您……”您还吊着胳膊呢,只剩一只爪子,还偏要过欺负人的干瘾?这么多人看着,吃吃笑着,黛玉真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下去,脸儿红得通透。

    宝钗掩着唇儿,“噗嗤”一笑,却乖乖让开了身子,准备识时务地退下。

    没想到,弄月飞了给眼神儿给她,点着下巴:“薛家那个,你也别走,本宫也有赏给你——虽然本宫不怎么喜欢你,不过,你敢拉着王子胜一起去死,这点,正合本宫的胃口。”

    宝钗接过宫女奉上的赏赐的盒子,哭笑不得,悄悄看向黛玉:公主一向都这么说话?

    黛玉会以一个安慰的无奈小眼神儿:公主就是个猫儿性子,习惯就好。

    “别眉目传情啊!”弄月撇撇嘴,又吩咐,“薛家的,贤妃想见你,看在她‘卧病在床’的份儿上,你去看看罢。”不等黛玉反应过来,牵了就走,“你过来,给本宫玩儿。”

    宝钗看着黛玉被公主“挟持”离开,满眼复杂,良久,才轻轻一叹,看向宫女:“麻烦带我去拜望贤妃娘娘。”

    却说黛玉被弄月拖进了沁芳苑,看着弄月撵走了侍从,又看着……云涯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黛玉脸儿又红了,终于明白,弄月说的“欺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人我牵来了,你自己说。”小公主可坏的很,完全没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自觉,抱着猫儿,倚在软榻上津津有味地看。

    云涯无奈摇头,转向黛玉,抱歉地承认:“是我让公主将你带来的。”

    “……郡王请说。”黛玉抬头,不得不承认,对于云涯,她的心情依旧复杂的很。好像是有那么点“心有灵犀”之意,又踟蹰着很,再也寻不回前世对宝玉飞蛾扑火般的愚蠢的执着,究竟是情淡了,还是如今的林黛玉实在想的太多……她也不清楚。

    “在围场时,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

    所谓交代,玄真观里那些应该已经够了;黛玉想知道的,却是另外的事儿,趁着云涯还有些迟疑,抢先一步问:“不知郡王是否能够告诉我,围场,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睿一向是个寡言的,事关皇家见不得人的“三皇子”,林霁风也没法子跟妹妹说清楚。黛玉思来想去,总不甘心这么浑浑噩噩的,刚巧云涯欠她一份“解释”,赶紧抢先一步堵了回绝,趁机问个清楚。

    “……”云涯一时怔住,实在没有想到,黛玉会挑这个问题。

    弄月笑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是?”

    黛玉昵她一眼,这唯恐天下不乱的!

    云涯想了想,决定这般解释:“关于此事,皇上的处置里说的明白,是冯唐勾结他人,意图犯上作乱。不管是围场的火药,还是太医院的毒药,都是冯唐等人做的手脚,目的是要挑拨皇上与肃王的关系——但究竟是为了渔翁得利,或只是唯恐天下不乱,冯唐已死,已经不得而知。我听皇太|祖母和皇上说过一些旧事,冯唐记恨整个皇室,这次,毫无疑问,是他的报复。”

    黛玉静静听着,云涯也继续说着:“冯唐藏在暗处、老谋深算,设下的阴谋环环相扣,且将线索湮没得干干净净。若是一味被他牵着鼻子走,根本无法抓到他。因此,皇上和肃王定计,演一场以假乱真的戏,打乱冯唐的阵脚——假借肃王造反之名,引出藏在暗中之人。”

    “肃王若要‘造反’,必要联系南疆守军,可肃王麾下并不知晓,皇上和定远侯都看过南疆的布阵图,他们自以为能假传上意、挑拨离间,却不知此举恰是暴露了自己;另一边,定远侯失踪,所有人都认为他该逃出京城去水师军营,这又是另一支疑兵,可是,定远侯根本没有离京,京城动乱的消息,‘按理’,水师营是不该知晓的。”明明不该知道,却私底下盘算着回去“勤王”,这不是明摆着暴露了自己吗?

    “冯唐多年来戍守北疆,战功赫赫,势力不容小觑。北疆虽有镇国公镇守,但他不可擅自离开。再加上时间紧迫,皇上只能让肃王与定远侯带人在京郊截杀叛军。”也就是说,肃王与林睿两支疑兵,引出了叛军,又截住了叛军。

    黛玉默默想着,不由在心里觉得好笑:“按照郡王的解释……其实,还有一支疑兵。”

    “没错……就是我。”云涯苦笑,“我带着太子谕‘逃出’围场,更降低了对方的疑心;也是我让你哥哥诈死配合,假借长公主府里所谓的证据,引蛇出洞。”

    ——但是,云涯并不是单纯的“疑兵”。

    ——皇上与肃王“合作”,双方都冒着难以想象的风险。皇上答应肃王滞留围场,若肃王真借机造反,他根本无法及时应对;因此,云涯被提前送了出来,还带走了林黛玉,疑兵是辅,真切的,是为了保住两人的性命,留得一条后路。

    ——只是,这些话,云涯无法对黛玉说明。

    其实,关于那几支疑兵,黛玉也能想个七七八八,可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那个莫名出现的“宁国公”贾敬……怎么偏偏那么巧,怎么会,叛军首领冯唐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贾敬之事,实在不好问。

    云涯看出黛玉的疑惑,摇头,苦笑:“宁国公‘忍辱负重’多年,协助剿灭叛军,已传成一段佳话,只不过时间太过久远……实在是不清不楚。”

    “是啊!”弄月接下去,一语双关地冷笑,“谁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继续‘忍辱负重’!”现在看来,暗军是分明存在的,按当年的说道,这贾敬才是暗军之首,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冯唐反水的,谁知道冯唐是不是被他“杀人灭口”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跟太上皇接上头的,谁知道——他回来干什么!

    宁国公归朝,不仅皇帝憋屈,肃王也气得够呛,偏偏太上皇护着,贾敬又狡猾无比,两个儿子暂且抓不着小辫子。

    莫有定论之事,还是莫让林姑娘猜疑。云涯不赞同地向弄月皱了皱眉,兀自把话题拉开:“明日朝堂之上,皇上便会下明旨,立我为太子。考虑到我的身份,皇上会先过继我为嗣。”

    黛玉心中明了,过继为皇子再被立为太子,比直接以皇侄的身份被立为储君要好的多。云涯所言不错,无论如何……皇上确是在护着他。

    “父皇已经养了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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