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村……”为了不给村里人添麻烦,他多了个心眼儿“我们村不准外人进去的。你们太多人去……”
飞雪立刻明白他的担忧。
“这样吧!我一个人跟你去。”
“不行。”莫翌涵立刻反对,他狠狠的瞪了那个敢跟这儿耍心眼儿的男人。“要去也是我跟他去。”
沙宁被他那一眼瞪得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接着咽了下口水。
“师兄!”飞雪瞪了白墨翌一眼。用腹语道:“你担心我对付不了他吗?就算那样,你们也可以远远的跟来嘛!”她决不会错失这一次机会。
莫翌涵什么时候也没有改变过她的想法。不对,是他们没有人改变过她的想法。因此,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跟那个渔民上了渔船。然后他去叫醒师傅,带着人上了另一条渔船,尾随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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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里风大,您到里面去吧!”沙宁有点不敢面对这个善良的姑娘,他实在是有点心虚。
“没事,在海上几个月,我已经习惯吹海风了。”飞雪在他身边坐下。随意的道:“你叫我白夫人吧!我丈夫姓白。小兄弟,你姓什么?”
“夫人叫我沙宁就行。”小兄弟?沙宁嘴角抽了抽了。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吧!他可是已经过了十八的大男人。
“夫人要找的是您的丈夫吗?”这话似乎有点多余,如果不是丈夫,哪个女孩会飘洋过海来找男人呢?
“是的,我们成亲才七天。你们南临的军队就压到我国边境来了……”或者是因为压抑太久了。一张口,飞雪话没说出来,眼睛却是像开了闸似的泪水已然泛滥成灾。那架势似乎欲将这船给沉了那么激烈。
原来就心虚的沙宁,这下更加觉得渐愧了。他怎么可以骗这么可怜deep女人呢?
“您,您别哭啊!”沙宁慌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白,白夫人。我还是送你回大船上去吧!”
哭声噶然而止!飞雪抬臂一抹眼泪,哑声道:“你说什么?”
“我,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村的那个人不是你要找的人。”沙宁一咬牙老实交待了。他不想看她空欢喜一场,说不定到时还得抗个负担走。“他除了是个男人外,与你说的那些特征没一个相符的。”
飞雪猝然一僵,再一次尝到了从九重天被直接打入第十八层地狱的滋味。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沙宁见到她那样子,他感觉自己跳海的心都有了。“我真的不是有心要骗你的。我,我只是想求您将他顺便带回天依去。”他连忙调转船头:“我,我这就送您回去。您赶紧去找您的丈夫去吧!”
“不要调头。”飞雪抬手阻止沙宁的动作。这样的经历已经是第十次了,飞雪的情绪也已经能收放自如了。
“只要他是天依国人,我就有义务将他带回去的。”她坚定的说道。“当然,也要他自己愿意。”
“这……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沙宁觉得这白夫人太不容易了。自己要是再骗她,就太不是人了。“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大家都叫他活死人。不过他直的像个死人一样活着。他双腿已残,只能躺在床上。他不说话,也没有表情。一双眼睛像死鱼眼似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飞雪并不怪他想将一个这样的包袱丢掉而骗她。自少他们救了那人,还会想着给那人找个活路。而不是直接将他再丢回海里任其自生自灭。凭这一点,她也觉得这些渔民人不错。只是,既然话说开了,她就不愿意再糊涂。“那你们怎么知道他是天依国的人呢?”飞雪盯着他问道。
沙宁的目光心虚的闪了闪。
“我,我猜的。”他及力解释道:“在昨天之前他一个字都没有说过。所以我们都以为他又聋又哑。可是,昨天,他见到我买回去的那,那瓶什,什么油后。他竟然开口了……”
“精油对吗?”飞雪的心似乎又有了上升的动力“他说了什么?”她急切的问道。
“他问你们走了吗?”
“然后呢?他让你来找我们?”她的心似乎已经升到地面来了。
沙宁摇头。“他又变成哑巴了。”
“那你当时有回答他吗?”她仍然抱着一线希望。
“有,我说了你们好像在找什么人。我还特意注意他来着,可是他完全没有一点反应了。如果不是燕子当时也听到了他说话,而且同一句话他说了三遍。我都以为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呢!”
完全没有反应吗?可是,他已经反应了不是吗!她告诉自己别再抱希望,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沙宁,还有多久能到你们村?”
“大概明天上午吧!”
“你能划快点吗?”飞雪心急如焚。
“我来帮你吧!”她抢过沙宁手中的桨,运足内力将桨划得比沙宁快了十倍不止。
沙宁怔怔的望着这若不惊风的夫人。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看来天依国的人,全是神人。难怪南临引以为傲的神兵也打不过他们。原来传说皇宫那场大火,以及神兵,国王,太子被灭都是天依国的人干的并非空穴来风啊!
有飞雪划船,又一路顺风。他们在天亮之前便到了村口。沙宁到现在都没有从她的彪悍中回过神来。
“沙宁,往哪边走?你快点。”飞雪跳下船,脚下生风似的往岸上跑。
“直走,过了那片菜地就是村长家。”沙宁一边回答,一边放下锚。可是当他跳下船,跑步追上岸时,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啊!看了看沙滩上,隔几十步才有一个浅浅的脚印,难道她也会飞?
算了,他已经能肯定,天依国的人都是神仙,就算她呆会儿将那个残废给治好了,他也不惊讶了。
飞雪转眼就飞到了沙宁说的那村长家的院门口。可是面对那扇大开的院门,她却不敢举步踏进那门槛。寒!你在里吗?她望着那黑漆漆的房子暗自问道。她双手合十,虔诚的请求各路神灵保佑,保佑她说完寒就在里面。
她深吸了几口气,做好了失望的准备,抬起如有千斤重的双脚。艰难的迈进了那倒门槛。
“谁!”
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厉叱,将全无准备的飞雪下了一个趔趄。她只想着里面的人是不是她家寒了,完全忘了她的举动算是擅闯异宅。不过,这家人也太厉害了吧!他们装了红外线吗?她才踏入一只脚就给发现了。
她哪知道,从她飞雪降落在院门口。就被刚刚起床,下从窗口看天气的村长给看见了。他没有当时就吼出来,完全是因为他与沙宁一样。被这夜间的的飞行动物给吓愣了。等到他回过神来,又发现她是个女的。并且站在他院门口走来走去,焦躁不安的却没有进去。既然她不进去,那他也不敢随便惊动她。现在她要踏进他家的院子,就算她是鬼,他也忍不住要叱问她了。
“村长,是我。沙宁。”沙宁急匆匆的跑来,正好能接上村长的问题。
“沙宁你怎么这么慢啊!”飞雪拍了拍受惊的心脏,稍微抱怨道。她的心脏是很惊吓,可是这样玩儿几次,,她肯定也会玩完的。
“呼!”屋内也同时传出一声松气的声音。“吱!”门开了,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人步了出来“沙宁,怎么回事?她是谁?”瞄着飞雪的眼睛明显透着防范。
“村长,这位是白夫人。”沙宁连忙介绍。“夫人,这位是我们村长。”
“小女见过村长,冒然打扰,实在抱歉!”飞雪以南临的礼节向他问候。
“夫人不是南临人吧?”
“村长果然见多识广,一见看出小女非南临人。”飞雪礼貌的回道“小女是天依人。”
“天依国?”一个清玲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另一扇门也打开了。里面缓步出一个南临少女。“沙宁,你带个天依国的人来干嘛?”
少女的话是对着沙宁讲的,可是语气里那浓浓敌意却明显是冲她来的。飞雪不禁拢眉暗猜,难道她的老公也死于天依那场战争吗?
“这位白夫人就是我昨天跟你说过的那位天依商人。”沙宁连忙解释。“她的丈夫在海上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她丈夫的手下。所以她想来确认一下……”
“不是,这里没有天依国的人。更没有谁的丈夫。”海燕激动的打断沙宁的话,并毫不客气的赶客:“沙宁,你哪里领来的人就给送回拿去吧!我们家不欢迎外来人。”
好酸!飞雪感觉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醋味。
“燕子!不得无礼!”海村长愕然的望着自家女儿。这姑娘是怎么了?一向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丫头,怎么突然发那么大脾气?
“海燕,你先别生气。白夫人也没说一定要将人带走。她说了,要走要留由他自己决定。”沙宁也连忙解释“再说,就算他要留下。他也可能想见见他的老乡,或者说想要给他的家人稍个口信之类的不是吗?”
沙宁说得头头是道,海燕也无话可驳。但是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天依女人就是莫名的排斥。
“那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问他。看他要不要见她。”
“好,你去问吧!”
飞雪现在是外人,她一句话也没说。可是眼睛却看得比谁都清楚。原来敌意并非来至别处,而是来至于屋里那个家伙啊!
回目看了一眼,一脸煞白的沙宁。她也明白他为什么会宁愿冒险,都要将那个叫活死人的家伙给送走了。她就说嘛!世上怎么可能有完全无私的人呢?
她现可是更加急切的想知道屋里那位底是何方神圣了?一个活死人,也能打动一个姑娘的芳心!白慕寒,是你吗?你可真能耐啊!不自觉的,她的心里也像是打翻了一坛子陈醋。
海燕的脚像被灌了铅似的非常沉重,从她所处的位置至院子最边上的那间房门口,仅有二十步路。可是她却走了足足五分钟那么久。最终,她还是在几双目光的逼视下,极不情愿的推开了那扇沉沉的木门。
外面吵得翻天地覆,她不相信他没有听到。可是他并没有出声,还将被子拉上来捂住了头,是不是说明他不愿意离开呢?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天依国的人!
她快步走到床边。温柔的问道:
“公子!外面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要见的话就应一声,你不出声我就当你不想见她。”
……等了一分钟,海燕的手心,背心已全是冷汗!
太好了。没有回答声。不过被子下的人似乎在颤抖。
“公子,你不舒服吗?”她紧张的问。
“嗯”被子下传来一个闷哼声。
他回答她了。海燕的心又暂停了一拍。
随即醒过神来,连忙伸手为他把脉。可是她的手还没有挨到他,就被他打开了。
“药!”有一个闷闷的单音节从被子下传出。
海燕的手不自觉的悸颤了一下。惊奇的叫道: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煎药。”她如一阵清风似的跑了出来。
“你们可以离开了,公子不想见人。他现在不舒服,我得给他煎药。”她的敌意没有了,语气却不知不觉的带上自信的魅力。
“ 是吗?”飞雪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回道。“那真是可惜了。”
只是一个可惜吗?沙宁不解的望着她。用眼神给她示意“你坚持一下,村长肯定会让你去见人的。”
飞雪冲他眨了眨眼,像是没有看懂他的暗示。“沙宁,我们走吧。村长打扰了。”她说完拉着沙宁就往院外走。
“白夫人慢走!”村长莫名其妙的回道。这是唱的哪出啊?他怎么没看明白?
走出院子,沙宁便不解的嘀咕“我不明白?您刚才在船上那么急切的想要见他。现在都到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去看一眼呢?”
飞雪回头笑看了那扇门一眼,为沙宁解惑:
“既然人家不想见我,那就说明我找错人了不是吗?又或者,那人虽然是我要找的人,却因为做了某种违被誓言的事而不敢见我。你说我要是硬闯进去,岂不是会让人家难堪吗?”她的声音不紧不慢,不高不低,刚好够传进那间房子。
“我还是不明白。”沙宁皱起鼻子道。
“没关系,有人明白就行了。”这回她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那您要回去了吗?”沙宁突然觉得有点舍不得她就这样离开了。
“不”飞雪突然停下来,覆在沙宁耳边交待几句。
“……”
沙宁立刻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紧接着他展眉笑了。
“那我去了,您别难为燕……”
飞雪笑着回道:
“我谢她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难为她。”
他在原地停下,看着沙宁走过了那片菜地。才诡异一笑,转身折了回去。这回她已经掌握了目标。没有进院门,轻脚轻手。没有让任何人发现。直接绕道目标房的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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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
晨风吹过,天已渐亮。飞雪从院墙外轻易跃到了目标房间的墙脚跟。趴在窗外,沾了口水的手指轻轻捅破了那层模糊的窗纸。
她没敢立刻往里瞧,低头深吸了口气,令激荡满怀的心情稍稍稳定了。这才将一只眼睛覆了上去。目光掠过所有无关紧要的东西,直接搜索目标人物。
视线在转了一圈后,失望的收了回来。事实上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一张床,一张小木几子。几子上放了一盏忽闪勿明的油灯。床上的人直挺挺的从头到脚被一张青布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她根本连那人的一根毛都看不见。只是那僵硬的样子让她不自觉得想到了裹尸袋。
呸!呸!她想什么呢!她刚才明明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海女对里面之人说的话不是吗?换了一只眼睛,换了一个角度。她再偷窥了一圈。看到的情况与刚才一样。
弯弯的秀眉悄然聚集,难道她的感觉有错吗?
前面遇到的九个人,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所以,她早就有了心理上的准备。她只求他活着就好。哪怕真如那个少年所说的“活死人”。只要是他就好。
可是,以她对寒的了解。就算他因为自卑不敢见她。可是在听到她离开以后,他不应该还能这么来平静啊!她不相信他对自己的心死了,就会对她的心也死了。
可如果不是他,那为何他会对精油有反应呢?沙宁说他曾经望着精油开口了不是吗?
“吱!”门开了,进来的是村长。
飞雪连忙屏息敛气,凝目注视着屋里的目标。
村长几步走到床边,看到床上人那景像也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伸手欲揭开那人的被子……可是手拉着被子他又停下了。
快揭啊!飞雪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可人家却不急。
村长松开了手,望着床上人的脸色也变幻了几个样。可他就是不吭不声,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在床头。
这男人怎么那么磨叽啊!飞雪急得都快帮他开口了。
“公子!”寂默了三分钟后,村长终于开了尊口。“我听燕说你听得见,也会说话。我也不问你为什么一直……呃,装聋做哑……我只想告诉你。你的确是天依国的人。”
停下来,见床上仍然没有一点反应。村长接着说:
“当初在海上救回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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