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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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观月-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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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哼……哈哈,我只是,只是想到……”不知道为何就是想发笑的观月捂住有些笑痛的肚子,按住它不让胃痛跟着捣乱,继续将话说完,“想到如果景吾也……噗,会做饭……不知道会怎么样……哈哈呵呵……唔嗯……”
  
  还是引起胃痉挛了,观月从坐姿缩成侧躺,蜷在床上抱着肚子,感叹自己典型的乐极生悲,眼角渗出泪水,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笑的。
  
  看到观月双眉皱在一起,还不停的扯着嘴角,似哭似笑的“哼哼”着,手冢今天第N次叹气,坐到床边将侧躺的观月翻了下身,平躺在床上,伸出手轻轻按摩起他的肚子,舒缓胃部的疼痛。
  
  “刚吃完东西不要说笑话。”这样说着,眼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迹部景吾,华丽丽的做饭吗?
  
  噗!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 手指冻僵了…… 
                  回国
  
  第二天,观月起床时就感觉身体好很多了,干脆不顾手冢的劝阻改变了行程,陪同他从柏林回到慕尼黑的疗养院。
  
  “反正我游玩哪里都一样,而且如果又生病的话,在这里休息养病比较好吧?”全然不顾这所疗养院是给受到外伤的运动员准备的,仅仅是胃病加感冒的观月很认真的宣布自己接下来要住在手冢隔壁的房间……疗养。
  
  好吧,其实是生病无力不想住在酒店也不想那么早回去日本,干脆住到手冢隔壁,相互之间也算是有个照应,虽然观月还有三天就要离开,剩下的日子干脆不出去游览了,了解一下运动员医疗和复健也不错。
  
  从某个角度而言,对于医师有着特别深刻感情的(前)心理治疗师观月同学潜意识的想要体会一下重生前,在相似的医疗院里生活工作的感觉。
  
  况且现在的情况下,他能不能照顾手冢还难说呢,至少在手冢眼里,观月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没资格说照顾别人的话。
  
  如此,被鉴定为‘没有照顾别人资格’的观月在不知情的时候,就已经受到手冢大人各方面的照顾了。
  
  每天两人一起去晨练之前,手冢总是要确定过观月身上的外套足够保暖才会放行;午餐时无论是在食堂用餐还是自己做饭,盯着观月吃到撑也成了冰山的工作之一;独自去游览或是找个地方晒太阳看书记录数据,都必须随身带着保暖水壶,里面有热呼呼的红茶,是手冢特意每天冲泡的……
  
  虽然这样的日子只有三天,却已经足够让两人不知不觉间习惯,习惯了和对方互动着做每一件事。
  
  三天的日子转眼即过,观月整理好行李,扭头去看环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的手冢,露出最放松的笑容:“嗯哼,手冢国光,本少爷先回去了,你也快点痊愈回去带领那群家伙参加全国大赛吧?”
  
  手冢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推了下眼镜才慢慢的说道:“语气一样。”
  
  “呃?”观月疑惑的歪着头眼中闪动着好奇,不知道为什么和手冢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做不出优雅的样子,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行为有些……不够完美。
  
  不过对方并没发现的样子,手冢站起身走到观月身边才说了句:“你和迹部的语气一模一样。”显然是想起之前帮观月接了电话和迹部景吾交谈时的情景,那句“本大爷在全国大赛等着你”,语气中强烈的自信与骄傲,还是刺激到了某冰山的神经。
  
  所以听到观月这句话,感觉完全不同,却又带有同样自信骄傲的语气,让手冢有些奇异的想要分辨清楚——明明都是叫自己回去,明明都那么骄傲的样子,可是观月的话却完全不会让他感到不快,反而有些,开心?
  
  大概是观月的语气中,藏了太多关心的成分,和迹部那句形同挑衅的话相差太多吧?手冢不得不承认,听到观月的说法,心里是开心的。
  
  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不再单纯的认为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或许更像是亲密一些的朋友,像是可以分享欢乐和痛苦的伙伴,就好比同样是青学网球部的选手,手冢国光最亲近信任的人,是一起三年的乾不二大石菊丸,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观月,也是他现在认可的朋友,享受他的关心和照顾,哪怕有些缺点也不妨碍友情的,很好的朋友……吧?手冢这样认为,所以并不吝啬话语:“一路顺风,我送你到门口。”眼中没有不舍,毕竟他也很快会回去,两人还怕没有见面的时间吗?
  
  “嗯哼,那么就麻烦你了,手冢。”观月故作严肃的回答,要知道他板起脸来也是能吓人的,否则堪称漂亮的面孔又怎么能让网球部的人乖乖听话,一直柔和的表情做出面瘫的样子,可以说,他在Cos手冢国光……还是失败的那种。
  
  这种幽默并没有被欣赏,反而被手冢瞪了一眼,越过他拎起行李,冰山大人当先走到门口,示意观月跟上。
  
  “没有幽默感啊~嗯哼?”不甚在意的用手指缠绕着头发,观月慢慢走出房间,对还在门口等他的手冢微笑,看到那双深色眼眸不带一丝情绪,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心里突然涌起恶作剧的念头,“嘛,要道别的话,手冢……就要这样。”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凑近,在那张为了听到自己放低音量的话而略低的脸上亲了一下,抢过行李,快步走出这里,背对着手冢还勇气十足的挥挥手臂:“Goodbye Kiss~日本见啦,手冢君!”
  
  绝对不是落荒而逃,绝对不是。
  
  直到坐上飞机,观月都没能让怀里乱跳的心脏平静下来,真不知道是不是在德国玩得疯了,竟然会放肆的对手冢冰山做出那样的事情,吻别?倒不如说是‘强吻’吧?
  
  观月小小的陷入自我厌恶之中,却在慢慢的自我开解中,将这个‘吻’归结为:身处异国他乡对熟人的依赖和不舍,造成的行为异常……好吧,他就此放心的将这个‘意外’抛诸脑后了。
  
  至于被人‘强吻’了一下的手冢,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命令那个‘犯人’绕疗养院或机场什么的跑上个几百圈,而是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呆在房门口,面无表情到让路过的治疗师以为他站着睡着了……囧
  
  奇怪于观月的‘Goodbye Kiss’带给自己的影响,手冢却也很快调整过来,只是内心里抱着一个想法‘回日本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观月问清楚’,至于要问清楚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下意识的认为,再看到观月时就能知道心中怪异的原因。
  
  这两个人,调节自身的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哼(ˉ(∞)ˉ)唧……
  
  回到日本,观月并没有再借住在外面。虽然二姐希望自己和朋友多亲近,那非要自己住在外面的要求也不过是说着玩的,现在和迹部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明,还是回自己家住好了,省的这位大少爷总到越前家闹腾。
  
  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观月独自回到很久没住的家里,将卧室整理好后就昏昏然睡着了,计划着倒好时差后,再来将积尘的屋子打扫一遍。
  
  睡得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在摇晃自己,不耐的挥手想要打开那扰人清梦的家伙,充耳不闻熟悉的声音在唤着‘小初’,侧过身继续睡,在飞机上没怎么休息的观月真是累惨了,不然也不会那么没有警觉性。
  
  来人看着小初再度沉睡下去,很是无奈的一手叉腰,一手抬起按在眼角泪痣上,咬牙小声:“本大爷才不会做出叹气那样不华丽的事情呢!”虽然此刻他很想做,忍住。
  
  放下手,平息了一下叫不醒人不能和小初说话带来的小小不快,坐在床边俯身去看观月侧睡的脸,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覆上因为熟睡而略略粉红的脸颊,轻轻摩挲着,迹部景吾这才为手中感到的温暖长舒一口气,真的很想他。
  
  今天再度见面才发现,之前一周的电话根本无法抚慰自己心里对观月的思念,只有在身边,亲身接触到,呼吸到,属于观月的体温,观月的淡香,才能平息的内心骚动,原来是相思……这一刻,‘久别重逢’的迹部大爷华丽丽的,文艺了。
  
  已经知道观月在德国玩都能玩到生病,但此刻看到又消瘦一些的小初,迹部还是心疼了,有种不华丽不理智的冲动,想要把人摇醒来好好问问,为什么不懂的爱惜自己,竟然还要手冢那个家伙来照顾!
  
  除了刚生病那天没有通话之外,之后几天观月都有和迹部打电话,言语间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和手冢有关的事情,比如他们一起晨练,一起用餐,一起散步,一起……总之,迹部大爷再度跳进醋海,游啊游,直到观月此刻回到自己身边,都还有些回不过味来。
  
  手冢国光,是迹部认定的对手,就连他悉心培养的青学小支柱(有种西大的感觉,囧了)都因为这个原因得到迹部特别的看待,可是,如果这个对手从网球场上发展到球场下,可不是迹部大爷愿意看到的事情。
  
  这么想着,突然被观月翻身的动作吓了一跳,就看到原本侧对自己的小脸慢慢翻转过来,正对着自己,柔顺的黑发披洒在洁白的枕头上,纠缠出美丽的画面,白皙粉嫩的面庞带着安眠中的宁静,紧闭的双目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沉稳落在脸颊上方,勾勒出淡淡的剪影。
  
  视线自然的下移,停留在常常露出轻笑的红唇上,迹部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双手撑在观月头两侧,就这样倾身靠近,一点一点的贴了上去。
  
  单纯的两唇相触,轻轻的来回磨蹭着,品味唇间感受到柔若凝脂细腻无比的触感,微张开口含住一瓣,用唇舌配合着舔吻着,然后换到另一瓣唇上,照样厮磨半晌,才不甚满足的放开,审视着被自己侵袭过的唇,感到满意后,再度覆上去加深了侵略。
  
  从一开始的含吻舔舐,到越来越火热的轻啃慢咬,这场单方面的偷吻,最终在观月迷迷糊糊有所感应时,不自觉张开口想要发出声音时,拉开了更深层次的亲吻活动。
  
  迹部会放过到口的猎物吗?这位大少爷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礼让’,在他的心目中更合理的是‘得到就不会放弃’,所以,趁着观月睡眠被打扰时的小小抱怨举动,舌灵活的趁虚而入,占领了睡美人甜美的口腔,更大力的掠夺起对方的呼吸。
  
  “唔……嗯……”被吻得喘不过气的睡美人观月迷茫的睁开眼,眼前这双眼睛似曾相识,那颗泪痣……被胸中的窒息感激发得瞬间惊醒,观月用力推开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深深吸气。
  
  “迹部景吾!你竟然夜袭!!”
  
  哦哦,不华丽了不华丽~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偏爱迹部……= = 又让他吃到甜头了……唉唉 
                  厘清
  
  将不请自入成习惯还顺便偷香的不速之客迹部大爷给赶出门,幸好现在不过晚上8、9点,门外还有专车等着大少爷出来,倒是没有发生类似‘流落街头’这样不华丽的事件。
  
  扰人清梦的大爷走了,观月却失眠了。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仰头看向天花板,心中思绪散乱,最终归结为一条:不能这样下去,感情的问题,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无论是迹部也好,忍足也好,向他表白过的两个人,都不同程度的用他们独有的方式传达了感情,或者说,培养感情。
  
  无论是迹部大爷随时想要插手自己的生活,还是忍足见缝插针的表现着他的体贴诱惑,都足以让观月看清楚,这两个人,一直都在等他的答案。
  
  而观月呢,一直在逃避,不想说出否定的答案,伤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无法答应其中一个,而伤害到另一个。
  
  这个时侯,观月心中朦胧的认为,感情会带来伤害,并且完全无从开解自己,或许别人的感情问题事不关己的时候,他还能说出点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混乱又迷惘的思考着解决办法。
  
  有些不知所措的拿出清洁工具,系上头巾挡住可能落在头发上的灰尘,观月一脸迷茫的开始……打扫屋子。
  
  脑子混乱时专注的做些什么,让精神集中,能很好的让思路清晰起来,这种方法被人证实过很好用。当年观月发现自己喜欢上不二时,就是这样来来回回整理清洁了自己房间三次,才将自己的大脑也整理得清楚明白。
  
  今天还好,整栋房子都等着他去整理呢,足够他想清楚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这两个人对他的感情,应该要怎么办了吧?
  
  思考着奇怪的问题,观月慢吞吞的爬在楼梯上,一级一级的认真擦拭起来。
  
  「他们都说了喜欢,好吧,迹部没有,但他表达的是那个意思。而我,对他们的感觉,是喜欢吗?」停顿,摇头,「不是,只是很有好感,谈得来的朋友,却没有达到……嗯,若无其事肢体接触甚至更亲密。」
  
  想到之前被迹部几次吻到想逃跑,忍足也抓住独处的机会卯足劲诱惑着自己,脸红,观月更用力的摇头,他认为自己至多是不排斥这两个人的举动,却完全无法回应同样的举动。
  
  当然,这种情况是害羞造成的,或是没有那份感情造成的,观月自己都说不清楚,只知道被迹部亲吻,被忍足吃豆腐,这些时候他都有些……说不出的酸软感觉,是重生前从没体验过,非常新奇却难受的感觉——前世将一颗心放在一个人身上的小初,出乎意料的纯情呐……
  
  「可是,那种感觉也不讨厌……」脸更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擦拭动作,慢慢坐在楼梯上的观月一手捏着毛巾,一手撑在曲起的腿上托腮沉思。
  
  说句实话,虽然没有那种经验,但看过不少的观月知道自己对那两个人都有些特别,虽然不到‘喜欢’但起码算是‘友达以上’。不然,又怎么会轻易原谅迹部一次次挑战自己自尊心的极限,接受忍足不断制造机会在自己身边晃悠吃豆腐……
  
  撇嘴,观月还是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觊觎’的生活,那两个人的占有欲太强烈太明显,让他无所适从,而他还没做好准备,让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进入自己的生活。有种‘一旦答应就会万劫不复’的危机感,让观月一直踟蹰着不肯答应。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拍打了自己脑门一下,自言自语道:“原来,我还是没有摆脱……”不二周助留下的阴影吗?
  
  一直都在追逐着那个人的背影,希望能得到那个人珍贵的感情,却从未得到回应,像是小丑一样被捉弄被无视,然后傻傻的跳脚生气,却每一次都娱乐了那个人……当年刻画下的伤痕,那么深,外伤被填平后,里面却总是疼痛着提醒他——不要相信,将感情交到对方手里,收获的只有伤害!
  
  「不是什么样的伤害,都能用时光来抹平,漫长岁月中,对我的漠视,让你我之间,永远存在着裂缝。接近,相视,却不能相互依偎,因为那裂缝,我无法再付出信任,去填补伤痛。」
  
  静坐着,观月无能为力的发现,医者不自医的道理,在他身上体现出来。心理上对袒露感情的恐惧,让他无法真正像个大人一样和迹部忍足说清楚,甚至连小小的剖析一下,都会带出曾经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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