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菱这时似乎才缓过劲来,点了点头道:“我见到刘知府等人在画符,而且还准备了什么血,而且还有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手上拿着一把木剑。”
听着叶紫菱的所见所闻,岳成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现在尚未到中午时分,到了那时候恐怕对方才会动手,如今他又出不去,太阳正浓,出去一眼会被发现。
摇了摇头,岳成顿时有些不安。
叶紫菱摸着岳成皱起的眉头,轻声道:“他们是要对付你么?”
岳成点了点头,道:“今天我恐怕不能离开了,到时候,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对我这般客气。”叶紫菱嗔怪的看了岳成一眼,又埋首进了岳成的胸膛。
“那好,到了中午的时候……”
岳成一番耳语,不时逗弄着叶紫菱敏感的耳垂,一通话语,岳成一边享受着香艳的触觉,一边将事情交代给叶紫菱。
等话说完时,叶紫菱已经软绵绵的趴在了岳成身上,只剩下喘气的劲儿了。
岳成为了保持精力,守住心神,话说完后,便令小妖精离自己远远的,虽然自己很想和她亲近,但眼下明显不是好时机。
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时分,岳成现出身形长长吐了一口气,示意叶紫菱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叶紫菱临了关切的看了岳成一眼,尔后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这个小妖精胆大却又害羞,真是尤物!”
岳成咂咂嘴,想起昨夜的风流韵事,一脸陶醉状,但想起眼下的处境,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若是使用阵法,寻找我的位置,自然是查探阴气,若是我能令体内生出阳气,想必能躲开对方的查探。”岳成开始思量起对方的手段来。
“只要掩盖住身上的阴气,那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到时,再坚持多一点时间,自己就能安然无恙了。”
这般想着,岳成背后却是冒出了一股冷汗,若不是昨夜歪打正着来了这间屋子,恐怕一会儿之后,这世间就没有岳成这个阴煞了。
察觉到阳气强盛,岳成狠狠吸了一口气。
丹田内阳气灌入血脉当中,灼热的气息立刻就布满全身。岳成小心控制这道阳气,不能多亦不能少,这样才能坚持足够长的时间。
窗外,午时三刻来了。
烈日当头,刘易安着了一身雪白道服,手里挑着桃木剑,立在了一座祭台后边,在他身后,站着刘成林以及刘泽三兄弟,没有一个仆人,也没有一名女眷。
“待会儿,无论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讲话,否则这场法事将会前功尽弃,听见了么?”刘易安见几人点头,抬头看了看天,尔后手中桃木剑缓缓挽起了剑花,待见祭台上的香火正盛,烟雾袅袅,桃木剑剑尖刺上一道符篆,触碰到了这香火之上。
“轰!”
火光一起,刘易安猛然闭上了眼睛,并将那把桃木剑指向烈日,嘴里喃喃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众人只见剑上的那道符篆猛然飞出,刘易安在胸前疾点三下,尔后大喝道:“追!”话音一落,他手中的桃木剑嗡鸣一声,窜了出去。
刘成林在后边看着,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每一次见到二哥施法,这后背都有凉飕飕的感觉,好似有无数阴风在耳边吹拂一般。
而三兄弟还是首次见到,个个翘足期盼,恨不能学上一两招,倒是刘泽有些神游天外,目光落在门庭之外。
刘易安的桃木剑跟着符篆逛了一圈,竟是毫无发现,最终落在了刘易安的手中,而那张符篆也是功成身退,轰的一声化作灰烬。
“哼,这小鬼还有些道行,看来我要加点力气了。”
这一次,刘易安喝了一声:“三符追日。”
桃木剑一下挑出三张符篆,也如先前一般点燃,剑指烈日道:“追!”
搜寻的时间比之先前慢了几倍,良久之后,刘易安看见三道符篆飞了回来,后边紧跟着桃木剑,面色一冷,嘴角抽了抽,狠声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刘易安定定出神,看着祭台上的香案,出剑猛然刺去,扬起了无数香灰烟尘,刘易安舞弄了一番,大喝道:“五符夺阳!”
挑起五张符篆,刘易安拧起眉头,咬破手指,尔后在那符篆上一比划,立刻冒出一股青烟,五张符篆同时燃烧了起来。
“追!”
五符飞出,簌簌声响,声势又比先前浩大,刘易安沉下脸来,瞟了刘成林一眼,暗恨道:“若非老三昨夜惊扰,这小鬼手中的阴器肯定已经入了我手,如今却是不知是否逃了出去,那家伙昨夜中了我的桃木剑,不知道会不会已经死了。”
“死了的话,倒是太可惜了!”刘易安叹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那袅袅青烟,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
恰在此时,刘易安似有所悟一般,眉头一挑,喜道:“好家伙,终于找到你了,这一次,老道让你插翅难飞!”
说着刘易安健步如飞,朝着客房的方向奔了过去,而其他几人也跟随在了身后。
看着五张符篆停留在客房门外,而那桃木剑更是嗡嗡不停,在烈日之下同样散出淡淡光晕刘易安这才大笑出来:“总算没有白费一番功夫。”他跳到空中一个翻身,握住桃木剑后,一脚踢开了大门。
“砰!”
刘易安犹若天神一般站立门口,一身阳气缓缓散了出来,目光巡视了整个房间,他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这房间当中的阴气便是他自己来了也察觉不到,若不是有五符夺阳的招数,恐怕根本就发现不了,他将目光落在了床上,目光灼灼,蚊帐之内恐怕就是那小鬼的藏身之处。
身后的五张符篆簌簌声起,果然来到了蚊帐之处。
“料想不差!”
刘易安冷哼一声,桃花剑猛然刺去。
岳成感受着死亡迫近的感觉,心中叫苦不迭,他刚才几乎用光了身上的阳气,可依然没有逃出刘易安的手段,此刻他窝在床角,有心拼死一搏,却是知晓,拼的话,自己会死的很惨,只道后边几人能够进屋,自己好抓个人质威胁一番。
不过,终究几人没有进来。
反倒是五张蕴含着极强阳力的符篆飞来,他甚至感受到了灼热阳气扑面而来,身形一晃,岳成落入床下,暗道:打斗的地方只有一件屋子,一定要想办法给出致命一击,而且千万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的行踪,不然直接拆了屋子,自己将是在劫难逃。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五张符篆并未因为岳成钻入床底,而朝下飞去,而是依然停留在那个位置,颤动不停,似乎在警告什么。
刘易安桃木剑来了虚招,以为小鬼会躲闪来,没想到出乎他的意料,竟是动也不动,收起桃木剑,刘易安嘴角浮起冷笑,心中却是重视了起来,眉宇之间一副凝重之色。
“那小子的魂刺虽然有些弱,但对付符篆一类却是有效,万不能让他偷袭得逞了。”
小心翼翼的将蚊帐挑开,刘易安看着那凌乱的传单,暗道:“哼,这小鬼不会是蒙头睡大觉吧?”
刘易安想了想,不排除这种可能,昨夜小鬼受创,这大白天阳气正浓,他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哼!小鬼真是猖狂,可惜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先废了你的修为,我再来取你的阴器!
刘易安看着符篆簌簌飞进去,扑打在棉被之上,桃木剑也跟着刺了出去,不过剑上毫无神光,该是刘易安为了那阴器,从而留了活口。
刺穿棉被,桃木剑猛然一震,刘易安心中大喜,“终于抓住了你!”
不过,紧接着,他却是蓦然变色,脸上一片苍白。
………【第二十六章:柳暗花不明】………
“这是谁的卧房?谁的?”
岳成在床底之下只听一声怒吼,接着符篆的爆裂声起,阳气扑面而来,这般变故,他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动也不敢动,皱起眉头,手中握着秋水,眼睛却是盯着那双脚,嘴里魂刺郁积待发,稍有情况,便准备偷袭一次,尔后逃之夭夭。
良久之后,刘易安步子动了,岳成神经紧绷,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不过眼见刘易安转身离开,看模样脚步凌乱,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岳成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但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在门口看热闹的父子兄弟,脸上全都是莫名之色,也是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成林进了屋后,想起刚才二哥的质问,奇怪道:“昨夜,这房间给谁住了?”
“这房间……”刘泽看了看刘荣,见刘荣不知,蓦然想起自己带的那女子,这才答道:“应该是叶小姐吧!”
刘荣好似也才想起一般,点头道:“不错,就是那叶紫菱!”
“刚才你二叔好像生了很大的气,莫非这里边有什么猫腻不成?可为何会去怪罪这房间的主人?”
刘成林面上全是疑惑之色,看着床头被烧黑的蚊帐薄纱,透过几个大小不一的窟窿看了眼后,立刻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那女子不会是还在睡觉吧?”
这般想着,刘成林立刻想到刚才二哥匆匆出去之时,那桃木剑上的一点殷红,心中大惊道:“二哥把那女子给杀了?”
刘成林看着被子,若真是女子,刚才为何没有发出声音来呢,而且这么一团,估计也藏不下一个人,当下壮着胆子,将那被子揭了开去。
入眼之物,教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两人对视一眼后,神色更是不属起来。
刘泽面色不善道:“老二,你下手真快!”
刘荣面色阴沉,嗤笑道:“大哥,真是好手段。”
二人同时说话,令整个屋子充满了一种怪异的火药味儿。
岳成眉眼一动,好似醒悟了一般,不过随即,他面上又露出了疑惑之色来。
“哼,闭嘴!瞧你们干的好事,走,找你们二叔去,看能不能挽回,可惜了那把桃木剑,若是,唉。”
刘成林一脸厉色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了摇头,面上闪过了一丝忧虑之色,匆忙离开了房间。
等到屋中一暗,岳成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身上因为开门之后几人裹挟进来的阳气刺激,早已沾满了汗水,更为可怕的是,形神有些涣散,怕是因为桃木剑以及符篆的影响,而令身上的魂力发生了动荡。
过了半个时辰屋外都没有动静,岳成回到了床头上,见着那一滩血迹,脸上神色越发古怪起来,从这形迹上来看,肯定是刘易安的桃木剑戳到了这血迹之上,给床单也刺了一洞,可也不至于那般模样啊,就像是死了爹妈一样,脚步蹒跚,背影凄楚。
岳成正要将目光转开,好生静下心来化去心中的烦躁之意,突然脑中光亮一闪,将手伸到了那血迹之上,手指细细的拈弄了一遍,接着拿到鼻头上闻了闻,脸上出现了陶醉的神色来。
恰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岳成已经来不及掩去身形,整个身体吓得一抖,转头如临大敌的看着来人。
见到是叶紫菱,岳成身子一软,长长的松了口气,轻声道:“我的姑奶奶,你是要吓死人吧?”
叶紫菱并不答话,走到床前,看着岳成的姿势。
岳成此刻蹲坐在床头上,对着那滩血迹的方向,手指上殷红一片,最为令人惊诧的是,鼻头上也被染红了一点,模样看起来有些好笑。
不过,叶紫菱却是笑不出来,她盯着岳成看了好一会儿,眼神不断在的在手指、鼻头以及床上的血迹之间徘徊,脸上慢慢的爬上了一层红晕,最后低下头来,抓住岳成的胳膊,轻轻一扭嗔怪道:“真是个变态。”
岳成听闻此话,察觉到胳膊传来的痛楚,正要反驳,心中却是明悟过来,脸上一片通红,想要解释,叶紫菱堵住他的嘴,一副小女儿神态,脖颈处染上一片绯红之色,呢喃道:“看把你急的,现在我还有些疼,晚上好不好?”
额!
岳成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干笑了两声,他赶紧转移道:“他们弄完了没有?”脸上适时的出现了一点焦急之色,不然真让某人以为自己是个有着特殊癖好的变态了。
叶紫菱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神秘兮兮道:“他们走后,你猜我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
“我把香火全部给弄熄灭了,本来你说让我去找那把木剑,可惜没有找到,刚才可是担心死我了,看着他们堵在门口,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叶紫菱口气从兴奋到担忧,最后差点呜咽出声,眼眶一红,一副要落泪下来的样子。
“我人不是好好的么!”岳成将叶紫菱搂在怀中,手掌落在她的后背轻轻的安抚着,“今天晚上我离开之后,肯定要过个几日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可是不太安全,不如我送你回去先,免得有人说你的闲话。”
“说什么闲话?”叶紫菱一愣,疑惑道。
岳成眼神示意她朝床上看去,叶紫菱转头看了眼后,入眼的正是那红色血迹,立刻在岳成的胸口捶打起来,羞恼道:“都怪你,都怪你。”
这番捶打可真是香艳无比,岳成抓住那柔荑,欺身而下,捉住那双柔唇便展开凌厉的攻势,手掌更是不落下,不一刻,叶紫菱已是罗衫轻解,媚眼如丝了。
不过,岳成可真不敢白日宣淫,毕竟要照顾到叶紫菱的身体,而且,这正午时分,阴气最为薄弱,要是再失去点阳精,那简直就是找死。
两人都气喘吁吁,岳成停了下来,身上的燥热竟是感觉到平静了一些,他眉头一挑,看着叶紫菱醉眼酡红的神色,强抑诱惑问道:“紫菱,你是阴脉之体?”
叶紫菱翻动着身体,以斜躺的姿势靠在岳成的怀中,抬起眼来反问道:“什么是阴脉之体?”
“额?”岳成被这一问,也是不清楚其中原因,只好与秋水交流起来,过了良久,岳成笑了笑,说道:“没有什么。”
待叶紫菱没有注意自己的脸色,岳成才将脸阴沉下来,目光落在了那血迹之上,眼中闪出莫名之色。
等到入夜,岳成利用阴煞阵试探了一番,见没有人在等着自己后,终于逃出了刘府,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高兴的神态,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秋水,你说阴脉之体,真的活不过二十么?”
良久之后,秋水才答道:“这个我也是听说,至于是不是真的,这可能还要验证,不过若是她死了,那阴脉之魂可是大补,比之阴元不知要强多少倍。”
岳成自然将这段话给忽略掉了,皱起眉头问道:“可有挽救之法?”
“据说阴脉之体,需要阳脉来冲,若是有修习阳刚之道法门的修士,说不定能够帮助她冲开阴脉,不过阴脉之体,阴跷脉阻塞良久,冰冻三日且非一日之寒,这阻塞良久也需要日日夜夜灌输,只怕你也不会同意。”
这日日夜夜灌输别有深意,岳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不甘道:“莫非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
“什么办法?”
“成就鬼精,幻化成人,度给阳气。”
岳成摇着头,不解道:“我现在也能幻化成人,为何需要到鬼精的境界,莫非那时候身体中的阳力已经很强了?”
“你的身体如今依然是魂体,而并非人体,若是成了人体,那便可在太阳之下行走,并且因为已经达到了鬼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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