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想的脸色冷了下来,手中软鞭也即而握紧,眼里恼怒之下,第一次,她真想杀人。
北堂渊面具下的脸是何表情,大家看不到,但那嘴角所挑起的邪笑,却是让随想想看得怒意更盛,唐玄北的脸她又不是没看过,当然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果然听他说道:“得不到,便毁,有利用价值,当然还得留着,站了这么久,你肯定也累了,对了,腰还疼吗?”
我的好兄弟,外号叫妖妖
他似乎关切的问道,随想想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还隐隐泛酸的地方,他怎么会知道她腰疼?
她只有跟欧阳澈说过,而且当时台上还在打斗,而他又坐在最后,就算长了顺风耳也不可能听到的。。
那红衣男子突然插口说道:“北堂城主作为这次比武招亲的主办人,现在离开,恐怕不好吧。”
妖艳的脸向他看去,眼神里竟夹了丝凌厉之色,无声的告诉他,今天的事,他一定会管。
北堂渊微蹙了下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又迅速被那一层金色所掩盖,既而竟是笑着向随想想问道:“这位兄台是你的朋友吗?”
如果她摇头,他将不会再存任何仁念。
随想想皱了皱眉,看了眼那个红衣男子,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但现在,她万万不能跟着北堂渊走,他知道她腰疼,难道是他在她身上下了手脚?
不管怎样,北堂渊的手段她已经见识过了,这个人,太危险。
“是啊,我的好兄弟,外号叫妖妖,北堂庄主有意见吗?对了,我们也不是很熟,为什么要一直站在这里说话?”
随想想走上前大力拍了那红衣男子两下,像是想要将他打散似的,红衣男子只是轻笑,越发的妖魅,不动如山之下,也几不可闻的挑了下眉头。
妖妖,这么妖精的外号,她还真会起。
随想想看他只是淡笑,便凑近他低声道:“兄弟,你的武功肯定很好,既然你自己插了一脚,可就别想走了。”
那红衣男子学她一样,微偏了头,也是低低的说道:“你说我叫妖妖?”魅惑的嗓音,魅惑的脸,泛着桃花一般的热气。
随想想的脸有些红了,魅力啊魅力,她是知道啥叫魅力了,他不叫妖才怪呢。
她干干的咳嗽了一声,十分深沉的拍他的肩膀。
他一笑,竟是点头说道:“那我就叫妖妖吧。”
两人离的极近,她身上飘来一股奇异的香味,他微皱了下眉头,眼神不动声色的向她的腰间看了一眼。
我不要,跟你不是很熟
随想想顿时心花怒放,多好说话的一个人,武功又高,要是帮了她,她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北堂渊看着他们二人的动作,冷冷的哼了一声,看来他是又多了一个劲敌。
至于在擂台上的欧阳澈,虽是跟北堂若打在一起,却也时刻关注着台下,这时看随想想跟那身份不明的红衣美男亲热的样子,脑门一热,剑招更狠。
誓要赶紧拿下手机将她捉来好好盘问一番。
而随想想当然也一直注意着擂台,她故意走过来拍妖妖的肩膀,就是想激他一下,让他赶快下擂台,却没想他只是冷冷的憋一眼,又再跟北堂若打了起来。
她刹那间就想吐血,她倒要看看他赢了会怎么办?去娶北堂若好了。
气呼呼的样子,小女儿样子十足,妖妖看她一眼,若有似无的笑。
何在飞全神戒备,没有阻止随想想跟这个不认识的人就成为了兄弟,当下眉头狠狠的纠在了一起。
台下一片叫好声,但也是一半的人看着台上打斗,另一半的人则暗暗看着台下的几人,北堂渊的金衣太过明显,那是象征。
而那突然出现的红衣男子也是令人瞩目,一时间大家的一半兴致倒是被引了下来。
“想想,既然这位兄弟也是你朋友,不如就一起去渊皇做客怎么样?”北堂渊突然开口说道,客气无比的样子。
随想想一皱眉,立刻摇头道:“我不要,跟你不是很熟。”
他想先将她骗走再来对付欧阳澈吗?她可不是笨蛋。
她这么不给面子的话让北堂渊的脸立时就沉了下来,只是戴着面具,大家看不到,但那倏而抿紧的唇角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妖妖在一边笑的妖艳,看来她果然有不小的胆子,玄安城的城主也敢这样说话,只是那手机若是得不到,他这一趟也是白来。
“想想,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而且,你今天会腰疼,以后也会越来越疼。”北堂渊冷眸说道。
妖妖,你是不是故意的
随想想脸色一白,又是威胁,“北堂渊,我想起来了,我答应过你,如果有机会,一定亲手抓了你,再献给微雨太后。”
她随想想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的威胁。
“既然如此,就真的不能怪我。”北堂渊的眼里闪过一丝嗜血,他的耐性真的全消。
一挥手,几个黄衫人便向他们攻了过来,欧阳澈在台上一看,脸色大惊,无奈这时想抽身而下已是不可能,北堂若牢牢的缠斗着他。
而另一面,欧阳澈的暗卫也瞬间向这边围了过来。
一场比武招亲瞬间发生了小小的变故,看似小,实则深,那些台下的人纷纷让路,有些则是想趁乱抢了北堂若手中的手机。
但北堂渊的人都是训练有素,早就有黄衣卫护在了擂台上,与其说是不让有心之人可趁,倒不如说是不让欧阳澈下台。
妖妖起初并不动手,只是置身事外般的看,却又不退出包围圈,那些黄衫人攻来,他便用扇子躲开,只守不攻,眼神在台上台下来回转着。
本是想趁欧阳澈拿下手机时,他再去夺,只因,北堂若虽美,他却无意再要一个女人,他的女人已经够多了。
想到这里,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欧阳清清,全世界都在找的欧阳清清……
一声惊呼打断他的思绪,他向随想想看去,她的招式很奇怪,近身相斗,长鞭也舞不开,他沉吟了一下,飞身而上,已接了她手中的劲敌。
形势上,欧阳澈当然能打赢北堂若,而这个随想想跟他的关系他也看在眼里,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就不愁拿不到手机。
随想想缓了一口气,看这家伙公子翩翩的舞着扇子,还一手背后,简直是一红衣版的花无缺,光知道耍帅,她刚刚的老命差点没了。
她有些夸张的想,竟是突然向他喊道:“妖妖,你是不是故意的,都这时了才出手。”
那么理所当然的埋怨倒让妖妖彻底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来,“我以为小兄弟不希望我多管闲事。”
他带走了随想想
“你已经管了,而且目的不纯,不是吗?”随想想白了他一眼,一直就在他身边转,有个念头,在他身边就不会被北堂渊抓走。
她当然不是傻瓜,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帮你,认定了他也是想要手机,她当然理所当然的利用他当保镖。
“小兄弟说话真是直接。”妖妖只是笑,也并不否认,一把扇子忽而变招,右脚轻点作支柱,旋转三百六十度,纷纷点倒了周身的黄衫人。
他下手并不狠辣,却是华丽无比,随想想一呆,忍不住惊呼:“好帅啊!”
这简直是花无缺,太帅了。
妖妖回眸一笑,那简直是桃艳惊天下,黯淡了周围的神彩,天地间之余他一人。
擂台上霎时就传来一声低吼,随想想敛眸一笑,跟在妖妖身边继续夸奖:“妖妖,你这把扇子一打开,还不得杀的这些黄马蜂片甲不留,太帅了太帅了!偶像!!”
故意那样的夸张,却还是没能引起欧阳澈心底的决心。
随想想才要气闷,北堂渊竟是厉喝一手,亲身而上,一掌就向妖妖拍去。
“小心啊!”她一惊喊,手中长鞭就向他的双腿扫去。
北堂渊看她一眼,深深的一眼,右手衣袖轻挥,似有一阵花香拂过,随想想整个人就软了下去,倒下去之前,只看到红衣微闪,便无知觉。
擂台下瞬息万变,何在飞等人被黄衫人缠住,妖妖看了眼擂台,急速挥扇,几根银针便向北堂渊射去。
他伸手一捞,足尖轻点,红衣已向远处飞去。
“该死的,马上给我追!”北堂渊挥开那几根银针,立刻大声吼道。
今天的一切他都计划了那么久,唯独错失了会有那样一个武功高手出现,随想想中了他的毒,而他却将她带走,两天之内若是再没有解药,她会死。
想到这里,面具下的眸子竟是浮过一抹慌乱,他错了吗?
一个女人除了身体,更重要的是心,而他两个,都没有得到……
让北堂若拖住我,下手害她
与此同时,擂台上的欧阳澈一把软剑架在了北堂若的脖子上,手中,也终于拿回丢失多日的手机。
他一直不忍心伤她,却不想,北堂若的武功真的不弱。
她对他,也没有存什么伤人之心,也因此,两人才会久战不下。
“北堂姑娘,得罪了。”他客套的说了一句,北堂若只是笑,轻轻的,如风一般,丝毫没有输的懊恼,输在他手里,正如她所意。
欧阳澈回身向擂台下看去时,哪还有随想想的身影,霎时一惊,连带消失的,还有那个红衣男子。
“何在飞!”他大喊,心突突的直跳。
“属下无能,她中了北堂渊的暗算,被妖妖带走了。”何在飞立刻就跪了下去,刚刚的一切都发生在转眼之间,而随想想一直围转在妖妖身边,他本以为……
“哪个妖妖?马上给我彻查!”欧阳澈大吼,瞬间眼里就冒出一丝血光来,他竟然丢了她。
心里的慌乱才闪过,本已拿下的剑再次架到了北堂若的脖子上,满身的肃杀之气。
“北堂渊,这就是你的计谋吗?让北堂若拖住我,下手害她。”他冷冷的问着,心里波涛翻涌,表面却是沉着冷静。
一手将北堂若扯到了面前,手中的剑再也没有怜香之情。
一时间,比武招亲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已赢了北堂若的人竟然要杀她。
“澈哥哥,你知道赢了我,代表什么吗?”北堂若轻声的问,没去理会脖子上的剑,只是有些执着的盯着他冰冷的侧脸。
离得这样近,她当然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翻涌,可是,却是为那一个女人。
北堂渊看着欧阳澈,本应该笑着的脸,此时也是阴沉一片,“你赢了若儿,就要娶她,如此,我才会放心。”
他用眼神向他传达着自己的意思,这四周不管微雨太后的人,而他想要理应外合,就必须给他筹码。
如果她死,你妹妹也不会活
“我要知道随想想在哪里?”欧阳澈一双利眸透过重重人群只是盯着他,咬牙切齿一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的慌乱。
“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欧阳澈,我也派人跟上去了,你先放了若儿。”北堂渊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夹了一些疲惫,他这么几经周折,却还是得不到,到头来倒便宜了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北堂渊,你现在还当我在求着你吗?你对想想到底做了什么?”他当然不会忽略何在飞刚刚说的暗算。
“欧阳澈,别忘了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要你马上放了若儿。”
“我要知道你对想想做了什么?”
两个男人的声音都是冷酷十足,两双眼眸也在空中交汇着,余下的武林人士见他们虽是突变,但北堂渊的手下依然严阵以待,捞不到好处,便也相继散去。
北堂渊本来有十足的把握去威胁欧阳澈,现在被那红衣男子一搅,反而让北堂若被他抓去。
两人互瞪了半晌,他才冷冷的说道:“她中了两种毒,三天之内没有解药,会死。”
他没有说,那是什么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无法说出口,他是铁了心要得到随想想,他下了媚药,另外一种却是致命的毒药,目的,则是用来威胁欧阳澈。
欧阳澈一听,心里慌乱,手臂微抖,就在北堂若雪白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立时鲜血比她身上的红衣更为妖艳。
她却笑,凄美而绝望:“澈哥哥,原来真的迟了,即使我设计你上来比武,你的心里,依然只有她。”
欧阳澈心下微愣,有些不忍,却没有放开她,北堂若现在是他唯一的筹码。
“你果然够狠,如果她死,你妹妹也不会活。”他咬着牙,死灰一般的看着北堂渊,三天,如果找不到她,他、该怎么办?
心痛的无以复加,连呼吸都浅薄起来,手臂在颤抖着,出卖了他浓浓的不安。
他现在只能祈祷,那红衣男子不会害她。
她随想想弱的比婴儿还不如
“来人,将北堂渊拿下!”他又喊,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如果想想此时还在他身边,她该是多么高兴这一刻。
北堂渊身边的黄衣卫立刻严阵以待,做出攻防的姿势来。
他们两人又再对望,眼神里交换的信息只有他们自己懂得,即使今天的结果在改变,但那原衷却没有改。
欧阳澈不愿做皇帝,他还是愿意还给他。
北堂渊的心在刹那间就浓浓的失落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离他越来越远,他得到了一切,却也失去了一切。
他挥手屏退了那些黄衣卫,自动自发的走向了何在飞,而他,将他拿下。
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欧阳澈还是沉稳的,他知道此时就算再担心随想想,也必定不能拿这件事去开玩笑,能制住北堂渊的机会只有一次。
只有让北堂渊进宫,微雨太后失了防备,他们才能一举打败她,包括她在朝中的党羽。
而随想想的消失无非是是这一场结局更快的实现,而且,在那些人面前,不露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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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想的昏迷也没有持续很久,就像那次在树林中一样,只不过这次是真的给昏倒了。
鼻间还有没有消散的花香,她的脑子糊成一团,全身都软趴趴的。
勉强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中,外面似乎还有流水声,像是做梦一样,昏迷前的景象又开始在脑海中放映。
是北堂渊!
肯定是她对他下了迷药,可是,他没道理将她藏在山洞中吧?
她想移动脚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半分力气,这么一挣扎,又立刻倒了下去,身下铺着干草,还是让她疼的眼冒金星。
不会这么倒霉吧,她随想想弱的比婴儿还不如。
正兀自想着,山洞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随想想微顿,自皮包里拿出那把弹簧匕首来,这才又发现自己的腰竟又麻麻的疼了起来,就像被人箍紧般,快要断掉似的。
可事实是,她的腰上除了自己的皮包,再没其他的东西。
我喂了它东西,不会咬人
山洞背光,那个高大的身影进来,她完全看不清面貌,只能看到黑黑的一团,凝神注目着,将匕首握在了身侧,即使没有力气,也能捅他一刀。
他却并没有走近她,只是将一团什么东西放到地上,搜搜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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