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他说话?妖妖,是他告诉你的名字吗?你知不知道我妹妹现在就在他的王府,有可能已经被他杀了!”欧阳澈红了眼睛,脸上都是痛苦之色。
随想想才跟他相处十天,就已经那么相信他了吗?
还是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他天生就有着让女人为之疯狂的本质。
“谁帮谁了?都让你冷静下来,先看看他在干什么呀?”随想想气结,冰山美男啊,你要淡定,你现在可是大坏形象。
只见司徒墨再站起身时,手里赫然拿着一个白色的瓶子,扬了扬手,向欧阳澈笑道:“皇上当真是多虑了,谁不知道我司徒墨最是怜香惜玉,欧阳清清那等美人,本王怎么舍得杀她?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瓶子里装的就是解蛊的药水了。”
欧阳澈定睛凝神,虽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现在想来,他也必须暂时相信他,才能见到清清。
北堂渊一直冷眼旁观,此时听司徒墨还叫欧阳澈皇上,当下冷冷一笑,说道:“欧阳兄,你还不放了若儿?”
欧阳澈看了看他,向何在飞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将北堂若的绳子解开,既而拍开了她的穴道。
北堂若行动自如,却依然如木头一般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只觉得恍惚,依稀回到当年,那一年,他们痛哭着离开,这一刻,他们主宰一切般的回来。
地上微雨太后的血散发着浓烈的腥味,回想这些年,她竟然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即使此刻,也是如此。
一起扔到断崖下喂狼
欧阳澈突然转身,向群臣,以及上千侍卫朗声说道:“从现在起,我不再是北离国的皇上,一切恩怨,不明所以的人,自然会有人向你们说明,现在,北堂家的江山正式回到他的手中。”
他伸手指了下北堂渊,,向身后的小松子使了个眼色,他飞奔一般跑回了御书房,这期间,已经有大半的人走到了北堂渊的黄衣卫之间。
本还在忐忑着欧阳澈会不会发怒,此时听他这么说,大家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而那些老一辈的大臣看大势已去,也正想归顺于北堂渊,却听北堂渊冷冷说道:“你们这些老家伙,当真是见风使陀,当真不认识我,还是,我不认识你们?”
他一句话说出口,那些老臣下意识就跪了下去,“太子饶命!这都是微雨太后逼我们做的呀。”
“是吗?她一逼你们就全都变成了狗,现在又想做我的狗,可是,这种随时会调头跑的狗,我要来何用?”
声音里冲满了一丝杀气,还不待他们再次求饶,小松子已经双手捧来了玉玺。
欧阳澈接过,郑重的走到了北堂渊面前,随想想将眼光闪开,轻仰着头撇了撇嘴,还真是大方呢,真的就要把皇位给他。
她不屑于看一眼北堂渊,对于这个人,能忍不住不去质问他,甚至杀他,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今天,就将它还给你。”
欧阳澈伸手,北堂渊眼里流光一闪,双手接过,立时所有黄衣卫的人全都跪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唯一站着的只余欧阳澈的人,当然,还有那将白色瓷瓶收回怀里的司徒墨。
北堂渊哈哈大笑,一挥手,指着地上的老臣说道:“来人,将他们和微雨这个老妖婆,一起扔到断崖下喂狼!”
拿回皇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开杀戮。
欧阳澈几人皱眉,却已经没有资格去制止。
“皇上饶命啊!——”惊天动地的求饶声响彻整个皇宫宫道,等这一天,北堂渊已经等了五年。
你这个暴君当不了多久
“北堂渊,什么都还给你了,好好为北离国造福吧。”欧阳澈与众心长的对他说道,北离国交到他手中,是福是祸,他真的是管不了太多了。
只是没想到,下一秒,他便狰狞的说道:“欧阳澈,这是你对一代君王该有的态度吗?你夺朕皇位五年,该当何罪?”
“皇兄……”北堂若惊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攀升着。
随想想咬了咬唇,终于转过身,大声道:“北堂渊,别告诉我你现在要杀人灭口,你已经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难道现在还要再做一个恩将仇报的暴君吗?”
“闭嘴,对圣上无礼,小心你的狗命!”
“你这条巴结狗,你骂谁?”随想想怒,北堂渊身边的狗还真多,才一瞬间,除去微雨太后的同党,他竟然想杀人灭口,是防着欧阳澈再来反他吗?
也不想想,欧阳澈若是真想当皇帝,北堂渊还能回到皇宫吗?
“当然是骂你!”那一句黄衣侍卫依然怒喝着。
随想想拿手当扇子,一副很热的样子,悠闲道:“巴结狗的确在骂我啊。”
杨过啊杨过,你这骂人的方法还真好用。
司徒墨暗暗拍了两下扇子,笑看着北堂渊的脸忽然一阵白一阵红,既而变成了一片青色,这样的人,他有足够的信心,拿下!
欧阳澈抿了下唇,眼里划过一道暗讽来,随想想虽然冲动,但这一次,他看出来,她是真正生气了,北堂渊,他对想想下毒,这帐,他还没跟他算,现在竟然还想杀他。
“哦,恩?他欧阳澈霸占我的皇位五年,难道朕不该治他的罪?”北堂渊回击,一步步的向欧阳澈他们走来。
早就说过,此人不毁,他难以心安。
“北堂渊,你太无耻了,我认识你,就是今生最大的悲哀,看着吧,你这个暴君当不了多久!”
随想想气极,脑子里想也不想的就怒骂,众人倒吸口气,但见北堂渊脸色发黑,蓦然一掌就向欧阳澈拍去。
她竟然为他死
欧阳澈一惊,赶紧将随想想扯在了身后,也迅急无比的出掌,却在这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直孤身独立的北堂若,突然倾身而上挡在了欧阳澈面前,背对着自己的哥哥,却对欧阳澈,轻轻的笑。
北堂渊如一只发怒的狮子,用尽了十成的掌力,本就欲置欧阳澈与死地,却万料不到北堂若会忽然跑出来。
待要收掌已然不及,他一掌便拍向了自己的妹妹。
噗……她嘴里喷出的血,霎时染红了欧阳澈的衣襟,他愣神,不可置信的眼。
她还在笑,虚无飘渺的,“澈哥哥,我可以为你去死。”
说罢,微微挑衅的看了眼他身后的随想想,想彰显她最后的骄傲,却是那么的艰难,身子软软的,就向地下跌去。
欧阳澈伸手扶住她,却扶不住心头的沉重。
“若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北堂渊嘶吼,在那一瞬间,竟然是无比的悲伤。
他在这世间,只有北堂若一个亲人,可是,她竟然要为别的男人去死而甘愿受他一掌,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功力如何,更知道北堂若是完全受不住的。
霎时间,他的心里便全是慌乱,尤自比当年离开皇宫时还要慌乱,好像天,一下子就暗了。
北堂若勉强回过了头,对北堂渊说道:“皇兄,不要伤他,澈哥哥在从前,就说过只想找回自己的妹妹,他会把皇位还给你的,皇兄,若儿也会哭的,是真的哭,不要伤他……”
她的声音还算清析,缓缓祈求着。
欧阳澈像是清醒一般,声音低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北堂若,你现在又变成公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宁愿,不当公主,只想让你,为我擦眼泪。”她又吐血,大口大口的,她穿白色的衣服,渐渐红艳、妖异。
随想想在一边动容,原来,她真的那么喜欢欧阳澈。
她甚至愿意为他去死,如果换成她自己呢?她也是可以的……
欧阳澈,不许你再碰她
北堂若悲哀的笑,但眼角却还是渐渐涌起了无数的眼泪,欧阳澈喉头犯酸,伸手,轻轻帮她擦去了眼泪。
“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对她说什么,在当年与她初次相逢后,他其实,早就忘了那个女孩。
“走开!欧阳澈,不许你再碰她!”
北堂渊突然大喊起来,一把推开欧阳澈,将北堂若紧紧抱在了怀里,“若儿,别哭,哥哥会保护你的,若儿,我都答应你,我放他走,全部放走,我为你疗伤,马上为你疗伤。”
声音几乎发颤,他将她扶起,席地而坐,缓缓运着真气,抵到了她背后。
北堂若终于笑起来,她的哥哥还是在乎她的,在这个世间,其实,他们一直是相依为命的。
“哥哥,也答应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勉强的回头对他说着,又看向欧阳澈,恍如隔世,为她擦泪的少年,眉目依旧……
轻轻的,闭上了双眼,靠在北堂渊的怀里,静静睡去。
北堂渊一下子沉默,垂下的眼睑,看着北深圳若,心微微的颤抖,“若儿,你不能离开,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今天的一系列变化都足以让众人惊呆,良久,北堂渊抬头,冷冷的看了眼欧阳澈,眼神里还是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随想想以为他还想杀欧阳澈,不由有些紧张的拉住了他的手,万分警惕起来。
北堂渊见状,顿时万念俱灰起来,颇为疲惫的挥了挥手,说道:“你们走吧,永远也别再踏入皇城一步。”
说罢,抱起北堂若的尸体,缓缓向宫内走去,背影萧条。
这就是他要的吗?站在了最高的同峰上,得到了江山,却也失去了一切……
随想想诧异了一下,赶紧说道:“为防这条变色龙出尔反尔,我们赶快走吧。”
欧阳澈的那些手下自然也是跟着他的,小松子眼睛红红的,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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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欧阳澈
司徒墨轻晃着扇子,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眼里划过一抹深意来,嘴角依然带笑,纵然是初登帝位,但失去至亲,北堂渊,本王真想看看,你现在是否,不堪一击。
出了宫门,便又是另一番天地,好像鸟儿出笼一般,全都是自由的空气。
随想想想到北堂若就那样死了,心坦克也有些怅然,深吸了口气,看到欧阳澈恍然如梦的样子,便跳到他身边,大声喊道。
“喂,恭喜你,终于卸下一代国家领袖人物的重任,从此无官一身轻,我现在要好好采访一下你,”
她说着,将自己的拳头一握递到了他唇边。
几人看着她奇怪的动作已经不足为奇,随想想,她总奇怪的一个人,悲伤、气愤,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才算是无忧无虑的一个人。
“请问欧阳先生,在你隐身人后,你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煞有介事的当起了记者。
司徒墨看到她的样子,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在面对她,他总是会真心的笑,而不在是伪装,在掩饰。
欧阳澈愣了一下,才看着司徒墨说道:“要去找清清。”
随想想撇撇嘴,果然妹妹好重要,继续问:“那第二件事呢?”
“找一处所在安置大家,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四处流浪。”虽然北堂渊没有明说将他们赶出北离国,但那语气已经是了。
几个侍卫都是纷纷摇头说道:“我们愿一直追随主上。”
欧阳澈正想说话,随想想立刻又问道:“第三件呢?”脸已经有些抽搐了。
他想了想,看向了莫小凝,“凝姨为我一直潜伏在宫中受苦,我一定会将她当成真正的爹娘侍奉。”
莫小凝叹口气,她早就知道,这孩子的心会再次柔软起来。
随想想点点头,他说的可真对,只是她的声音真的已经很大很大了,“最后一件,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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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把抱起她往回走
司徒墨听到这里,但见她微嘟着嘴,脸现恼意,便知她是想听欧阳澈提她,突然就觉得笑不下去,不管是伪装,还是真实。
才微微撇开了脸,便听欧阳澈沉声说道:“我要为北堂姑娘供一座灵堂,她是为我而死。”
随想想挑开了眉眼,似笑非笑,“很好,我问完了。”
说着转身,竟是一把拉起司徒墨的衣袖向前走去:“妖妖,你不是说看到一家很好吃的酒楼吗?请我吃吧,我很穷。”
那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司徒墨摇头,其实,还真想听她叫他妖妖。
欧阳澈愣了一下,脸色黑沉,一把上前就将她拉了过来,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臂。
“随想想,你在做什么?”咬牙切齿的问,恨不得将她抓起来打一顿,又是目露杀气的瞪着司徒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都不禁摇头笑了起来,他们主子还真的迟顿了一点。
不过,现在不当皇帝,现在他们似乎是真的自由了。
“没什么呀,我准备跟妖妖一起去吃饭,莫阿姨,我们一起去吧,有人请客。”随想想扬高了声音招呼着,完全不把欧阳澈算在内的样子。
“不许去!”他低吼,竟然一把抱起她往回走。
莫小凝失笑,看着他们两个当真在一起,她是比谁都要高兴的,当初随想想入宫,她真是没有看走眼。
“喂,欧阳澈,还要去找你妹妹呢。”随想想很好心的提醒他,这死家伙,刚刚一直不提她,现在倒好,当着大街上这么多人就将她抱起来了。
欧阳澈一震,停下了脚步,却没将她放下来,回转身,眼神犹豫的看向了司徒墨。
司徒墨摇头,夹着一丝苦笑:“现在还是让我先回去,帮她解了蛊毒,再还你一个健康的妹妹吧,至于墨王府,随时欢迎你们来。”
他说着,深深看了眼随想想,转身离去,背影看似潇洒,眼神却有些落漠,为什么,他没有早一步遇到她呢?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
急切而霸道的吻
他说着,深深看了眼随想想,转身离去,背影看似潇洒,眼神却有些落漠,为什么,他没有早一步遇到她呢?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
随想想看出欧阳澈的迟疑,知道他是有些不信司徒墨的,便赶紧扬声喊道。
“喂,妖妖,你可是堂堂王爷,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一定要好好照顾欧阳清清,就拿我送你的打火机发誓,如果欧阳清清不好了,你的头发就会被烧光,变成一个和尚!”
满大街都是她的叫喊着,众人嘴角掩笑,但见司徒墨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并不回头,渐渐远去了。
欧阳澈松口气,抱着她大踏步向旁边的客栈走去,找清清已经五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况且,他真的不想看到她中蛊毒的样子。
而他们一行人连夜赶路,也真的需要休息几天。
至于北堂渊,他现在悲痛于妹妹的死去,举国大葬,应该不会还去客栈里搜察他们。
一行人才进了客栈,欧阳澈没放下她,反而命小二带他们上楼。
随想想脸颊通红,死命挣扎起来,怎么感觉这家伙大白天的带她来酒店公然开房?
“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有话对你说!”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丫的,刚刚都不理她,现在还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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