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了。
已经走出了数里远了,李云山三人依依不舍地在后面目送着白玉秀四人。白玉秀向他们四人挥挥手,道:“山大哥、阿曦、小翠,你们都回去吧!”
“好的!”李云山三人也向她挥了挥手。
“走吧!”王美婵和李护法突然一人一手架住白玉秀的左右双臂向那依然还在飘着大雪的天空飞去。
李云山三人遥望着那白色苍茫的天空,突然心中一股永别的惆怅。
“我好怕再也见不到白姐姐和天大哥了,山大哥!”龙曦月哭着,整个人也倒在李云山那还算结实的胸膛。
李云山也趁势把她搂入怀中,安慰道:“一定的,一定的!我们还可以再见面的!”
“可是………………”龙曦月始终没有把那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她怕一说出来,别说是白玉秀和李孝天再也见不到,就连自己所口的这个男子也都再也看不到。
如果不能说,那就不要说吧,伤心的女孩,有些事情还是好好的的把它藏在心底好一点。
寒风还一直的刮着,雪也还在飘着。
风雪在李云山三人的脸上刮着,他们却丝毫没有感到寒冷,三双明亮的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正在飘着雪的天空。
天啊,不要再下雪了好吗?也不要再有分离了好吗?这个世界有一种已经学会眷顾、思念的人是经不起多少次分离的。
第六章 … 天火教教主
寒风还在呼呼的吹着,雪已经慢慢的停了,天空中终于露出了一线稀有的阳光,照射着这个已经冰冷了许久的世界。
且说白玉秀三人轮流替换抱着还在沉睡中的李孝天,日夜兼程的飞奔了好几天。这一日,她们老中小的三个女人终于是把一个沉睡着的男人抱到了昆仑山脚下。
昆仑山位于北方,。
此时山中也被大雪所覆盖着,形成了一座白花花的冰山。
白玉秀三人分别抱着李孝天到山脚下时,突听得昆仑山天火顶上传来一阵混乱的惨叫声和厮杀声。
听到这些声音,白玉秀已经知道自己回来迟了一步,那早在她意料中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但是自己还应该可以赶回去帮自己的父亲叔伯以及兄长一把。
“王教主!”白玉秀向王美婵道:“看来那武当派的掌门人吴道德已经比我们捷足先登一步了!”
“那咱们就更加不能怠慢!”王美婵说着,已见她一马当先向山上纵跃而去。
白玉秀和还抱着李孝天的李护法也都紧跟在背后飞蹿而上,向那山顶飞去。
待她们三人飞身到半山腰时,便见天火教的弟子死伤不计无数。
白玉秀再也忍不住了,只见她闪身跳下咬牙切齿地道:“吴道德,你这个十恶不赦的牛鼻子!”
王美婵和李护法一见,也都跟着跃了下来,站立在她的身旁,看着地上那躺在血泊中的天火教弟子,就不由的想起当年她们天圣教也被惨遭武林各大派灭门的情景。
忽见在一堆红衣人的尸体中爬出一个满身是血的天火教弟子向白玉秀道:“小姐,小姐,天火顶总坛,教主………………教主他们………………”话还没有说完,又已气绝身亡死去了。
白玉秀蹲下身去,拉着他急叫道:“你说什么?教主………………教主他们怎么啦?教主他们怎么啦?”
王美婵和李护法也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情由,王美婵向她道:“白姑娘,快些上天火顶总坛,再作打算!”也还不等她说话,已经出手拉着她继续向上飞身跃去。
不用多久,王美婵已拉着白玉秀飞上了天火顶上,李护法也抱着依然还在沉睡中的李孝天。
一落身下来,她们便看见一座金碧辉煌、气势蓬勃的大宅院。大门顶上挂着一快黑色的牌匾,牌匾中间刻着三个火红的字“天火教”。
往日里,门口都有专门弟子站岗把守的。奇怪,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不过,现在已经惨遭了这样的事情,看来那些中心教中的弟子已经被杀害,要不然也已经被俘虏了。白玉秀心中是这样想着的,也不由的有几分担心起自己的爹爹和哥哥他们。
刚刚走进第一座庭院,便见到地上躺下的全是天火教的弟子,每具尸体上都沾满了鲜血,个个都死状狰狞可怖。
王美婵三女刚刚踏入门口,刚想向前面的庭院中走去,突然身旁两侧有几条灰影闪了出来,分别向她们挺剑刺来。
王美婵三人都侧身闪过,仔细一看却是几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看来,果真是吴道德已经抢先一步拍人上来了。现在也能希望所有的人都还没有被杀害,她们好尽快的去搭救。
一看是那些灰衣道士,白玉秀心中不由的燃起一团怒火,怒哼一声,只见她纤一扬,手中的白布已然掷出,把其中一名持剑的道士的脖子实实地缠住,然后使力一拉,便生生地将那道士给勒死,摔在地上。
那些道士一见到同门被杀,就更是气怒。其中一名向左右身旁的同门大喝一声道:“师弟们,那妖女刚刚杀了我们的一个师弟。我们可不能让师弟白白牺牲,咱们要齐心协力杀了这三个妖女!”
“杀了她们!”其他道士都急忙挥剑向白玉秀等人或刺或砍而去,每出一招都是非常的狠辣。
可他们刚刚提剑上来,白玉秀三女也都出手很快,三下两下就已经把他们放倒,而且都还没有露出半点声色。
白玉秀急跑在前面,向第二个庭院跑去,却远远的就已经看到对面大殿中央有一大群的道士正挺剑站于那里。其次,还有几百名已经叛教的天火弟子手持兵刃围着整个大厅。看来,此时已经是天火教生死共存亡的时刻了。
突然,在那一群灰衣道士当中,白玉秀看到有一名比较显眼的而且也是比较有气势的花发老道士。那人不是吴道德又是何人。
再向前走了几步,看到的事物更令白玉秀吃惊。
原来,在那大殿的中央盘坐着七名天火教的长老,其中便有其父天火教教主白云天和其兄白玉坤。
只见那七人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地盘坐在那里,好像已经中了那天杀的吴道德和其徒金不贵以及佳明三人的奸计。
最令她吃惊的是,在他们七人前面停放着一具尸体。远远的看去,以衣饰来辨认,那不是刚刚与自己分手了将近二十天的曲天行那还有谁?
看到这里,白玉秀真的好想马上冲进去大殿去把那些天杀的牛鼻子一个个的杀完,更要把那天杀的吴道德恨不得剁成肉酱,拿去喂狗吃。
可是,心里有一种知觉却告诉她,不能这样!如果这样的话,别说是想救出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就算里面其中的一个长老也都救不出。
只见她咬了咬嘴里的银牙,然后对王美婵和李护法道:“王教主、李婆婆,咱们现在已经不能再从大殿正门进去了。您们请跟我来!”
见她说着,便已回首从李护法手中抱过依然还在沉睡的李孝天抱过,绕道向一边走去。
王美婵和李护法一见,知道她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每一条小道她都应该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也都明白她的用意,也就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向一旁的小道绕去。
只见白玉秀在前面绕了半天,方才绕到大殿的后面,便将李孝天安置在一处自己认为比较隐秘的地方,随后对王美婵和李护法低声道:“王教主、李婆婆,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后殿,离前面的大殿也只有数步之遥,所以我们更要小心行事。不能让他们有听到我们的声音,更加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
王美婵和李护法相对一眼,便会意地向她点了点头,却为了尽量避免不要让大殿里的道士以及那些已经叛教的弟子知道,她们也都没有出声。
白玉秀便蹑手蹑脚的从后殿的小门中钻了进去,躲身在一张屏风后面。王美婵和李护法也都紧紧的跟在后面,看着白玉秀的动作行事。
忽见白玉秀轻轻地跃上了大殿上的一根顶梁柱上,居高临下地观看着大殿下的一动一静。
王美婵和李护法也都不示丝毫弱处,只见她们轻轻一跃,也都分别跃上了一根顶梁柱上,俯首看着大殿下的一切。
王美婵俯首看着大殿上的那闭目盘坐的七个人,忽然看见有一个比较像当年与自己应约比武的白云天。只见那人二十岁出头,身披一件火红色的大袍衣,长得也彼为英俊潇洒的。
可又回心一想,事情已经过了整整一十六年,就算他白云山再年轻也都不会像这二十出头的少年。也许,这应该是他的儿子吧!
王美婵刚从那少年的身上移过,突然看见那少年的身旁盘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只见那男子身上也是同样披着一件火红色的大袍衣,大袍衣上镶有一个金色的火焰之形的记印。
这时,王美婵再仔细一看,原来其他六人的背上也都分别镶有那火焰之形的记印,不同的是在他们的左右肩上,与那中年男子更是大大的不同。看来,不用再想也都知道这个就应该是当年的白云天了。
得到了这个肯定以后,王美婵又细细的大量了一下这个已经相隔十六年都没有见面的男子。只见他上唇已经多了一撇八字须,脸上也都依稀的添了几笔皱纹。而且此时还好像深中剧毒,脸色也都变得极其的煞白。饶是如此,但还是英俊仍胜当年。
王美婵正一边细看一边细想着,不由的觉得两边脸庞泛起了一片红云,耳边也都好像嗡嗡作响。虽然此时看不到自己的那种窘态,但是也都可以感觉得到。
第七章 … 真假白氏传人
一想到这里,王美婵突然觉得自己不自在起来。怕自己会太过走神,也便把目光转向一边,向其他人看去。
此时,忽见站立在那群道士前面,大殿中央的吴道德踏步走向白云天一脸的奸笑道:“白教主,只要你将天火教的火令牌和‘火焰神掌’的秘籍交出来,那我吴掌门就放了你爷俩,怎么样?还不快交出来?”
听了吴道德的这些话,那些早已叛教的弟子以及那些道士也都举起了手中的兵器齐声大叫道:“交出来,交出来………………”
吴道德先是回头那些已经叛教的弟子和自己门下的弟子,然后又回过头来进一步的向白云天得意的笑道:“白教主,你交还是不交啊?”
忽见白玉坤长开双眼,向他开口大骂道:“你TMD吴道德,交你妈个屁。你去死吧!”看来,这个白玉坤也和白玉秀一样,长着一张灵牙利嘴,骂起人来也绝对不会比李云山差。
听了白玉坤的怒话,吴道德先是把头转了过来,向他笑道:“白教主的令侄还可真厉害!白家出了这么一个会骂人的后人,真不错啊!”
话刚说完,已站起身来,突然把笑容一收,狠狠的一脚踹在白玉坤的胸口上。他出脚之快,白玉坤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自己就已经被蹿倒在一边。
当下也听见白玉坤闷哼一声,便已整个身子倒在地上,还被踹得偶出一口鲜血,洒在大殿中央。
吴道德上前一步,蹲下身来伸出一只已经又老又丑的大手拍了拍他的那张嫩脸,咬牙切齿地道:“丢了咱白家的脸啊!”
“我呸,白家的脸!”只见他狠狠的向吴道德的手上吐了一口血水,吴道德“哎呀”一声,赶紧向后退去,把手上的血水摔掉。白玉坤也不服输,虽然全身已经中了剧毒,但是嘴还可以动,就不会任人宰割。
白玉坤怒目相向他道:“我们白家也不用你管,也轮不到你来管。只要有我白玉坤还活着的一天,天火教就由不得你们碰!”
“哎呦呦!”吴道德向他怒道:“你这臭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我要告诉你,我才是天火教的真正白家的后人。你也只不过是当年年我们白家的一个仆人的后人,论起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大伯呢!我可是你的大伯啊,你可知道吗?有谁像你这般对待长辈的?唔!”说着,又是一巴掌扇在白玉坤的俊脸上,一双瞪得就快掉出来的大眼正瞪着他看,好像要把他给生蒸了一般。
刚才被踹了一脚,现在又被扇了一巴掌,白玉坤的脑袋已经被打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了。只见他过了一会,才能咬紧着牙关把头重新抬了起来,向他骂道:“TMD,你想让我认你做‘大伯’?做梦去吧!”
忽然又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吴道德又是一巴掌扇在白玉坤的俊脸上。这一巴掌可比刚才的那一巴掌使的劲更大了,直打得白玉坤猛吐鲜血,就连一颗大门牙都被打了下来。可见这个吴道德真是狠啊,就连自己的亲侄子也都不放过。
吴道德伸出一指向他指去大声道:“你不信,那我就告诉你们。我便是五十六年前天火教第十任教主白正楠和天圣教梅英姑之子。现在我爹娘他们也早已不在人世,但是仍改变不了我才是真正天火教的白氏家族的滴血传人!”
听了他的话,白玉坤瞪大了双眼看着那狰狞可恶的吴道德,但是却已经被他说得无话可说。
吴道德又转身向白云天喝道:“白云天,你爹老教主白少农也都死了将近有二十年了吧?但如果要传下教主之位,也应该是先传给我这个正统白家血种的当教主。因为,当年我爹白正楠才是真正天火教的教主。”
见他缓过一口气又道:“你爹白少农也只不过是我的白正楠的一名小书童。可在当年月牙山一战回来后,他自称成了是天火教教主。他这样乃是愧对我爹,更愧对了天火教的列祖列宗。他不配做教主,所以你也不配做教主!”
吴道德刚把这一大堆的话给说出,忽见白云天睁开一双虎目,向他逼视道:“你想做教主,那也不是你一人说了算,倒也要看看龙凤两位天火老使者,以及童木景三位老护法他们的看法。只要他们答应了,那我白云天也就自然把这个教主之位拱手相让!”
“呵呵,拱手相让!”吴道德大笑道:“白云天,你说得可多轻巧啊!”
“这可是天火教立教以来的规矩,只要他们几位长老同意了,那你就可以登上这一教之主的宝座了!”白云天一脸正气地道。
吴道德脸色一变转身向后面盘坐的五位长老大喝道:“喂,你们五个老东西,答应是不答应啊?”
只见那五位长老一起把眼睛睁开,齐声喝道:“不答应!”
“你们………………”吴道德怒目逼视着他们五老,但也无可奈何。
此时,那位满头白发的龙左使朗声道:“白教主也已经任位将近二十年,磐石早已落定,那早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凤右使也道:“而且,在白教主任位之时,教中一直以来都风平浪静,从未出过发生过什么事。所以,我们认为白教主乃是天火教教主之位的最好人选。不管怎么样,我们也都还是推崇他当教主!”
听了他两位老使者的话,吴道德更是恼怒,向他们怒喝道:“时到今日,你们还是要推崇他是吗?那好,只要我他死了,天火教那又要重新挑选新一任的教主了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一掌把他给劈死!”便提起一只铁掌向白云天的天灵盖上劈去。
正在此时,突然一条白布从天而降,宛如一条白蛇袭击吴道德面目,挡住他眼前的事物。随即一条白影从大殿顶梁上纵跃而下,站立于大殿中央。
吴道德突见眼前一条白布袭来,心叫不好,急忙提起刚刚劈落的铁掌,双掌齐出,将那条白布击飞。
待他眼前的白布已经消失时,低头一看,忽见白云天已经被另一条白布缠绕身子向后拉出丈远之外。也只是在他双掌齐出的这一瞬间,白云天已经脱离了他的毒掌。然而,手执白布的那一头便是白云天的女儿白玉秀。当下吴道德恨得咬牙切齿道:“又是你这个臭丫头!”
白玉秀也并没有去理会他的怒话,蹲下身来将父亲白云天扶住泣声道:“爹,爹,爹您怎么样啦?天火教怎么会被这些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