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白正楠气喘吁吁地对她勉强的笑了一下,很是吃力地道:“英姑……,我……我没事。你……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我一定不会有……有事的!”此时,却见他手中紧握的烈日火光剑也早已失去了火红的光芒,慢慢的暗淡了下去,就像此时它的主人一般,脸上也都早已没有了半点光彩。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绿衣美女也都变得脸色煞白,看来,她也都是为自己刚才的那些行为有线歉悔了。
看着白正楠的脸色慢慢的暗淡下去,眼睛将闭未闭的样子,也知自己闯下了一个弥天大罪,刚才自己也实在是出手也是太过于莽撞了,也实在是出手太重了,谁能受得了啊。
梅英姑看着白正楠那张俊俏的脸上变得越来越惨白,她的一颗心也不由的剔到了嗓子眼上了。当下也不再作出太多的思虑,抱起了白正楠纵身就欲往下飘跃下去。
众人正站身在天圣教圣殿的大门口纷纷议论这个绿衣女子能否取胜时,一条绿色身影从天而降,也正是梅英姑抱着白正楠旋身跃了下来,双膝向那红衣女子邱盈哭泣哀求道:“邱姐姐,邱教主,英姑求求您,快救救白教主吧!他中为了我的一记‘玄冰掌’,决计是活不了多久的了!”
是活得了还是活不了,那也得邱盈才可以行救,这个梅英姑也是知道的,所以一下了月牙顶就马上向她跪下求救了。
且说邱盈刚才被白正楠一掌震得伤了内脏时,也早已被那四大护法合力施功将她体内的那股热流逼了出来。此时突然看见一直以来都是以姐妹相称的梅英姑抱着已是受伤的白正楠跃了下来,邱盈心中不由的一颤,表情是惊讶地走了上来,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极为熟练的执起了白正楠那只也早已低垂的大手试探式地探了一下,又是惊讶又是慌乱。可在她这伸手一探之下,脸上一抖,更显得惊讶了,只见他的脉象混乱异常。当下回过头去,对春夏那两名侍女大喝一声,道:“你们快将白教主抬回我的寝室去。”说着,已把梅英姑扶了起来,将其递给了那春夏两名侍女,就欲转身向大殿里面走去。
那四名老护法马上劝道:“教主,这样可使不得啊!”在她们四个老人的人中也全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
此时,突然听到那书童白少农以及那八名天火教的弟子一见,全都急忙上前齐呼道:“不能把我加教主带走!”
第九章 … 断情
寒风凛冽,白正楠感觉自己的疲惫的身躯正被两个少女扶着走向那天圣大殿中去。也在他将睡欲睡的时候,他或然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他突然向正扶着自己的春夏两名侍女道:“两位姐姐,先等一下!”
听到了白正楠的的声音,春夏两名侍女也戈然停住了脚步,把目光望向了邱盈,恭声问道:“教主……”
邱盈也早已听到了,也都停住脚步回过俏首来,向白正楠道:“白教主,你还有何话要说的吗?”
白正楠抬起了他那张惨白的俊脸,正色道:“邱教主,本座还有要事要与我的教的弟子交代!”
邱盈也很干脆道:“那好吧!”便向春夏两名侍女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们先转过身去,好让白正楠向他教下的弟子交代事情。春夏两名侍女也会意地道:“是,教主!”说着,也已转过身去,面向那白衣书童走了过来。
忽见白正楠使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早已暗淡下来的烈日火光剑飞掷向白少农手中所紧握的剑鞘,惨然一笑,道:“少农,还有你……你们八个护送弟子也都听着,如果在本座半年之后,不能安全的回到昆仑山天火顶的话,那这教主之位就由白少农来接任,谁也不得有争议!”
白少农和那八名天火教的弟子一听了教主白正楠的话,全都向他跪了下来,泣声叫道:“教主……”白少农又叫道:“不,教主,我是不会接任这教主之位的。这个教主的位置,也只有教主您方能担任此重任!”其他八名天火教的弟子也齐声道:“是啊,教主!”
“这是命令!如果你们不听,那也就是违抗教规!”白正楠向他们大声怒喝,一脸的怒意。
突然,他心中一激动,又张开了口,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出来,脸色也更显苍白。
“教主……”白少农和那八名天火教的弟子全都齐声呼叫起来,人也都站了起来。
眼看着白正楠的伤势越来越重,邱盈和梅英姑心中都十分的着急。邱盈一脸正色地对那白少农等人道:“你们放心,本座也只是想出手帮你们的教主逼出体内的寒毒而已。如果本座一把你们教主救回,也一定会安然无恙地把你们的教主送回的!”
“可是……”还没等白少农他们说话,邱盈也已抱起了神琴向天圣殿里面蹿跃而去。接着,便是梅英姑和其他春夏秋冬四名侍女扶着白正楠飞身紧跟着蹿了进去。最后,是那四大护法以及那些身穿黑白衣的天圣教的教众也飞身进去大殿中去,继而“蓬”的一声把那两扇大门关上。
也一瞬间的事情,在天圣教的大殿门外只剩下白少农和那八名天火教的弟子,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此时,在他们耳边的也只有呼呼作响的寒风,肆意的在身边耳畔猛烈的吹着,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利刀在他们的身上一刀一刀无情地刮着,刺着……可白少农等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被“刀割”的疼痛。
忽见那八名天火教的弟子一并向白少农跪倒,拱手向他恭恭敬敬地道:“请待任教主上轿,回昆仑山去!”
白少农急忙地转过身来脸色大惊,向他们摆手道:“不不不。我白少农哪能当此重任啊!”
那八名弟子抬起了头来,一脸愕然的看着他,真不知道白少农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在天火教中成千上万个弟子,有哪个不想坐上这宝座之位的?可偏偏他白少农却是不愿意。
此时,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弟子向白少农道:“如待任教主不听从教主的遗嘱,那便是犯了叛教之罪。还是请待任教主上轿回昆仑山天火顶再说吧!”
白少农大退一步,摆手道:“啊,不不不,我可不行!”
那名弟子又道:“如果待任教主还是这样执意的话,那真的就是犯了叛教之罪了。我们有权利把捉回昆仑山,然后把你推进‘天火行刑’。这个,还望待任教主您三思啊!”
“还望待任教主您三思啊!”其他七名弟子也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面色中都还是十分的希望他能够当上这个教主之位。
听了他们的这些话,白少农脸色一变再变,无奈的长叹一声,转过身去,向天圣大殿里哀哀一声道:“教主,你可赶快好起来啊,要不然我可吃不消啊!”
说着,也只好转过身来走进了那顶血轿。随着一声喝叫,那八名弟子已将血轿抬了起来,往昆仑山飚飞而去,消失在那白色茫茫的天地之间。
说到这里的时候,忽见那梅英姑一连咳嗽了几声,道:“就这样,正楠他就被送进了我们天圣教中去了。”接着,她又继续的把故事说了下去。
在天圣教邱盈的寝室中,邱盈叫春夏秋冬那四名侍女将白正楠抬进了她的寝室后,就把她们赶了出去,就连梅英姑也都赶了出去。
邱盈便独自一人将白正楠扶坐在床榻上,自己则盘坐在他的背后,运功一掌搭在他的背后,欲想帮他逼出体内的寒毒。
正在邱盈全神贯注地使出全身的功力为白正楠疗伤时,却突然听到白正楠迷迷糊糊的叫着道:“英姑,英姑你……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这样……这样的害我……”
邱盈猛的睁开了一双微怒的秀目,怒喝道:“你就别再叫了,别再叫了!”说着,很是愤恨地把一双娇柔的玉掌撤了下来。
她刚把玉掌撤了下来,忽见白正楠便如无根之树倒了下来,挨在她的怀里。邱盈一见大急,忙叫道:“白教主,白教主,你……你怎么就这样啦?你起来……起来啊!”说着,急忙把他扶正,一双娇柔的玉掌从新搭在他那雄健的背上。
可没过多久,突见白正楠猛然一张开口,狂吐了一口鲜血,微微睁开了眼睛,喘着那粗重的气息道:“英姑,英姑……”
邱盈听了他的话,心里又是一阵很不是滋味,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其的难看。突然见她猛的又把双掌撤下,对还处于半醒半昏迷状态的白正楠喝道:“不许吵!”
可正在此时,她突觉为了要救他,自身的内力也实在是消耗太多了,感到身体的不适,迫使她不得不先把他放于床榻上,然后把那张丝绸高档棉被盖在他的身上。
此时,看着眼前躺在自己床上的俊俏男子,在邱盈的心中也暗暗的想道:“今生如能得此佳婿,就算不当这个天圣教的教主也都无所谓了。”此时的她,其实也早已烦倦了这里的世界,这里没有男人,没有爱情的世界。心里想着,脸上也不由的泛起了一丝欣然的笑意,随着站起身来,走了出门去,顺便把门给带上。
一直站在门口守候着的两名侍女,一见到教主从里面出来,一脸到笑意,也笑着向她恭恭敬敬地道:“教主!”
一见到一直守候在门口两侧的侍女,邱盈突然觉得刚才的那一笑走漏了态,急忙清了清嗓子,装回平日里严肃的面孔,向她们点了点头,但是脸上的笑意依然还是存留了一些!
看到教主今天的语气很是温和,一个比较大胆的侍女便壮起了胆子笑着问道:“奴婢难得见上教主一笑,莫非今天教主是遇上什么喜事了吧!”
邱盈一听,随即向那名侍女冷冷地怒瞪了一眼,从她那高挺的鼻尖里哼出了一声“唔”。一接触到教主那冰冷如刀的目光,那名侍女赶紧收住笑容,低着头不敢在多说什么了。
邱盈正了正表情,冰冷地向她们下命令道:“你们可要看好白教主,如果他不见了本座就会唯你们试问!”
也正在此时,忽见梅英姑走身上来,急问道:“邱盈姐姐,白教主他怎么样了?体内的寒气已经逼了出来没有?”
可今天的邱盈却一反常态,转过身来向她怒目一瞪冷冷的“唔”了一声,对她道:“本座不是说过,以后不管是在何时何地,都要称本座为教主的吗?你怎么老是不听呢?”看着她那一脸着急的样子,但是此时的邱盈已不再为她着急而着急了。
梅英姑一连的点头,急忙道:“是是是,教主!”接着又重新把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又要问了一遍,道:“那白教主他怎么样了?体内的寒毒逼出来了没有?”
第十章 … 伤心
谁知,却见邱盈仍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说出的话也都是冷冰冰的,道:“他还好。不过,现在你不许见他。如果你见了他,那他就只有一死了!”
听了邱盈的话,梅英姑如同遭遇晴天里一个霹雳,一双秀气的眼睛里不停的闪着泪花,也只看了眼前一向待自己如同亲妹妹的教主,可此时却变得如同一个根本就不相识的陌路人。只见她把头徐徐的低了下去,声音已经有些哽咽道:“教主,英姑知道了。英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也决不敢对白教主有任何的奢望的。”说着时,也已经转过身去,伸手把眼泪伤心的拭掉。
看着那伤心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淹没在那无尽头的长廊上,邱盈的一颗心也一下子沉了下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把她视为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可今时今日自己竟会用那么冰冷的语气对她说话,难道这真的是为了躺身在自己床榻上的那个受伤男人吗?邱盈长出一口气,眼光中也莫名的闪着少见的泪花。
自从坐上了这教主之位以来,邱盈可从来就没有流泪过,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试过这眼泪的滋味了。
也许吧,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自己的未来,自己身为一教之主也绝不能输于身份卑微的侍女,就算当初她也是自己一起玩到大的儿伴,也丝毫当仁不让!
邱盈幽幽的长出一口气,然后向那长廊上走去,这是自己的路,一手所能控制的路,她走的虽然没有梅英姑那么伤心,但是却有丝疲倦。
两名侍女把她们曾经亲如姐妹的主仆,心里也不由的一叹,一个幽幽地道:“以前教主是不会这样对英姑说话的,不知教主她是不是为了房间里的那个男人而把这段姐妹之情割断呢?”
另外一个却小心翼翼地道:“刚才你看见教主那表情吗?现在她的心情很差,若是被她听到的话……,你可不要说得太多了,好好看好岗位就可以了,知道吗?”
那侍女向她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其实对于现在的这个教主,她们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不说别的,一接触到她那双似要吃人的眼神,都会令人不由感觉到死亡的念头。
一回到了房间,梅英姑一个身的直扑在床上,放声痛痛快快地抽抽咽咽的哭了起来,口中也在不停的泣声道:“为什么我要自作聪明去待教主与他比剑比轻功呢?然而,他又对我说出那些话呢?为什么啊老天?”梅英姑一个翻身仰躺过来,一双绝望含满眼泪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此时,在梅英姑的脑海里全是那白正楠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梅英姑’?我白正楠喜欢!”在脑海中,白正楠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她一遍又一遍的想着,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刚才他对自己所说出的种种甜言蜜语,心中又不由的一甜,笑容含着又再一次的挂在她那张清纯的脸上。
白正楠被接进天圣教也已经有十几天了,在这十几天里,梅英姑都是用思念和泪水过日子的。她恨,她恨自己当日为什么突然之间会那么狠心,出手那么重,把白正楠打得那么伤,导致他到了今天依然都还是没有醒过来。
然而,梅英姑每次给教主姐姐邱盈端茶送饭时,都是在屏风外面隔着一层薄纱看着邱盈在为白正楠换药运功疗伤那忙碌的样子。可每次她想走进去,但是却怕自己碍手碍脚,所以也只能这么远远的站着,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纱,看着自己所青睐仰慕的人。
记得那一天,梅英姑仍像平常一样的端着一盘的佳肴正从走廊的那一头一步步地走了过来,一路向邱盈的寝室走去。可是此时,她的脸上已经减少了一些东西。那是笑容。她已经慢慢的丢失了自己的笑容了,丢失了自己的快乐,只是因为她即将失去了一个从小到大就待她亲如姐妹的教主。
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梅英姑就从那站在门口的两名侍女的目光和表情中依稀的感觉到今天有点不同,但是有什么不同,到偶数自己也说不出来。
梅英姑走上前去,忽见那一直守候在门口的两名侍女低声对梅英姑道:“英姑,教主现在正在对那白教主大发雷霆呢!”
她刚说完,梅英姑那凌厉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怒喝道:“现在你跟本教主说,你愿意选本座还是选她?”
却听到在卧室里的白正楠惨然一笑,道:“本座只对英姑一人存有爱慕之心,谁也不能再牵动我的心。邱教主,你对我的心意,本座也只能心领了。”
听了白正楠的话,邱盈可恨得咬牙切齿,大怒道:“你……你再说,我便不再帮你逼你身上的寒毒了!”
又听得白正楠又是一声惨然的笑声,道:“如果邱教主要这样待,我白正楠亦是死而无憾。不过,只要在我死之前,能让我看到英姑一眼,我便已足矣!”
忽听得邱盈怒喝一声,道:“那好,既然你那么痴心于她,我便一掌劈死你。我邱盈得不到的东西,她身为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女也都别想得到。”说着,便霍然举起一只玉掌,欲要劈向白正楠的天灵盖百会穴上。白正楠也突然感觉天灵盖上一阵冰冷,直如透骨一般的冰冷。
听到这里,梅英姑再也是按捺不住了,一脚把门踢开闯了进去,失声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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