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没有触犯教规?”此时忽见春来推着手中的白正楠大步踏上,伸手指着梅英姑,向她们姐妹两大声喝道:“她欲想私自把天火教的白教主带出天圣殿去,难道这还不算是触犯教规吗?”
秋去也踏步上来,厉声喝道:“梅兰姑,你在阻拦我们四大侍女捉拿教中犯人,我们也可以住你问罪的!”
此时听到春秋二女把话这样说了,梅英姑心中甚是担心,很是伤怕自己的这个亲妹妹也会像自己一样被逐出天圣教,也就马上喘着粗气向扶住自己的梅兰姑道:“是呀,兰姑。你还是让到一边去吧,姐姐不想这样连累你!”
谁知,一向倔强的梅兰姑也是只要自己认定了的事就不会有反悔,将她扶稳正色道:“不,姐姐,我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她们住去处刑!”说着又转过身去向春夏秋冬四女道:“你们也不想清楚,更加没有问个明白,怎么可以就这样的随便冤枉我姐姐,说我姐姐是犯教规呢?你如果是聪明的,那就好好的想一下。白教主是安置在教主的房间的,试问如果不是教主她亲自放人,那我自己怎么可能把白教主带出来?就算是我姐姐已经犯了教规,那教主她也不会这样安然无恙的让我姐姐把白教主带出她的房间啊?”
听了梅兰姑的这些辩词,春夏秋冬四女面面相觊,夏红冷声喝道:“哼,死丫头,现下你已和犯人同罪。我们便也有权利把你也一起捉拿!”说着,已连同其他秋冬二女纷纷挺剑向梅英姑姐妹俩刺去。
梅兰姑见状,也赶紧把梅英姑放开,一见将夏红和秋去的刺来的利剑搁开,也冷声喝道:“既然你们想对我们姐妹俩赶尽杀绝,那我梅兰姑也就不再念什么姐妹恩情了!”
梅英姑见到冬至刺来的利剑,也都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闪身避开,并急步向后退去。
正在此时,突然听见身后有两名白衣女子疾步上前,手举一只铁令牌,向她夏秋冬三女大声喝道:“你们快住手!铣铁令在此,你们谁敢不从?”
梅英姑姐妹俩与春夏秋冬四女,还有那站立在一旁的几十名白衣女子全都停住了手向那两名白衣女子半膝跪倒,齐声道:“天圣神教,英神圣洁,玉龙低首,凤凰在天,教主圣明,教主英神!”
突然又听见那名高举玄铁令的白衣女子目光闪烁,面向她们大声喝道:“教主有令,要把梅英姑和白教主放出天圣教!”
可春来却是一脸的为难道:“可是他们……,唉……,”见她长出一气之后,很是不相信地道:“我要去面见教主!”
正在此时,忽见一条红色倩影闪身飘了出来,一脸悲容看着教众。众人看得真切,却正是教主邱盈。此时见她飘身落在春夏秋冬四女面前,冰冷的面向她们,道:“本座说过,让他们出去!”
春来还是苦着脸道:“可是,教主……”
邱盈突地转过身去,留给她们的是一个冰冷的背影,冷冷地道:“本座心意已决,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接着,见她忽又对梅英姑喝道:“梅英姑,你还不快去把白教主带出去?难道你真的想让我改变主意吗?”
梅英姑抬首望了一眼,只见邱盈一脸的痛苦之色,嘴巴动了动,但始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邱盈厉声喝道:“本座已经决心让给你了,你还犹豫什么?”
看到邱盈那凌厉的目光,梅英姑心里更是觉得有愧于她,于是当头一拜,抬起俏首来,道:“多谢教主!”说着,也赶紧站了起来,艰难的走向白正楠。
可刚走到邱盈的身旁时,却听见邱盈冰冷地在她耳边说道:“你不用谢我,这十几年来你对我的体贴照顾,我也很心存感激。唉……这就算是我还给你这十几年来的补偿吧!”
听她这么一说,梅英姑马上停住了脚步,转首向她看去,眼睛里闪着泪花,心中泛起了一阵酸楚,甚有不舍。眼泪终于还是涌出了眼眶,泣声道:“邱盈姐姐……”想不到,今天自己为了一个男人竟然会跟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好姐姐断绝关系了。
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邱盈又冷冰冰地道:“可是,你也要记住,今天你带走了他,那就走得越远越好,找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就此长居吧!但是,如果有朝一日不幸让我找到了的话,那我就不会再讲什么姐妹之情了。等我们再见的时候,那也就是你和白正楠的死期!”听她说到最后的时候,竟已像是咬牙切齿一般,想必此刻在她的心里也是恨死了梅英姑和白正楠。
梅英姑回过头来,再看了一眼那张憔悴的脸庞。今天,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冰冷的女人脸上会有泪珠,也是第一次对自己发狠。她长出一口气,平和地道:“那,就请教主保重了!”
说着,人也大步的走向过去,将白正楠扶住,直往大殿门口走去。这一去,她也不再回头。
邱盈转过头来,泪眼蒙胧地看着那对相互搀扶的背影,他们的步伐有些沉重,也有些凌乱,但是却很坚实,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大殿的门口。
留给她们的这么一个背影,虽然有些凄凉,但是却很伟大。因为,她为了自己的爱情大胆的踏出了这一步,可是也从此失去了一起长大的姐妹。这个与她相识不久的男人,值得她如同飞蛾扑火般的去付出吗?值得吗?
忽见梅兰姑向邱盈拱手道:“教主,兰姑要永远的追随我姐姐!”说着,也不等她教主答应是不答应,就已大步的追了上去。
谁知,却见春来站立一起身,伸出一剑就向她拦去,厉声喝道:“梅兰姑,天圣教教规森严,容不得你说来就,说走就走!”
“住手!”
春来停住了上前的脚步,回头一看,竟见教主向她厉声喝道:“让她走!”春来脸上犯难,急道:“可是,教主……”
邱盈向她怒目一瞪,大声喝道:“可是什么?我是教主还是你是教主?”
“是,教主!”春来也只能把剑撤了回来,规规矩矩的站向一边。
那梅兰姑便直径一路跑了上去,叫道:“姐姐,你去哪里,兰姑就去哪里!”
梅英姑大惊,便对她道:“兰姑啊,你跟着姐姐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还是听话,留在天圣教吧。姐姐不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吃苦。”忽又转身对邱盈道:“教主,这事不关兰姑的事,您还是别为难她了吧!”
却见邱盈背对着她,摆了摆手道:“你放心,我会恩怨分明,本座是不会对你妹妹下手的!”
梅英姑又对她道:“那,英姑就多谢教主了!”说着,竟也转过身去,扶着已经很疲倦的白正楠向大殿的门口走去。
就这样,走到大殿门口时,竟也有弟子把大殿的门口打开,梅英姑扶着白正楠跨出了门槛,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大门又再一次关上,也把她所有的回忆都关在里面。此时,在她的那清秀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忧愁。
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在伤心,白正楠便笑道:“英姑,你是不是舍不得这里啊?如果是舍不得,那你可以回去跟邱教主说一声。我自己下山去。”
“不用了!”梅英姑转过脸来,对他笑了一笑,然后道:“楠哥,以后我永远都跟在你的身边。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谢谢你,英姑!”白正楠眼睛里充满了幸福和感激。
他们一搀一扶,一颠一簸的走下了这座冰冷的月牙山。
第三章 … 故人寒舍
那幽暗的古洞之中,突然起了一阵寒风。李喜月不知道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因为在这古洞中不管是白天还是黑暗,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也必须每天都要点着青烛才能把周围照明。
那梅英姑说到此时,幽幽的叹出了一口气,道:“离开了天圣教,楠哥就先让我带他回去昆仑山,把那教中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新任教主白少农,命他好好的在天火教当他的教主,然后,我们就踏上了远离凡尘的路……,只可惜……”一双早已失去光彩的眼眸看着那黑漆漆的石壁,有些莫名的落寞,似呼在想着什么,也在考虑着什么。那张苍老而丑陋的面容不由的又挂上了几分哀愁,是谁又激起了她的思念。
“从那以后,”她那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道:“楠哥他就如同一个常人无异。也从那以后,我们也找到了一个,无人知晓我们的隐秘地方,远离了凡尘,远离了江湖,过上了神仙卷吕般的生活。我们的日子也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过着,一直到我把心儿生下来为止。现在回想,在那段没有江湖恩怨的日子里,是我和楠哥在有生之年最快乐的日子。可是,也就在我刚刚享受在为人之妻、为人之母的快乐,也正刚刚享受到人生最幸福的时候,厄运又向我撒了过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忽又见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从那以后,我和楠哥找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隐居,这一生就不用再过那种江湖中打打杀杀、刀剑舔血的生活了。可是,谁又能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天……”接着,她又继续追忆当年的所发生的事情,继续的说了下去。
忽然有一天,梅英姑夫妇俩正在一间小院子里抱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儿子玩耍,外面的竹门被人推开了。他夫妇俩先是一愣,急忙向竹门看去。
竹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紫色大衣的少女,仔细一看,那便是梅兰姑了。虽然也只跟梅兰姑有过一面之缘,但是白正楠还是认住了,因为那是他的唯一的一个小姨子。白正楠转首向梅英姑笑道:“哦,是兰姑!”
梅英姑抱着怀里的孩子,赶紧走上几步,笑着迎去,道:“哦,是兰姑啊?”
却见梅兰姑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把竹门关上,神色慌张,喘过几口大气,道:“姐姐、姐夫,你们赶快把心儿带走。自从你们走下天圣教之后,教主成天莫名其妙的大发脾气,还说一定要找到你们,把你们给杀了才能泄了心头之恨!”缓了一口气,道:“你们,你们还是赶快把心儿带走吧!”
听了梅兰姑突然带来的这个噩耗,梅英姑和白正楠相视了一眼,在这一对眼之间,夫妻俩都看到了对方那惊恐失措的眼神,又不由的把目光移到了梅英姑怀里刚刚满月的儿子。小家伙还在不停的笑着,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一家人处于一个生死攸关的关头。
白正楠喃喃自语道:“该来的始终会来……”
梅英姑看着他那落寞的眼神,心中也不由的一酸,眼泪涌出了眼眶,想不到自己幸福的时光却是那么的短暂。含着眼泪,泣声道:“老天爷真对我不公平……”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篱笆外面响起了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听那声音,似呼已经把整个小院子围得严严实实的。
梅英姑先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了梅兰姑,自己却跑到竹门前,竹门中透过外面,却看见那邱盈的声音道:“快把这里、这里……全都给本座围住,不许让她们出来!”
忽见春夏秋冬四名侍女向她拱手道:“是,教主!”接着,便分开更领一组白衣女子将那间不大的茅屋给围了个滴水不流。
梅英姑看到这里,又赶紧跑了回来把妹妹拉进了房间一个空米缸旁,小声道:“妹妹,姐姐先委屈你抱着心儿躲在里面一下!”
梅兰姑却犯难了,一脸苦色道:“可是,姐姐……”
可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已被梅英姑推着叫她钻进了空米缸。梅兰姑郑重地道:“兰姑,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出来。如果心儿他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对不住姐姐,更加对不住心儿!兰姑,姐姐现在可是把心儿交给你了!”
梅兰姑蹲坐在空米缸里一脸的愕然,眼泪也涌出了眼眶,道:“姐姐……”
“如果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的话,那就别说了!”梅英姑已转过身去正准备想出去收拾那挂在院子里婴儿的衣物,可已见白正楠手里抱着那婴儿的衣物收了进来,正对她笑着。这个男人也真是的,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梅英姑很不好气的把他手里的婴儿衣物接过手中,走去一把塞在梅兰姑的手里,吩咐她一定要好好的看好孩子,随着,便已把空米缸给盖上。
没过多久,便见邱盈一脚将竹门踢开走了进来,随后是那春夏秋冬四位侍女以及还有几十名白衣女子。
只见在院子里白正楠夫妻俩一个在洗米下锅,一个也正在却在一边的炉灶上生火。这样的生活也是邱盈她所渴望拥有的,可偏偏自己就是没有那个福气。
邱盈一见,先是冷冷一笑,道:“哦,你们这两口子的日子过得也挺幸福的嘛!一个洗米下锅,一个在生火。哈哈哈……”
白正楠从炉灶边站了起来,对她冷喝道:“我们已经被你逼成了这个样子,你现在到底还想怎么样?”
却见邱盈得意的笑道:“我没怎么样啊!只不过今天有空想下山走一走,看看我的妹子都不行吗?”
梅英姑也回过身来,神情冷漠地对她道:“我们这里也只是寒山小舍,哪敢叫天圣教教主亲临探望呢!”
忽见春来大声喝道:“放肆,梅英姑,见到教主不下跪,还这样的满嘴疯言。难道你想被处刑吗?”
梅英姑依然还是冷冷地道:“我梅英姑自从当日踏出了天圣教的大门,就再也不是你们天圣教的人了。哪还要什么下不下跪!”似呼并没有把她的刑法放在眼里。
“梅英姑,你……”春来一听,就马上勃然大怒,就欲拔剑向梅英姑刺去,却被邱盈大喝一声,道:“春来……,唔!”
春来一听,也赶紧把拔出一半的利剑收了回去,一脸愕然的看着教主,道:“教主……”
“下去!”还没等她把话说出,邱盈就已下命令叫她下去。
春来看了一眼,也只好拱手道:“是,教主!”说着,就马上退了下去。
邱盈抬首看了一下院子里的一切,只见院子里甚是简陋,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便笑道:“梅英姑啊,让你夫妇二人住在这里,那也实在是太委屈你们了。不如,待本座回去以后,马上派人过来为你们搭建一间比这里大上十倍的房子,那也算是本座对于你们结合的一个礼物!”
她的话带有一些讽刺,让人一听也早就听得出来了,她会有这么好心吗?如果有的话,她也不会这样把他们赶出天圣教月牙山了。
梅英姑冷哼了一声,冷冷地回道:“邱教主的礼物抬过贵重了,我怕我们收不起啊!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还是先请邱教主回月牙山,小妹这里是难以招待你们的。”
第四章 … 同病相怜
忽见邱盈冷冷一笑,道:“梅英姑,本座专程从大老远的月牙山来看你,你就不叫本座坐下来留姐姐吃上一顿饭吗?难道,你真不的念十几年的姐妹之情吗?再怎么样,我也曾经是你的姐姐,不要这么快就把本座撵走吧?”
梅英姑也冷眼相向,说出的话也更是冰冷如霜,道:“我这寒舍中可没有什么好招待你邱大教主啊。还是请邱大教主赶快回月牙山去吧!”
邱盈又是一阵冷笑,道:“哦,没有什么好吃招待,那也该有个礼数叫本座坐下来促膝长谈一番的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却是又掠过了一丝恼怒狠毒的杀意,心中也早已忍耐到了极点,真想找个比较顺心的借口出手杀了他们。
此时,忽见白正楠大声发话,见他大步上前向她怒道:“我们夫妻俩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还是领着你这些恶妇滚出我的家门去!”他到最后,已经是用吼的声音来说了,还一手指着她向竹门走去。
可他刚刚把那个“去”字说出口,忽见邱盈以最快的速度伸手一把将一物塞进了他的嘴里。当下,白正楠也只觉得自己一股脑的吞下了一物,就马上觉得喉咙中一阵奇氧疼痛,面部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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