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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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烟雨-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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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嫣然起身,整理整理衣裳,抱起雪球,对楼羽歌做了个请的手势。楼羽歌便一声不响地在前面带路。
  
  别看龙嫣然此时理直气壮的,实际上心里虚的要命,在心里求神拜佛,保佑楼大阁主快点恢复正常,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就等着被你家宝贝儿嫌弃吧。
  
  事实证明,龙嫣然的祈祷实现了。
  
  当他们来到房间时,楼渐忧已经趴在床沿上睡着了,柳云修好端端的与冷寒秋正在聊天。屋内的檀香散发淡淡的香气,一切都好像做了一场梦。
  
  楼羽歌指着柳云修惊奇道:“柳叔,你。。。。你不是中毒了么?”
  
  柳云修晃晃手里的折扇,端的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羽儿,你柳叔我打遍天下无敌手,武功高强,怎么说中毒就中毒呢,你可别诅咒我。”
  
  “可是。。。可是。。。你刚才明明……”楼羽歌咋舌,他刚才是老眼昏花了吗?也不对,他又不老,眼睛也好着呢。
  
  “咳咳,”柳云修咳嗽了两声,“刚才不是这跟你爹闹着玩嘛,你爹前两天跟我们说,你最近一直在看账目,没时间陪他玩,你也知道,你冷叔最喜欢你爹爹了,你爹说什么,你冷叔就一定做到。这不,就陪你爹爹演了场戏,是不是吓到你了?那说明我们的演技太高超了,是不是,寒。”
  
  冷寒秋跟着点点头,目光里尽是得意之色。
  
  演戏,演戏能有这么逼真么?
  
  龙嫣然在心里舒了口气,拍拍尚处于目瞪口呆的楼羽歌,“少主,这回信了吧,你爹还是原来爹。诺,快点抱他回房睡觉,也不怕他着凉。”
  
  楼羽歌就跟木头似的抱起楼渐忧,往房间走去,他还是想不明白,方才竟然是在演戏?额,如此逼真,干脆送他们去戏班算了。
  
  待楼羽歌走的不见踪影后,柳云修终因体力不支再次晕倒,他晕倒的一瞬间,在心里发出一声怒吼,“老狐狸,你若是要我的命,在我中毒之后就不该救我,为何一次次地折腾我,存心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估计是我最早更文的一次= =




37

37、上辈子造孽的结果 。。。 
 
 
  楼渐忧睡觉的时候总喜欢卷曲起身体,缩在楼羽歌的怀里,楼羽歌到底还是小孩子,身材远不及他的高大,于是可以想象这个姿势有多么别扭,以至于每次楼羽歌都觉得自己才是人家的爹。
  
  龙嫣然说了,这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大凡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的人都有这毛病,可楼渐忧怎么看都不像受过刺激的。龙嫣然又说了,既然小时候没有受过刺激,那就是天生有奇怪的嗜好。
  
  楼羽歌捧起楼渐忧的脸看看了,也不觉得他像是有奇怪嗜好的人。他的神态安详,唇边还挂着若有似乎的笑,长长的睫毛卷曲着,继而微微颤抖,露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他刚睡醒,眼神尚处于朦胧状态,更凭添一丝妖娆。
  
  “宝贝儿……早。”
  
  他给楼羽歌来了个熊抱,又热情地在他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之后打了个呵欠,想继续睡。
  
  楼羽歌拍拍他,“等等,我有话问你。”
  
  楼渐忧撇了撇嘴,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望着他,好似对打扰他睡眠的人进行无声的控诉,“我想睡觉。”
  
  楼羽歌的心立马就软了一截,他深吸一口气,提示自己绝对不能心软,他抓着楼渐忧的双肩晃了晃,硬是把他晃清醒了,“爹,你看着我。你告诉我,昨天你们到底是不是在演戏。”
  
  “演戏?演什么戏?”
  
  “就是昨天,冷叔把中毒的柳叔交给你医治,爹,你是不是会医术,别瞒着我。”
  
  楼渐忧于是认真了,用他勾人的桃花眼与他对视,很认真很认真地对视着,嘴里嘟喃了一声,就在楼羽歌以为他要开口说话时,他双眼一闭,又靠在楼羽歌的胸口——睡着了。
  
  呼——楼羽歌抚额,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造了什么孽哟,才摊上这样的爹爹。
  
  约摸如此过了一个时辰,也就是楼羽歌自怨自艾了一个时辰之后,英明伟大的楼大阁主又醒了。
  
  这回他可算是真正醒了,揉揉双眼,又舒了个懒腰。继而趴在楼羽歌的胸口,用清澈透明的眸子望着他,像极了那只可爱的雪貂,只差没有摇摇尾巴。
  
  “宝贝儿,你刚才问了什么,我睡着了,没有听清。”
  
  楼羽歌再次哀叹自己悲哀的人生。他抚着他墨色的发,似乎一切都看淡了,“算了,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
  
  “柳谷主,你该不会怕喝药吧?”
  
  柳云修瞪了一眼龙嫣然,有被识破的窘相,却还是死鸭子嘴硬,“谁说的……”
  
  “不然,你犯得着盯着那碗药跟盯着仇人似地,盯了半个时辰么。”
  
  柳云修一挑眉,深吸一口气,如壮士之赴刑场一般,一仰脖,将整碗药喝下,苦的他眉头都皱成一块铁疙瘩。
  
  冷寒秋往他嘴里送了块糖,他便又眉飞色舞起来,好似那块麦芽糖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方才的苦都抛在一边。
  
  “阁主怎地还不来?”冷寒秋问道。
  
  龙嫣然站起来走到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又踱回来,“估计是被他家宝贝儿缠住,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了。说起来,昨天还真是惊险。”
  
  就差那么一点,就得露馅。不过就算是露馅,少主也不会把阁主怎么着,他再撒撒娇,哄哄她,两个人又能完好如初,也不知阁主一再隐瞒到底是为了什么。
  
  “嘿嘿!”柳云修晃着脑袋,显得十分得意,“幸亏我反应的快,带病上场,不然,哪那么好蒙骗过关呐,渐忧欠我一个人情。” 
  
  “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救了你反而倒欠你人情么。”
  
  从门外慢慢踱进来的人,眉梢眼角都藏着笑意,令整个房间都显得春光明媚,好生温暖。他为柳云修号脉,体内的毒素已经尽数清除,手上的皮外伤也恢复的很快,已无大碍。
  
  “渐忧,瞧你笑的模样,是不是和羽儿……”
  
  楼渐忧挑起清艳的眼角,淡淡道:“云修,你的手还想不想要了?”
  
  柳云修便收起猥琐的笑容,很识相地闭了嘴,偷偷地把手藏在身后。冷寒秋瞧着他那幼稚的样子直想笑,阁主哪能真把你的手废了,不过是句玩笑,你怕个什么劲儿。
  
  “嫣然,子祺去接大师兄已有一段时间,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据说司伯伯行踪不定,让子祺一顿好找,昨日我收到他的信,大概过几日便回来了。”
  
  回来便好,按如今的形式来看,聚在一起是最安全,敌人在暗我在明,实在不好对付,而且,那伙人的身份还没有查到,尚不能轻举妄动。
  
  他敛着眉眼沉思一阵,又问柳云修:“此去文秀镇,可有收获?”
  
  “我们在师姐的密室里找到了些许绿色的粉末,本来是要带回来给你看的,可后来遇上黑衣人,被他们夺走了。”
  
  “我觉得他们并不是要抢东西那么简单,”冷寒秋继续道:“他们出手狠毒,招招都欲置人与死地。估计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杀了我们。”
  
  柳云修赞同地点点头,“他们的武功套路奇怪,我从未见过,也不知是哪门哪派,或许他们本就不是中原人。”
  
  他见楼渐忧又低头沉思,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渐忧,我隐隐觉得他们好像并不止针对碎心阁的弟子,可能也牵连到其他的人。”
  
  楼渐忧的目光一凛:“你的意思?”
  
  “羽儿可能也有危险。”
  
  楼渐忧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明白了。”
  
  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楼羽歌一根毫毛,否则……  
  
  




38

38、哪来那么多情敌 。。。 
 
 
  在外流浪多时的司易凡终于回来了, 本来么,柳云修近日也住在这里,多一个人吵吵嚷嚷也不算什么。问题就出在他回来的时间不对。怎么地?一山容不得二虎,司易凡喜欢楼渐忧,可他不知在他离开的时候已有人趁虚而入,此人便是紫麟国的十七王爷——南宫玉瑾是也。
  
  司易凡回来的那天,兴高采烈地找楼渐忧,正巧看见南宫玉瑾将爪子搭在他的肩上,色迷迷地目光就在他身上流连。气的司易凡当场拔刀而上。
  
  别看南宫王爷外表文弱,其实也是有实力的人,恰恰与司易凡打了个平手。二人互不相让,从此就结下了梁子。
  
  每逢二人见面,必先进行口舌之战,等到两人都骂的口渴的时候,就直接开始动手,直打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谁劝都没用。
  
  对于这些,南宫源倒是乐见其成,他本来就看南宫玉瑾不顺眼,这会儿碰见有人教训他,自然在心底里暗暗鼓掌,所以每逢双方交战之时,他便端一盘甜点,躲在阴凉处观战。最令人郁闷的就是,随行观战的还有事情的诱发人——楼大阁主。
  
  楼大阁主去观战的结果,往往就是那二人为了夺得美人心,拼尽全力,那就不再是打的天昏地暗那般简单了。
  
  为此,楼羽歌也是束手无策,最后双手一摊,让他们去打吧。事实证明,自由放任的结果是很严重的。
  
  楼渐忧揉着眼睛,扑到楼羽歌的怀里:“宝贝儿,早。”
  
  还早呢,现在都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他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问道:“早上上哪去了?”瞧这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在师兄的房里睡觉。”
  
  一桌要用膳的人被吓的不轻,不是掉筷子就是掉碗,叮叮当当好一阵响。楼羽歌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楼渐忧捏捏他的脸,道:“宝贝儿,别愣着,帮爹爹按按腰,爹爹腰疼。”
  
  一桌人的表情同时僵硬了,在司易凡的房里睡觉,腰……疼,这两个词联系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楼渐忧好似没有看到他们的反应,拿了楼羽歌的手按在腰上,“宝贝儿捏捏。”
  
  奈何楼羽歌手指僵硬,活动不能。他早也有从别人处听说这样的事情,据说,如果做了那什么的话,就会。。。腰疼,而司易凡对楼渐忧凱觑已久……
  
  “师弟,我帮你揉揉如何?”
  
  相对于满桌面部表情僵直的人来说,刚进来的司易凡显得意气风发,一听到他可以给自己揉腰,楼渐忧很自然地扑到他怀里。
  
  司易凡得意地笑,对着南宫玉瑾抛了个眼神,直气的南宫玉瑾想拿起筷子戳瞎他那对泛光的狗眼。
  
  众人见态势不对,纷纷自顾自地吃完饭,很快散去,免得踩了谁的尾巴,到时候倒霉的要命。
  
  楼羽歌浑浑噩噩地离开芙菸楼,在大街上盲目乱逛,直到肩上被人重重地一拍,适才回过神来。待看清眼前的人后,二话不说,拉到附近的酒馆要了半桌的酒。
  
  吓了裴汐一跳,“羽。。。羽歌,你受什么刺激了?”
  
  楼羽歌开启一坛酒塞给他,“你别问,今天只管陪我喝,不醉不归。”
  
  裴汐的怀里抱着那坛子酒,掂量掂量,分量还不轻,他喝倒没事,可楼羽歌不像是能喝的样子啊。以往他出去应酬,顶多喝个一小壶,基本就得抬着回来,现在喝酒论缸,难不成是酒量突飞猛进。
  
  他按住楼羽歌正欲往嘴里倒酒的手,问道:“别是被女人抛弃了吧?难不成是那洛凝烟不要你,另寻他欢了?还是说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替你出气。”
  
  楼羽歌摆摆手,“没事儿,就是突然想喝两杯。”
  
  裴汐就把怀里的酒坛子举到楼羽歌的眼前,“这坛和杯可是相去甚远,你莫不是伤心糊涂了,连坛和杯都分不清了?”
  
  “你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楼公子发话了,我岂有不喝之理。”
  
  裴汐觉得自己可能产生了错觉,往日里楼羽歌喝酒是一小壶就倒,现在灌了两坛还意识清醒地叫了碟下酒菜,难道伤心会使人酒量变好?
  
  他突然想起有一句叫做酒后吐真言,于是又尝试着问他:“羽歌,你今个儿是怎么了?”
  
  楼羽歌把酒坛往桌上一放,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气的,双颊泛红,他深深了吸了口气,道:
  
  “我爱的人不爱我。”
  
  那声音里带了隐隐的哭腔,崩提有多可怜了。裴汐摸摸他的头,把剑往桌上一拍,问道:“你爱的人是谁,告诉哥,哥替你抢回来。”
  
  楼羽歌摇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勉强他,强扭的瓜不甜。”他又猛地灌了一口酒道:“我要是能早些发现我爱他就好了,机会也会大一点。哎,我真是榆木脑袋。”
  
  裴汐也不知怎么安慰他,索性就不再问,陪他一口一口的喝酒,直到楼羽歌醉的不行,连眼睛都睁不开后,才扛着他打算送他回去。
  
  谁想走到半路,楼羽歌却挣扎起来,“我不要回芙菸楼,不要送我回去。”
  
  裴汐心想可能是他因为感情的事情跟家里闹了矛盾,在家里得不到安慰,所以才跑出来喝酒。他只得扛着他回了自己家。
  
  “渐忧……”
  
  楼羽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裴汐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为他盖上被子,细心地掖好被角,像是埋怨一般。
  
  “小孩子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喝的烂醉如泥,要是没人看着,被坏人拐走了也不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明天上班……




39

39、离家出走(一) 。。。 
 
 
  次日楼羽歌起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喝了醒酒汤也不管用,他着实后悔了好一阵,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嘟喃着喝酒害死人呐。
  
  裴汐的脑后滑下好几根黑线,昨天劝你你不听,现在倒是埋怨起酒来了……
  
  “羽歌,你要去哪?”
  
  裴汐看着他踉踉跄跄地往外走,急忙把他按回到座位上坐好。
  
  楼羽歌眨巴眨巴眼睛望着裴汐,好像他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似的,“当然回芙菸楼啊。”
  
  额……裴汐语塞,楼羽歌的表情让他也觉得自己十分愚蠢,可也不知昨夜是谁哭着喊着不要回芙菸楼,怎么睡了一觉,就改变态度了。他也没有多说,多说反而会犯错。
  
  楼羽歌按着狂跳的太阳穴回了芙菸楼,在床上挺了好一会儿的尸,又挣扎地坐到书桌前,去看密密麻麻的账目,直看的头晕眼花,然后靠在桌上小憩。
  
  一只冰冷的手贴在他额上,过了半晌,略带凉意的唇又贴在他的额上,试探温度。
  
  楼羽歌半睁开眼,看到那人关切的眼神,里面还含着一丝慌乱。紧接着他被打横抱起,送回房间,严严实实地捂上被子。
  
  他看着那人又跑出房间,慌慌张张地差点被门槛绊倒。不过片刻功夫,他便拉来冷寒秋,慌慌张张地又差点被凳子绊倒,看着他疼得直叫唤,楼羽歌的心里很是心疼,可惜他现在没有一点力气爬起来跟他说,走路要好好走,别老是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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