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大叫一声,赶紧以袖挡脸转过身子。
丢人丢大了!
御哥挑眉,不错,这效果不错。不过,按照他预想的效果,这个香王在看到宝妹那张惨绝人寰的脸之后,不是应该勃然大怒叫嚣着让宝妹滚蛋吗?
怎么,他居然还能忍受?
云柳喜惊魂未定,御哥等着看好戏,香王的目光中阴晴未定,宝妹此刻却是恨不得一头撞上柱子,早死早投胎的好。
局面一下子僵持,所有人当中唯有御哥是心中快意的,但他料错了下一步……
香王大步踏前,动作快速的拽住宝妹的后衣领,一个扬手将宝妹的身子腾空,宝妹还来不及尖叫一声就在众人的视线中以倒栽葱的姿势落入池塘中。
噗通!
御哥腾的站起身,“你干什么?!”脸色瞬间大变。
云柳喜已经飞身滑入水中,将在鲤鱼群中挣扎不已的宝妹抱在怀中,借势脚点水面飞身上来。
两个人浑身浸透,云柳喜白皙的脸上也不禁氤氲起怒色。
宝妹被冰凉的池水一泡,冷的直打哆嗦,小脸埋进云柳喜的怀中,心中发寒。
恐怖的五爹爹,和变脸之后的三爹爹不相上下。
地牢中的重逢
御哥大怒,“你会害死她知道吗?”
香王眼睛微眯,身边的侍卫嗖的拔出剑,剑尖直指御哥的咽喉,“放肆!跪下!”
另一人朝着御哥膝盖骨一踹,御哥不察身子一歪单膝跪地,御哥不服气的挣扎起身,身后早已有人压住肩膀制止他站起身。
子午还没来的及出手已经被身边随侍的人钳制住,心中不禁大惊,这香王身边的人功夫如此高深莫测,不简单啊。
“柳喜!带宝妹走!”御哥大吼。
“想的容易。”香王冷言道,“拿下!”
不消分说,身边侍卫一拥而上,三两回合将他们三人擒下。
香王看了一眼宝妹,指着她,“来人,带回房中更衣。”
身边有丫环上前将宝妹拖走,宝妹想要挣扎都发现是徒劳无功,香王府里两这两个丫头的手上都有功夫,天呐!这是什么鬼地方?!
“欧子夫,你个混蛋!她是你女儿!”御哥一听‘带回房中’脑子里一下子涌上十八禁的画面,怒气翻滚也顾不得尊卑,破口吼道。
香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沉默不语,转身离开。
“带下去。”
“瓯子夫,不许你碰她!”
地牢的大门打开,骂骂咧咧的御哥和沉默不语的云柳喜被推进了牢中,子午因为功力高强被关押在单独的牢中。
“他娘的王八蛋!还有没有人性?那是他亲姑娘!”御哥狠狠的踹了牢门几脚。
云柳喜首次没有拦着御哥发火,他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赫然是一张隐含怒气的俊容。
这个香王着实过份了。
“啊?御公子、柳公子?”对面突然响起秉逐惊讶不已的声音。
他的声音不但引起御哥和云柳喜的主意,连叶傲天也是吃惊的从炕上下地,隔着两米远的距离望着对面牢房中的两个人。
“你们……宝妹来了?”他想问你们俩个怎么来的,突然想到三日内宝妹送上王府的事情,转口问道。
御哥以一记咒骂声作为回答。
叶傲天眉头紧锁,“这个香王到底想要干什么?”
面见王爷
在暮霭中孤傲冷凝的香王府里,时不时传出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
那刺耳的声音传进书房中正执笔书法的香王耳中,总能引起两道浓眉轻轻蹙起。
笔下的翠竹在她‘惨烈’的叫声里横生出不少的枝节。
香王放下笔,走到门口,望着远处天边升腾起的大片火红的晚霞,静静的想着事情。
许久,身边有下人小声的唤道:“王爷?”
一声未成,下人顿了顿再次唤道:“王爷?”这次的声音加重了些。
终于引起香王的注意,回首,“打扮妥当了?”
王府里的管家恭身上前,“回王爷的话,宝姑娘已经打扮妥当。”说完招呼下人将宝妹带上前来,让王爷看看。
宝妹被逼着赶鸭子上架,不情不愿的站在了香王的面前,方才一顿折腾,惹的她心里老大的不痛快,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呀,折磨死她了。
也不知道小爹爹和四爹爹怎么样了?千万千万别出事。
“抬起头来。”香王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宝妹当做耳聋没听见,脑袋左摇右晃就是不抬头。
“王爷叫你抬头呢。”身后的丫鬟用手顶了她一下,别不知道好歹。
宝妹斜睨了那丫鬟一眼,瞄了瞄香王,为了小命,她再不甘愿也得抬起头来。
死了她一个不要紧,还有两爹呢!
她得跟香王溜须拍马,争取把两个爹爹救出来,先到这里,宝妹一咬牙,硬是对着香王挤出一脸的灿烂笑容。
心里还说,我美吧?你要是看我美,脑袋一昏就把我和我爹爹们放出去吧。
你这爹,我不认了还不成吗?
终于,不是先前那张惨白如鬼的脸,终于可以看见这个大师口中他的劫数。
“你叫宝妹?”
宝妹收回笑容,“如假包换,王爷还想问什么,一并问了吧,问完了是不是可以把我们放了?”
冲着王爷笑一笑
香王想了想,“你笑一个。”
宝妹差点没让嗓子眼儿里的唾沫噎着,啥?啥玩意儿?
宝妹指着自己的鼻子,“王爷的意思是,让我,笑一个?!”我刚才不笑完了吗?
香王点头,“把酒窝笑出来。”
宝妹险些没气喷过去,她哪次笑没有酒窝,什么叫把酒窝笑出来,五爹爹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
想归想,可还得依命行事,宝妹扯出一张自认为最漂亮的笑容。
果真,两个惹人喜爱的小酒窝嵌在她粉嫩的脸蛋上,看上去可爱极了。
可惜……
香王一根手指戳进宝妹右脸颊上的酒窝。
“啊!痛!”宝妹头一歪,跳到一边,“干什么?”目光如受惊的兔子一般。
香王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没有异样的感觉。
“你过来!”他再试一次。
“不要!”宝妹连退好几步,警觉的望着。
香王不悦的轻蹙眉头,宝妹很没出息的伸出脚踏回去一步,香王满意的舒展眉头,宝妹又噌噌后退几步。
香王的一个眼神,就有人在宝妹身后推了一把,踉跄着撞到香王眼前。
宝妹眼珠子一转,顺势放赖又哭又嚎。
“王爷啊,您就饶了我吧,您看我骨瘦如柴,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我出身贫寒,吃不惯山珍海味,穿不起绫罗绸缎;琴棋书画我是样样不通,上不懂天文,下不知地理;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把我放在王爷府,除了一日一桶大米饭,我是啥也不会干!您说您留我下来干什么?看着眼睛里就烦,还不如放了我出去,您眼不见心不烦,您说是不?”
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眼王爷,狠狠心咬了咬舌头,愣是让疼劲儿逼出几泡眼泪,装的像模像样。
香王无动于衷,倒是对宝妹扯着他的衣服不甚满意,不着痕迹的将宝妹手中的衣边抽了出去。
皇上驾到
宝妹心中一喜,原来有洁癖啊。
两步踏上前,宝妹一下子扑过去,抱着王爷的大腿,扯着王爷袍子的前襟。
“王爷……”
哭音儿刚酝酿还没放出来,后脖领就被人拎了起来,退出两米远,身后的侍卫垂首道:“王爷,这个距离可以吗?”
香王点点头。
宝妹嘴角一扯,“放手啦!勒脖子。”像个吊死鬼似的。
香王颔首,侍卫松开宝妹的后衣领,低声在她耳边警告道,“离王爷远一点,小心说话。”
切!宝妹心中哼道,我让他烦我我才能出得了这个大门。
香王凝视宝妹的一张脸,在记忆的深处若隐若现,有些温暖的的回忆慢慢地从心里浮起。
“你与御家是什么关系?”
宝妹答道:“我小爹爹家。”
“那你与北方叶家堡什么关系?”
“我大爹爹家。”
“与扬州云家呢?”
“我四爹爹家。”
“与双面神医?”
“我三爹爹。”
“那与我呢?”顺势问话。
“我五爹爹。”宝妹顺口说出,刚说完,惊讶的捂上嘴,套我话!
“放肆!”香王一掌拍向桌面。
“跪下!”身后侍卫一把将宝妹按在地上。
“大胆民女,竟然口出谣言,皇土之上,也敢自诩皇族血统,你本名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家住何处,一一给本王道来,若有半句虚言,你等格杀勿论!”
宝妹心里这个憋屈啊!
怎么办?该怎么说才能全身而退?
“说!”见宝妹不吭声,香王厉声道。
宝妹一咬牙,刚要开口回答,突然有下人疾步走上前,躬身道:“王爷,皇上驾到!”
香王腾的站起身,目光深沉,看了一眼宝妹,一句话没说,领着下人迎驾。
待香王走后,宝妹腿脚一软,瘫在地上,五爹爹真恐怖,比三爹爹有过之而无不及。
恐惧过后宝妹突然兴奋起来,刚才来人说什么来着?
皇上驾到!
皇上啊?!
皇上在上
连她爷爷御南风都没见过圣颜,如果她能看见,回家是不是可以和老爷子显摆显摆?
真是祸到临头不怕死,宝妹连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没空儿想的时候居然有闲心想别的。
香王换上衣服,来到王府门前等待皇上驾到,不多时,皇上的仪仗在香王府门口停下,公公搀着当今万岁来到香王面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伏地,高声呼道。
“皇弟平身,不必多礼。”万岁和蔼说道。
皇上坐在上座,笑容可掬,“皇弟,三日未上早朝了,可是身体有恙?”
香王起身恭身施礼,“劳皇上费心了,臣弟微恙不足挂齿,明日必在朝堂之上面君。”
“哈哈哈,皇弟多想喽,朕可不是来催你上朝,身体不适理当在家修身养病,回宫之后朕着御医来你府上诊治,小病不治,大病难医;皇弟切要保重身体,朕可缺不了你喲。”皇上龙颜和悦道。
“谢皇上,臣弟的旧疾不敢劳皇上多费心,请吾皇保重龙体为上。”
当今皇上瞧着自己的胞弟那一脸的冷凝,觉得没意思。
“朕每次来,你就急着催朕回宫理朝,今日怎么不催了?”
香王道:“皇上英明,万般皆成竹在胸,无需臣催促。”
皇上轻咳两声,环视四周,香王府的气派是他赏赐的,堪与皇宫媲美,别人看不透他的想法,但这一奶同胞的弟弟可是心如明镜;这样的人,除不掉就只好留在身边,而且要好好的留在身边。
“皇弟,这王府至上次朕来,又气派不少。”
“承蒙皇上厚爱赏赐。”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调子,既不惶恐也不热络,倒好像皇上热脸贴了冷屁股。
好在皇上向来知道这个弟弟的脾气,没有表情不代表心里不快,相反越是没有表情显得他越是不喜不怒,对他这个当今万岁定是恭敬有加,热情少许。
敬酒不吃
是,他是赏赐的够多了!多到朝中怨声载道;
今日,他还要再赏赐,看他如何推脱。
“皇弟,你这王府气派,可人气不足啊。”皇上开始打上太极拳。
“回皇上,王府上下一共719人,男468人,女251人,臣弟已然满足。”
皇上想说的话被香王一噎,不知道如何继续,轻咳了几嗓子掩饰尴尬,“朕是说,府中阳刚气盛,阴柔稀薄,不是平衡之道啊。不如朕送你几名姬妾如何?佳人美色也好装点你这冷冰冰的香王府,多些人气,朕的心中也甚是安慰。”
香王眉尖微动,皇上瞧在眼中,心中暗喜。
他知道自己是在挑战这位胞弟的底线。
当今香王好男风,这个谣言传来传去都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去了,惹的她老人家勃然大怒,嘱他定要今年了了王弟的婚姻大事。
说来容易,为了此事,换上是日也愁,夜也愁;御书房里来来回回都是皇上冥思苦想的身影。
直接赐婚,怕他一个不满拂袖而去,虽然朝中大臣有不少私下站在香王一边,但他这个皇帝看的清楚,他这皇弟对龙位毫无窥觑之心,对他这君王也算是忠君不二,况且他带兵神勇,若不是朝中有他镇守,怕是边境番邦还要连年进犯,所以,他这个皇帝偶尔也得迁就他的脾气。
若是找他商量,只怕还没说到两句,他肯定会起身说道:“臣不扰皇上静养,先行告退。”
男人、女人、甚至连容貌俊美的内官,他都找机会赏赐给他;
然而,他倒好,男人,体格壮硕的让他充军了;体格阴柔的让他送去唱戏了;
女人更是,容貌艳丽的让他当成了礼品送给朝中其它大臣;性情温婉的让他赏赐给下面的将军做夫人;
内管那就不用提了,这小子居然打包送回到宫中。
皇上搅浑水
反正,赏了几次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抓住他的心,留在王府中。
三番两次,他皇帝也是有脾气的,不赏了。
谁知,太后突然着他处理皇弟的婚事,这下不知道如何是好,多好的人到他眼里都成了石头,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人。
当初倒是有一个男子,身材纤瘦,容貌阴柔俊美,气质高雅,好像唯有他能留在王府中三日有余才被送走,所以皇弟好男风怕也不是空穴来风。
交办下面的人挑选几名上等姿色的男子,形神貌俱与当初的那名男人相似,皇上正打算着日诏香王进宫一见,不想突然有消息传来。
说不日前香王曾经备上厚礼到京城首富御南风的家中下聘。三日内已经将姑娘家送到香王府中了。
这个消息当场把皇帝炸晕,皇帝心说,喝,好小子,朕赏你你不要,自己偷偷摸摸的去选姑娘家,没把我这皇上放在眼里,你这门亲事,朕要是不来搅合搅合,岂不是一大憾事。
于是换了便服,皇上出宫来到他香王府,他到要看看少年老成的贤弟看上的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如何?皇弟是否见见朕带来的人?”
香王刚要回绝却被皇上捷足先登,“把人带上来。”他这个皇帝做的到份儿了吧,连人都一并给他带到面前。
不多时,四名清一色俊美相似的美男子站在皇上和香王面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人嗓音温润的跪地问安,起身后站成一排静候。
香王扫了一眼面前四人,心中一惊,什么事情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
似曾相识的样貌,三分神似却又七分差别,香王合眼喝茶,不闻不问。
“皇弟,如何,有无中意的?”
香王抬头道,“皇上离开时可一并带走,子夫不喜男风。”
不喜男风?那当初为何送来的所有人中,独留下那名男子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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