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凝摇摇头,眼泪簌地流了下来,“娘亲一直搂着我们三人,用她的身体护着我们,所以我们伤得不重,可是娘亲的胳膊和腰全都破了。”
江翌潇闻言,心里又是一痛。恨不能自己能代替小妻子遭罪。
他对琬凝柔声说道:“娘亲受伤了,需要静养,你带着弟弟、妹妹先出去,《竹韵居》就交给你和娄嬷嬷、海公公了。”
“是,父亲。”琬凝像个小大人一样行礼,然后亲亲可馨,心疼地说道:“娘亲,您安心养病,《竹韵居》的事,就交给我了。”
“娘亲,我们也会帮姐姐。”云染说道。
霖儿掐着腰,哼了一声,“娘,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姐姐,长大了,还要保护娘,杀了那些坏人!”
可馨心里高兴,可是腰间疼痛,实在没精力说话,只好点点头,给了三个孩子,龇牙咧嘴的微笑,“谢谢。。。。。。宝贝!”
“馨儿,快叫外公看看,伤在哪了?”孩子们还没走出去,宫老先生就进来了。
老头听大双去告诉他:“宫老快跟我走,郡主受伤了。”吓的差不点厥过去,跌跌爬爬就跟着大双回府了,都没来得及跟老伴打招呼。
“妹子,你伤的咋样?”
“小姨子,你没事吧?”
宫老先生还没来得及给可馨检查、号脉,外面就响起了醇亲王和忠勇侯的声音。
两人不能进卧室,在外面急的抓耳挠腮,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琬凝没办法,出去接待,把可馨的情况,粗略说了一遍。
两人一起担忧起来。那么疼,又在腰上,不是很严重,可馨怎么可能会起不来?
果然,宫老先生号完脉,再听青竹说:“郡主的小便里,红细胞满视野,肯定有出血。”
小老头一听,和可馨诊断一样,肾脏损伤。现在没有办法进空间做CT,无法确诊是肾挫伤,还是严重裂伤,粉碎伤,肾盂或肾蒂的损伤。
而且,进空间,她也没本事自己给自己做CT,不过看自己的症状,没有休克,应该是挫伤多,不过也不能大意,这些天,得绝对卧床了。
可馨哀叹,这个春节过的真是郁闷,事情这叫一个多啊!
江翌潇、醇亲王、忠勇侯一听可馨腰子出血,可全火人了。
江翌潇周身的温度,足以冻死个人,看着江山和小双说道:“给我好好审问,一个都不要放过。”
“NND!”醇亲王再次爆了粗口,“要是叫本王知道,是谁想害我妹子,本王撕了他!”
忠勇侯也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曜翬,你不好下手,要不交给我们五城兵马司得了。”
江翌潇摇摇头,愧疚地看了他一眼,“你回去看看吧,大姐的马也惊了,虽伤得不重,可是。。。。。。你还是看看的好,大双已经叫大夫去了府上。”
“王八蛋!”忠勇侯气的也开骂了,“我也回去查查,查出是谁,我让他生不如死!”
伤了他们自己,他们可能还不至于跳脚,可是伤了他们放在心尖上的孩子和女人,这可真是让他们受不了。
江翌潇如同被人拿着钝刀,割他的肉一样,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疼的。
吊瓶扎上了,止血药、消炎药全部用上,宫老先生还不放心地叮嘱江翌潇,“必须绝对卧床,不能xing房事,有事一定要赶紧通知我。”
江翌潇点点头,没有亲自送他,而是叫江南把他送了回去。
回去掀起可馨的衣服一看,铁骨铮铮的汉子,虎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只见小妻子的腰部,肿了好大一个包块,有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丝。
再看她的胳膊,也是青紫一片,有一处整个破皮,已经被包扎上了。
江翌潇摸着她的头,心疼而有愧疚地说道:“宝贝,对不起!是我疏忽,没保护好你。”
可馨想安慰他,可是疼的难受,没了精气神,再说又是趴在那里,体位也别扭,所以娇弱地说道:“老公,我不敢翻身,你帮我侧躺,我想睡觉。”
可馨鲜少在江翌潇面前,流露出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就让江翌潇更加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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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三章 凶手竟是他
(女生文学 。wenxuemm。) 伸出手,小心翼翼将妻子抱过来,然后爱怜地说道:“我去净房洗洗换身衣服,一会过来陪你。”
有了江翌潇发话,小双和江山可是不会手软,再有海公公在旁边一直冷笑着,时不时地来上两句,“说了,可以吃饭睡觉,揭发别人的,还有赏金可拿;不说,就一直饿着,也不要想睡觉,还有好滋味尝尝。听说拔脚趾甲和手指甲滋味好得很,在身上划上无数条口子,再抹上蜜糖,引来蚂蚁上身,滋味更好,要是不说,那就都尝尝吧。”
这一下,这些人无法淡定了,把谁是谁的人,开始往外咬,这一下不但把海公公吓了一跳,连小双和江山都吓了一跳。
有三个人,是江老三派来的,两个是老四,两个是杨氏,虽然,明着都说是老太太派过来的,可是早已被三人收买了丫。
香缇被月蝶供了出来,月蝶说:“奴婢一般不起夜,可是昨晚因为多喝了一碗汤,所以半夜起来去净房,没有看到香缇,床上也没有,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香缇有人监视,要是出去,侍卫应该知道,那么监视她的侍卫,为什么没有说?
监视香缇的侍卫,叫着张天林,长得挺丑,小眼、塌鼻子,个子也不高。
但是挺机灵,嘴巴很会说,府里的小丫鬟,被他哄得滴流转,并不太讨厌他媲。
可是他眼界挺高,谁也没看上,偏偏看中了香缇,本来想着让江翌潇把香缇指给他,可是可馨嫁过来以后,他一看香缇不受待见,就歇了这样的心思,改去追求红梅了。
红梅心里中意的是冷清云,哪能把他放在眼里?于是,这小子又去追求墨菊。
这一下子弄得可馨身边的丫鬟,开始不待见他,觉得他花心。
他一看可馨身边的丫鬟,都不搭理他,又把心思放回到了香缇身上,恰巧,就在这时,冷清云布置他监视香缇,给了他一个便利条件。
其实冷清云也是好意,因为香缇以前没把他放在眼里,对他也是爱理不搭,弄得他很恼火。
这小子在侍卫班里,没少反反香缇,“有什么了不起的?装的跟个小姐似的,还不就是个体面些的丫鬟,早晚爷得把她压在身底下。”
冷清云为了让他出口气,就派他去监视香缇了,结果,香缇这回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发现他在监视自己,就和他说说笑笑的,还偷偷送给他一个荷包。
冷清云发现了他的荷包,问他,他说是粗使丫鬟,送他的小礼物,没敢把香缇供出来。
因为供出香缇和他好了,他就不可以监视香缇了。
现在出现问题了,江山马上叫冷清云把张天林抓来了。
一开始这家伙不说,一口咬定:“月蝶在撒谎,那晚我确实没有看到香缇出来过。”
冷清云气急,一把夺下他身上的荷包,厉声问道:“那你说,这荷包是谁给你的?我叫她过来对质。”
张天林知道瞒不过了,这才苦着脸,低下了头,“是,荷包是香缇送给我的。她经常向我打听相爷的情况,我就捡些不重要的告诉了她。”
冷清云一听他的话,差不点气死,上前就捣了他一拳。
这小子是他手下的,他出了问题,直接影响冷清云的收入和未来的升迁,他如何不气?
江山倒是沉稳了些,拦住还要挥拳的冷清云,冷冷地看着这个侍卫班的败类问道:“你都告诉了她些什么?”
张天林哪敢实说,只好敷衍道:“记不清了,她总是爱问相爷和郡主感情的事,我就回答她,相爷和郡主很恩爱。”
海公公气的骂道:“探听主子的私事,就该死!你快些交代,香缇失踪那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不说,咱家把你变成太监!”
边说,还边用手术刀在那比划。海公公小时候为生活所逼,无奈进宫做了太监,这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所以,逮到坏人,就想把人底下那玩意给剁了
张天林一听,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小老弟,吓得差不点尿裤子。
心想,爷这还没尝到女人的滋味呢,光听他们说,欲死欲仙的,这真要是没尝着,就没了下面的玩意,那爷岂不亏大了?
看着海公公在那不停地挥着小小的手术刀,比看见刀剑还要害怕。
因为都知道,郡主就是拿着这么一把小小的刀子,给人开膛破肚的。五脏六腑都能切掉,何况自己这么点的小玩意?
张天林一吓,就交代了,“香缇那天是和我在一起,可是我们没干什么,就牵了牵手,亲。。。。。。亲了亲嘴,后来我就。。。。。。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没干。。。。。。没干那事,但是我醒来时,香缇已经不在了。我不敢说,后来郡主发生惊马一事,我就更害怕了?哪还敢说?”
“提审香缇。”江山是侍卫统领,所有的侍卫,都归他管,这张天林出事,他也上火,他也要被处罚的。
香缇被单独提了出来,一听张天林指控她,都惊呆了!连呼冤枉,“不是我,不是我!这个色狼他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看上他?什么荷包?什么和他幽会?我会看上他吗?没得恶心死我!”
张天林没想到香缇会这么辱骂她,刚刚还觉得愧疚,现在全部变成了愤慨,指着香缇骂道:“昨晚谁跑出来,向我投怀送抱的?对了,我后来晕了,是不是你使得花招?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把爷弄晕了,去给马下毒了。”
香缇一听这话疯了似的扑向他,边打边哭边骂,“你血口喷人!我上哪弄来毒药去毒马?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哦,我知道,就因为你纠缠我,我不理你,你就想害我。我和你拼了!”
状如疯狂一样,冷清云赶紧上去拉,可就在这时,她却嘤咛一声,倒了下去,冷清云还没来得及扶住她,就看她七窍流血,已经不行了。
又是中毒,而且这人还是杨氏送给自己的,江翌潇再被感情蒙蔽,也觉得杨氏有问题了。
于是,正要去找杨氏,杨氏却在江烨智的搀护下,哭着来找他了。一见面就给他跪下了,哭的是声嘶力竭,“二叔,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丫头心思如此。。。。。。如此歹毒,要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将她。。。。。。将她送到你身边。那时我怕。。。。。。怕你像你大哥。。。。。。大哥一样。。。。。。所以才。。。。。。才把同父异母的。。。。。。妹妹,扮着丫鬟。。。。。。送给了你。。。。。。让她好好。。。。。。照顾你,没想到。。。。。。没想到她。。。。。。她竟然。。。。。。竟然动了不该有。。。。。。有的心思,想要害弟妹。。。。。。唔。。。。。。”
江翌潇听到这,说不出话来了。怎么?没想到香缇竟然会是杨氏的妹妹啊;更没想到,杨氏会认下了这一切。
他能怎么说?人家怕你受伤害,把妹妹都扮作丫鬟,送到了你身边照顾你,现在又主动来认错,你还能怎样?
江翌潇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线索断了,你无法再查下去,而且,他现在的心,已经痛到了极点,为了可馨,也为了江烨智。
于是摇摇头,沉声说道:“嫂子,你回去吧,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说什么。”
说完,就转身走了。
留下杨氏低着头跪在那里,几乎咬碎了银牙。
陪在旁边的江烨智拳头握紧,心里的妒火,将他的五脏六腑烧着了,这一刻,他不仅恨可馨,也恨江翌潇,如同儿子看见父亲对母亲变心一样,那种痛恨,是发自灵魂深处的。
这一切可馨并不知道,宫老先生怕她疼,在屋里燃了安息香。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脸色发白,眉头紧锁,始终保持着一个体味,一动都不敢动。
稍不小心睡沉了,一活动,就会龇牙咧嘴地睁开眼看看江翌潇,然后又沉沉睡去。
柔弱无助的可怜样,让江翌潇心疼的几乎一夜没睡。怕碰着她,要背她上净房,夜里可馨做恶梦,哭的泪流满面,像只困兽一样呜咽,更是揉碎了江翌潇的一颗心。
想想小妻子自来到大周,所经历的一切,尤其是自己家人带给她的伤害,江翌潇就在这一刻,下了决心。
以后不管是谁,就是和他有着血脉关系,他都不会轻易相信,更不容许他们伤害可馨。
第二天早上,可馨醒了,才知道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想了想,嘶哑着嗓子对江翌潇说道:“这事不对,有人故意把线索引向了香缇。因为我一回来,就让娄嬷嬷和小双搜查了《竹韵居》所有奴才的房间,几乎挖地三尺,都没有找到毒源。”
可馨见江翌潇目露悲伤,咬咬牙、狠狠心,继续说道:“这么多的毒,从哪而来?即使是香缇下的药,这药也是别人给她的。继续抓住江烨智身边的人审问,一定要把毒药全部找出来。老公,这个孩子太可怕了!我一直派人盯着他,还被他钻了空子。你赶紧让他远离我和孩子的身边,不然下一次还不知谁会倒霉。这次幸好我没怀孕,要是怀了宝宝,我真不敢想像会怎么样。或是三个宝宝头部损伤,又怎么办?头部手术我可做不了。”
江翌潇闻言,几乎是咬着牙痛下的决心,“江山,传爷的命令,马上搜查大少爷的房间。”
江山带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包围了江烨智的院子。
江烨智正在杨氏那里,听说以后冲回院子,对着江山骂道:“***才!谁让你们冲进小爷的院子放肆的?给小爷滚出去。”
江山抱抱拳,不卑不亢地笑道:“大少爷,属下都是奉了相爷之命,才敢行事的。请您配合,不要逼属下等人动粗。”
“你们放屁!”江烨智第一次当着众人,暴露了他的真面目,目呲俱裂的狰狞样子,看的小双、大双暗自心惊。
江山懒得跟他废话,叫人看住他,冲进屋去,最后在江烨智的靴子里,一共找到了五种不一样的毒药。
其中就有那晚的砒霜、蛇毒,和昨晚马中毒的毒药“三时疯”。
后来,宫老先生化验,香缇也是中的这个毒。
服下毒药要三个时辰发作,先是状如疯狂,后就七窍流血而亡。越活动,越生气,药性发作越快,用不上三个时辰,就会一命呜呼。
马奔跑了,香缇生气了,时间卡的非常好,下毒这人,无论手段和心机,都很高明,一环扣一环,基本没有破绽。
江翌潇看着从江烨智靴子里搜出的毒药,竟管事先有了思想准备,可还是被打击着了,捂着胸口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看着江烨智,艰难地开口问道:“为什么?你恨郡主、恨霖儿、难道还恨琬凝?那车上还有琬凝啊!”
江烨智到了这时,反而冷静下来了,看着江翌潇,不哭不闹,冷冷地笑道:“为什么?因为我没有爹啊!你这个做叔叔的不好好教导我,我学坏了,怨得了谁?所以,我把你身边的人,全部弄死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爹了,那样我就不会没人管、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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