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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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王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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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乱说。
  心里不禁暗暗感激。
  一时间想起皇帝的话,心头一凛,却不肯再浪费时间自怨自艾。她暗自盘算,如果真的是带着爹娘逃跑的话,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就算水路陆路换来换去也未必可行,况且皇帝肯定早有安排,风吹草动都可能知晓什么,关键的是父亲对皇帝死忠,只怕到时候让他为难。
  从前若是如此,定然想找柳清君商量,今日念头转了转却还是打消了这样的想法,一是怕沈醉不高兴,二是尽量地不想再麻烦他,而且他生了那么厉害的病既需要好好休息,也需要去寻医才是。
  “哎呀,终于睡了一个囫囵觉,真舒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永康打着呵欠,伸着懒腰醒过来。
  裴菀书忙起身走过去,挑起床幔,笑吟吟地看着她,“你快起来看热闹吧,你四哥和小八又打起来了!”
  永康一听立刻爬了起来,愤愤道,“菀书姐姐,是不是小八又欺负你了!”
  裴菀书诧异道,“怎么这样说?”
  永康撇撇嘴,抬手拉着胸前散乱的长发,嗤道,“如果不是欺负你,四哥才不会理他。”
  裴菀书苦笑,忙去拿了大氅将她裹住,招呼她吃饭。
  那两个人还没回来,裴菀书也不让人去看,只让人赶紧摆饭,将永康喜欢吃的菜式多做一些来。
  因为新鲜,加上来了王府舒心,永康觉得什么都好,身体也轻松起来,竟然吃了裴菀书三倍的饭量才罢休。最后打着饱嗝,神采飞扬地看着她们,“你们家的菜真好吃!”
  裴菀书笑了笑,她在宫里吃饭喝水都有一堆人围着,这里的人并没有那么供着她,她反而自在,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拼命也想望里头挤,图的是什么。
  将沈醉的饭菜放在火炉的热屉笼上,坐在灯影里和永康说笑。
  风大无月,星星格外璀璨,夜空如洗过一般冷润,裴菀书在窗口站了一会,看到翡翠飞快地跑进来,喜滋滋道,“爷回来了!没受伤!”
  永康吃着水菊帮她剥的松子,慢悠悠地嚼着,笑道,“四哥受了伤,小八才不会打伤他呢!他就是皮痒,想让四哥修理他,我们都甭理他就对了!”
  裴菀书笑了笑,将肩头的羊毛毯子放在凳子出去,刚过门口见沈醉自回廊一侧潇洒走来,衣袂飘然,俊眸含笑。
  待他走近了忙迎上去,低声关切道,“没事吧!小八呢!”
  沈醉手揽上她的腰,轻笑道,“能有什么事!我饿了!”却也不说沈睿哪里去了,她便寻思他可能又跳墙走了。他手搭上她的腰,让她脸红了起来,对他的亲昵还是不自然,却又不想拒绝,便任由他揽着她走进去。
  永康见到非常开心,揶揄沈醉道,“不知道谁那时候还说不稀罕,现在又不舍的了吧!”
  沈醉笑眸微微地眯着她,不悦道,“你跑我们家里来吃吃喝喝做什么,没事还是快回去吧!”
  永康撅着嘴,立刻跳起来,飞奔过来一把将裴菀书抢了过去,“我要裴菀书姐姐,又不是你!”
  沈醉蹙了蹙眉,“叫四嫂!”
  “呃……”永康朝他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偏不!”
  裴菀书揽着她的腰,笑嘻嘻道,“永康,你该去休息了,”回眼见到沈醉对着她使眼色,暧昧到了极致,不禁脸上发烫。
  永康精神却好起来,但是看看天色晚了也不闹腾,自拉着水菊让她伺候,去了给她准备的跨院暖阁睡觉。
  睡下时分,月亮依然不见,墙角的琉璃灯合着窗外廊下的灯光,朦胧流转,沈醉揽着她懒懒地倚在厚厚的靠枕上,眼神空蒙地游离在菱花窗翻卷的窗纱上。
  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大哥失踪的事情,他私下派出人,柳清君也派了人,就连皇帝也派人找,可是裴锦书和楚王却愣是死活不见。
  裴菀书也是心事重重,懒懒地倚在沈醉的怀里,静静地想着心事,目光无焦点地散落在窗口朦胧的灯影里。
  突然眼前一暗,他翻身覆在她身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微微气喘,“还疼么!”他的声音低低的,一股温热气息扑在她的唇上,让她只觉得一股酥麻自唇际飞快地下滑,片刻遍布全身。
  娇羞无限,幸亏他挡去了全部的光线,此刻被他笼在身下,天地皆是他的气息。如此亲昵暧昧的动作,那种白日因为紧张而忘记的酸痛此刻倍感清晰。
  没说话,却“唔……”了一声,透露出紧张和微微的害怕。
  他张口,含住她的唇,轻轻地吮了吮,想到白日看到的那幕,心头又火气,疙疙瘩瘩地不舒服,郁闷下用力咬了她,却又不舍的咬坏最后又变成了纠缠。
  “呃……”她吃疼,却被他迫地张开了口,任他长驱直入地掠夺。
  良久,她用力地推开他的头,大口呼吸,他却伏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魅惑至极,略带气愤道,“我今日生气了,怎么办?”
  想起人家告诉自己她和沈睿在雅舒阁外面拉拉扯扯,沈睿与她同辆马车进进出出,而且她居然去见皇上,思及此,不禁心头火气,不再啰嗦,开始略略重地咬她的耳垂。
  微微刺痛和酥酥的感觉让她无法反驳,想起皇帝似乎并不想他知道,只得喃喃道,“永康想来住几天,沈睿来传话……啊……”
  “还要说谎?”他的火气开始大起来,本希望她会自己坦白,可是如今看起来她根本没那个打算。
  “沈,沈醉,呃……”她用力咬着唇呻吟还是溢出口外,贴在耳底的唇舌似带着无限魔力,让她渐渐迷离,神智游离起来。
  温热的唇舌一路下滑,自耳际印上颈项,最后轻轻地咬啮着微凸的锁骨,迫使细碎的呻吟不断从她樱唇溢出,双手毫无迟疑地扯掉她的衣衫,本来想着昨夜她被自己要的疲累不堪,且是初。夜,今夜只想抱着她老老实实入睡。
  可是她让他生气,他又不能冷着她或者像揍沈睿那样对她,唯此一径而已。他略显不温柔的进入让她憋住的一声呻吟破喉而出,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每一下挺。入发泄着他的愠怒,难道她不知道私下见了皇上会给她带来什么危险吗?还是她那么自信?
  咬住的唇一次次被呻吟冲破,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舒展了身体尽量承受,暗夜里婉转承欢,那美好的欢愉暂时盖过了心头的阴霾,就这样吧,一起灰飞烟灭。

  蝶恋花开

  第七十五章。
  第二日等裴菀书醒来又是日上三竿,一个激灵咕噜爬起来,却发现身上□,慌得忙拉着锦被爬来爬去找衣服。
  她向来有早起习惯,可是沈醉太缠人,夜里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最后她受不住趴在他怀里抽泣他才放开她。
  想到这里脸腾地烧起来,忍着身体酸痛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幔帐一挑,他穿了一身茧白云纹锦衣,滚金边泥金腰带,黄金发冠,整个人神俊清朗,俊美雅致。
  “我练功,跑马,散步,一大圈,夫人竟然还未起!看来倒真的是日上三竿,夫人不当家了!”唇边弯起月钩的弧度,满眼戏谑地看着她。
  “还不都是你?”她几乎要恼羞成怒,赖床这等丢人的事情让人知道还不笑话死。
  他似乎看穿她一般,在她探着脖子往外看的时候闲闲道,“永康在后院子里收集梅花瓣呢!”
  脸更红啐了他一口,“她还病着,怎么去吹冷风?你也不关心!”说着飞快地下了暖炕,趿拉着厚厚的棉鞋逃也似地冲了出去。
  匆忙洗漱,用膳,然后便要去后院子看永康摘梅花,沈醉竟然也不出门,固执地握着她的手一起去看。
  风吹落梅上寒霜,冰冰凉凉地扑在脸上。
  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冷风灌得鼻子生疼,又慢慢地呵出白气,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沈醉,你答应我一件事情行么!”
  沈醉转身睨着她,“除了对东宫缓手,其他都可以!”
  裴菀书抽了抽手,却被他用力握紧,只得柔声道,“沈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帮着二皇子,他也不过是拿你当枪使!”
  沈醉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他适合做皇帝而已。”
  “沈醉,谁做皇帝,不是你们说了算,你只是个王爷,别太逾越了,安安稳稳的不是很好吗?”裴菀书有点哀求地看着他。
  沈醉握着她的手,转首看想永康,眸子里明明暗暗,然后回头看她,“我就是不想让他做未来的皇帝。”
  裴菀书不解地看他,低声道,“沈醉,为什么太子不行?他除了才能比你们几个稍差,并没有差到哪里去!”
  紧了紧手掌,他回头看她,淡淡道,“我们不要争执行吗?”
  叹了口气,看他微蹙的眉头也不想和他吵,便朝他笑了笑,“我们去折梅花。”
  沈醉朝她笑笑,掩去眼底那一抹暗痛。
  “四哥,菀书姐姐,你们看我折的梅花,是不是意境深远,铮铮傲骨?”永康抱着几枝梅花过来,笑意盈盈。
  沈醉看着她开心的笑容不禁笑起来,抬手替她抱着花,却依然紧握着裴菀书的手。冬日的暖阳被穿过梅林的风荡起层层金色的涟漪,在他墨发和皎如清月的脸庞上跳跃。
  裴菀书看了他一眼,心头一阵酸楚,突然涌上一个念头,既然他要做,自己又何必总是去逆着他,能够让他快乐的事情能有多少呢!
  永康一把将裴菀书夺了去,拉着她飞快地跑起来,一红一白两个人影在石子甬道上飞舞,寒风朔朔,掀动厚实的狐裘,沈醉定住了步子,微微眯着眸子眼睛追逐着她的身影。
  插了梅花,永康便缠着裴菀书出去玩。沈醉索性什么也不做,让明光驾车,陪着她们在城南闹市区慢悠悠地逛来逛去,接连几日,都是如此,永康的精神一好,身体便无恙。
  这日本要继续出去逛街,西荷来说翠依病了,让裴菀书回去一趟。
  沈醉一听便让解忧备车,他陪她一起回娘家,结果明光又来说驿馆有事情,让他去一下,裴菀书便催着去了,又让水菊几人好好照顾永康,她带了西荷回娘家去。
  谁知道等她刚下马车,却听见马蹄得得,沈醉一身鸦青色大氅,淡紫锦衣,迎风而至,恰好在跳下马的时候将她抱下马车。
  “驿馆没事了?”她还是脸红了一下,忙从他怀里挣出来,一起往里走。
  沈醉扯了扯唇角,心不在焉地说了句,然后又牵着她的手,“走吧!”
  没想到沈醉同来见他对裴菀书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大娘很开心,让人冲了家里上好的云雾茶来,亲自招待沈醉。
  大娘让裴菀书自己去后院厢房看母亲,若是没什么大碍再领沈醉去。
  看着裴菀书着急地匆匆离开的背影,沈醉黑沉的眸子深了几分,然后转手朝大娘笑了笑。
  “王爷,臣妾还得谢谢您!”大娘拿起一个金澄澄的蜜橘,飞快地剥着。
  沈醉疑惑地看过去,眉头微微蹙起,“母亲的话,沈醉不是很懂。”
  大娘呵呵笑笑,将蜜橘放在沈醉眼前描鱼戏莲叶间的白瓷碟上,拿丝巾擦了手,“上次宋家夫人来让我们给帮个忙,我不好拒绝但是也不好接受,就说问问看。后来觉得还是不好给你们添麻烦,就让小欢别管。结果这几天王爷竟然把事情给办好了。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说着提着帕子擦了擦额头,她也没想到小欢和沈醉会悄无声息地帮了古公子的忙,想想定然是沈醉出手,否则小欢没那么大的权力。
  沈醉修眉高挑,唇角勾出上扬弧度,淡淡道,“母亲说的是古家?”
  大娘呵呵地点头,“是呀,是呀,他们还送了礼物让我转交给你,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要,所以都推辞了,免得让人觉得我们是为了好处才帮忙朋友。”
  沈醉笑了笑,颔首道,“母亲做的对。”笑容如春风煦暖,长睫低敛,锋芒暗涌。
  这个女人!笑得越是随和,心头的火气越是压不住。
  裴菀书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抬手压了压鼻子。翠依看了看她,伸手握她的手,“还是怕冷吗?”
  摇了摇头,“娘,没什么,您到底怎么回事,今年身体怎么竟然比往年差了好多!”
  翠依柔柔轻笑,将女儿的手捂在双掌间,“小欢,不管发生什么,都没什么好怕的,记得要好好待王爷。别伤他的心!”
  裴菀书微微翘起唇角,半撒娇道,“娘,我怎么会伤他的心,他可是--”话没说完看到母亲温柔地近乎让人心痛的笑,不禁住了口,用力地点了点头,“娘,你放心。”
  “要是喜欢他,就好好的,他是个好孩子!”翠依笑得很甜,尽管脸色苍白,神态疲累,却一副舒心的模样。
  “娘我知道了,您要赶紧好起来。”裴菀书反握住母亲的手,双眸盈盈地注视着她。
  “小欢,你要保护他,好好爱他。娘,真的很想看到你们的孩子!”翠依微微垂眸笑吟吟地看着裴菀书涨红的脸。这丫头,虽然咋咋呼呼,可是在自己面前都会脸红。
  “娘!”裴菀书低下头,咬了咬唇,却又笑着看向翠依,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您会看到的!”
  翠依瞬间欣喜起来,双眸放出飞扬神采,这一瞬间美得惊人,用力地握着裴菀书的手,“好,好!娘,这就放心了!”
  裴菀书见母亲似乎精神好了很多,也开心起来,陪着她说了很长一会话,想让她休息她却不肯,一直拉着她的手让她说。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女儿,双眸饱含深深的感情,似有满腹的话,却又似有隐隐地疼,视线紧紧地盯着窗边的蝶恋花剪纸,思绪似是回到悠远的从前。
  “小姐,小姐!”东梅在外面唤了一声。
  裴菀书听她叫的急切,忙起身,翠依朝她点点头,让她快去。让南兰好好照顾母亲,裴菀书连忙走出去,以为大娘有话跟她说。
  “小姐,方才管家去给老爷送东西,竟然,竟然听人家说,公子失踪了!”东梅说的急切,“夫人一听急的一下子昏过去了!王爷将她送去房间了!”
  裴菀书一听吓了一跳,来不及细思量立刻低声道,“不要让我娘知道,我去看看!”说着从窗口跟翠依说了两句话便匆匆去往大娘房中。
  听着她们脚步匆匆而去,翠依神色黯淡,身体慢慢地往被子里偎了偎,对外面南兰道,“你去问问小针,小姐方才说什么了!”
  南兰一听立刻去问了守门的丫头,然后回来告诉翠依。
  听闻儿子失踪,翠依并没有什么表情,垂着眼,一动不动,南兰看着她,不敢吱声。过了良久,翠依睫毛闪了闪,微微转了个身,朝里躺着,视线依旧落在窗棂上贴着的蝶恋花剪纸上。
  往事如潮,汹涌而来,让她几乎压抑不住那撕心裂肺地疼痛,以为这么多年,都淡了,谁知道不过是压了一层薄薄的纸,而那层纸脆弱的随时都要碎裂一般。
  就算所有的灾难一起来临,她也不想成为女儿的累赘。自己失去的,她一定要得到,用鲜血和痛苦换来的幸福就算是残缺遗憾的,却也是心甘情愿。
  裴菀书匆忙到了大娘房中,见她脸上挂着泪痕,大娘见她来,立刻朝她伸手,“小欢!”唤了一声,泪珠又滚落下来。
  裴菀书心中也是难过之至,从小大娘喜欢孩子,对她比母亲还要宠。瞥眼看向沈醉,却见他脸色阴沉,看向她的模样有点冷,来不及探究,忙安慰大娘。
  “大娘,可能遇到风雪,迷了路,回头过几天就到了也不一定。而且皇上知道一定会派人去寻找的。您就别担心了,要顾惜自己的身子,母亲已经病了,要是您也病倒,爹爹该怎么办?”
  大娘用力地攒着她的手,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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