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芾水优雅的起身。
芾水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和教小燕子的容嬷嬷一样凶神恶煞的模样。她也不像有的宫女一样因受到某些权贵的宠爱而专横跋扈。她看上去很随和,很有亲和力。让我觉得她不是坏人,不是来监视我的。
这可能就是太后叫她到我身边的原因吧!
“那我们今天学什么,芾水?”
芾水听了我的话,居然马上跪了下来。
“小的只是奴婢,一切听从娘娘的。小的奉太后懿旨照顾娘娘,不敢有所造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我该学什么,你也知道我不懂,要不太后她也不会让你过来。所以,芾水,你就不要客气了,你说吧,我能学的一定学好——”我扶她起来,认真的说着。
“谢娘娘,娘娘如果有不合规矩之处,小的定会提醒娘娘。其他,小的实是——”
“那我就靠你了,芾水!”我满脸认真的说,表情还夸张的可以。
她显然被我夸张的表情吓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回过神来。
“娘娘言重了——”她低头谦虚的道。
“禀娘娘,该用药了。”远远一个宫女端了一碗东西小心翼翼的走来。
药?什么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池太医是没有开药的啊?那么这个是什么药?
“药?”我盯着那碗东西,惊呼。
“那是胡太医开给娘娘的保胎药,娘娘忘记了吗?”芾水解释。
胡太医,我只记得池太医啊?我何时看过胡太医?哦!对了,在太后那里看过太医。难道是他开的?
可是明明池太医说不需要吃药的!那么这药——
我心中一惊,不会是,不会是毒药吧?太后三天都不让我活满吗?不可能啊,一个妃子被毒死,不是件小事,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何况我现在还有后台。
那么是什么?难道是堕胎药?怀疑我的孩子?还是不允许不是她侄女的龙脉存活在这世界上?
还是这本就是一碗普通的补药?没有任何含义?
那我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昨天——”我纳闷,想说出昨天池太医没有给我开药,我不喝。可是却被绿依姐打断了。
“昨日娘娘许是累了,忘记了。”绿依姐接过药。
我不解的看着绿依姐。
“药还烫着,等凉些——啊”
“哐啷”一声,药打翻在地,药碗随之也摔个粉碎。谁都可以看出,绿依姐是故意的,她故意不小心打翻药的。
她是在保护我!她以为太后要害我吗?
在场的人都因为这个故意的意外,感到吃惊,没有想到绿依姐会这样做。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绿依姐跪下请罪。她何罪之有啊!就算那药没有问题,我也不能置她的罪,她是在帮我啊!
“没事,不就一碗药嘛。起来吧,绿依姐!”我替绿依姐解围,熟不知反而害了她。
“娘娘,打翻药是小,未能保护龙脉可是大呀,这是不能就此罢了的,要不规矩何在!”芾水跪地,淡淡的说,语言中的厉害却任白痴也听得出来。
“绿依姐,她——”
“娘娘,奴婢就的奴婢,怎能和娘娘以姐妹相称,这本身就是大罪一条!”芾水仍然用她足以杀人的语调强调着她的规矩。
“那是我愿意的,不是她的错。”我慌忙的解释。
情急之下,我居然忘记了我们是主仆的身份。真是该死!我恨死了我快嘴。
“那就更是她的不是,主子第一次这么叫的时候就该提醒主子,既然她没有提醒就更是错上加错。”
“不是这样的,她有提醒——”
“那娘娘至今仍这么称呼,说明她并没有付诸于行动——”芾水强调。
这个女人,看上去温柔可亲,实际上怎么,这么不通情理。绿依姐遭你惹你了!
“娘娘,刚才娘娘还说要小的提醒娘娘——”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绿依姐,自己“啪!啪!”的抽打着自己的脸。
她每打一下,我的心就抽痛一下,是我,是我害了她!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打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
我真是太没用了——
绿依姐,她是我唯一小亲人,绿依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而我,我却——
“好了!”我冲上去,拦住绿依姐。我忍无可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绿依姐受苦,我受不了!
“别打了!”我心疼的看着绿依满是鲜红掌印的脸,心中酸楚不已。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小的,你是奴婢,你就不该干涉你主子的事情。你们奴婢,不是服从主子才是最主要的职责吗!”我回头望向芾水,语中怒气十足。
我也管不了什么太后不太后了,管不了后果有多严重了,现在我最主要的是不能让绿依再抽自己。
她愣了愣,可能没想我会发火,她噗的跪地,“小的,该死!小的只是想娘娘好,不想会冲撞娘娘。”
这可恶的芾水,伶牙俐齿的,让我无言以对,让我不能拿她怎么办。
“绿依姐,你怎么样?”我揪心的问,看她那红肿的脸,没事才怪!
“如果人和人生活在一起十年,就只有主子和下人的关系,那么这个人肯定是冷血的,难道你希望你伺候的人是冷血的吗?芾水?难道你不希望你伺候的主子把你当作亲人吗?难道你不想让你的付出有所回报吗?难道宫里的多年生活只能让你明白怎样冷血吗?——”我看着绿依姐,心痛的再也控制不住,我泪流满面,激动的说着。
“难道奴婢就没有享受亲情的权力吗?芾水?”我望向芾水。
真的很难理解这个芾水,她难道没有感情吗?她是冷血动物吗?这么一点人情味也没有,太可怕,太可怕了——
芾水呆愣在那里,一时无言以对。她面无表情,眼中闪烁着什么,却一逝而过。让人难以琢磨。
“娘娘,奴婢就是奴婢,就算死了也是奴婢,这就是命,不能改变!”芾水仍然面不改色,却字字刺人心肺。
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古代的奴婢连猪狗都不如,就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古代的奴婢生下来是奴婢,死了还是奴婢,有几个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即使做了凤凰也还是低人一等的凤凰!这就是命。
可我的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我不能理解,我的满腹理论都是自由论,人是有自由的,人的命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我看着芾水,封建礼教害死人,她就是一个牺牲品,我同情她。
“芾水姐,我同情你!”我莫名其妙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话。明亮的眸子闪着无限的真诚。
她真是傻了,她惊奇的望向我,似乎她眼前的这个是外星人一样。
唉!对她来讲我是外星人来着!
“你们下去吧,我不用你们伺候——”我下命令。
芾水还是愣了愣,然后她行礼退出了房间。她没有坚持,也许在宫里多年,服从也成了她的习惯。
“言雨,你——”等芾水出了房间,绿依姐站起来,满脸担忧的看着我,“为了我,你这样说——你太鲁莽——”
“绿依姐,你为了我,这样做也太鲁莽了!”我一本正经的痛彻她。
“这的芾水带来的药,我怕太后会对你不利!我受点罚不要紧,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会伤心——”绿依姐是话说得含糊不清,我没有听清楚她后面说了什么。
谁会伤心?在这里,除了她还会有人关心我吗?纵观玄武国上下,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
我的心闷闷沉痛着。
“我看着你这样,我忍不住,你是唯一关心我的人,唯一——”我涕不成声。
“傻瓜,怎么会没有人关心,皇上他就很关心你呀——还有——我——”绿依姐搂着我,安慰着。
其实绿依姐责备的对呀,我是太鲁莽了。
我一心只想帮她,忘记了很多,是欠考虑的。
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从来做事就凭一时冲动,过后就后悔不已。这样的坏毛病,在这里只会害死我们俩。
不知道芾水会怎样述说今天这个事情,不知道她会怎样描述此时的我,不知道她们会怎样对待绿依姐姐。
我真的太过鲁莽,在皇宫死个宫女像死只蚂蚁一样,这样可怎么办好,我感到了后怕。
绿依姐,我不能让绿依姐受到伤害,绿依姐是我在玄武国的唯一亲人,我不能让她有事情。
全是臭小子的错!就他不帮我,叫那个芾水来,这下好了,要是绿依姐有什么事情,我——我——一定要他好看。
“对,臭小子,现在只有臭小子可以帮我!”我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也不理睬绿依姐的叫唤。
巧遇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机关:
机关里的人不一定要一本正经,心机重重的。(反正我知道的人,就是个例外)
人也是很难改变的,本性这个东西很难随着环境而变化。可能有所变化,但还不至于完全改变。
咋咋呼呼的人做事情不一定咋咋呼呼。
总认为一个人既然来到了人世间,那么她可定是有她可以立足于人世间的优点,咋咋呼呼有时候不一定就是缺点哪。(欠扁的言论)至少自己活得开心那!
那个我在第一章的时候就说过,其实这里的人在现时中都是有原型的,当然不否认有夸张的成分在里头。不过感觉上还是相差无几的。(嘿嘿,又欠扁来着——)
其实这个故事的灵感也来源于我们打牌间的闲聊,闲聊的话题当然就是“穿越”!
穿就穿吧,我来实现大家的愿望,呵呵——
可惜文笔差了点,故事老套了点,不过我会努力的,尽量写好——
好难啊,最近写得脑子突然空空了,不知道该写什么,不该写什么,好迷茫——
连说话都语无伦次,逻辑混乱那——
最后再次重申,“开坑容易,守坑难。看文容易,写文难!”
急糊涂了!急得糊涂了!
出来才发现,我来皇宫才第三天,除了去过太后的寝宫外,我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啊。
这下好了,一个人出来,又像无头苍蝇一样七逛八转的,又迷路了,这可怎么办好。
唉!回也不是前进也不是。
正在踌躇之际,远远看见一条熟悉的身影,那是——那是老深!
“老深——”我高喊,音调高亢得可以,像似要传达到月球上。表情夸张的像是在沙漠里遇到绿洲般。
“啊——花姑娘!”他显然也有点喜出望外。快步迎上我。
花姑娘?!呃!我的名字听着怎么都这么怪!清妃是化妆品。花姑娘?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个是在抗日战争片里才会出现的用词啊!
“老深,你怎么在这里?”
“今日皇上宴请各国前来贺喜的使臣,皇上命公子作陪——”他指着他身后的庭院,“公子身体不适,刚才忘了带解酒的药丸了,所以我特地给他取药丸的——”他一五一十的解释着
他?他也来了——
我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汹涌澎湃起来,像打翻了五味罐一样,不知是何滋味。
只要听到他,或有关他的事,心就不听话的疼痛,以至脑中只有他那温柔的笑容与冷酷的话语。其他却什么也顾不上了——
我还是无法忘怀——无法释放自己沉痛的心——
“哦——”我低下眼脸,不想让老深看见我眼中闪烁的苦楚与狼狈。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想找臭,找皇上,可是好像迷路了。”我恢复意识,抬头苦恼的解释我的来意。“老深,可以带我去吗?”
我期待的看着他。我是在为难他吗?怎么他脸色这么难看。
“姑娘,这个,属下——”
“不可以吗?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人命关天的——”
他看了看我,犹豫了会,然后点点头。
“谢谢你,老深!”我欣喜若狂,兴奋过头的握着他的手表示感谢。
发现老深表情古怪,我知道我又做错事情了。
我这个马大哈又忘记我现在在古代,男女授受不清。
呃!我马上放开他的手,不好意思的满脸涨得通红,这个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臭小子肯定又要说我在勾引他了!幸好,是老深——
“小姐,刚才是你在叫老莘吗?你认识老莘?”不知道何时一个美丽的头突现在我的眼前。
好美,雍容华贵、典雅脱俗的容颜,却不失少女的灵气,一双明眸如同一湾幽深的清泉,即透彻又深不见底,她是妖精和天使的结合体,是水与火的结晶吗?
身材火辣性感,撩人得可以让女人一头撞死,男人直流鼻血。气质高贵得让人高不可攀,像尊贵的女王,笑容却如无知的纯情少女,她真是个妖娆和清丽并存的尤物!
“嗯!”我看得傻傻的点头。
“你会唱歌吗?”她继续问,双眸充满了欣喜和期待的光彩。
“嗯!”我继续傻傻的点头。
如果她不嫌弃我唱得难听,那么我算是会唱的。
“你会唱什么?”
“相亲相爱!”我脱口而出,在大脑处于秀逗状态时,我脑中便只会有这首歌!
“啥?”她激动得抓住我的手,还很用力。
虽然女人的手劲没有那么大,但是在精神极度亢奋时,这个力道是难以估摸的,而此时眼前这位美女她正处于精神高度亢奋中。
我很痛苦的看了看我的手,想抽抽不回。
“那个,相——相亲相爱——”我苦笑着回答。
她瞪大了双眼,像是要把我完全装入她眼中似地。热切的兴奋劲儿布满了她的全身。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套用一下时下最流行的肯定答案。
“哦哈哈——”她不合时宜的大笑起来,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有必要嘛!不就会唱个歌而已嘛!干嘛这样啊!
“我决定了,我要你!”她指着我,认真的说。
“啊?”什么情况?说清楚先!
难道我献歌的丑闻像瘟疫一般流传开来了?
什么叫她要我?难道她是玻璃?
呃!我浑身打了个冷战。
不对,她这个说话的方式,她这个语调,很熟悉啊!
可是,是谁呢?
谁呢?
我这死脑子,想用它的时候老派不上用场。
“你是?”我试探性是问着,并不停的在她脸上搜寻着什么,希望能找到刺激大脑回忆系统的催化剂。
“你不要管我是谁,我要你,就对了!”她一脸得意的笑。模样高傲却不失可爱。
她怎么和我一样的莽撞,也不问清楚我的身份,难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她要就能要得的吗?如果她真能要得到我,那我还真要把她当佛一样拱着,保证每天三炷香烧到她喊停为止。
我疑惑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的神情真的很熟悉啊!
“走,现在就跟我去!”她不经我同意就一把拽着我,一路小跑式的进了庭院,我无奈的求助与老深。
可他也是一脸疑惑,而且明显的他对这个女人没有办法。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庭院里,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人,有的如松般的站着,有的正交头接耳说着什么,有的则正来回徒步走着。
而殿堂里面却是歌舞升平的逍遥景象。
我被这名女子,硬生生的拉进了殿堂。
殿堂中央,舞女们正在翩舞。所以坐在席上的那干人等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
堂上臭小子坐在首位,他一脸不正经的轻浮样,和昨晚判若两人,他正和人说笑着什么,还时不时的耍弄着手中的酒杯。他右后方站着大白兔,一本正经的让人只能联想到柱子。
堂下右侧,则是我心底深处触及不得的人,萧吟风,他正与边上的人谈笑风生。他似乎消瘦了很多,可能是因为那一次风寒,脸上仍然是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亲和温柔得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心。
“她只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冷酷的话语又回荡在我耳边,心又开始闷闷的沉痛。要不是亲耳所听,真的难以把这样的话语与他联系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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