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的,清心苦恼地摇摇头,难道这辈子她真的回不去了吗?
“皇上,柳岩呢?”还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真是傻呀,明知道自己会消失于无形,却依旧对她回去的要求全力以赴。
“柳岩?”玉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她,“放心,他没死,活得好好的!”
他真的要发狂了,当他看到他们两个在圆圈里慢慢飞起的时候,他的心在滴血,她果然要走了,要跟柳岩走了,他以为她会弄出什么事呢,原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难堪。他只能发了疯似地跑过去拉住她,他不敢相信,如果她真的在他眼前凭空消失了,他会怎么样,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该死的玉玺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他是如此地疯狂,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问的却是柳岩。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清心惊讶地看着他,她以为他会马上杀了她和柳岩呢,没想到还会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他要她在这一个月里干什么?
她才惊讶了,以至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他在她面前,甚至不称呼自己“朕”了。
“一个月后,跟我成婚!”
清心跌坐在床上,满脸的不可置信:“不,你肯定弄错了,这怎么可能?”
“我没弄错!”玉落欺近她,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清心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不管你能否接受,一个月后,你必须成为我的女人!”
他受够了,他受不了她对他的疏离和厌恶,也受不了自己对她的渴望,他会用一个月的时间让她来了解他,一个月后,即使她对他依旧没有感情,他只能先绑住她的身。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来浪费了,他如此,她亦是如此。
“如果我不答应呢?”看到他一脸的严肃,她知道他没有开玩笑。真是笑话,他到底看上了她什么,要用强的来威胁她。
他早就料到了她不会答应,可是他有筹码:“成婚一星期后,我会放柳岩自由,彻底的自由!”
多么诱人的条件啊,如果她答应了,她就有无上的富贵,而柳岩又可以自由地生活,可是,一想到要跟这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就没来由地感到恶心。
她的反应刺痛了他,当他的女人就这么不好吗,竟让她如此地厌恶。要知道,天下间的女人都在千方百计地想办法进他的怀抱呢,只有她那么不识好歹。
“好!”反正也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身子给了他又如何,她跟这里的女人不一样,三从四德的思想缚不住她,更不会让她觉得失去了什么。只是,他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女人了,为什么偏偏还要她。
她答应了,玉落心里却更加失落,柳岩在她心里占了多大的分量,竟能为他做到如此。
“只是,你也得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对我厌倦了,请放我出宫!”即使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她也不想放弃出去的机会,她不想自己死后也埋葬在深宫里。
玉落别有深意地看着她:“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什么意思,是对她永远不会厌倦,还是永远不会放她出宫?不过,她相信是后者,一旦成为皇帝的女人,即使皇帝不再喜欢你,你也只能待在冷宫等死,一辈子都别想出宫。
她无意去争什么,她累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他想弄阴谋的话,她也弄不过他,横竖都是命一条,如果这样能换来柳岩的自由,她就不想去反抗什么了。
因为,这都是她欠柳岩的,她不能忘记他那温暖的笑容,和对她的包容与宠溺。
“但是,我至少先确认柳岩现在还活着!”
玉落沉默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想到他们两个见面,他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派人紧紧跟着我!”
他在想什么,难道他以为她还能搞出什么花样吗?
“好!”
[第二卷:第六十八章 活着]
看来,他对她真的不放心,连去监牢这种阴湿的地方都亲自出马了。
当守门的侍卫看到玉落的时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上辈子肯定烧了高香,竟然有幸看到皇帝亲临监狱。
激动地屈身下跪,他们来不及去瞧皇帝身后跟着的一个女人,直到阵阵幽香传过,他们才开始去想皇帝来这里的目的。
“难道,你想跟我进去?”清心在门口停住,对着前面的背影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背影依旧向前,如传来的声音般固执而决绝。
在守卫们惊奇而疑惑的目光中,清心闷闷地走了进去。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显得凌乱而又富有节奏。
牢里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沿着阶梯慢慢下去,空气变得越来越阴冷,在丝毫不见阳光的地方,清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声音在狭长而空旷的长廊上回荡,显得阴森之极。
玉落顿了一顿,回过头来看着她:“前面右拐第二间!”
他不走了?清心慢慢地走上前,又慢慢地越过他。在这阴暗的地方,他的身影显得非常伟岸,越靠近他,就越觉得很安全。当清心步出五米远的时候,她又回过头来瞧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头,但在对上他那一双漆黑的双眸后,又吓得回头往前快步走。她没有看到,她那回眸的一瞬,让那人的心里产生了多大的涟漪,那微微的笑意,却又在她的疾步前行中烟消云散。
转弯了,很快就能见到柳岩了,清心忽然胆怯起来,身躯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步子越走越小。她不知道,当她见到他的时候,她该说什么?
还来不及想好,抬头的一瞬,就对上一双温暖的眸子,依旧笑得如阳光般温暖。她忽然讨厌极了这笑容,他为什么老是对她这般笑,他为什么老是对她这么好?
“你廋了!”短短的一句话,带着些许沙哑,坐了几个月的牢,他反而变得更有男人味了,“对不起!”
唉,她知道他接下去会说这句话。她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她不喜欢他对她这样。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这真的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她忽然有点恨他,他就这么不珍惜自己吗?
柳岩沉默了,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我真的不该这么自私,我不该带你来……”
“你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清心打断了他的话,火从心起,“你本来就知道自己会灰飞烟灭的是吧?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一直自私下去?你以为……你以为你死了我还能活得自在吗?”
柳岩猛然抬头,对上一双通红而晶莹的眼睛,他定定地看着她:“你在乎我?你关心我,这就够了!”
“不够!”他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听着,一个月后,你就自由了,到时候出去了,就要好好地活着,精彩地活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柳岩噗哧一声笑了:“你还是那么孩子气。”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出去?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可以出去?”
清心撇过脸:“笑话,我在这里好好的,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我怎么舍得出去!”
柳岩愣住了,从牢里面伸出手来,摸摸她的脸蛋:“你真残忍,残忍的女人啊!”
清心一把拍掉他的手,看似力道很大,却一点都不会疼:“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两人都不说话了,任由时间静静地流淌着,好久,清心才拍拍手:“我要走了,你记住了啊,好好地活着,连我那份一起!”
说完就走了,她怕自己的眼泪会止不住留下来,柳岩在身后大叫:“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清心一顿,继续往前,背后又传来声音:“我会好好活着,活着等你出来,我相信你会出来的!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泪水终于止不住了,如断线的珍珠般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在走过拐角的时候,她用手帕擦擦脸,抹去泪水流过的痕迹。
那人依旧站在原处,背着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见到她过来,就自然地搂着她的腰,在众人惊异地眼光中离去。
“我要回东宫的小院!”刚进宫门,清心就扭开了他别在腰间的手,面对着他,一字一句,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不行,既然已经在依水宫住下,就一直住下去吧!”玉落说得非常坚决,似乎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她只是普通的一个女人,甚至连宫女都不能算,却占据了一个宫殿,这让皇宫里的其他女人作何感想。而且,这个依水宫还是他娘住过的,他是不是想给她树敌啊。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不想扯入后宫之争:“你答应过我的,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但是永远不能封妃!”
不管如何妥协,她依旧是清心,她有她所坚持的原则。
“嗯,住进依水宫,不一定意味着封妃。放心,我永远不会封你做妃子的!”
心头稍稍地有些下落,清心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你去哪里?”
“我还能去哪里!”清心赌气地眨着眼睛,“当然是依水宫!”
玉落上前拉住她的手:“别急着回去,这一个月,我得带着你熟悉熟悉皇宫!”
“不用!”清心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什么都不需要了解!”
了解了有何用,这些,都不是她感兴趣的,也不是她想知道的!
“你必须去!”玉落的威严一上来,皇帝的气质就表露出来了,“你必须听我的!”
清心还未及反抗,玉落已经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疾步而去。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一边躲开,一边问安,在这么多人面前,清心不好意思再反对。
她既然决定了低调,就只能遵守该有的礼数。如果让别人看到她和皇上对着干,不知道会有多少风言风语传出来,到时候,她的小日子恐怕不会太安生了。
礼数啊,没想到她清心最讨厌被礼教束缚,到头来却处处受束缚。
[第二卷:第六十九章 征服]
玉落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御书房!
一到那里,他就自己坐在御桌前开始看奏折,至于清心,他下了一道命令:在御书房里,她可以随意,但是,决不能出御书房。
这是多么变态的一个命令啊,清心郁闷地看着旁边小桌子上的豆沙糕,却没有心思下口。既然他要她随意,她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要好好地打量一下这个常人难进的地方。
说是御书房,其实也没有多大的特别嘛!清心细细地打量着,桌子、椅子、书架……不就一个书房么!她在十五那儿见到的书房就是这个样子的,唯一的区别是御书房里是一片片的明黄色,那象征了皇帝地位的唯一专用色。
御书房周围零星放着几个花瓶,那做工,那花纹,拿到现代去肯定价值连城,清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绑一个花瓶在自己身上,要不然哪天回去的时候没带一样这里的东西就太遗憾了。
一想起回去,清心的脑海里顿时浮现“玉玺”两字,她在这里走了好几圈了,怎么都没有看到玉玺的身影啊?
疑惑地看向明黄的书桌,正对上一双黑亮的双眸。清心吓了一跳,看样子,他已经注视她多时了吧!
“在找什么?”玉落翻着奏折,心思却在另一人身上。那奏折上的字,犹如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心烦。他索性合上奏折,享受着难得的与她独处的时光。
“没!”他不是让她随意吗,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很了然似的。
玉落抱着头,轻轻地靠在桌子上,那慵懒而疲惫的样子,全然印在了清心的眼里。
“是在找玉玺吗?”
终于发问了,她以为,对于那次御花园发生的事,他们能够一直避而不谈的。或者说,他们都在刻意地回避那件事。
“能告诉我那天你们想干什么吗?”即使隐隐地猜到了结果,他依旧要问她,他要她亲口说出来。
长着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失态过,他会永远记住那一天的,并永远不会让事情再重演。
清心坐在小桌子旁边,脸对着豆沙糕:“你不会明白的!”
他要她怎么说,说她要回家去,她相信她这样说出来,他会把她当作疯子嘲笑的。
“难道你真的跟柳岩来自同一个地方,不同于星国,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时空?”即使很难相信,可是亲眼所见的事实,又叫他不得不相信。
他一直清楚的记得,他明明在郊外杀了原来的柳岩并确信他已经死,却在转身的瞬间听到了咳嗽的声音,他转回头去,惊奇地发现死去的柳岩又活过来了。他冷冷地把剑架在死而复生的柳岩脖子上,却在听见他的话后冷颤不已。
“该死的阎王,真让人活活受罪!咦,你是谁?”
不同于原来的柳岩的狡诈,他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迷茫与好奇,于是,他有点相信了,相信这个死而复生的人是从未来的世界来的。
她的言谈举止,风格像极了柳岩,他们两人在一起时的和谐与随意,是他所羡慕的,也是他所嫉妒的。
“你相信?”毕竟这样的事情是闻所未闻的,她不确信他真的会相信。
“我还能不信吗!”伤感铺面而来,他站了起来,走到清心面前,定定地看着她,“那一刻,如果我没有拉住你,你和柳岩,是不是就这样回去了?”
回去?一想到此,清心慌乱起来,她现在不能去想什么。柳岩能为了她而如此,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如果注定一生要埋葬在这里,她也认了。
看着她眼里的悲伤,他的心渐渐疼痛起来,那一阵一阵地,如针扎一样。她是在后悔回不去了吗,还是在埋怨他当时的半路拦截?
玉落在心底苦笑一声,难道她没有看到他当时的不顾一切吗,他是留下了她,但她会不会一直恨他?
“哈哈!”他大笑起来,“我永远不会后悔自己拉了你一把!”
“是呀,你要不这样做的话,就会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说到底,你拉住我,只是为了让你自己不难堪而已!”如果众目睽睽之下,她和柳岩就这样消失了,他肯定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玉落的脸越来越紧绷,似乎一碰就会弹得四分五裂:“你是这样想我的?你真了解我啊,我就不会让任何人逃出我的掌控,谁也不可以!”
“所以,为了满足你这种变态的心里,你一定要我做你的女人,这样,是不是让你感觉很愉快!”清心能了解作为一个皇帝所拥有的不容辩驳的威信,一旦这种威信招到挑战,他就会觉得难受,会去想办法征服。
只是,他别想征服她,如果他真期望如此,还不如做梦来得快。
“你喜欢柳岩吧!”凌厉的眸子直视过来,清心有点招架不住,她迟疑了,为什么他说得那么肯定?到底如何,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如果哪天,你能以对柳岩的那种相处方式来对我,或许,我会考虑放你走!”
对么诱人的条件,可是一旦那样做的话,不就表明自己也爱上他了。
等等,她刚刚在想什么,难道说……
她不敢想下去,也不敢想明白,还是这样糊涂地好!等着柳岩出去了,会有一大把的好时光等着他的。
玉落的心渐渐下沉,她的沉默让他不悦,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不准想别的男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一个人的!”
下巴被捏地生疼,明明是他提起的柳岩,却反过来怪她,皇上果真是皇上,容不得半点挑衅。
“你可以……提早放了柳岩,这样,我会心无旁骛。”清心对视着他的眼睛,“皇上!”
他是皇帝,尤其是在被压制了这么多年后才登上的皇位,他应该不会喜欢让人骑在他的头上,可是每一次,都是她在惹他发怒。
他突然把她放倒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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