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不是个随便什么男人都能上的,我上她的时候,心里这么想着。
本来只是想玩玩刺激,可是她却一夜醒来装清纯,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而这时候我又没有固定的女友,回想到这姑娘的床/上活也确实了得。于是,我向这个泪流满面的姑娘伸出了橄榄枝。
她是个很满足的女人。她很单纯,单纯的爱着钱。毫不掩饰她的***,我喜欢这样的,让我很没有压力。而且跟她相处得很愉快,她很了解男人,知道男人需要的是什么,怎样才能让男人有成就感。她做的很好,我也会满足她的虚荣,包括陪她去朋友面前显摆我都能做到,我第一次觉得我是在恋爱了。虽然,还差了些感情投入,不过,有个形式已经很舒心了。
可以说,在这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直到遇到秦苏,那个让我见到就会涌现抑制不住的保护欲的女人。
第一次遇见她,是被蔷薇拉去见一个朋友。到了那个后来变成我老婆上班地点的公司楼下,我看到两个女人正明显的成犄角之势对峙着。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背对我的瘦削女人,还是有些瑟瑟不安。在车上,蔷薇已经给我说过事的经过了。我自然没有像女人那样跟她一起大骂男人的负心样,因为我自己就是男人,我当然知道男人不想为你负责任时就是真的不想负责任了。留也没有用,何况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蔷薇掐了我一把,让我上去装她的现任男友,我去了。第一次拉住这个女人的胳膊,我心中突然狂跳,二十七年未有的感觉。我清晰的知道,触碰到她胳膊的那一刹那,指间是静电的麻痹。她诧异的望着我,小小的嘴巴喔成一团看着我。眼里是迷惑和彷徨。我突然心疼起来。这一瞬间,我突然想把她的男人碎尸万段。怎么能让这样一个女人的脸上出现那种无助的惊惶。
我开始在蔷薇的怂恿下认识她,帮助她在男人和第三者面前扮她的庇护者。接送,第一次请她吃饭,渐渐的,我发现我真的开始关心她了,她的生活和一切,甚至是她吃饭时嘴巴一动一动的好玩样子。
我有意无意的询问,让蔷薇终于发现了端倪,她让我不要再去接送她了。事情都到此为止。我没说话,仍然去定时接她,她对我的疏远和客气让我有些棘手。我不确定我这样一个男人在她面前竟然丝毫不能让她对我产生好感吗?
所以我没有动声色,可是蔷薇发现了我私自去接她。本来我也没打算瞒她,不过男人不愿意去特意花时间太正式的解释这样一个称不上大问题的变故。
所以蔷薇歇斯底里完了之后,我去见了她。要跟他分手,再准确点说是通知她分手。她当时很懂事,表现的很得体,收了我的二十万分手费后,还体贴的对我笑笑,让我完全释怀了不留半分歉意。当时我觉得,她真是个再体贴明白不过的女人,我至今也不明白,她对我是如何产生了那么执着的爱情。
不说后话,只说当初。
我认识了秦苏,她很后知后觉,一个劲的感谢我,感谢蔷薇帮助她。然后她请我不要再接送她了,而且很坚决。我突然很失落,我竟然找不到借口继续接她下班,于是我决定直接点,既然她迷糊,我也不做样子了。我给她送了玫瑰,九十九朵,各色,每天一捧。
没有女人不爱这些。特别是她这种没有受过男人疼的女人。可是,她却恶狠狠发信息警告我别那样。她终究是从蔷薇那打听到了,所以格外讨厌我。
我很不明白,或者误解了她只是在欲拒还迎。我再怎么也比她前面那个男人强吧。于是更多的去尝试走近她。
好笑的是,原来这女人不喜欢玫瑰喜欢吃的。发现了这一点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世上竟有这么好吃的女人,吃饭的样子特别喜感,跟她一起吃饭连我整个人胃口也好了起来。
只是一直只是吃饭关系,并没有能够进一步,这女人是只进不出的,吃也吃,喝也喝,礼物也要着,但是完全好象变成了,她接受我的付出完全是为了给我面子。而我竟然也乐此不疲的在当孙子。
终于机会来了,是在一天晚上。我刚把她送回家,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来****,还语态嚣张的叫我把律师带来。
我估摸着是剑拔弩张了。所幸也早有准备。叫了公司的律师一起过去。然后给她谈好了离婚的价钱,她装模做样的本事真不赖,傲气得很。咬死不松口,然后我脑子一热,告诉在场所有人,我马上给她买套房子。
其实没想要进展得太快,我怕把她惯坏了。可是她那眼睛笑得弯弯得跟月牙似的,我第二天就顺利的搀到了她的手,像认识很久的恋人。感觉好极了。
而追求她的脚步随着资金的投入而步入正轨。
我是一个冷淡的人,一旦确立了关系之后,我就放心了。总觉得那是我的跑不了的。可是,可是她就真的能一个****不给我打。
住着我的房子,花着我给的钱。然后,我不给她打,她竟然就不联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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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剑番外下篇是介绍到加拿大之后的生活以及他们的孩子情况。
番外之岳剑篇(下)
我承认那段时间我有点忙,公司在谈一笔大单,可是她又不忙,竟然连声多余的话都没给我的。后来她竟然说是在夜总会看见了我。当然我必须承认我确实是去了,也确实让小姐坐大腿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对她抱歉呢?
而我还真就急急忙忙的道歉了,她眨巴的泪眼就叫我拜服了。我知道我恐怕是真爱上了。平心而论,我最初只想跟她交往试试,而且我也知道,她离过婚,跟她结婚,我的家庭那,恐怕会有不小阻力。我入睡前还想着,要是她够乖够听话,各方面确实不错,那就说服说服家人,娶了她吧。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先交往在说……
可是最没料到的是——她竟然要去相亲!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还在那边计划着看她表现再给她转正提干什么的,人家却完全没把我当回事,照样相亲找对象,热乎着。到底拿我当什么了!
臼我回头才发现,竟然她什么也没答应我啊。我们……没有爱情承诺,没有婚姻承诺。她确实有自由去恋爱结婚。
这种事实让我沮丧。暴躁了几天,之后我直接跟我父母摊牌了。他们自然是一片反对声。但是我的脾气他们是了解的,几头牛也拉不回来,我说要么跟她结婚,要么35再随便找个人结婚,你们自己看着办。
首先是爷爷奶奶坐不住了,他们想要孙子很久了,然后妈妈说先见见吧,爸爸也点点头。于是就安排他们见面了。之后的事很顺利,她自己就是个很聪明的人,我家人都很喜欢她。
咎我们竟然就结婚了。
其实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心志还不成熟,我跟她的婚姻是连我自己也没控制的就结了,我一开始很不能适应突然就有老婆的生活,可是我还是尽量不让她看出来。我装做很强悍很沉稳的样子在她面前让她依靠,渐渐的就成了一种习惯。我习惯了保护她。
后来的是是非非已经不想再去多做关心,确实,跟她一起很坎坷,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的平静,所以我觉得去回顾它,是一件折磨自己的事。
我只知道现在我们很好,她和孩子都很好。从新加坡转道来了加拿大,在这里我的姐夫叔叔根基都在,所以给了我生意上不少帮助。
而我们在加拿大的生活非常舒适,工作日就住在蒙特利尔市里,周末就一起去郊区的别墅。那里空气清新,很适合她和孩子们的生活。
我和秦苏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双胞胎儿子。女儿叫岳翎,儿子叫岳季,岳末。恩,儿子的名字有点娘,但是还算过得去,她要取这个,我也没办法。里面有什么意义我也不去追究。
有三个孩子,我很满足。她的性格变了很多,文静居多,一开始到加拿大,她还琢磨着要工作,结果接连怀孕了。这下,她别无选择的成为了家庭妇女。
带孩子真是力气活。她常常被小家伙们惹得发火。不过家里交给她,我真的很安心。
我们来加拿大四年了,除了在她三十岁生日那天收到过国内的信——来自狱里万言的生日祝福信以外,我们从来都没有他的消息。
大家都在刻意的回避着,我希望那痛楚是淡淡的,渐渐消失的。
从这个楼梯上去,走过长廊,是书房。敲门进去她正盯着屏幕发呆。我进来她都没有反应,直到我咳嗽了一声,她才抬起头来。
她还是那么漂亮,虽然已经三十一岁了。三个孩子的母亲,可是岁月依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还是那么温柔可爱。
“看什么呢?”我走到她身边,搂住她,顺便眼睛瞟上屏幕去。
“他……万言,提前出来了。今天上午……”
她声音很小,我呵呵一笑。紧紧贴着她的脸,“想回国吗?回去看看咱们爸爸妈妈,顺便,见上一面吧。很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他好不好。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她听了没说话,然后淡淡笑了一句:“不去了,见了又如何。你看看有什么能帮助他的,我就照看好你和孩子就行了。”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放下了,对于那个人,我是不会吝啬帮助的。她侧了侧耳朵,外面是二少爷在和保姆嬉闹的声音。
“三少爷哭了,我去看看。马上要开饭了,你去把长公主喊来吃饭吧。”她总是能轻易分辨出每个孩子的声音。
“为什么是我去……我去哄三少爷,你去……”她眼睛一瞪,怨恨的注视着我,我叹了口气,一起出门,她向长廊左,我向右。
厄……我们家的称呼很奇怪,头一个孩子是女儿,我们称之为长公主,后面两个都是儿子,分别命名为大少爷二少爷。女儿虚岁5岁,儿子分别是4岁和2岁。
我走近最边一间靠里的房间,进去是一个小厅,上面铺着牛绒的地毯,有各种各样的布娃娃长毛绒横七竖八的扫在地上,桌上收集的全套芭比娃娃,而这一切的一切公主般童话的场景,却因为一件事而毛骨悚然。
这些玩具娃娃,都是没有眼睛的。眼珠都被抠掉了。
我叹了一口气,收拾起地上散落的玩具,“翎翎?吃饭了。”
里面的小卧室里是我漂亮的小女儿岳翎,肤如凝脂,眼如点漆说的就是我女儿。微微卷的头发,像个精致的娃娃。谁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苦笑了……
轻轻推开那扇小门,瞬间一个大水晶球朝我飞来,我早已习惯的闪躲开来。
“翎翎!”我吼了她,缩在柜子里的她立刻面无表情的把柜子门拉上。我过去用力拉门,她却在里面紧紧拽着。等我把她拽出来,她已经小手乌紫了。
我心疼的抱着没有一丝生气的女儿,“乖,爸爸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她木木的不看我,挣脱开我的怀抱,拍拍衣服上的灰,自己一个人径直的走出去了,我跟上她,看着她小小的影子在我前面沿着走廊不紧不慢的走着。眼泪就管不住上来了,我的女儿,有严重的先天性忧郁症。总觉得身边人要伤害她,讨厌一切美好的事物。
秦苏为此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可是再多的眼泪,也换不回女儿的开朗,翎翎怕见人,不敢上幼儿园,没有朋友,只有玩具,还全是被折磨的对象。她,在母亲肚子里时,经历了太多。终究,我们也没能逃过一劫。
秦苏看见翎翎,眉头又挤在了一起,过来想抱她上桌,被粗暴的推开了,艰难的自己爬上了椅子,二少爷三少爷照例一吃饭就盯着怪异的姐姐,翎翎吃的很开,安静的吃完,就一推碗,一直静静的看着所有人。
我在饭桌下拉着秦苏的手,她每天都活在这样无力的颤抖中。即使当年我坚决的移民了,离开了,却仍然不能逃脱。
老天爷给了小雪死刑,给了万言4年,给了蔷薇无爱婚姻,给了我们,翎翎。
原来真的,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