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现在更加地确定钧所知地事情绝不是由红裳向他哭诉而知地。不然他怎么不可能知道薛家地姑娘都做了些什么?
于钧闻言心中的恼怒更盛——该死的薛家人然敢诅咒妹妹,还陷害妹妹,不给他们家厉害瞧瞧,真以为我们于家好欺侮呢;不过眼下,薛家的人并不在他眼前。所以,于钧只是抚了抚下巴:“原来你没有纳那个表姑娘,是因为她品性不好;如果品性好的话,又有父母之命——”
后面的话于钧没有说出来,他只是瞧着赵一鸣,等他的回话。
赵一鸣听到于钧的话也不急,只是认真的注视着于钧:“舅兄,并不是品性问题;妾通买卖,纳妾只要论样貌已经可以了,品性不好可以发卖出去;虽然我并不是什么高洁之士,可是却不是以貌取人之人;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会纳妾就是不会纳妾,同那人长得如何、品性如何没有关系;我已经有了妾室,且年已过而立,我还纳得什么妾?现在,我只想和裳儿好好的过日子,别无他求。”
顿了一顿,赵一鸣眼神清澈的看向于钧:“就算裳儿和我命中无子,我也不会再纳
于钧审视了赵一鸣半晌:“话嘛,只要上嘴唇儿碰下嘴唇儿几下,便能说出来,当然容易的很,但是不是能做到却不一定了;你对我,可是失信于前了!”
于钧握了握拳,他又想起了妹妹额头上的伤——红裳只说是自己当日争执,不小心弄伤的;可是他只看妹妹身边几个丫头的神色,也知道那伤绝对是赵一鸣留下的。
于钧想此处,冷冰冰的看着赵一鸣道:“对了,先不说此事儿了;我想一事儿来,裳儿额头上的伤疤?”于钧想看赵一鸣是不是真得认错了,是不是真得有担当——委错的人,是不能相信的。
赵一鸣低下了头:“是我当日踢倒了裳儿,她、她、她滚出去后,头撞到了花几留下的。”
于钧闻言一拳打到了赵一鸣的肚子上:“你真下得去手!”他是要试一试赵一鸣过他高看了自己的自制力。
赵一鸣闷哼了一声儿:“对起。”他除此之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错已经铸成,他也早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却于事无补。
于钧又握拳次他忍住没有再打过去:“对不起?我现在就把你打个半死不活,然后再同你说声对不起,看看你们赵家的人是不是会心无芥蒂的对我?”
赵一鸣羞愧之极,他抬头向于钧:“舅兄,以前的事情已经发生,无论如何我已经无能为力,可是日后我绝不会让裳儿再受苦、再受委屈,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伤了裳儿一次,已经令人悔痛难当绝不会再伤到裳儿一根头发的。”
于钧冷冷的瞪他:“这样的话,你已经过好几次了;我耳朵没有毛病,也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让我相信你?哼!”
赵一鸣大急,再想开口的时候,于钧却拦住了他:“我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你和你们赵家对不起我妹妹个我没有说错吧?”
赵一鸣只能点头。于钧又道:“以,我想——,我还是先暂时的带裳儿走吧,等裳儿生下孩子满月后,我再把她们母子还你好了;也免得你到其他姨娘房里去,不能好好照顾妹妹是哪个姨娘在你耳边儿吹吹风,我妹妹又要挨一脚儿了。想想,你们赵家的妾室们,啧啧,有了一个宋氏还真不放心把裳儿放在你们赵府,还是由我这个做哥哥的好好照顾裳儿好了。”
于钧又想起了院子中的两个姨娘妹不知道争取,他一定要帮一帮妹妹才成:只有赵一鸣眼中再无其它女人妹在赵家才可以真正的高枕无忧。
于钧不管赵一鸣是甘心还是被他所逼,总之以后最好心中眼中只有妹妹一人:他是红裳的哥哥,当然只考虑红裳,其他女人过得如何,与他何干?
于钧最担心的就是,赵一鸣在妹妹有孕期间去了其它妾室的房中,而那妾又有了身孕:以赵家的情形来看,那妾是一定不会放过妹妹肚中的孩子——就是眼下,不知道那些妾有没有动这个心思呢;事关妹妹和腹中胎儿的安危,于钧只得逼迫一下赵一鸣了。
赵一鸣却是连想也没有想,一句回绝了于钧:“不行!舅兄你这是强人所难了,裳儿不能跟你走;姨娘那里我可以不去,不是,我绝对不去;但裳儿一定要在我身边才可以。”
赵一鸣绝对不会让于钧带走裳儿,这件事儿是他绝不会妥协的事情之一。
于钧深深看了一眼赵一鸣:这小子看来对妹妹有了情意,打得受得,骂得受得,就是在自己说到带裳儿走时,便如一只刺猬一样乍起了满身的尖,不肯低头。
于钧松开了赵一鸣的衣襟:“你不去姨娘哪里?裳儿到生还有很久呢,你知道不知道?”于钧以一副你绝对做不到的神情说出来的:他就是要激得赵一鸣说出一句承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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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五章 前倨而后恭
一鸣理了理衣服:“我当然知道,我可是有过四个再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姨娘那里了,嗯,嗯?”
赵一鸣自己说到这里,才发现他真得好似真得很久都没有去过姨娘那里了,他有些喃喃的道:“我好像自回府,就没有再去过姨娘那里住下。' 读 读 吧 小 说 网 。DuDu8 '”不过,闪神也只是一霎间,赵一鸣立时拉回了思绪应对于钧:“嗯,我自回府后还没有想到过要去妾室那里,我每日回家总是看到裳儿才会踏实。不去姨娘房里根本不算什么,舅兄,你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吧,我都答应——只要你不把裳儿带走。”
于钧坐直了盯着赵一鸣,两个大男人又开始对视,两个人的目光互不相让。赵一鸣坚持让红裳留下来,倒让于钧心里踏实了不少。
于钧看赵一鸣的确是认真的,便点了点头:“好,我就暂切再相信你一次。可是你要记住,如果万一裳儿再受了一丝苦或是受了一丝委屈;”于钧又想到了今日薛家的破门而入:“受了一丝惊吓,我就会把裳儿带走;如果——,裳儿在赵家再受一点点伤害,哼!我就不说了,免得伤了亲戚的和气。”
赵一鸣连连点头答应了下来:“我已经说过了,绝不会再让裳儿吃苦。”于钧会怕伤了亲戚间的和气?赵一鸣才不会相信:裳儿好大家都好,裳儿一但有什么不好于钧会做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于钧斜睨着赵鸣又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要说得不只是这些。你给给我听清楚了,裳儿和她肚中的孩子不能有一丝半毫的差错儿,不然可不保证能做出什么来。”
赵一鸣当然没有意见:让儿母子平安也是他的期望、他一心的所求。
于钧继续说去:“你以后不能无缘无故的纳妾——要我妹妹同意了不行,一定我同意了才可以,如果你感觉我这个人管得太多让你受不了,我现在就可以带……”
赵一鸣连忙打断了于钧的话儿:“兄,我以后绝不会纳妾。就算是迫不得已要纳妾,也会经舅兄同意后再纳;舅兄管得一点儿不多真得不多。”此事虽然于钧要求的有些过份,可是赵一鸣本就不打算纳妾,所以于钧的无理形同于没有。
于钧点了点头又道:“妹有孕的期间,你不能去其它妾室的房中……”
于钧每说一句。赵一鸣就点一下头:虽听上去于钧地要求多多少少都有些过份。可是对于赵一鸣来说并不难——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要再去其它妾室房里一心就在红裳身上;所以于钧所说。倒甚合他意。
赵一听着听着。忽然心中暗乐起来:嗯。有了太后地赏赐可是却并没有得太后地话。自己家地人当然不会为难裳儿。可是自己纳妾地事情太后地赏赐却不能很管用——媵妾当然是不可能是为了赵家地香烟子嗣。纳侍妾太后也管不着啊。
不过在有了舅兄却完全不一样了;赵一鸣越想越痛快起来:他日后要应对父亲、母亲让他纳妾、收通房时可就从容多了。一句舅兄就可以抵得上一百个理由。
赵一鸣动了动受伤地眼:舅兄刚刚不应该只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如果多打两下。以后自己想要说服父母时果更好才对。如此一想。赵一鸣感觉身上地疼痛都好像少了许多——这顿打。挨得值!
于钧倒还真是又看错了赵一鸣一点儿:赵一鸣可不是一个只知道诗书礼仪地家伙。他自然也有他地弯弯绕儿;不过。红裳却是是知道赵一鸣是如何地一个人——所以于钧兄妹吃定了赵一鸣。这是毋庸置疑地。
但是于钧眼下根本毫不知情时。就被赵一鸣惦记并算计上了:赵一鸣也吃准了。就算是于钧以后知道自己拿了他做挡箭牌。于钧也不会不高兴地;于钧和他一样。只是想让红裳过得幸福嘛。手段不要紧——当然不能于红裳有伤害地手段。结果才重要。
赵一鸣对父亲的心思也猜透了几分,他刚刚同于钧纠缠没有注意,可是现在他却是注意到了:自己同于钧在车子上争执了这么久,明明一开始就在他前面父亲的车子不但没有停下来,使人来问一句,反而现在前面根本没有了影子,他也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意思;换句话说,只要不是太过份的事儿,他的父亲是绝不想同于钧撕破了脸的。
赵一鸣一时间心情大好:舅兄这棵大树好啊,比太后那棵大树要好的多,因为太后毕竟高高在上嘛,不能有求必应的——就算他去求,能不能见到太后都是两可的事儿;但舅兄不同了,那真是随叫随到啊。
于钧终于发现了赵一鸣的异样儿,他眼睛一瞪:“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如果你今日答应我
做不到,你是知道我的。”
赵一鸣立时道:“舅兄,我一定会好好待裳儿的,真的。”
这一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于钧看赵一鸣眼中不见了刚刚的诡异神情,也点了点头没有再追究:因为车子也停下了。
虽然车子已经走得极慢了,可是路毕竟不是很长,所以还是到了红裳的院子门前。
于钧和赵一鸣下了车子后,婆子看到赵一鸣的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还没有等她们惊呼出什么来,赵一鸣已经狠狠的瞪了过去;一群婆子便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了。
原来老爷和舅爷在车子里打了一架?婆子们十分的不解:两个人现在看上去不像在生气啊。
赵一鸣一面伸手肃客,让先行,一面看向了一旁的两块冰:这里怎么会有两块冰?万一红裳踩倒了,不,就是丫头踩倒了撞到了裳儿身上,那后果——
赵一鸣的背立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于钧也看到了,他转头看了一眼一鸣,然后过去仔细看了看淡淡的道:“是有人有意思为之的。这个地方正好是下车子的地方,如果不是两块冰被人挡住了,这些婆子们说不定就会有人踩上滑一跤的。而我们两个大男人,身边儿可没有许多人伺候着。”
赵一鸣不是傻子,他不于钧说完就明白了过来,他狠狠的看了那两块冰一眼,便随于钧进了屋子。
原本老太爷回来后就想带着薛家的回上房去的:薛家人在红裳院子里闹了这么久,他怕红裳累了、乏了,把人带走能让红裳静一静,好好歇一歇;再者,这样的烦心事儿,老太爷认为不让媳妇听了以后心烦为好。
倩芊事儿现在怎么说,都同大房媳妇无关啊——薛家却因此惹上了于钧不说,还连累到了赵家,老太爷也是一肚子的火气,但在媳妇房里不好发作薛家的人啊。
不过红裳和老太太一起迎出来同老太爷见礼坐下了,没有再回里屋;而老太太的意思是要等赵一鸣回来后一起回上房;老太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问问媳妇,可有哪里不舒服。
薛老太爷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同老太太见了一礼便坐到了老妻身旁:现在他倒是恨不得去上房了,在这里坐着不是让那个于钧更会想起刚刚他的所为来生气嘛。
只是刚刚的时候,老太爷和老太太让他去上房他不去,现如今他恨不能马上过去时,老太爷和老太太又不急了;不过他现在可是不敢再冲着老太爷和老太太大小声儿了,只得一同坐下等赵一鸣和于钧。
薛老太太看到自家的老太爷,眼圈儿一红正想开口说两句委屈的话儿,却被薛老太爷一眼给瞪得,把眼泪生生吓了回去。薛老太太有些不明所以,自家的老太爷不过是出去同接了一道圣旨,怎么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了?
薛老太太认为:那圣旨同自家又没有关系,现如今不把倩芊的事情说个清楚,日后再想自赵家得好处不就难了嘛;可是她无论怎么使眼色,薛老太爷就是不开口,还一连瞪了她几眼,她只能默不作声儿了。
薛老太爷同老太爷一进屋,便看到只有老妻一个在座:他老妻现如今要说什么,他当然是知道的,只是现在那些话儿还是能说得嘛?再提那些话儿,薛家说不定明儿就要倒大霉了。
薛老太爷扫了一眼正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轻声细语说话的红裳,他没有理会老妻,是因为正在挖空心思想同红裳搭上几句话:最起码让于钧来时看到妹妹同自己说话挺融洽,也许会让于钧的火气小一些。
薛老太爷笑着道:“外甥媳妇没有受惊吧?刚刚是我造次惊到媳妇了吧?我这里先同媳妇赔个不是;如果媳妇哪里不舒服,千万说出来,我马上请城中最好的大夫过来给媳妇瞧瞧。”
红裳闻言,先看了一眼老太太,又看了一眼老太爷:这个事儿可不是她一句能揭过去的,她也不想一句话就揭过去——薛老太爷现如今对自己如此客气,八成同圣旨有关,并不是真得知道错了而想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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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六章 赵一鸣被打伤以后
太爷对红裳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然太太递了一个眼色,示意老太太不要再给薛家留面子:看薛老太爷现在对自家媳妇说话的样子,老太爷一肚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现在不是薛家要闯自己府门的时候了,现在他也知道什么呢做低头伏小了?他不闹了不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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