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婆盯着绿蕉绿蕉看了好一会儿后才道:“不知道姑娘看我们这里哪个人可?只要姑娘说了出来。我们这些婆子一起跟姑娘到老太爷跟前请罪。”
绿蕉闻言脸上一红。有些吱唔起来:“大娘说什么呢?”她没有想到于婆子居然一口叫破了她地用心。
于婆子终于忍不住发作了出来:“我可是当不起姑娘一声大娘!至于我说什么娘也听得清楚明白。说起来。姑娘自然是聪明能干。才能在老太太屋里伺服多年;而我们都是些粗使地人。当然不能同姑娘相比;可是姑娘也不要欺人太甚!姑娘今儿无缘无故地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想这里地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于婆子顿了顿又道:“至于太太院门前地冰块儿是不是有我们并不知道;就算冰块儿地事情是真地。就算那冰块儿是我们洒扫上地人所为。此事也自有老太太或是太太来发落。不知道姑娘您是代哪位主子来问话地。”
绿蕉被于婆子说得张口结舌,一句话也答不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粗使的婆子们居然如此难以应对——原来她们看到自己是大气儿也不喘的。
于婆子看绿蕉不说话,便冷冷一哼不再说什么挥手带着人自管走了。
婆子们能不生气嘛:绿蕉就差指着她们鼻子说——是你们哪个做的?再不出来承认,让太太查了出来们没有一个能得了好去!
就算婆子们再生气,可是也拿绿蕉没有办法:人家可是大丫头呢同她们是绝不相同的!于婆子能给绿蕉三分脸色看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
于婆子没有同婆子们一起去上工,她带着一个婆子往另外一条路上去了。
绿蕉直到婆子们都走了,她才缓过了劲儿来:她慢慢的又坐了回去,因为她身上没有了一丝力气。
绿蕉没有想到事情并不如她想像那样好做,那她今儿要用什么话儿去回老爷?不回老爷,那她不是还要继续等下去;等到老爷想起她来,不知道会到何年月了。
不过,绿蕉并没有坐着烦闷太久,因为画儿使了小丫头来请她了。
绿蕉听完小丫头的话,依然有些呆呆的不明所以:画儿叫自己做什么,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洒扫的婆子处呢?绿蕉随小丫头回了院子,却不是去了画儿的厢房,而是被小丫头直接引到了上房去见红裳和赵一鸣。她虽然有些疑惑却并不害怕—
有做错儿什么事情;虽然自绣房走开了一会儿,可这么错儿。
绿蕉进屋后看到赵一鸣,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欢喜的:她可是有些日子只能远远看老爷一眼了。
红裳等绿蕉见完了礼道:“你不在绣房,去洒扫的地方做什么?”
绿蕉没有想到太太一见她就问这个,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不知道应该答什么好。
红裳看着绿蕉淡淡一笑:“绿蕉?”
绿蕉只得吱唔:“婢子左右无事儿,到那里走动了一下。”
红裳看着绿蕉半晌儿,然才道:“走动了一下?那为什么于婆子到赵安娘子那里把你告了?赵安娘子刚刚巴巴的赶来回我,我还以为她在说笑呢——绿蕉就算不在绣房,也不会去洒扫房啊。绿蕉,你在府中当差多年,是最知道的规矩的人,今儿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去寻洒扫处婆子们的晦气,还说了许多莫明其妙的话。”
绿蕉听到于子把她今天到洒扫处的事儿告到了赵安娘子处,她很吃惊的抬起来头:不过是自己多说了几句话罢了,于婆子居然会把此事闹到了管家娘子那里,而且,管家娘子这么快就报给了太太知道——事情似乎有些复杂的样子,难道,其中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嘛?
绿蕉一抬头正好迎上了红裳的睛,她不敢直视红裳的目光,急忙又低下了头道:“婢子也不过是说了两句玩话儿,哪里想到于婆子便恼了;请太太明鉴,婢子真得只是去走动一下,并没有想找哪个人的晦气。”
红裳轻轻的重复了一:“玩话?于婆子年纪不小了,什么样的玩话让她着了恼呢?”
绿蕉在洒扫房里说了什么,红裳当然道的一清二楚:冰块的事情被鱼儿发现后,鱼儿几个人岂能不过问洒扫上的事情?小陈氏分析的话,鱼儿几个人当然也想到了,所以她们早就知会过了赵安娘子,只是一时间还不想惊到那下手的人而已。
画儿意思是:不能只捉了小鱼就算完事儿,要用小鱼吓一吓大鱼,然后才能捉住了大鱼一劳永逸。
绿蕉闻言脸上红了又白,扫了一旁的赵一鸣一眼,答道:“回太太的话,只是、只是一般的玩笑话;可能、可能是婢子性子直,说得话不太中听,让于婆子误会了什么吧。”
绿蕉也不是有意要隐瞒什么,她只是不想让太太知道她的心思,尤其还是当着老爷的面儿——如果被太太得知,她做此事儿都是为了老爷,她会很难堪的。
红裳听到绿蕉的话后没有再说什么,她沉吟了一会儿便摆手道:“画儿,你陪绿蕉下去歇一歇吧。”
绿蕉更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等太太的下一句问话儿,没有想到太太问到这里居然不再问下去了。不过,倒底对她来说算是好事儿,她便依着红裳的吩咐行过礼后,同画儿一齐下去了。
红裳待绿蕉走了以后,看向赵一鸣一笑:“女大不中留了。”
赵一鸣点头:“早就应该好好给她安排的,只是她一直在老太太身边儿,我们不好过问;现如今,她可是我们院里的人,给她安排份亲事也是应当应份的。不过,她巴巴的跑去洒扫上,此事倒要问个清楚明白才成。”
红裳轻轻瞟了一眼赵一鸣:“这个还有什么要问的?再问,绿蕉说出来的话,我们却是不太能听呢;或者夫君想听,妾身叫绿蕉回来再问过也是一样,不知道夫君意下如何?”
绿蕉为什么要去洒扫上同婆子们乱说一气,红裳和赵一鸣都是明白的,所以红裳才没有再问下去。至于是哪个挑拨了绿蕉去了洒扫处,这句话也是不用问的——绿蕉说与不说都是一样:在红裳自己的院子里,还能有红裳不知道的事情嘛。
赵一鸣咳了两声儿:“此事儿是内宅的事情,裳儿做主就成;我、我只是随口一说,裳儿不必当真。”如果于钧不在场,赵一鸣当然有得法子可以让红裳改口求饶,不敢再取笑他——向来在房中都是他把红裳吃得死死的,红裳并无还手之力。
于钧听得大乐,他一笑赵一鸣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红裳不理会于钧的取笑,她问赵一鸣道:“夫君如何看此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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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二十章 抽丝剥茧
然现在无凭无据,可是大家都知道小陈氏同冰块儿:不然她也不会如此着紧——着紧就是因为她心虚。( 花季言情网 。60215。 欢迎你! )现在,红裳想知道赵一鸣打算如何处置此事儿。
红裳深知赵一鸣的为人,所以好多事情上,红裳都因为顾虑到赵一鸣的感觉,对姨娘们没有过于深究:因为就算是闹将开来,赵一鸣也许不会认为是大事儿,反而会认为做为正室的红裳不识大体。
赵一鸣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又因为外放六七年之久不在府中,他一直对于独自生活在府中的妾室姨娘们,在心中难免生出了几分愧疚和怜惜;而这些妾室自进赵府开始,在赵一鸣面前从来都是非常贤良的样子;而且在赵一鸣面前,相互之间也是姐姐妹妹的极其亲热,让赵一鸣相信她们之间相互因为嫉妒而恨对方入骨,还真是很困难。
不过,赵一鸣自回府后,一个宋氏给他的“惊喜”已经让他有些警觉了,再加上现如今的小陈氏,赵一鸣不自禁的对姨娘们有了几丝怀疑:自己身边的女人们,看来并不像她们口中所说的那样——她们眼中心中只有自己,只要自己好她们就别无所求了;在她们心中眼中想得最多的怕是她们自己吧?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妾室虽然在赵一鸣的眼中是也是人,可是却不是和赵一鸣能相提并论的人,所以他对于妾室并不是十分的关心。
在红裳看来,很时候,姨娘们倒像是赵一鸣养得宠物:想起来就宠爱一番,想不起来的时候自然就冷落一旁了。所以红裳对于妾室们也是有几分怜悯的:她们同样也是人啊。
只是姨娘们大多不如此;,她们眼中所见就是这么大的天与地,所以她们争得也就是这么大的天和地——想让她们不争?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赵一鸣想着;着心下有些冰凉起来,直到他看了一眼红裳心下才自一暖:还好,还有裳儿,至少裳儿从来不曾骗过自己什么。他听到红裳的话头看向了窗外的厢房:小陈氏现在就在那里。
赵一鸣的眼神有些冷冰冰的:“此儿小陈氏应该是脱不了干系的!绿蕉那个丫头同她一起说了一会子话,便巴巴的跑到了洒扫上胡闹了一通,想来是小陈氏同绿蕉说了什么所致。”
赵一鸣对于小陈氏的为是极为生气的:印子钱就足以毁了他的前程,可是没有想到小陈氏并不仅仅是贪心,还安了如此恶毒的心思想要害他和裳儿的孩子!
赵家至今无嗣氏在个时候动手脚时。根本就没有替赵家考虑一分。只想到了她自己;赵一鸣眼中地寒意更甚:她们就是不想让裳儿有孩子。她们是想让她们地孩子继赵家地香火。
瞟了一眼赵一鸣:“你说地话再对没有。不过同没有说话有什么分别?此事如果同小陈氏没有干系出来哪个会相信?”
红裳知道赵一鸣被小陈氏寒了心。她轻轻地道:“夫君所说极是。小陈氏应该是脱不了干系地。刚刚听丫头们讲我们去了老太太屋里后。小陈姨娘原本是想回院子地。可是后来却被人拦下不能出去。她才挑拨绿蕉生出了此事儿。不过想得还是晚了些。那两个婆子现在就算没有被捉到。应该也差不多了。”
虽然赵一鸣心情不太好。但是事关腹中孩了地安危。红裳这一次不能再轻轻放过小陈氏。她不可以让孩子有任何一点儿危险:日后只要有哪个敢打她孩子地主意是一个也不会放过地!
于钧闻言回望红裳:“知道是谁所为地了?你怎么知道地?我刚刚可没有听人提起此事儿。正想着提醒你去查一查看能不能捉人呢。”
红裳一笑:“鱼儿几个丫头做得呗。这样地事情。原本有画儿和侍书安排就不会出差错地何况现在还有了鱼儿;这点子事儿她们当然已经打点妥当了。不必我费心地。”
侍书四个丫头现在都伺候在外面隐隐传来的有她们说笑声儿:看来她们心情不错。
于钧听了听点头道:“这几个丫头机灵的很,看来她们已经有了把握,不然没有心情说笑的。”
红裳猜对了,鱼儿和画儿早已经安排好了,那下手的婆子虽然没有捉住,但是几乎可以确定是哪几个人了。
陈氏对绿蕉说过的话,画儿几个人当然是知道的:在院子门外布冰而能不被发现,当然是洒扫上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机会——可就是因此,侍书几个人都认为洒扫上的婆子应该是被人利用的。
因为只要门
块儿被发现后,洒扫上的人就会被立时盘问:姨娘们,也没有愚笨到这种程度;姨娘们不会直接找这些婆子们授意她们下手害人的,应该是透过什么人让洒扫上的婆子们动了手脚。
而且洒扫上有很多的婆子,想要一一查问必定会惊动整个赵府,那此事儿就会传出府去:红裳并不想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尤其不想让府外的人知道。
鱼儿几个人明白了红裳的意思后,便决定不自洒扫上开始查起:反正那些婆子都是府中的人,下手的人不去捉她,她也飞不上天去。
鱼儿和画儿两个人想到另外一个法子:姨娘们不会认识洒扫上的婆子们,可是她们院子里的人却有可能会认识,并且说不定就同洒扫上的婆子们有什么亲戚关系——同姨娘院子里的人有关系的婆子,便是最可疑的人了。到时候再认真查一查这些婆子,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下手的人。
侍书听到画儿和鱼儿的话后,眼睛一亮当即便使了人请来了赵安娘子:红裳做为主子忙她的事情,她们这些丫头也是见缝插针忙得不可开交。
赵安娘子看到;子门前的两块冰时,大冷的天差点滴下汗来:这恶毒的法子,不只是要害太太啊,就是连太太身边儿的人也一个不想放过——红裳如果有了闪失,还是出在自家院门前,被她自己伺候的人撞倒的,这一院子的奴仆们是一个也不要想留下了。
侍书几个当然早就想到一层,不过她们并不在意:那人是什么心思有什么打紧,现如今是那人在害怕,而不是自己这些人。
赵安娘子取了府中的花名册,几个人仔细查找起来:姨娘们院子里都有几个人同洒扫上的婆子们有些亲戚关系,有好多更是一家人。
鱼儿把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列了来,倒也没有用她们费心查什么,只对照了赵安娘子带来的、近两日的洒扫婆子们领差的记录,便让她们确定此事儿是何人所为:小陈姨娘院子里的厨娘的姐姐,还有一个粗使丫头的娘都在洒扫上;而按照洒扫上的规矩,这两天本不应该这两个婆子上差的,可是她们偏偏替了旁人。
侍书四人和赵安娘子乎可以断定,下手的婆子应该就是同小陈姨娘有些关系的这两个婆子;只是却没有什么证据,拿了人她们如果抵死不认,此事儿也并不能问清楚明白。
最终,侍书几个人和赵安子议定,先不要动这两个婆子,并使人看住她们:来个守株待兔好了。
过鱼儿几个丫头有些高估了小陈氏:四个丫头为了不让小陈氏起疑,也为了更好的吓一吓小陈氏,所以才故意说出不让小陈氏出院子的话—其实只要小陈氏等到晚饭后,便可以回院子了;可是小陈氏却一时也等不得,下午便鼓动了绿蕉去给婆子们送信儿。
幸亏赵安娘子早就同于婆子通过了消息,不然那两个婆子还真就听到了绿蕉的话:至少鱼儿等人还要多费一番手脚,才能让小陈氏和婆子们上勾了。
当时绿蕉说出那番话时,洒扫上的婆子们俱吓了一跳,而被吓得最厉害的人却是于婆子。好在她有些急智,当时以话相激,让婆子们认为绿蕉是来找大家的晦气冤枉好人,以便到老爷面前去领功——那冰块儿不是婆子们所为,婆子们当然底气十足;又哪个人会愿意被人扣上天大的一项错事儿,所以婆子们才会给绿蕉那么大的一个没脸儿。
不过,于婆子也知道绿蕉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去说这些话儿:赵安娘子叮嘱过她不许提、不许说的事儿,就这样被绿蕉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还把后果说得十分严重;怎么听,绿蕉都像是去通风报信的。
所以于婆子是一时也不敢耽搁就报给了赵安娘子。
赵安娘子却是知道绿蕉心思的人,只是略略一想便知道绿蕉八成被人利用了;不过此事儿她还是很快的知会了红裳;赵安娘子并不是单单只为绿蕉去洒扫才来见红裳的,她来是为了向红裳进言:绿蕉这丫头真得留不得了。
绿蕉的心思太容易被人利用,而且事后关着赵一鸣和老太太,红裳还不好认真的追究她的过错儿——这样的丫头,早早打发出府才是正经。
而赵安娘子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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