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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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不如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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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爷没有再理会老太太,只对红裳道:“媳妇,那个砸了大厨房的丫头呢?让她上来回几句话吧。”

    老太爷不是糊涂人儿,既然红裳不说,那就问问那个丫头吧,事情的经过没有比那个丫头更清楚的吧?如果这个丫头说不清,那还有十几个帮忙砸厨房的婆娘呢,怎么也能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的。

    红裳叩头道:“老太爷,那丫头犯了这么大的错,儿媳已经让她在房中跪着思过呢;不管是哪个丫头所为,都是儿媳的人做下的;儿媳的人行事无论是不是儿媳的意思,他人也会当做是儿媳的吩咐,又因此惊动了老太爷与老太太,此事儿媳是推脱不了罪责的,还请老太爷与老太太不要再顾念儿媳,重重责罚于儿媳,一来平了厨房中人的怨气儿,二来也让儿媳记住教训,不会再犯下如此的大错儿!”

    红裳的话儿说得倒很顺老太爷的耳朵:很明事理,很有担当!老太爷已经没有恼怒之色了,他和颜说道:“儿媳,不要紧的,只是问问她的话罢了,最后如果真得是你的错儿,当然也要责罚你;如果不是你的错儿,有哪个奴才存了作践主子的心思,那就――”老太爷说这话的时候扫了一旁立着的古娘子:“怪得我们赵家心狠不留人了!”

    红裳叩头:“老太爷,就是儿媳的错儿,没有其他人的事儿,就请老太爷处置儿媳吧;丫头那里就不要让她过来了,也免得让她再丢一次儿媳的脸面。”

    老太爷有些不太明白红裳为什么就是不让那个丫头出来回话:这是在回护吗?难道是怕她的丫头挨打,所以她才如此把过错都揽上了身――以她主子的身份,当不会受什么太过的责罚。

    老太爷的心中消失的不满又升了起来:如果儿媳真存了这种心思,就真真是自己看错了她!当家的主母怎么可以回护自己的丫头仆从呢?处事不公只会失了人心罢了。

    而且这样的女人做了母亲也是教不好孩子的,老太爷的心一下子冷了一半儿下来:当真哪,那她也不足以做一府之主母了。

    老太爷本着谨慎的意思,又追问了红裳几句话,不过也就是让侍书上来回话,但红裳回得话就那么几句:不管事情是谁做的,错儿都是她的。

    老太爷冷冷的道:“媳妇,只问你一句,那丫头去砸厨房是不是你使了她去的?!”

    红裳心里暗赞了一声儿:老太爷不愧是明白人儿,而且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儿,即使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了,也还不想冤了自己。

    红裳的回话还是原来那几句,老太爷因为红裳坚不让侍书来回话,对她的不满本就多了起来,又听她口口声声儿说是自己的错儿,当下便失了再问下去的兴趣――他看重红裳,是因为这个媳妇人很不错,不像府中的那些女人们不是重名就是重利,总之贪得无厌很让人难以认同。

    但是红裳今日的所为,让老太爷重新看待红裳了:她与那些府中原有的女人们有什么不同?所以对于红裳也就不想再多做理会:“我看,事情既然儿媳说是她的错儿,砸了厨房的人的确也是她的丫头,那就看看让媳妇领个什么罚吧,唉――!”

    老太爷还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儿:主母难寻啊。老太爷又看了一眼红裳:原来看着不错的人儿,怎么也有这么糊涂的时候――遇事不论是非,只论亲疏岂能成大事儿?

    老太太看到老太爷不再维护红裳,心中的高兴是一丝不漏,还假装长叹一声儿,她才开口道:“唉,古娘子你受了委屈了,先回厨里忙去吧,厨里没有了你怎么能行?这么一大家子的人还要用饭呢。”

    古娘子万没有想到夫人居然会一口咬定是她自己的错儿,不要说分辩了,就是老太爷再三的问,她也一口咬定是她自己的错了,倒让她高兴之余十分奇怪:夫人该不会是傻子吧?

正文 四十二章 赵一鸣到了(求推荐票票!)

    小女人祝所有的亲,国庆节快乐!祝大家长假玩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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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娘子当下高兴万分的答应着福了下去,转身出屋自回厨房收拾善后去了。古娘子不只是高兴她脱罪了,她更高兴的是她不但不用往厨房里赔一分钱,而且还可以大捞一笔――这么多的东西要重新添置,这里面的油水可就大了去了,这完全就是一笔意外之财啊。

    红裳对于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她要得就是这种结果,不然又怎么能收到她所想要的结果呢?这一次一定要让赵府的奴仆们有个极为深记得的印像才行!

    所以老太爷的失望,与老太太在眼睛中流露出来的一丝高兴,古娘子的得意,红裳都看在了眼中,却一名话也没有说。

    不过红裳也不是一点儿也不着急的:为什么赵一鸣现在还没到?按说他早就应该到了才对啊。

    老太爷对红裳失望了很多,而且对于赵府的未来又重新有了担忧,心情一下变得灰暗起来:“夫人,你看着处置吧,我先回房去歇一歇。”老太太站起来正想送老太爷回房时,门口打起了帘子――赵一鸣到了,随他前来的还有丫头侍书。

    赵一鸣先给父母见过了礼,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红裳道:“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红裳轻声道:“妾身待罪之身,理应跪地回话。”红裳在老太太定了她的责罚后,就一直在等赵一鸣的到来,没有了他,这戏就少了三分热闹不是?

    赵一鸣现在才到,红裳知道他都做什么去了:赵一鸣对于自己的信任与爱护远远不足啊,不然不可能晚了这么久――他去问那些婆娘了吧?

    赵一鸣看红裳的额头都红了,知道是叩首叩的,不过他看红裳的面上虽然有些焦虑之色,但是却不见一丝慌乱,而且神情依旧是平日里的冷静沉稳。只一眼,便让赵一鸣对红裳又心折了一分:裳儿从来不会让他失望,不管裳遇到什么事儿,她绝不似寻常女子一样惊慌失措,只知道哭泣。

    不过,赵一鸣的心更是因此而疼得重了三分,但是他也不好现在就去扶红裳起身,只得先对父母说道:“裳儿所谓的待罪一事必是指砸厨房的事情了,父亲、母亲,请听儿子一言,砸了大厨房一事,错本就不在裳儿身上,且也不在侍书这个丫头的身上,还请父亲、母亲在听丫头侍书回话前,让裳儿起来吧。”

    老太太听到赵一鸣的话后,心中立时就有了十分的不满:自己怀胎十个月的儿子现如今只知道疼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了!老太太更是看红裳不顺眼儿了――不是个狐媚的性子,会让儿子如此护着她吗?

    赵一鸣压根儿没有想到母亲会因他待红裳好而对红裳生出怨气来,他认为母亲会因他而对红裳爱屋及乌的――男人嘛,一贯是认为他的母亲怎样待他的,就会怎样待他妻子,事实上这便是大错而特错了。

    不过老太太强按了下满腹的不满,平声静气儿的说道:“刚刚我同你父亲都让儿媳起来回话,可是她偏要跪着就是不起,你说现如今这天气还冷着,如果冰坏了身子如何是好?这不,我才让人取了狼皮褥子给她垫上,唉――,可是儿媳这性子真是拗得很,硬是要跪在地上就是不用垫子,也不起身。”

    赵一鸣听到母亲的话后,看到父亲也点了点头,这才过去要扶起红裳,但是红裳依就是跪地不起:“夫君,是妾身的错儿,妾身不该让老太爷老太太生气,不该让老太爷和老太太为府中的事情烦心,妾身还是跪着说话吧,跪着说话妾身心里还舒坦些。”

    赵一鸣近前看红裳额头上的红肿更是明显,心下又是急又是痛:“哪里是你的错了,我已经听侍书讲了所有的事情,也叫了厨房与砸厨房那起子人仔细问过,侍书所讲都是真的,倒是古娘子回话回得避重就轻,自己的错儿是一点儿也没有提!”

    赵一鸣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刚刚在红裳屋里看到侍书后就敢急急赶过来,红裳也就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了。

    原来赵一鸣在红裳的屋中听了侍书话后,本来想赶到上房来替红裳解围,可是他转念间又想到让老太爷和老太太完全相信,就不能只凭自己与侍书二人之言,那些跟去砸大厨房的人老太爷一定会问的,他如何能不问就去为红裳说情呢?――且他还有份私心:如此多的人,难免有说得有些错漏之处,万一因此而让红裳担了错儿上身,岂不是正正害了红裳?

    所以赵一鸣才问过了那些婆娘,并且对侍书与那些婆娘们交待了几句话:他也不怕这些婆娘会把他的话说出去――现在这些婆娘只能靠向红裳这一面儿了,而且自己是赵府的主子,没有哪个奴仆会有这个胆子造他的反。

    赵一鸣做完了这些事儿,才急急的带了侍书赶来上房,当他看到红裳额头上的红肿时,他却万分后悔也万分自责:自己做事儿为什么如此慢,早一些红裳就会少一些苦。

    老太爷听完赵一鸣的话后,立时坐了回去――红裳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因小而失大的笨人儿,老太爷的心中又重新升起了希望:“一鸣你说什么?仔仔细细的说给我听听!”

    老太太却起身上前要扶起老太爷:“好了,好了,老太爷你也劳乏了半日,同我回去好生歇歇吧。今日的事情不是刚刚已经处置过了吗?媳妇让她去祖宗面前认个错、跪个一两天儿,此事也就作罢了;总不能为了这么件事儿,我们一家人要议一天吧?”

    赵一鸣听了母亲的话后一惊,他吃惊异常的看向老太太,不过老太太却没有注意到儿子的目光。赵一鸣低头看向红裳,看到红裳还是一样的平静――他不禁想起了红裳说过侍婆如敬上峰的话来,看来她说得对也做到了。

    赵一鸣心中忍不住一叹:母亲这是怎么了?事情不明不白的,就要责罚红裳,而且还罚得这样重!

    老太爷听到老太太的话后没有开口,他只抬眼着着老太太,老太太被看的缩回了她的手,有些讪讪的回去右首重新坐了下去,不再说话了:老太爷怕是对这个该死的儿媳妇又起了维护之心,自己想给她个厉害瞧瞧,今儿是万能如意了。

    只是老太太也不敢相强老太爷,自她嫁入赵家那日起,虽然老太爷待她没有失了半分妻房的礼数,但是他也从不会因老太太的相劝而改了什么主意――老太爷决定的事情向来是不会轻易变动的。

    红裳听到老太太的话后,心下没有一丝波澜,不过她看到赵一鸣有些震惊的样子,心下还有些高兴的:意外的收获就是赵一鸣终于开始意识到他的母亲有意针对自己了。

    而红裳知道老太爷是一个极明理的人,他万不会听到赵一鸣的话后,还会对大厨房的事不甚关心,他一定会过问的。所以红裳也就一言不发,垂首自管跪下着:除了她要阻一阻赵一鸣与侍书说话,她眼下已经没有其他的事儿要考虑或是要做的了。

    厨房里想必现在很热闹吧?红裳的在心中泛起了一丝笑意儿。

    老太太重新坐下后,老太爷这才道:“我还不乏,厨房的事儿说大不大,可是说小也不小了,而且还是我们赵府自建府到现在的头一桩儿,怎么也要问个清楚明白不是?儿子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总不能让下人们说我们已经老糊涂了吧?知道了事情有不明不白的地方,也不闻不问的只管处置儿媳妇,日后怕我们再难以服众了。”

    老太爷这话就完全是为了全他老妻的面子了,让她有个台阶下。

    老太太讪讪一笑:“夫君说得极有道理,我刚刚不过是担心你的身子有些过急了,此事怎么也要问个清楚才对、问个清楚才对。”

    赵一鸣点点头道:“父亲,事情先不忙说,我想在父亲之前问问裳儿几句话可否?”

    老太爷虽然有些不解,自己的儿子还是知道的,这种时候他绝不是有什么私情话儿要同他妻子说,便点了点头。

    赵一鸣也没有坐下去,他站着感觉看着红裳说话太不舒服了,想了想他便蹲了下去:“裳儿,你为什么要自承有错儿呢?”

正文 四十三章 是非明断

    对不起,亲们,因为家中偶有急事,所以直到现在才回到家中,更新迟了很多,对不起,对不起!!

    ********

    红裳明白赵一鸣是为什么要问自己,他这是在替自己说情――很隐密的求情。

    红裳用低低的声音说道:“妾身真的有错啊,真的有错!夫君,我求你了,你不要再问了,一切都依了老太太的吩咐可好?真的是妾身的错儿啊,夫君,我求你了,你莫要问下去了好不好?”

    赵一鸣温言说道:“你有错就是有错,没有错儿就是没有错儿,为什么不让我问呢?而且这也犯不着为此就说个求字啊,裳儿,你不是一个轻易会求人的人,这倒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你说的话让为夫的有些不明白,是你的错问到底也还是你的错,有什么不能问的,除非――。”

    红裳急得伸手拽了拽赵一鸣的衣服:“夫君,我求你了!你不看其它,也要看在老太爷与老太太的身子骨上啊,你就依了妾身这一次,有什么事儿我们回房再说好不好?”

    赵一鸣一叹,他知道红裳受了委屈,可是他不明白红裳为什么一定要受这样的委屈:她完全可以照实把事情说出来啊。只要说出来了实情,红裳还有什么错儿?

    看到红裳的焦急与额头那让他惊心的红肿,赵一鸣很想把红裳拥在怀中,可是父母面前哪里能失仪呢?他只能柔声道:“你是担心老太爷与老太太会因此生气伤身吗?只不过是几个奴仆的事情罢了,不必要如此担心的。老太爷与老太太虽然有了些年纪,但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儿,不会被几个奴仆就气伤了身子的。”

    老太爷虽然没有听到红裳说什么,但是自己儿子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越听越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事情被红裳瞒了下来,而且还是因为红裳担心他们老两口所以才瞒下的:“一鸣,你同媳妇倒底在说些什么?大厨房的事情我听着怎么很有些蹊跷的样子?”

    赵一鸣转头刚要答话,红裳急急扯了扯他的衣服,然后抢在赵一鸣前面说道:“老太爷,是儿媳的错儿,儿媳已经认罪,这便去祖宗牌位前领罪。”

    说着红裳就要起身,老太爷却已经唤道:“媳妇,你哪里也不要去,就给我在这屋里呆着吧。一鸣,你来回我的话。”

    红裳听到后一脸满是焦虑之色,她又扯了一下赵一鸣的衣衫,可是赵一鸣不理会红裳的暗示――妻子不能受不白之冤,而且恶仆居然敢欺主,岂能就此算了!

    赵一鸣径直说道:“砸了大厨房事儿,论到错儿呢,不能说裳儿、还有她的丫头侍书一点儿都没有,但是起因却不在她们这里。大厨房一事儿都是因为古娘子要故意给裳儿这个主子难堪,才让裳儿的丫头一时气不过动了手,论错那个古娘子倒有九分九才是真!”

    红裳急道:“老太爷,夫君不知道详情的,他今日原不在我的房内,您还是不要听他的了,让儿媳去领罪吧。”

    红裳这里很巧妙的告诉了老太爷,赵一鸣今日中午没有同她一起用餐――老太爷再听下去,便会更加明白为什么古娘子会胆大妄为的欺主了。

    老太爷听到这里脸色变了:欺主的奴才哪能容得他!而且红裳的话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儿,恶奴敢于欺红裳,便是因为儿子不在红裳房内――一个奴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样做又于她有甚好处?

    老太爷的眼中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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