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被红裳一吓,她的头脑又清醒了过来:一个黄毛丫头做了夫人都能哄得老爷欢心,自己凭什么不能呢?先应付过眼下的事情,再做的打算不迟——要在赵府立足,必须要有个孩!想要孩,必须要老爷来自己房里,至少也要来一次啊。
红裳沉吟着不说话,孙姨娘又叩了几个头说道:“请夫人原谅婢妾这一次,婢妾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好好服侍夫人。”
孙姨娘知道眼下自己不低头是不行的:留得青山在,才会有柴烧。她不过是一个妾,就算是对正妻夫人叩几个头也算不得什么——她很想得开。
红裳淡淡的问道:“孙氏,你说你知道错了,那你知道错在哪里了?”一定要让孙氏自己说出她心中的想法,她以后才不敢在红裳的面前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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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八章 服软儿与处罚
姨娘听到红裳的话后又叩了几个响头,口中不停的错了,请夫人开恩。”却不提她哪里错了。红裳话中的意思,她当然明白,只是怎么能说出来呢?
红裳听到孙姨娘的话后,低头慢慢的吃起茶来。对于孙姨娘,红裳眼下是即不会打她,也不会骂她,她不说?顶多就是不理会她,时间嘛,红裳有的是!打骂的孙姨娘低了头毕竟不是真的心服,就是要让她自己把心思说出来,这样她才能把这次的教训记得牢牢的,一辈也不会忘、不敢忘!
孙姨娘磕头磕的额头都疼了,可是红裳依然不说话,她便知道不说出自己的心思来,夫人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她咬了咬牙,想来想去只能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婢妾错在不该不把夫人放在心中,婢妾已经知道错了,请夫人饶了婢妾这一次吧。”
说出来后,孙姨娘又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只咬了一下嘴唇儿就见了红:她恼、她也恨啊!她同时也暗暗誓,日后绝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儿落在夫人手里了——那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红裳轻轻的“嗯”了一声儿:“还有吗?”不同于孙姨娘的无地自容,红裳说话平静的如同是在自说自话。
孙姨娘低着头咬了咬牙,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血,才道:“婢妾万不该因夫人的年龄而对夫人生出轻视之心,婢妾日后一定会把夫人放在心中,一定会恭恭敬敬的服侍夫人;请夫人饶了婢妾这一次。”
孙姨娘把自己血的味道下了,她按在地上的双手收紧成拳状又放开:她就是要让自己记住,被夫人捉住过错儿后会是什么下场!如此,她才不会再有下一次。
报仇十晚!孙姨娘垂着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寒光:夫人你现在强,不强一辈吧?
不过,孙姨娘牢牢地记了:小夫人是不能轻易招惹的,如果不能一下把夫人扳倒,那就在她面前做一只收起了利爪的乖猫咪好了。
红裳继续吃茶,不再理会孙姨娘。孙姨娘不知道红裳现在又是一个什么意思,她只得停叩头求红裳宽恕她这一次。
红裳:于放下了手中地茶钟儿。轻轻一叹道:“虽然你极为可恶。但看你也哭得挺可怜地。又真心认过了错儿。我也有心要轻罚你;不过。这却由不得我做主。我刚刚已经让画儿去请示老太爷了。所以。你求我也是无用地。我也要听老太爷示下。”
孙姨娘地脸一下涨红。又变白了:她先是被红裳气到了——她都打人去请示老太爷了。还让自己口口声声地认错做什么?夫人这是在折辱自己。是为了让自己记住教训!
后来孙姨娘地脸变白了是被地:老太爷是个极重规矩地人。他知道后绝不会轻罚了自己;老爷不为自己做主。整个赵府再没有人会为自己到老太爷面前求情了。
孙姨娘虽然知道红裳是故意如此待她。可是她却不敢对红裳表现出不满来。只能低下头咬着牙。在中把红裳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同时。孙姨娘心中也明白。红请示了老太后再处置她就不会落一点儿不是:不管是赵一鸣那里。还是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孙姨娘又握了握拳:尤其是老爷那里。绝不会因自己被处置地过重而对夫人生出不快来。
孙姨娘不敢抬头。她抬眼只能看到红裳地一双绣鞋。她紧紧盯着红裳地一双绣鞋:好一个夫人啊!真真是事事想得周全。处处照顾得周到!自己原来一直小瞧了她。
红裳淡淡的道:“孙氏,你很喜欢我地鞋吗?如果日后你安份守己,赏你几双鞋也不算什么。”
孙姨娘听得身一颤,她又伏低了一些恭声答道:“婢妾不敢,婢妾不敢。”她不知道红裳是否看了她眼睛中满与愤恨。
红裳轻轻一笑:“你不敢什么?你是不敢守份守己吗?”
孙姨娘急急叩了几个头:“夫人,婢妾万不敢、也万不会再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请夫人明鉴!婢妾日后一定安份守己,一定安份守己。”
听着似乎是诚惶诚恐,但红裳知道孙姨娘并没有真正的口服心服:孙姨娘也不可能得一次教训后便不敢再动弹半分,那她也就是不是孙姨娘了。红裳原想的也不过是让这几个姨娘知道些分寸,不要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点儿也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日后?红裳嘴角浮现了一丝冷冷的笑意儿:日后啊,真正老实本份儿地人留在府里也没有什么——像陈姨娘,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安宁地生活,如魏太姨娘一样;而像孙氏和宋氏这样的人,她们是不会真安份地。
不安份的人儿,自己就会把她自己卖了出去,实在不必红裳自己动手;红裳需要做地就是继续在赵府站稳脚跟儿,然后等着这些不安份的姨娘们做出大过错儿的事情来。
红裳又看了一眼孙氏:她不担心孙氏,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嘿嘿,现在还不到时候。
孙姨娘跪在地上等了半晌也听不到红裳的回答,她怯怯的道:“夫人,婢妾真得知道错了,日后婢妾只想
夫人。”
红裳淡淡的应了一声儿,心下却冷冷一笑:服侍我?还真不敢当啊。不过,红裳没有说出口来,今儿不必对孙氏冷嘲热讽,不然只会让她更记恨自己。
孙姨娘等了半晌了,红裳也没有再开品,她便稍稍动了动两只腿: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她跪得时间太久了,双腿已经麻木,难受得让她几乎想呻吟几声儿,不过她不敢真得呻吟出来。
红裳权当没有看到孙姨娘动了动双腿儿:这么一点儿苦头都不让她们吃,她们会更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红裳的脑现在并没有闲着,她正在想:如何把自己的院收拾一下,既能让姨娘在自己院里立规矩,自己有什么事儿或是不想见姨娘时,还能有个清静的地方。厢房当然不行——她是夫人,没有避姨娘避到厢房去的道理,岂不是更让这起姨娘瞧不起她了?
姨们一定要她们立规矩,而且要让她们立足了规矩才可以;红裳抿了抿嘴儿,前些日自己不让她们立规矩,真是犯了一个大错儿。
红裳还没有想清楚,画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娘。画儿和那个娘一进来先给红裳请了安。
孙姨娘并不道画儿去做什么了,还以为画儿是刚自大夫那里回来,所以她地心便揪了起来:画儿摔那一下如果落下个什么毛病儿,夫人今日还不把自己吃了啊。
那和画儿同来的娘,姨娘也是识的是老太太屋里的人:老太太又使了人来做什么?她同画儿一起进来的,那么画儿在屋外没有同老太太屋里的人乱说什么吧?孙姨娘地心又提高了一些。
因为姨娘抬头看了一眼画儿,红裳没有先同画儿说话,她先对孙道:“你抬起头来。”
孙姨不知道红裳是何意:难道夫人想打自己吗?孙姨娘忐忑不安的抬起了头,却对上了红裳笑眯眯地一双眼睛。
红裳带着一丝笑意儿道:“氏,你放心,我或是画儿,都不会吃了你。”
孙姨娘听得眼皮跳了几跳:夫人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呢?她看红裳的目光又多了一丝惊惧。
红裳没有再理会她,看向了画儿:“老太爷怎么说?”
孙姨娘原本低下去的头,一下又抬了起来:画儿去了上房?原来是画儿去请示老太爷了。孙姨娘扫了一眼侍书:按说这样的事情不应该让侍书去吗?画儿不是老太太屋里的人吗,夫人还真敢相信她啊。
转念一想,孙姨娘地心下一惊,她几乎要惊呼出口:坏了,坏了,坏事儿!自己居然闯了一个大祸居然不知。
画儿看着娘微微一笑,更笑得孙姨娘心里直颤,孙姨娘直觉画儿带来什么好事儿。
画儿答红裳的话道:“老太爷说,如此妾室着实可恼,要怎么处置她,夫人自管做主就是,不过一定要夫人按府中地规矩重重责罚。老太爷说,今日如果不好好的处置孙姨娘,日后我们赵府就再没有尊卑上下了,夫人是赵府的主母,要为了赵府的将来多多着想。”
红裳在画儿提到老太爷时就已经站了起来,听完画儿的话后,恭声应了一声儿:“老太爷说得是。”
画儿又道:“老太爷还说道,夫人怎么样处置孙姨娘那是府中的规矩,老太爷还有老太爷地处罚,一定要让孙氏好好记住她的身份!禁足罚孙姨娘抄写《女戒》每日三篇直到解除禁足为止,全本儿地《地藏经》要淋浴更衣斋戒后,字字正楷抄写三遍才能解除孙姨娘的禁足;老太爷最后嘱咐道,孙姨娘禁足地时候,让夫人安排人日日来查看,如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合老太爷的意思,就请夫人立时责罚;再有——;”
画儿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向了孙姨娘微笑着:“每三日老太爷都会使人来收孙姨娘地功课,有写得不的,一篇补三篇,~书也是一样。”
孙姨娘听到老太爷说让红裳做主处置她,还要重重处罚已经面色苍白的吓人了,后来又听到老太爷所说的那些话,她的眼前只要黑:她虽然识得几个字,却认识的字并不多,而且写得字更是难以见人。
红裳听完后点了点头:“一切都遵老太爷之命行事。”
红裳又坐了回去,她看了那娘一眼,她知道老太太屋里的娘是来做什么的,看来自己嘱咐画儿说得话,画儿都说了。
那娘等画儿说完了,上前给红裳福了一福道:“老太爷有几句话,让奴婢带给孙姨娘。”
红裳点点头道:“你说吧。”
孙氏听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原来还有话要说!画儿不是已经带回了话儿来,为什么老太爷还要再使一个娘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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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九章 打得就是你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娘起身移步走向了孙姨娘,而红裳这个时候却回头了个眼色,画儿轻轻摇头一笑:她知道夫人的意思是让她离开了一下;不过不必了,一来她自老太太那里来,知道那娘说得话儿没有什么不能听的;二来如果孙姨娘现在还敢乱开口,那她就是找死了。
画儿想到这里嘴角浮上了一丝坏笑:如果孙姨娘攀咬自己什么,也不是坏事儿——至少自己可以替夫人除掉这么一个麻烦!画儿心思玲珑,她当然知道孙姨娘今日断不会当真心服,日后有机会,她依然还是会找她们夫人的麻烦,不如早些除去的好。
红裳画儿不走也是一笑:既然画儿一点儿也不介意,就表示老太太上次的提议她现在已经不再放在心上了。红裳当然更是安心:她一直担心画儿因收房的事儿而看不开,在赵府当差再感觉不自在,真那样就不如让画儿到庄或是哪里去——虽然红裳有些不舍得画儿,但做人不能总考虑自己,也要为亲人、友人多作考虑不是?
画儿和侍书虽然口口声声的自称奴婢,但在红裳看来:她们可算得是自己的朋友,嗯,侍书都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半个亲人了。
画儿能自己想得开看得透是再好没有了,红裳看着画儿又笑了一笑:画儿真是一个好丫头啊,她的心气儿,她的眼界与心胸已经不是平常人能比的了。
老太太屋里的已经走到了孙姨娘面前,她平静的看着有些惊惧的孙姨道:“老太爷让我问姨娘一句话,你~中可还有老太爷和老太太吗?”
说着,那娘扬手就掌了姨娘一记耳光,打得是又脆又响——打耳光绝对是个技术活儿,打得又重又响又不让自己地手太疼可不容易,一看这娘打得如此漂亮便是常作此事的人儿。
这娘除了作此事所以打得格外响亮外,她还有一个心眼儿:眼前坐着的可是赵府的主母,她是有心要在主母面前讨个好儿——姨娘居然敢给夫人脸看,不打她打谁?
孙姨娘地脸立时起了五个指印,她被打得极痛,可是却不敢哭喊,也敢躲闪,只能叩头答道:“我万万不敢冒犯老太爷和老太太,我只是不小心,绝不是故意的,请老太爷和老太太明鉴。”
那娘的神色不变,还平静得看着孙姨娘已经和刚刚不太一样的脸:“老太爷说了,长辈儿主屋里的猫啊狗啊,小辈儿主看到都要爱护三分才对,更何况那是是一个人呢,更何况你不过是一个贱妾!老太太的人也是你能打得,你还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
孙姨娘只管叩头。娘不理会她地告饶。拉起孙姨娘来。对着她地另一边儿脸又是一掌。然后平静地道:“说。你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吗?”
那娘根本不必同孙姨娘客气地:她~可是代老太爷和老太太在惩处孙姨娘。再加上这娘有心要在红裳面前买个好儿——她这是再为自己日后铺路呢。只要是能打人地时机她绝不会手软。
孙姨娘听到那娘地话后是又羞又恼。可是半丝也作不得。只得流着泪道:“我、我只是赵府地一名妾室。”
那娘听到以后先一掌又打上了孙姨娘地脸。才平淡地问了句:“自称什么?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红裳看到这里几乎忍不住要摇头了:孙姨娘不是被打糊涂了吧?就算打她地只是一个奴仆。可是眼下是她拿主款儿地时候吗?而且这娘现在可是代老太爷责罚人。孙姨娘居然敢口口声声在人家面前自称“我”。不是找打是什么?
不过。那娘地最后一句话。红裳很是不解:孙姨娘不就是妾吗?她在此事儿上没有说错儿话啊。为什么要质问她这个呢?
孙姨娘低下了头,一时没有答上话来。孙姨娘现在几乎把一银牙咬碎:娘所说得话她懂!但那都是极早以前的事情了,府里原就没有几个人知道详情;这个娘看来也是老太爷和老太太跟前的近人儿,才会得知的吧?只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儿,老太爷便要揪出原来的旧事狠狠打掉她所有的体面吗?
那娘可没有耐心等孙姨娘慢慢想清楚该怎么说,回手又给了她两个耳光,一下让孙姨娘明白了过来:她不明明白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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