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里开出鲜花,是那样的完满和充实。
安和啊安和,我要一辈子抓着你,不放手。可不放手说起来容易,等看到安和一天天的安静下去、消瘦下去,清楚的知道他不快活不开心,我心里是真疼。留下他,我当然高兴;可放他走,他才能开心。世上安得双全法,让你我都觉得快活啊。让他走,我下了决心,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很痛苦,可我又怎么舍得安和不开心下去?
吴先生认出了安和那刻,我知道到了安和离开的时候。我第一次当着外人叫他安和,他第一次向我——虽然是往日的——而不是皇帝行礼。这对我俩都是艰难的时刻,我狠狠的咬住舌头很久,才能平静的叫他一声安和;白着脸慢慢的跪在我面前,他的指甲深深刺进了掌心。这一刻我真是恨极了吴先生。
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终于找到一个勉强凑合的武职。离京城不太远往来方便,人数不多事情也少,同僚里没有太高的出身免得安和受欺负,让冯侍卫去做长官方便照顾。经过筹划,安和外放的事终于有了谱。
想到军中泛滥到几乎没有不同流合污之人的男男之事,我很不安。要是安和和同僚日日相对,安和对他们日久生情怎么办,到时我能被气疯了。要是有人欺负安和怎么办,安和的性子太刚烈,我哪里放得下心来。
五爪金龙代表我,环绕陪伴守护着我心爱之人;圣旨是安和最后的护身符,至少在这个国家里,没人看见这个后、还敢强迫欺负他……嗯,除了我。当然除了保障安全,还能达到另外的目的。我把这些纹到他身上也挺损的,嘿嘿,这下安和就不得不和人保持距离、他背着我搞三搞四的可能就小多了……
安和的皮肤可真是白啊,映衬得金色的龙、红色的印、黑色的字越发显眼。而纹身也让安和的身体给人一种白玉雕成的错觉,越发的动人、越发的让我按捺不住。当安和的皮肤变成粉红色,被金龙禁锢束缚的身体更呈现出无比的诱“惑”,“涩”“晴”“银”“靡”美不胜收、让我目夺神移“色”魂与授。
可惜安和吃了那个什么狗屁秘药、弄得身体敏感的不行,我不敢抚摸他,否则我真会天天抚摸他的身体十遍二十遍。
看着安和骑马走近、穿过城门,寂寞孤独泛上心头,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啊,这么看着他还在想他,我真是无药可救了。要是他愿意为国效力、站在朝堂就好了,可我知道那是妄想。
那次我堵了他的嘴、狠狠的教训了这妄言的小子一顿,我打的那么重,他也不曾服软,坚持说自己想推翻皇帝、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是正确的。前些天,他自己动手写圣旨,满不在乎的到处找玉玺;他会光明正大的去做这种事,是他心底坦荡毫无挂碍。这样一个没把权势权力、圣人之言、他人看法放在眼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来朝堂上蝇营狗苟?
他拉了马,大喊,“相好的,情郎我远行,你多保重。”我靠!这王八蛋可真敢!我晃了晃,好悬跳起来。这也有伤风化了吧!城门好多人呢!
和他远远的对视着,我忍不住轻笑起来,也就是他,这般恣肆随心自在洒脱,天下虽大可能找出第二个来?除了离别的痛苦,又有骄傲得意滋生在心头:安和就是安和,不愧是我爱着的人啊。
正文 第八十三章万重番外五蜜意浓情
抛开所有世俗加在人身上的东西,剩下的不过就是我这个男人在心爱之人那里寻求快乐,我被安和压在地上做的魂飞九天之际,恍惚间想着。
我给他写了“我想你”三个字,没想到他竟然就一路快马的来了。在密室床上看见满身疲惫的安和的时候,真的以为是在做梦。
你这个活宝,心里,是不是也有我?你这个活宝,心里,是不是也在想我?我亲吻着他,停不下满足的叹息。安和、我命里的魔星、上天赐我的宝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仿佛平日遮掩情绪的迷雾被这次的离别腐蚀薄了,有什么在破土而出。我第一次感谢起这次离别来,它让安和开始在不经意间表露出自己。
安和趴在我怀里,挪动身体,再挪动身体,让我把手指伸入他的身体欺负他时、手指动作起来容易些,让我咬上他的红果撩拨他时、不必费力。他脸上挂着绯红眼中含着羞涩,这不是他放得开,这是他想让我舒服些。
能为我这样做,他应该喜欢上我了,我的心弦在颤。我快乐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真想放声大喊,把溢满心里的喜悦喊出来。我的言行一下子恶劣起来,故意的气我的宝贝,这种“越喜欢他越欺负他”的心情,好像在很多年以前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经有过。可真把他欺负出泪来,我的心又开始疼的不行。啊啊,我一定是快活的太过,做事才会这样颠三倒四、进退失据、没了分寸。
然后被他压在地上肆意的欺负回来,再不想隐瞒自己的感受,颤抖、伸吟。带着雄性的侵略掠夺,强横霸道起来的安和,眼中闪着冰冷的光芒,嘴角却含着温柔的笑意。就像黑夜里伺机而动的猎豹,矫健优雅,完美得令人吃惊、令人着迷、令人转不开眼睛。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一边为他带来的极致的快乐痛楚向他哭泣求饶,一边却死死的抱住他不愿他离开我分毫。身体的感觉真的真的是很棒啊,销魂蚀骨、灵魂战栗,忘记身在何方,我被他送上了极乐的天堂。
他坏笑着手指摩擦着我的舌头,就是这小小的动作,便引得才刚刚冲顶的我体内热流如潮冲动不已。我暗自疑惑,我这是怎么了,对安和的渴求怎么这么的强烈,我想抱他,一直一直抱下去。身体的浴望被撩拨就会出现,但胸口的悸动从来只是对着安和才有,而现在这份悸动是这么的强烈。翻身把他压倒,明知他还想天明赶回去,我假装忘记了,我想把他多留几天。
我说着以前听到会勃然大怒的脏话粗口,用能想到的最下流的言辞描述安和沉迷的样子、迎合的动作、诱人的身体。看着他因为我的话红起来的脸,心底的冲动无法抑制。
安和呆看我半天,咬咬嘴唇转开眼,声音低低的开了口,告诉我这样或那样舒服或不舒服,要我或求我这样或那样做,赞美或咒骂我那东西或我某个举动。
我被他这种害羞而放纵的模样给弄得差点完蛋,他真是太诱人太诱人了。随着我动作的狂野起来,他的声音渐渐高起来,最后他的眉目间带着羞意,纵声大叫。他这副样子让我的身体我的理智彻底为他沉沦。
安和离开快半年后,我借着北巡的机会去看安和。不是不怨的,那天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把所有顾虑抛在一旁、躬身服侍想让心爱的人得到更多的快乐,他竟然会惨叫着逃走。在他面前脸面丢了个光,我有怨有气有不解。我很想他,可想想自己在他面前太没脸了,这么久也没勇气来延庆见他。
他不来看我。从那以后就不来。我给他写信他也不来。他是不是要永远离开我?这种念头让我惶恐不安、让我担心害怕、让我愤怒恼火,让我心生暴虐。
从冯侍卫那里,知道他分了我给他的水果,知道他为自己的兵护短挨了军棍,知道他不让人看自己的身体、包括军医,知道他把兵训练的非常出色,知道每个月这个时候他的兵都会比武。我总是一边看着冯侍卫送回的消息,一边在心里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会被吓成那样,是我做那种事让你觉得看不起,还是你对那种举动本身反感到这般境地?
这次我来了,开始我只是远远的,在望远镜里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在一群雄赳赳站着的武夫中,他独自一副文人装扮、冷淡懒散的半躺半坐的歪在椅子里。身边两个长随在忙前忙后的服侍,看上去就是个清高的纨绔小白脸。
他可真会做戏!这个活宝!与其说是老天赐给我的宝贝,还不如说是老天赐给我的活宝!看清他那副样子的瞬间,心里好笑的不行。我决定以后就叫他宝贝,谁让他不光是我心头的宝贝,更是个活宝来者!
虽然做了准备,但并没想好要不要带他北巡,可我现在决定带他走。看见他的瞬间,心底的思念如同大风呼啸而至,无法抑制的饥渴几乎要让我的心干裂成片,夹杂着他不来看我的怨恨和他永远远离我的担心,把我的理智涤荡的一干二净。我恨不能现在就把他拉上马、狠狠搓揉他的肌肤亲吻他的双唇,恨不能现在过去当场撕了他的衣服、牢牢捆绑他的手脚侵入他的身体。
要等这些士兵比完散去带他走,我忍耐的等待着时间过去,喘息着贪婪的看着他。很快,我催马上前,无法再在远处看着:宝贝和人动起手来了。
高挑挺拔的身材,利落合身的劲装,敏捷矫健的身手,彪悍沉稳的表情,一往无前的气势,他面对对手胸有成竹,辗转腾挪间,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动如雷震,侵吞之势如海潮。
眼前人抬手举足间自信洒脱,风华倾世无双;眼神桀骜俾睨,笑傲红尘俗世。
眼中再没别人,痴痴看着场中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我万千感慨。他已经是个完全的成年男子了,他在我不知不觉中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长成了一个堂堂汉子。看着他一天一天成熟起来,我也一天比一天更爱他。
他今年二十四岁,风华正茂意气勃发,正是最好的年纪。他这副英气勃勃英武不凡的样子,我有多久不曾看见过了?
六年了,六年前荒村他救我时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从我强行得到了他,他好像再也没像以前那样神采飞扬过。我恍然发现,安和和我在一起,失去的,比得到的,要多得多。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除了我外,他没有得到任何东西;便是我,也从不曾完全的属于他——我还有一大堆的女人。
他当然不想、不愿、不会、不屑利用我的身份去得到什么,他何曾把那些看在眼里过?我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更是一种负担和累赘。我便是富有天下,又何曾给过心爱的人一点点他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我自认爱他胜己,可我带给他的只有苦楚病痛生死徘徊。我爱他,我需要他,就以爱为名,把他束缚在我身边、把他困在我的世界里,无视他的需要他的渴望。
安和,宝贝啊,你本是搏击长空的雄鹰、驰骋原野的骏马,为何这些年来,面对我的束缚、你不曾真正激烈的反抗过、就这么顺从的困守在我的身边?或者你现在已经开始要奔向心中广阔的天地、把我抛在脑后?我是不是应该放你走,让你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逍遥天地间?
不,我受不了,他离开我,我会疯掉的,不行的……对不起宝贝,我还是那样自私,我没办法放了你,让你完全自由。最多,最多,你把我的身边看做你的家、有了挣不脱的牵绊、永远记得回家之后,可以让你离开一会儿,只是一会儿啊,不许离开太久,更不许不回来……
轻描淡写、轻而易举的把对手一个接一个的放倒,没有对手是他三合之数,安和漫不经心的透露出舍我其谁的霸气来。全场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热切的盯着他。
我看着这个炫目的男子,心里万分骄傲,他,是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
眼睛不经意的扫过人群,在这么多的人中间,在这么远的距离之外,他竟然一眼就看见了我、认出了我。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不敢置信、惊喜和思念,心里滚烫滚烫的,他在思念着我,虽然没有去见我。
被定住了似的,他一直一直看着我,把比试都忘了。他的下一个对手偷袭了他,我心里的杀机怒火无法遏制。他是我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自己动他一根手指都会心疼,岂能让他在我眼前被竖子欺负?我动了真火,即便是暴露身份,我也要杀了那人。
最后还是被安和制止了,我不甘心也没办法,我打手势要他跟我走,他转开视线红了脸,比了个好。我高兴得觉得自己似乎在天上飘。
赢得胜利后,他的手下围着他,那些人拍他的肩膀、擂他的胸膛,热烈亲密的表达着喜悦敬佩。这让我不舒服。他们自成一个世界,而我在这个世界之外。
我嫉妒了,我的小心眼又犯了。我知道等安和一会儿、不被察觉的带他走才是正确的做法。我知道当众、尤其是当着他的手下士兵,表现出和安和的关系,会给安和带来麻烦,也会让安和恼火。我什么都知道,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喊他过来,我抚摸他的脸,我把他抱到马上,我把他揽在胸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以为安和会冷脸,我以为安和会躲闪,我以为安和会生气,我以为安和会翻脸;可我预料错了。
他窘迫的红着脸,却毫不避讳的和我亲近,从从容容的坐在我身前,坦坦然然的抓住我的胳膊,大大方方的靠在我胸膛上,当着他所有手下官兵的面儿。这般洒脱,这般随心,不羁不绊,岂是常人可比,岂用常理可观?我不禁隐隐有些自惭形秽,安和,奇男子也,我所不及远矣。
天不能拘之、地不能束之,心之所至、行必所往,安和有着一份天地在心的大自由大自在。这等眼界,这等心胸,天下风流人物虽多,却又有何人可与他比肩?
本是想拿驯马来吓唬安和一下,连吓唬他的红豆夹子都准备了。我还打算吓唬之后,告诉他只要他记得回到我身边,我愿意放他逍遥去。
我没想到的是,还没吓唬完、更没说出我的决定,安和便说要见识我驯马的手段。我愣了好久,我不敢相信他话里的意思。他,是给我了一个机会,看我能不能把他留在我身边吗?他,愿意放弃那份逍遥吗?
我试探着说要捏他让他疼,然后停下注意他的反应,他安静的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动。我用力捏下去,他缓过劲来,轻轻靠在我身上。不曾反对、没有不悦,他的纵容把我克制着的、惩罚他离开我这么久的愿望给放了出来。
本来只是想拿来吓唬他的夹子,被我真的用在了他身上。本来打算的到了地方再对他温柔彻底的疼爱,变成了野蛮的暴行。当他用纵容默许了我的恶念,我惩罚教训他的冲动变得难以忍耐。
我知道他很疼虽然他不吭声,我还是把这种伤害继续了下去。一边让他疼,一边心里疼,折磨惩罚爱着的人,同时是在双倍折磨惩罚着自己。他要是反抗或求饶,我还是停下算了,我一边说着狠话,一边做了决定。可他伏在马背上不出声,若非不时绷紧的身体,我几乎不能确定他的感觉。
正文 第八十四章万重番外六两人战争
难道你防备着我吗?我看着安和清醒清澈的眼睛,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这药我找人试过的。我哪里敢拿到药就给安和用,当然要先试试药性。在情有可悯的死囚中、以免死为奖励,找了几个自愿试药的人。证实了药对身体并无害处我才敢用在安和身上。
明明药性已经上来,可我抱安和时,他一直都很清醒,不但清醒,而且一声没出。往常我做时他会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听得我骨酥肉软,可这次他反倒忍住了。
给他抹上药,我去见大臣,心说一小会儿我就回来,离开只是吓吓他。但我估计错误,袁大人他们回奏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时间耽搁太久了!我急了,我知道这药有多厉害。我亲眼见过试药囚犯很快就神志不清、饥渴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