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衣衫是我撕开的?可是你知道自己这身衣衫是用什么材质,需要多大的力道撕扯才能撕开吗?”
“我怎知道?”阳隆丽子心头打鼓,这事说到底也是诬告,她凭的就是没有第三人在场,如今她只要咬定口供,再博得同情,想必白晨想要脱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是江南绫稠,布质非常的坚韧却又柔软,如果是用蛮力撕扯的话,就是三五个大汉也扯不破。”
李隆基和白玉疑惑的看着白晨,这似乎并不能成为白晨的佐证,因为他们都知道白晨的身手不凡,别说是一块布,就算是一块铁到白晨的手上,白晨也能扯开。
“这又如何?”阳隆丽子不明白,自己随随便便就扯开了,为什么白晨说这衣衫没那么容易扯开?
“这就要说到一个人在意图强。暴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拿我来做例子吧,我要强。暴她,我首先要去脱她的衣衫,可是我发现我无法扯碎她的衣衫,我就会去扒开她的衣服,而不是去撕扯,所以她的身上被扒开的地方应该是胸前的扣子,而不是衣衫被扒裂开。”
众人想了想,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如果从效率来说,扒开她的衣服明显要比扯碎她的衣服更加有效率。
不过,李隆基似乎又觉得不对,也许白晨有特别的嗜好也不一定。
毕竟不管是什么材质的衣服,都不可能阻止的了白晨。
“咳咳……这个说明似乎还不够充分。”
“的确不够充分。”白晨点点头:“这只是照常理推断的。”
“你也说了,这布料三五个大汉也扯不开,难道我一个羸弱的女子能扯开?在场除了你,也就只有我,难道你想说是我扯开自己的衣衫?”
“如果是一块完整的布料自然无法扯开,可是每一件衣服都是有连接的,扯开连接的缝合处就没那么难了。”白晨说道:“试想一下,如果我要强。暴她,在那种混乱的场面下,我会特意去找她衣服的缝合处去撕扯?而不是直截了当?”
“谁知道你在想什么?这都只是你为了脱罪的胡扯。”阳隆丽子依旧坚定自己的说词,现在的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一个案件的发生,是必然需要有动机的。”白晨顿了顿,看向阳隆丽子:“首先我要请一下我的证人。”
“证人?你要请证人能证明你的清白?”李隆基疑惑的看着白晨。
这应该是一起突发案件吧?白晨怎么会提前就准备了证人?
“不,我只是想证明丽子小姐并不是一个忠贞不二的女人,至少她对贞。操并没有那么看重。”
阳隆丽子的脸色变了变,脑海中突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六个人,阳隆丽子看到这六个人的时候,脸色在瞬间变了。
“你们……”
这六个人给李隆基行了礼后,各自通报了姓名身份,却没有人理会阳隆丽子。
这六个人有三个是商人,另外三个应该都没什么出众的身份,从他们的穿着就能看的出来。
这六个人开始一个个陈述,他们与阳隆丽子的关系。
阳隆丽子为了与这三个商人合作,不惜出卖身体,发生了关系。
至于另外三人,其中两个是阳隆丽子雇佣的仆人,他们同样与阳隆丽子发生了关系,而起因只是因为阳隆丽子寂寞了。
还有一个人的身份也是一个商人,不过他却有点特殊,因为他已经破产了。
他在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后,便开始说明他与阳隆丽子的恩怨纠葛。
他本是一个商人,就是进了阳隆丽子的货物,而后发现了问题,便去找阳隆丽子。
阳隆丽子为了安抚下他,便诱惑这人与之发生关系,在事前还承诺会给他赔偿,可是在事后就翻脸不认人,并且还声称要报官,说此人强。暴了她。
这人怕事,便只能选择了妥协,可是苦果却只能他自己咽下去。
最终,也因为这批货物,让他生意失败,全部家产都赔在了这上面。
阳隆丽子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立刻大吼道:“污蔑,这是污蔑!”
“丽子小姐,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请来更多的人证,如果六个人不够,我可以把所有人都请过来,比如说陈氏商会的会长,比如说唐鑫饰品店的东家,又比如说……”
白晨一连说了许多个名字,每听到一个名字,阳隆丽子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白晨说的这些人的名字,每个人都对她恨之入骨,都是被她坑过的人。
“白先生,如果仅仅只是这些,还不能证明您的清白吧。”
“我说过,他们几个并不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而是为了证明她诬陷我的动机。”白晨指向最后那人:“就比如说他,他是因为手上握着阳隆丽子的把柄,所以阳隆丽子勾引了他,然后再下套的,而就在先前,我的手上同样有阳隆丽子的把柄,她将一批次货卖给我,那么我去找她,她会如何做?”
“勾引你!”白玉脱口说出来道。
“没错,勾引我,而我的选择要么如他一样上套,这时候的她巴不得我对她做点什么,怎么可能会在事情还没做完,就在那里大喊大叫?闹的人尽皆知?难道县长大人真的觉得,她是一个忠贞不二的女人吗?”白晨冷笑道:“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她勾引我未遂,所以才临时起意,自己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以此来陷害我。”
白晨已经将条理分析的非常透彻,即便是傻子都能猜得到事情的始末。
阳隆丽子知道,自己现在算是彻底的身败名裂了。
“阳隆丽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的?”
“污蔑,这是污蔑!”阳隆丽子依旧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
证据,最关键的就是直接的证据,不管她的过去所作所为如何,白晨都无法直接证明自己的清白。
阳隆丽子毕竟是习惯了钻空子,如果是放在武唐的其他地方审案,现在的官老爷已经可以对她进行定罪了。
可是在这里不行,因为这里只能讲证据,不是完全凭着臆测,就能进行断案的。
“直接证据?有啊……”白晨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白先生,你有直接的证据?”
“当然有,我都能猜得到她的路子,怎么可能连这点防备都没有。”白晨翻了翻白眼。
李隆基和白玉都是满脸的愕然,很显然,从始至终这一切都在白晨的掌控之中。
“那你怎么不在最开始就把证据拿出来?”
“没什么……就是想败坏她的名声。”白晨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
这一刻,阳隆丽子就似坠入了冰窖里一样……(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八十一章 身败名裂
最初的时候,阳隆丽子以为白晨是来讨公道的,而后她又觉得白晨是来敲诈勒索的。
可是现在,阳隆丽子又一次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他根本就不是为了钱而来。
他纯粹就是为了找自己的麻烦,先是败坏阳隆金银的名誉,然后是自己的名誉。
阳隆丽子突然看向那六人中的最后一人,是他!
只见那人向白晨投以感激的神色,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白晨是为了给这人复仇的。
这一刻,阳隆丽子的心中懊悔无比,自己太蠢了,现在才想到这个答案。
阳隆丽子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后悔自己掉入陷阱而不自知。
白晨拿出一个小型摄像机,阳隆丽子见过这个东西,只不过没这么精细,曾经有记者带着这个东西来长福县拍摄,她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李隆基对白晨拿出这种东西早已见怪不怪,毕竟现如今几乎所有的变化,有大半都出自白晨的手里,白晨拿出更为先进的东西,也就没什么奇怪的。
这个摄像机是数码摄像机,自带播放功能。
白晨对李隆基道:“去拉一块白幕……白布。”
“快去,找一块白布来。”
很快,衙役就在公堂上拉出一块简易的荧幕,白晨按了一个按钮。
摄像机投影到白幕上,上面出现了画面。
不过却不是白晨与阳隆丽子,画面里是一个阴暗的作坊,阳隆丽子也在画面之中。
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阳隆丽子慌了。
“不要再播放了……我认罪……我认罪,我是诬陷他的……”
“啊……播错了,真不好意思……这是我拍摄的另外一个事情。”白晨显然没有停止播放的打算。
画面里的环境虽然阴暗,可是拍摄者显然非常纯熟,很清楚找什么角度能够拍摄出最好的镜头,所以镜头里的人与对话都非常的清晰。
“小姐,我们手头的银大概有三吨,纯度有九成五,可以制造大概九万件银饰品。”
不得不说,东瀛产的银矿提炼出来的银质量的确高,一般来说九成二的含银量,就已经是非常高的纯度了。
可是东瀛的产银居然达到九成五的纯度,这已经是非常高的纯度了,以这个时代的提炼工艺来说,银矿的质量决定了银的纯度。
“加进去八分虚银水。”阳隆丽子说道。
所谓的虚银,行业内都明白是什么东西,这算是古代的一种合金,用廉价的铅、锡熔炼而成的,也是用来降低银质的东西。
不过虚银只能用来糊弄普通人,对于行家来说很容易就被发现。
“小姐,这么做风险太大了吧?”
“没事,中原人人傻钱多,而且我这有一种私密的技术,大部分的行家都辨认不出来,按照我说的做即可。”
这段影像里,已经清清楚楚的记录下了阳隆丽子与匠师的对话内容,包含了阳隆丽子如何降低银制品的含银量。
阳隆丽子已经颓然坐到地上,双眼再无一丝神彩。
完了,什么都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也许还有人对她抱有同情,可是对于被她害的人,却感觉大快人心。
李隆基怕的一声,拍案而起:“大胆!阳隆丽子,你在赚我们武唐的钱,还诋毁我们武唐!”
阳隆丽子失神的坐在地上,没有回应李隆基。
现在不管她再如何回应,再如何的解释,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这段影像已经将她和阳隆金银的声誉彻底毁掉了,只要这段影像流传出去,那就是滔天大祸。
不止她自己,她的家族都会受到牵连,甚至是灭顶之灾。
她私底下可以随便怎么说,可是如果把这段话放到公众视野中,那么必然引起武唐的震怒。
她嘴里对武唐不屑一顾,可是心底却对武唐充满了向往,武唐太强大了,东瀛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原始社会。
只要武唐对东瀛的各大大名发出公告,那么阳隆家族将再无立足之地。
“白先生,这段影像虽然至关重要,不过还不能说明你的清白,请你调出能够证明你的清白的片段吧。”
“没有。”
“没有?”
“我本来就是诈她的,她自己都认罪了,还要什么证据。”白晨翻了翻白眼。
“额……”所有人全都无语了。
“那……这东瀛女子如何处置?”
“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这需要我教你?”
“那她诬陷您的事情呢?”
“我就不告她了。”白晨带着淡淡的笑容:“丽子小姐,你看我对你够宽容的吧?”
所有人再次无语,把人家害的身败名裂,甚至是无处容身,这叫做宽宏大量吗?
李隆基是深知白晨的可怕,可是白玉却觉得白晨的手段实在是残忍至极。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白晨却是让人生不如死。
阳隆丽子抬起头,带着惨淡的目光看着白晨:“那我应该谢过白先生的宽宏大量吗?”
“道谢倒是不用了,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合作下去的。”白晨的笑容更加灿烂。
“恐怕现如今小女子是再无一丝一毫的利用价值了吧?”
“李隆基,给我和她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我和丽子小姐还有事情需要商谈。”
“额……”
李隆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白晨,白晨不会是携威恐吓,逼她就范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阳隆丽子就太悲惨了。
“先生,我们这还有正事,需要您决定,您看是不是先将这事放一放?”
“你们的是正事,我的就不是正事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件事确实是事关重大。”
“再大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会。”
白晨态度坚决,李隆基和白玉也无可奈何。
只能给白晨和阳隆丽子安排了一个房间,阳隆丽子的目光无神,身体僵硬的站在白晨的面前。
“丽子小姐,请坐,不用太见外。”
“白先生,您想要的,您都已经得到了,将小女子与阳隆金银的声誉已经彻底的败坏了,您还想要什么?小女子的身体吗?”
“区区一个阳隆金银,实在是无法满足我的胃口。”白晨摇了摇头:“如果你以为,我就为了阳隆金银的话,那你就太小看我了。”
“那么白先生想要什么?”
“我要整个东瀛。”
只听门外哐当一声,似乎有谁在门外摔倒了。
“滚进来。”白晨轻喝一声,不多时,李隆基和白玉就推门进来了。
两人都带着满脸的尴尬看着白晨:“白先生。”
“你们来做什么?”
“没……我们就是在外面等您。”
白晨的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李隆基的脸颊抽了抽:“顺便想看看,白先生听一下白先生与丽子小姐商谈的事情,弟子也想学一些事情。”
阳隆丽子看着白晨、李隆基与白玉,心中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白先生,您先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要东瀛成为武唐的一部分。”白晨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这是白先生的意思?还是朝廷的意思?”
“我的意思,也是朝廷的意思。”白晨回答道。
“那么白先生有这个资格吗?”
阳隆丽子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抗拒,这是白晨希望看到的结果。
阳隆丽子对自己的民族并没有太多的认同感,反而非常向往武唐,所以她并不觉得,白晨的提议有什么不对的。
只不过她对白晨的身份产生疑虑了,如果这句话是从武则天的口中说出来,那么一切都理所当然,阳隆丽子当然希望,自己能够向武则天效忠。
武则天是谁?她是中原的统治者,千古一帝!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又是谁?
他甚至不是皇族,他凭什么说这句话?
“关于这个资格问题,丽子小姐就不用担心了,白先生的话就代表朝廷的话,我想陛下是不会反对白先生的任何提议的。”李隆基说道。
阳隆丽子眉头一挑,转头看向白晨,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白晨了。
最初的时候,她以为白晨就是一个商人,可是白晨一次次的颠覆自己的认知。
到现在,李隆基的言词之间,表露出他对白晨的敬畏,更是让阳隆丽子怀疑白晨的身份。
难道是朝中大员?不对,没有哪个四品官以上的官员这么年轻。
“东瀛乃是产银大国,每年向武唐出口的银占了武唐出产的三成,这是非常庞大的数额,武唐是不容许这么庞大的资金外流的,除非东瀛变成武唐的一部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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