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的,竟然还拽文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用力的向墙角扔了过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在这一个月里面能变得多强呢?
他看了看崔先生,只见崔先生是一脸的严肃,便问他:“怎么了?这个什么蛇洞山你知道在哪儿么?在梦里听那初五说,似乎在齐齐哈尔。”
崔先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易欣星,易欣星对着崔先生无奈的笑了笑,崔先生便也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那张是非说道:“我当然知道这地方在哪儿了,这就是刘雨迪的老家。”
什么??张是非愣了,想不到这么巧,刘雨迪的老家就在那什么碾子山?只见那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不住的叹道:“真是没想到,它们的老巢竟然在哪里,吗的,我大哥到底在干什么呢都把它的老窝给抢了,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张是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那易欣星却懂了,只见他对着崔先生说道:“这也不能怪你大哥啊,你不说你大哥早就搬到龙江去了么,况且,就连三清书也算不出那卵妖的所在,所以,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有古怪。”
崔先生从兜里掏出了烟,也管不上一个月几根的限制了,点上了以后猛吸了一口,冷静了一会儿后,便对着易欣星说道:“当然有古怪了,他大爷的,我还以为咱们能轻松了呢,想不到它们倒也不傻,知道咱们一定有后台,这倒好,用李胖子当人质,咱们如果现在通知那三位老大的话,估计李兰英的小命儿就彻底的不保了,这些个孙子,还有脸说什么公平决斗,我公平他大爷去吧”
易欣星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对着那崔先生说道:“那,咱们怎么办,谁去?”
崔先生抽了一口烟,然后对着他说道:“还能谁去,福泽堂加上易福馆满打满算就咱们三个能打的,你总不能让林叔这把老骨头也掺和进来吧。”
“他是人老心不老。”易欣星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你就是让他去他都不带去的,这老头儿,似乎都快成精了,就在昨天,他跟我说什么哈尔滨没意思,要继续去旅游了,完全没有理会咱们人手不够,于是乎又前往大江南北找老太太去了。”
崔先生听他这么一说,难的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只见他说道:“真是怀念啊,要是文叔那个老骗子还活着,估计也会这么做的吧。”
易欣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其实这样也好,让我想起了以前咱俩那段没心没肺的时光,那时候不就是么,一有事儿这俩老家伙就跑了,留下烂摊子给咱们收拾,只不过,那时候咱们对抗的是鬼,现在,却变成了卵妖,越来越离谱了。”
崔先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其实现在咱俩也挺没心没肺的,鬼也好卵妖也好,都他**是七宝搞出来的恶心事儿,没什么好说的,倒是有时候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已经能够理解那两个老损贼了,因为现在在小张的心里,咱俩不也是俩损贼么?”
虽然张是非还是没有听懂这俩损贼回忆过去的事情,但是,经过这么一闹,气氛确实变好了许多,起码不再那么压抑了。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对着那崔先生说道:“行了,你俩别再感慨过去了,怎么跟俩老头儿似的呢?快说说吧,咱们应该怎么办?”
崔先生瞟了张是非一眼后,叼着根烟站起身,然后对他说道:“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过如果专心用来训练你的话,也够了,这样吧,从明天起,福泽堂暂时停业,你就对你妈说和李兰英一起跟着我去外地考察,这样的话也能把那李兰英的爹妈忽悠住。”
张是非点了点头,他也拿出了烟来,分给了易欣星一根,点着了以后,便又对那崔先生说道:“可是,如果一个月以后,咱们输了呢?那我要怎么跟李兰英的父母交代啊?”
崔先生笑了笑,然后走到了电脑桌前将烟头儿掐灭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如果咱们输了,等你能保住你的小命后再想这些吧。”
这话说的,让张是非的心中又有点紧张了起来,确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的较量,完全可以算的上最后的对决,如果他们输了的话,那整个人间可就危险了,张是非忽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但是他没有理由退缩,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发狠,然后咬着牙对崔先生说道:“明白了,拼了这回,如果救不回老李,我活着也没太大的意思。”
“你有这个觉悟挺好。”崔先生说到了这里,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只见崔先生对着还坐在床上吐烟圈儿的易欣星说道:“行了,话已经到位,明天就开始实施,咱俩撤吧。”
易欣星点了点头,然后站起了身,对着那张是非说道:“小张,那我俩走了,一会儿你早点休息吧。”
还早点休息什么啊,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刚醒不说,现在的他已经有点害怕睡觉了,于是他便对着崔先生和易欣星两人说道:“今晚上,只怕我是睡不着了。”
“过两天,你就该想睡着了。”崔先生冷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明天起,你在福泽堂住,今天晚上好好陪陪你的父母吧,送你一句话,你听着。”
张是非点了点头,对崔先生说道:“恩,你说吧。”
崔先生耸了耸肩,然后对着他说:“珍惜每一秒,不要等想珍惜的时候才后悔。”
说完后,崔先生连同易欣星转身出了门,张是非清晰的听见,那易欣星出门的时候忽然冒出了一句话:“啊,真操蛋,才想起来,今天是七月初七啊”
崔先生没回头,只是对他说道:“咋了,你生日?”
“屁”易欣星说道:“你忘了?今天是喜鹊搭桥儿,牛郎织女一年一炮的纪念日啊,吗的,糟蹋了,好好的一个节日,被噩梦给搅和了。”
他俩正要下楼,那崔先生听易欣星这么一说,便对他打趣道:“人家炮不炮跟你有啥关系,再说了,什么喜鹊搭桥什么午夜牛郎的,多大个人了还信这一套,怎么跟个小学生似的呢?”
之后,他俩似乎还在讨论这个问题,但是由于已经下楼,张是非便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了,只不过,崔先生的话倒让房间里正在发呆的张是非心中一愣,喜鹊?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梦醒的那前一刻所见到的那只,那确实是喜鹊,白肚皮,黑翅膀,在他所能望见的天空飞驰而过,没留下任何的痕迹,向着那梦中天空上的斑斓猛虎飞了过去。
七夕,喜鹊,难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么?张是非想了想,便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脸,边掐灭了烟边在心中暗道:怎么又开始胡斯乱想了呢,这能有什么关系。
张是非坐在床上继续发呆,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反复的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想起李兰英,想起那个梦,原来,在人不知所措的时候还真的容易胡思乱想啊,李兰英的事情让张是非很受打击,但此时,他却不敢再想那胖子,因为他明白,以自己的性格,很容易将自己想到死胡同里,这得不偿失,要知道,自己只要记得不断的变强就好了,剩下的,拼死一搏,如果救不回那李胖子,自己就跟着陪葬。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张是非忽然觉得这句说烂的话离兑现的时候,不远了。
张是非在这一晚还想了很多,似乎挫折让他学会了思考,他开始注意细节,通过之前的那个噩梦,让张是非了解到了细节是多么的重要,他想来想去,还是有一点想不通,那就是夏金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个病痨鬼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气呢?
当然了,这是当时的张是非怎么也想不通的,好在这事并不重要,索性就放下了,直到很久之后,张是非才想起,然后他请那福泽堂的刘雨迪帮他算了算着夏金鞍的命格,才发现,原来这夏金鞍是属于世间十分罕见的命格,这种命格刘雨迪也是第一次见到,名为‘千世人魂’,所谓千世人魂,讲的是天地万物六道轮回,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下辈子会投生成什么,有可能是猪,也有可能是狗,此为天道的一部分,但是这‘千世人魂’可就有点嚣张了,讲的是一个人的魂魄轮回了近千世,都轮回成*人,形成这种命格的原因刘雨迪不曾得知,她只说,有可能是受到了什么诅咒,也有可能这夏金鞍也是命运的玩具之一,但那都是后话了,咱们这里暂且不表。
(梦境篇结束,求票求推荐~~夏金鞍的故事,明天会以外传的形式免费发放在作品相关里,相信有眼尖的读者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没错,喜鹊的梦境的故事,早在鸟人开始之前就已经上演了,这应该是属于外传的一个支流吧,感谢这两天打赏的各位,由于卡文,所以这两天时间都很紧张,明天再一起感谢吧,多谢各位的支持,咱们明天见)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珍惜每一秒(上)
第二百二十五章珍惜每一秒(上)
这确实是最糟糕的一个七夕了,不但没有泡到妞儿,反而自己的好兄弟竟然还被人家给拐跑了,张是非苦笑了一下,拿起了手机,发现在自己睡觉的时候一共有五个未接来电以及八条短信。
都是一个人打来的,那个人就是张是非深爱的女子,梁韵儿。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想起了昨天离开梁韵儿时跟她说的话,张是非答应她,回家的时候会给她发短信,可是他却没想到,自己去了福泽堂之后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乱子,完全就将这个小丫头给抛在了脑后。
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翻起了那几条短信:
“蟑螂蟑螂~~”
“蟑螂蟑螂,怎么不理我呢?”
“蟑螂,我睡觉了,晚安。”
“^_^早安,我起床了,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被怪物追,是不是我最近神经衰弱了?”
“下课了,我在食堂,晚上有时间没,陪我去逛逛呀。”
“好吧,不理我……”
“真的不理我,为什么呢?”
因为我当时快挂了,张是非望着这条短信,心中满是无奈,看了下短信的时间,正是那下午的时候,张是非粗略的算了一下,现实中的下午,应该就是梦中刚跟那个大长脸开整的时候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张是非此时的心中除了无奈之外竟然还有一丝的愧疚,他忽然觉得,梁韵儿现在跟自己在一起实在是太委屈他了,说好听一点,自己这是洁身自好柏拉图精神恋爱,说难听一点,自己这完全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虽然说自己办的是正经事,虽然说男子汉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业,儿女私情全是浮云,就好像当年华夏英雄大禹一样,治水十三年,曾经三过家门而不入,就连他老婆生孩子他都没进门儿,这是何等的气魄?男儿在世是不是要向大禹一样才算是真的爷们儿?
当然不是了,张是非心中暗骂道,什么三过家门而不入,完全就是扯犊子,要是真这样那才有闹了呢,八年没回家了,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哪儿来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不就简介性的证明了当年的大禹脑袋顶上带的帽子是什么颜色的了,虽然款式是不是LV的张是非不清楚,但是这帽子还让后人一直赞颂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忽然,张是非觉得自己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那么他有可能离变成大禹也不远了,真是够十三的。
不行,我在想什么呢现在可不是什么LV不LV的问题啊张是非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呢,而且竟想这些没边儿的,梁韵儿根本就不是那种低俗恶俗媚俗的拜金女好不好
可是想到了这里,张是非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虽然不是,她虽然可以等,可是我呢?他心中想到,现在大决战将近,虽然方才那崔先生说的比较轻松,争取在一个月里面将张是非训练成为一个可以同妖卵们抗衡的战士,可是张是非又不是傻子,他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严重性,此去,凶多吉少。
因为他已经领教过那些高级卵妖的实力,还有那个初五,妖力简直高的吓人,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恐怕只有那崔先生跟易欣星能与之抗衡了吧,更何况,它们的背后还有一个卵妖的创造者,那个叫做燃西的妖怪,燃西燃西,娘的,听这个名字就不善,也不知道是谁起的,一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到时候,这些状况要怎么应付呢?
现在张是非的状况,就像是衰咔王野比大雄的考试一样,明知道差不多要拿鸭蛋,但是依旧要顶着头皮去写试卷。
张是非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浪荡货了,不得不说,经历就是最好的历练,现在遇到了事情,他会考虑到很多的东西,因为他输不起。
只要失败就会死,在这几个月里面,张是非似乎长大了十几岁,他现在觉得自己并不是老哥一个,如果自己死掉的话,那其他人怎么办。
梁韵儿怎么办?自己现在连最起码的都给不了她,还有什么脸说很爱很爱她?可是,这都是他的错么?张是非心中又是一阵酸楚,都他**说冥冥之中自由主宰,可是谁主宰的我啊到不住直接把我给宰了来的过瘾张是非在心中不住的抱怨。
确实,也不能怪他,因为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连个让他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爱人不能表白,人身还不能长存,就连兄弟都被人给抓走了,这怎么能让他不感觉到郁闷?
忽然间,他好害怕,他怕历史的重演,曾经,在那雪山之上,徐莹身染重病,张是非要回瀛洲取药,徐莹应许了他,会一直等他,事实证实了一切,徐莹真的一直在等待,这个等待好久好久,现如今,梁韵儿也应许了他,会一直等她,好在梁韵儿并没有生病,可是张是非真怕这次失约的,会是自己。
如果自己这次不小心挂掉了,梁韵儿会继续等待他么?一年,十年,百年,甚至更久?张是非甚至有些不敢再去想这个问题了,他拿起了那个手机,然后翻开了最后一条,只见上面写着:“你不会是厌烦我了吧,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的,以前从未有过的,我好想你,想知道你在干什么,呵呵,蟑螂,我是不是病了呢?”
你没病,是蟑螂病了,张是非苦笑了一下,我得了一种浑身缠满了各种锁链的病,记得从前,在那画中的山上,还是孔雀之体的张是非经常陪着徐莹在山上寻找野菜野果,张是非清晰的记得,他在空中飞,那徐莹就抬起头仰望着他,然后自言自语:“能飞真好,真自由啊。”
能飞,却不一定自由。
这是张是非这个鸟人经历了很多事件后的领悟之一,他知道并不是所有鸟儿都飞翔,有许许多多名为世俗的锁链将他的翅膀牢牢控制住,是他无法逃脱,这就像是生活在某国的网络里一样,毫无自由可言,各种限制各种强,不过,在网络中你如果想要自由的话,完全可以学会翻墙,可是,在现实中,要如何才能翻过这一堵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墙呢?
人生就像是一个大苦海,张是非真的了解了,他不过是苦海之中的一个挣扎的人罢了,就和千千万万一起挣扎的人一样。
可是苦海也是海啊,张是非笑了一下,这笑容和这海一样的苦涩,拼命的游吧,不管什么事总会过去的,张是非想到了这里,心中便平衡了一些,他拿起了手机,想给那梁韵儿回个短信,但犹豫了大概能有个五分钟左右,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算了,等下再写吧。
等下再写,张是非拥有着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