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是非和李兰英满脸的尴尬,上午冬子给他俩打电话,让他俩看这期的节目,如今张是非一看,顿时愣住了,他大爷的,这不说的又是他们么?
难道上次在游乐园的时候屁股没擦干净被人发现了?
这时,电视中竟然播放了《咒乐园》的片段画面,悲伤郭人源那母山羊般的嗓音,还真挺渗人的,只听他说道:“在上个月的一个夜晚,游乐园的一名保安正在按理值夜,本来是很平静的夜晚,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这名保安顿时惊醒,于是他便起身出门查看,他忽然发现,本应上锁的鬼屋大门,竟然敞开着,并且从中传来了咒骂的声音,当时这名保安以为有小偷,正当他提着警棍准备冲进去和盗窃分子搏斗的时候,一件使其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具这名保安说,当时一个恐怖的‘妖怪’窜了出来,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请栏目记者蔡寒冬现场报道。”
画面一转,换到了一间挺小的屋子里面,蔡寒冬闪亮登场,他拿着话筒对着镜头说道:“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蔡寒冬,我现在就在XXX游乐园内的保安室内,我身边这位,就是当晚的目击者孙先生,孙先生你好,能跟我们讲述一下当时的情况么?”
一个保安样的男子面色惊惶的说道:“妖怪!我看见了妖怪!真的,吓死我了,好像是四个人,啊不是,是三个,不不,是四个,好像还有有一个抱小孩儿的,他们和一个妖怪打架!”
蔡寒冬的眼神划过了一丝惊恐,但是转瞬而逝,他忙插嘴问道:“您能说清楚一些么?是怎样的四个人?”
那保安白了蔡寒冬一眼,然后说道:“天那么黑,我上哪儿认去?我就看出一个妖怪,还有个挺瘦的小伙儿,剩下好像还有个胖子,对,看上去挺胖的,那个抱小孩儿的离得远,没看清,不过看上去,也就你这体型儿,真的,我没骗人!”
蔡寒冬似乎松了口气,但是没表现出来,他便接着说:“好的,谢谢您,您能谈谈您现在心里的想法么?”
那保安眼泪都快下来了,只见他说道:“我想家,不想干了!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啊!!”
蔡寒冬有些无语,然后便说道:“好的,您先冷静,谢谢您的配合,就是这样,主持人。”
电视前的张是非和李兰英满头的黑线,心想着冬子也够不容易的了,他自然是相信那保安了,因为他就是那抱小孩儿的。
可是别人相不相信,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只见主持人郭人源果真又摆出了那副欠揍的表情,似乎极度认真的说道:“深夜的游乐园,保安竟然看到了妖怪,这真是匪夷所思,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存在么?而那几个与其对抗的神秘人,又会是什么人呢?当然了,我们遇事,要以科学的角度去解答他,为此,今天我们特意请来了我们的老朋友,资深精神病专家曹德欢教授,曹教授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画面一转,一个似曾相识的地中海出现,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主持人好,大家好。”
主持人装模作样的问道:“曹教授,刚才那部片子您也看了,对此,您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那曹教授微微一笑,然后抚了抚眼镜,便说道:“其实,这只是这名保安单纯的臆想,英语又称‘Fabricate’,也就是平日里压力太大所产生的一种幻觉,或者,这本身只是这名患者的一个真实的梦而已。”
“喔~~~~原来是这样啊。”主持人一脸惊奇的说着,然后又不理会那曹德欢教授,独自面对着镜头讲道:“观众朋友们,你们明白了么?原来啊,是这个保安的臆想在作祟,我们调查过,这名保安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可能是压力过大外加上思乡心切,所以让他产生了这样荒诞的错觉,用来给自己一个回家的理由,当然了,也不排除啊,不排除其中有炒作的成分,所以说,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要理性的思考,冷静的判断,要知道,没有什么是科学所解释不了的,好的,这就是本期节目,再次感谢曹德欢教授,曹教授不愧是精神领域的专家,也感谢各位的收看,我们下期再见。”
这他妈啥啊都是!
两人彻底无语了,到底谁是神经病啊?!刚开始还神神叨叨的,吊足了观众的胃口,到了后来就敷衍了事,给人一种啤酒掺马尿的感觉。
两人望着浮动的字幕,无语了,而这时,那一旁的崔先生关上了电脑,然后走过来笑着对他俩说道:“别郁闷了,咱们就指着这帮**养活咱呢,要是没有他们,咱们估计会很麻烦。”
说的也是,张是非想到,有这样免费的媒体烟雾弹,他们除妖的行动却是轻松了许多,于是他便抻了个懒腰,关掉了电视,和胖子站起身来对着崔先生说道:“恩,时间不早了,我俩先走了啊。”
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去吧,对了,以后办事小心点,毕竟老这样也不好,一件两件上电视还行,大家都当个乐子看,可是毕竟观众也不傻,夜路走多了早晚见鬼,知道么?”
“知道啦~。”张是非摆了摆手,然后和李胖子离开了福泽堂,现在是晚上九点多,这个时间段似乎正是两人精神的时候,只见李兰英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现在回家也太没意思了,除了上网就是睡觉。”
张是非笑了一下,他跟胖子想一块儿去了,于是他便说道:“也是,那咱俩干点啥啊?”
胖子鄙视了张是非一眼,然后骂道:“你啊你啊,老是装糊涂,我还不知道你,走吧,上‘狼嚎’爽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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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三章 过时的话不要说两遍
声色犬马,这词儿虽然不怎么好,但是用来形容都市的夜生活却恰到好处,快到秋天了,但是不知为何,气温依旧很高,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的邪风。
高温带来的,除了市民中暑的比例提高以及凉鞋趿拉板儿脱销之外,也间接的带动了**的滋生,李兰英望着舞池中那一条条如同鲟鱼般的大长腿,无语凝噎。
大风起兮裙飞扬,安得猛男夕守四方,男子汉大丈夫生在世上如果不泡妞儿的话,那简直是白活了。
要说李兰英这胖子其貌不扬,初中时就有个外号叫李天鹏,但是毕竟家里有钱,所以根本不愁没女人,不是有那句话么,有钱就有脸,而有脸却未必有钱,所以以前胖子也蛮吃香,夜夜笙歌这把他给帅的。
可是,一趟莫名其妙的瀛洲之行使他变成了一个短粗胖的熊瞎子,这还不算啥,回到了人间以后还被一个狗日的分头给断了财路,要说人啊,就这现实,那些之前还对他李哥长李哥短李哥英雄怀虎胆不断的小丫头片子们,现在好几次遇见,理都不理他,李哥长李哥短也就变成了李哥搓李哥短,李哥傻X不长眼了。
没钱没脸,这就是死胖子的现实。
不过,真正的猛男敢于面对小妞儿们的群嘲,现在那崔先生给他的工资,只要是算计着花,还是可以**几次的。
同样的经历同样的起点,但是想法确是不同,可能是他没有李胖子天生的那种好色基因吧,还记得当年上学的时候,李胖子上课时用小镜子偷看女老师的内裤被抓了个现行儿,那是高中的时候,那女老师岁数也不大,把他叫道办公室生气的问他为什么这么色。
当时李胖子也觉得有些理亏,便对那女老师声泪俱下的说道:“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的,记得有一次学校组织去动物园,我被一只跑丢了的马咬了一下手腕,回去昏睡了一天,老师你明白的,我醒了以后就压抑不住内心中的悸动了,都是那马的错,估计丫基因变异了,老师你要替我保密啊,也许不久的将来……你要知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好么?”
那年轻的女教师果然还是很嫩,两三句就被李胖子侃迷糊了,她脑子里想着这情节怎么这么耳熟呢,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李兰英性骚扰的事情,于是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于是李胖子又说道:“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啊。”
女老师果然遵守了保密的约定,那件事过了不久之后,李胖子‘种;马侠’的名号就在学校里传开了。
事后,张是非问过他,你知道啥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李胖子翻了翻白眼,然后不屑的说:我只知道能力越大妞越多。
吵杂的音乐将张是非拉回了现实中,他望着种;马侠那肥硕的身躯穿梭在舞池中间,整体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一条肥大的紫茄子,不时的还往小妹子身上蹭,还好那些妹子们也不装假,都是出来找刺激的,更有甚者还香汗淋漓的迎合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磕了药,估计是光线太黯太扑朔迷离,把这胖子当熊猫儿了。
张是非在台前,手里端着一杯调好了的酒,这狼嚎里,调酒的哥们儿又把闹,看样子岁数不小了,大概三十岁左右,跟发明家似的,乱码七糟的什么都往被子里面兑,张是非喝了一口,就跟喝刀子似的,真烈,张是非问那调酒的这叫什么酒,那调酒的张口应道:“千变啊就万化。”
这名字还真调皮,张是非随口问道:“够有性格儿的,你干这行几年了?”
那调酒的回答:“干了啊就、啊就、啊就、啊就没几年。”
靠,原来是个结巴。
张是非暗骂了一句,于是啊就不想跟这结巴调酒狂再废话,估计和他说话都得累死,于是他便端着那杯‘千变啊就万化’以及‘夏日啊就彩虹’走到了不远处的座位上,将那什么彩虹递给了梁韵儿。
自从上次,张是非送她回家之后,她对张是非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起码不像之前那样的不冷不热了,虽然依旧不是太热情,但是偶尔也会对他笑,笑的他心里乱七八糟的。
这是好事儿啊,他心里想着,起码有点盼头儿了,虽然知道了她好像有男朋友,不过问题不大,想想自己,按长相按身材按背景来说,哪样不都能把那小白脸给爆出屎来?就像是李胖子说的,没有刨不倒的墙角,他现在只需要挥动锄头的时间。
这不,今晚他俩来的时候,那梁韵儿的心情似乎又挺低落的,张是非问她怎么了,她没说,只是说今天不想在包厢里,想去大厅热闹一下。
好说,有需求就好,就怕你没需求,张是非想到,现在他是这间夜店的会员,便刷卡换到了大厅之中,其实张是非挺讨厌人多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变的越发喜欢安静,望着那些跟羊癫疯一般乱蹦跶的痴男怨女,耳旁吵杂的音乐,很难使他感觉到心安,但是也没办法,谁让梁韵儿喜欢呢?
梁韵儿掏出了一根女士烟,她叼烟的样子很好看,红红的嘴唇,细长而雪白的烟嘴儿,组合在一起,似乎能勾起人内心深处那潜在的**,她对张是非说道:“借个火儿”。
张是非咽了口吐沫,然后跟她说:“少抽点吧,对身体没好处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依旧掏出了自己的Zippo,搓着了递了过去,那梁韵儿低头点着了,然后深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雾,在这强烈而刺眼的灯光下很是好看,甚至给人一种迷离的气氛。
她笑了一下,然后说:“没事儿,都抽多少年了,戒不掉了。”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确实,他自己也是烟民,知道没烟抽的感觉是啥样儿的,但是说戒不掉就有点扯犊子了,张是非深有体会,在瀛洲,加上在画中度过的半年,一直没烟抽,张是非不也是挺过来了么?
他和梁韵儿并排坐着,但是却中规中矩,手脚很老实,不敢冒犯丝毫,梁韵儿喝了口酒,然后笑着说道:“我也看过挺多的人,不过你这样的到也真第一次见到,看你来这里像受罪倒比像消费要多。”
可不是么姑奶奶,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我这可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么,唉,徐莹啊徐莹,你只知道我现在以礼相待,却不曾想过我的一往情深,当年的誓言经过了轮回,你已经遗忘,但是我却始终记得,我们说好的,要在一起。
想到了这里,他内心那压抑许久的感情又涌了上来,不由一阵苦楚,曾经刘雨迪为他解命,他是‘四舍二劫幻情身’,注定一生情爱如同泡影,镜中花水中月,看得见却永远得不到,之前他不信命,认为这都是唐三藏泡七仙女儿,扯神仙犊子的事儿。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让他明白了,原来这一切真的已经应验了,甚至他有时候还会想,其实那徐莹就是被他害死的,因为他注定得不到情爱,如果不改命数的话,他的爱情注定是刹那芳华,马上要得到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化成泡影。
这些事情,是他不敢想象的,而这时,那梁韵儿见他一脸好像便秘的表情正在沉思,便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哎,问你个事儿呗。”
“啥事儿?”张是非回过了神儿来。
那梁韵儿由于跟这张是非混熟了,说话便也很随意,只见她用有些异样的眼光望着张是非,说道:“你是不是哪方面有病,不举了?”
晕!你说我多冤枉!张是非想到,吗的,平常要是形骸放浪一些吧,人家会说你是色狼,而现在文明礼貌一些吧,又被说成阳那啥,这还没有有王法了?还让不让人泡夜店了?
本来这话让他十分的郁闷,但是见那一旁的梁韵儿讲完后看着他竟然破天荒的抿着小嘴儿笑了,这不由得让他的郁闷瞬间烟消,而那苦楚的心情也紧跟着云散了。
这笑真美,和以前徐莹的笑容如出一辙,一时间张是非看的竟有些痴了,那梁韵儿见他发愣,便又问道:“怎么了,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张是非慌忙摇头,要知道阳啊就痿这顶帽子实在太大,在帽子界仅次于排第一的碧绿帽子,他带不起,于是便说道:“想哪儿去了,你看我像不行的样子么?”
“像…………”。
梁韵儿捂着小嘴笑道,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看上去十分的动人。
至于么,我不就是身材好点,长得帅点儿么,不用拿我跟你那小白脸儿相提并论吧,张是非恶毒的想着,不过,他自然不会这么说,望着梁韵儿笑,他也就放心了,于是他便对梁韵儿说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你能开心就行。”
听完他这句话,那梁韵儿却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有些悲伤的模样,只见她望着张是非,良久,然后用有些迷茫的语气说道:“唉,你啊,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张是非继续苦笑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大口那好像火药似的鸡尾酒,然后望着梁韵儿的俏脸,喃喃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们前世曾经相爱的,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梁韵儿哪里知道张是非此时的心情,听他的话又有些不着调,便叹了口气,然后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说道:“过时的泡妞手段,就不要说第二次了。”
我说的是真话,张是非心里有些发酸。
就在这时,李兰英忽然跑了过来,这胖子现在一身的臭汗,跟刚出笼屉的包子似的,他跑到了张是非的面前,直接夺过了张是非手中的酒,然后一口喝了下去,骂道:“真他大爷的冲啊,这酒叫啥名?”
“千变啊就万化。”张是非望着这煞风景的胖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胖子现在处于亢奋状态,他说道:“咋结巴了你?”
张是非望着旁边的梁韵儿,她果真又恢复了之前那状态,于是他也就又有气无力的说:“这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