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郡郡守是个不错的官员,妃儿眼下倒是可以让他帮忙管理着琴郡,至于以后要如何再慢慢的决定。”
宓妃眨眨眼,撇了撇嘴,颇为无奈的道:“爹,你真放心把琴郡给我玩儿,不怕我把里面的人都给玩儿死了。”
噗——
一口清茶就这么从温老爹的嘴里喷了出来,他呛红了一张脸瞪向一脸无辜的女儿,只觉浑身都开始疼了,“咳。你这丫头讨打是不是?”
“不讨打。”笑嘻嘻的又坐回到温老爹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我爹爹是丞相啊,琴郡就暂时劳烦爹爹帮帮忙呗。”
“多久?”耳边是女儿甜糯软声的撒娇,温老爹满脸的享受,语气却是很严肃。
“不多,就三个月。”
温老爹皱眉,三个月是不是太久了点儿,“爹可以让三个哥哥帮你啊,嘿嘿。”
“妃儿,三哥可不是那块料,别指望我。”
“二哥也不是。”
最后,一家人的目光都落在温绍轩的身上,饶是清风明月如他,也不由被盯得有些窘迫,温声道:“大哥只替你管理一个月。”
“两个月。”宓妃伸出两根手指头,她最近很忙,没时间去管琴郡。
可明天皇上昭告天下的圣旨一出,必须得有人赶往琴郡走一下过场,她真的走不开。
“大哥。”故意拖长了声调,宓妃泫然欲泣的模样特别惹人心生怜惜,恨不得答应下她的所有要求。
“好,就两个月。”
“妃儿爱死大哥了,呵呵。”不管三七二十一,宓妃直接扑向温绍轩,给了他的左脸一个响亮的香吻作为谢礼。
“爹在琴郡有没有产业什么的?”
“没有,不过你娘倒是在清镜城有一处别院,只是已经很多年没有住过人了,只有一对看门的夫妻在那里。”
“娘可以将那别院给妃儿么。”
“那有什么不可以。”温夫人笑笑,反正她的东西都是要留给四个孩子的,一处别院又算得了什么。
“我有主意处理这批黄金了,爹娘安心便是,但是二哥和三哥要帮我的忙。”
“没问题。”
大哥明天要赶往琴郡,他们也是做哥哥的,妹妹有要求,他们自当满足。
“早点儿睡,爹娘就先回去了。”
“爹娘慢走,晚安。”
“嗯。”
送走温相和温夫人,兄妹四人又围在一起商量了一阵,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等三个哥哥离开,宓妃先是在堆放黄金的地方布下了一个迷幻障眼阵,又在附近撒了毒粉,这才转身回房睡觉。
翌日清晨,天气明朗,蓝天白云。
“小姐小姐。”
宓妃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全当自己没听见,昨天她是真的太累了,现在正困得厉害,即便早就醒了,也想就这么赖在床上不起身。
“小姐,沧海回来了。”
“你说什么?”
看着猛然自床上弹坐而起的宓妃,丹珍擦了擦汗,道:“不仅沧海回来了,就连悔夜跟残恨都回来了。”
“赶紧打水来,我要洗漱梳妆。”
“是。”
她正愁身边没有可用之人,沧海他们的回归,无疑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怎不令她欣喜激动。
------题外话------
么么,女主拥有了一座城,势力的根据地有哒!文中提到的三个地方,对后面的发展有重大意义,不是写来玩的哦!
【V085】定下铺面又遇见他
“小姐今个儿可要出门?”因着沧海等人的归来,故此丹珍才有此一问。
宓妃昨个儿想事情到很晚,夜里又睡得不踏实,反反复复醒了两三次,以至于天都亮了她虽醒着却也赖在床上不肯起身。
若非丹珍来报,说是沧海他们回来了,她现在铁定还没起。
洗脸过后本以为会清醒精神一些,哪里知道她仍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不得以只能吩咐冰彤准备热水,沐浴过后这才彻底赶走了瞌睡。
“如果小姐不出门,我就把小姐的头发梳得随意自在一些,如果小姐要出门,我就把小姐的头发梳得简洁大方雅致一些。”
趁着宓妃用内力烘干头发的空档,丹珍拿着紫檀木梳微偏着头嘟着嘴,一边看着她家小姐黑亮顺滑犹如丝绸般的发丝,一边琢磨着该给她家小姐梳个什么新奇的发式。
内力什么的,真是太方便了,就那么不动声色的运一下功,头发自然而然就干了,不像以前小姐洗了头,还得用吸水的帕子绞干,费时费劲儿不说,还容易伤到头发。
这段日子她跟冰彤天天跟着剑舞红袖习武,练习基本功,再苦再累都咬牙坚持着,没有松懈过一天,现在已经会了一些拳脚功夫,对付两三个毛贼那是绰绰有余的。
后来,白晴白梅两个一等丫鬟要求加入,再后来是碧落阁里的四个二等丫鬟白芨,白芍,白芷和白果,就连张嬷嬷和宁嬷嬷也表示她们要跟着剑舞红袖学习。
她们不求自己学的这点儿功夫能保护得了宓妃的周全,但求有事发生的时候,她们能不拖宓妃的后腿,同时有些身手傍身的她们,对付起那些个起了坏心眼的奴才也相对容易一些。
至少动起手来,她们虽是女子,但也绝对吃不了亏。
甭管习武会吃多少的苦头,流多少汗水,反正她们是致力于将碧落阁守护得跟铜墙铁壁一样,谁也别想伤害她们的主子。
“那丹珍就给我梳个适合出门的发髻。”院子里的黄金除了留在府里的,剩下的还等着她亲自去安排,自是要出府的。
“嗯,我一定给小姐梳个不常见但却很清新雅致的发髻。”宓妃的头发一直都是丹珍在打理,为了变着花样的替宓妃梳头,丹珍可没少在这方面花费心思,请教过很多人,也自学了很多不同风格的发髻。
在碧落阁,虽然主子仍是主子,奴婢仍是奴婢,依然有主仆尊卑,但是小姐待她们却是极好,私底下也从不让她们自称奴婢,给了她们这些卖身为奴的人该有的颜面,有赏有罚公正严明,从不偏坦于谁。
有功,必赏。
有错,必罚。
倘若吃里扒外,那便不是找来牙婆发卖好么简单,而是必须把命交待在碧落阁里。
这规矩虽说冷血残酷了一点,但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们,非但没有心生惧意,反而恪守自己的本份,牢记着自己的身份,对宓妃那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或许她们不了解宓妃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但她们却是知道宓妃最忌讳什么,又有着怎样的手段,但凡背叛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对她忠心不二的人,即便为奴为婢都能得到主子的尊重,不犯错绝不打骂一句,待遇更是好得没话说,哪怕是一些人家的小姐,日子也不定有她们过得这么逍遥。
能伺候这样的主子是她们的福气,如若再生二心,那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你的手艺我很放心。”宓妃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微微勾起唇角浅浅一笑,“白晴,你去将沧海他们带到偏厅。”
“是,小姐。”
宓妃身边有四个大丫鬟,丹珍负责替她梳头,管理她的珠宝首饰,冰彤则是负责打理她的衣衫鞋袜,白晴管理着茶水间负责上茶,而白梅精通算数,则是替她打理着库房。
四个大丫鬟分工合作,各做各的,有谁忙不过来只要知会一声,就会有人主动帮忙,可若无人开口,那便谁也不会插手旁人管理之事。
四个二等丫鬟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一个个的也都成长了起来,处事圆滑机灵了很多,眼力劲儿更是个顶个的好。
如今的碧落阁,主子加上奴才也不过十三个人,比起其他小姐的院子,近乎少了一半的奴才。
哪怕就是庶出小姐的院子里,也没有二等丫鬟还同时还兼顾洒扫这种活儿的,可见宓妃手下的确是缺人。
不过即便是缺人,宓妃也没有让管家安排人进来,她可不想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的院子,又冒出那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知道白芨四个丫鬟不容易很辛苦,宓妃主动加了她们的月钱,并承诺等她闲下来就买几个三等丫鬟和粗使丫鬟回来减轻她们的负担。
毕竟,这么大的碧落阁,只有她们几个丫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对着铜镜照了照,宓妃满意的点点头,道:“丹珍的手真是越来越巧了,头发梳得又快又好,关键你家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满意。”
前世的宓妃虽说不是短发,但她的头发最长的时候也仅仅只能算作及肩,打理起来很是方便。这辈子她是深深体验了一把长发飘飘的感觉,可就是梳头的时候比较烦恼。
乌黑柔顺的发丝长及腰下,如果没有丹珍,宓妃只有三种办法收拾自己的头发,一是拿根发带,随意的绑在脑后,二是辫成一个麻花辫子,三是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
回想她在药王谷没有人伺候的那段日子,可不就是以一根发带绑住头发了事,发间唯一的装饰就是一条额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除了自己的头发宓妃搞不定之外,还有就是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要是没有丹珍跟冰彤,很多时候宓妃都会抓狂暴走。
“小姐喜欢就好。”她努力学习各种梳发的技巧,可不就是要小姐喜欢。
要是小姐不喜欢,丹珍才要苦恼。
“行了,咱们去偏厅。”
“是。”
出了卧房大门,宓妃带着丹珍冰彤穿过一个小花园,正在修剪花枝的白芷白果见她迎面而来,停下手中的动作屈膝行礼,“小姐大安。”
宓妃的嗓子好了,能开口说话这件事情,她却并没有瞒着碧落阁里的人,反而大大方方的跟她们说了。
而见宓妃待她们如此坦诚,丝毫没有隐瞒她们的意思,丫鬟们一个个的对宓妃更是越发的忠心不二,甚至都不用旁人提醒,她们就知道为宓妃主动打掩护。
要知道除了观月楼里小姐的的爹娘兄长,以及近身伺候夫人的丫鬟嬷嬷之外,府里其他人是一点都不知道小姐嗓子好了会说话的事情。
这样已是足以将她们的心彻底的收服,往后死心踏地的跟着小姐,一定错不了。
“起吧。”
话落,宓妃含笑自两人身旁走过,白芷白果这才又转身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偏厅外的说话声,沧海,残恨,悔夜三人自是听见了,起身行至门口抬头便对上宓妃溢满关怀的眸子,那颗疲惫的心,似乎瞬间重获新生,整个人只觉又充满了活力。
“小姐。”
短短的两个字的一声轻唤,所包含的东西太多,承载的东西也太多,听在宓妃耳中竟是格外的沉重。
看着他们熟悉的脸庞,宓妃觉得眼睛发涩,莫名的竟是有些湿意,这一生到底是与前世不一样了,至少她的心肠就没那么冷那么硬,行事多少懂得顾忌了。
“回来就好,你们平安回来就好。”宓妃自认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但她也绝非冷血绝情之人,或许当初救下沧海五人,只是因为她缺少可供她驱使,为她做事的人,同时也是看重他们自身能力与其潜在的能力,可经过那段时间的相处,她也是真的将他们当成了她的羽翼,无论伤了损了,她的心里都不会痛快。
他们待她忠心不二,甘愿以自身性命护她周全,宓妃对他们又如何能不上心。
于她而言,护她之人她必护之,伤她之人她必杀之。
自己的人她当然护着,别人的人只要不挡她的路,她便全当看不见,也无需放在心上。
“劳小姐记挂。”沧海三人都是不擅长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嘴巴或许笨了一些,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可那略带颤音,泛红眼眶,已是足以说明一切。
从他们决定认宓妃为主,为她做任何事情都谈不上辛苦,一切皆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都坐下。”
“是。”
“白晴,奉茶。”
不过片刻时间,白晴就端着托盘从茶水间里出来,先是给宓妃上了茶,又给沧海三人一人一杯,最后也没落下剑舞跟红袖的。
她跟在宓妃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也知道剑舞红袖是自由身,两人虽惟宓妃之命而是从,但她们并非是卖身的奴才,这一点跟她们这些相府的丫鬟是不一样的。沧海,残恨,悔夜亦是如此,跟她们不一样,故而,宓妃说让她奉茶,她心里没有丝毫的不舒服。
沧海三人对白晴来说相对很陌生,但剑舞跟红袖却是跟她们这些丫鬟朝夕相处过的,虽对她们极其严厉,但却也是为了她们好,上茶什么的,白晴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这两个。
好歹剑舞和红袖还能算是她们的武艺师傅,力所能及之事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你们三个怎么会一起回来?”宓妃喝了一口清茶,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没得给她提了提神,眼神更为清明了些。
沧海被她派去收服音攻门为她所用,残恨被她派往琉璃国暗中收集消息,悔夜起初倒是没有被她远派,就留在星殒城里收集皇室中人与朝中大大小小百官的详细资料,后来出了白家堡一事,她才将悔夜派去了渔城协助商古阳接手白家堡的一切事宜,他们聚在一起回来,宓妃还真的有点儿晕。
“我们是今早回府时在门外撞一起的。”沧海的嗓子好后,说话的声音不再沙哑破音,而是一道极好听的男声。
五个人里面,除了红袖之外,其余四个的话那是一个比一个少,剑舞还好些,尤其是沧海他们三个男人,能不说话的时候绝对不会开口说话。
跟随宓妃之后,情况有所好转,沧海仍是老样子没错,但悔夜跟残恨性子明显稍稍明朗了一些,风趣了些,偶尔从他们嘴里冒出一句话,不仅毒还很高冷,令人有爆笑的冲动。
“嗯。”宓妃挑了挑眉,静待他们的下文。
三人刚与剑舞红袖碰了面,旁的事情她们什么都没说,就是异常欢喜的跟他们分享宓妃嗓子好了,且能开口说话了的好消息。
因此,三人这才没在宓妃跟他们说话的时候觉得惊愕失态,在他们看来,宓妃张口说话那是迟早的事情。
就凭他们主子的本事,区区哑疾又并非天生,如何有治不好的道理。
“属下幸不辱命,音攻门上下随时听候小姐的指示。”沧海站在宓妃面前,语气恭敬且坚定。
天煞女死后,音攻门就成了一盘散沙,门内各咱争斗不断,只为争夺门主之位。
他按照宓妃的要求返回音攻门,经过一番努力又有高强的武功作为支持,最终不辱使命的成功收下音攻门。
如今门内那些生有反叛之心的,他都毫不留情的杀了,冷酷血腥的手段令人又惧又怕,丝毫不敢再有二心。
沧海虽然收服了音攻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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