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怔愣过后,温绍宇点头,他也真是糊涂了。
堂堂的楚宣王世子怎么可能那么无聊来逛白云楼玩,肯定是跟人有约才来的。
韩国公府不但是寒王墨寒羽的外祖家,同时也是楚宣王世子的外祖家,韩家两位公子温绍宇不但不陌生,而且还很熟。
大家都是兴趣相投之人,几年前认识之后就彼此结为了好友。
“有劳了。”
“不客气。”转身向温绍云低语了几句,温绍宇退出了房间。
“云公子跟妃儿既然有事要谈,你们就先行一步好了,我在这里等着韩靖他们。”出于直觉,温绍云认为陌殇是个很危险的,再加上他跟宓妃之间虽然没有交流,但这两人之间总是莫名的流动着一种气氛,让他很是不安。
为了杜绝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或者是意外,温绍云觉得让他们隔得远一些,再远一些比较妥当。
“无事,我一人即可。”
“那二哥就留下,我跟三师兄先走。”
“去吧去吧。”摆了摆手,温绍云显得有些急切,引得云锦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两眼,“请云公子照顾好我妹妹。”
云锦嘴角抽了抽,道:“放心,小爷一定会照顾好小师妹的。”
至于吗?
他也很疼小师妹的好伐,不过还没到草木皆兵的状态。
小师妹她家二哥抽风了么?
这是防谁呢?
走前云锦前面的宓妃,刚要踏出房门,突然摸到腰间放着的青白双色莲花,猛然停下脚步,转身险些跟云锦又撞在一起。
“小师妹,你要谋杀么。”
呼——
还好她反应快,不然想想他就觉得下巴疼。
“为什么送这个给我?”看到宓妃拿在手里的莲花,她的问题也正是温绍云想要知道的,立马毫不犹豫的充当了宓妃的嗓子,对陌殇发问。
“想送便送了。”陌殇神色未变,语气也未变,任谁也别想从他的脸上读出什么。
“上古神农氏的传世神针,青灵神针你也随便送?”宓妃怒,咬牙切齿的又问。
青灵神针。
云锦看向在宓妃手中由一朵莲花变幻而成的青色银针,不由眼露震惊之色。
果然是青灵神针,已经消失近千年之久的青灵神针。
陌殇被宓妃怒极的模样逗笑,不过他能忍,纵使心里笑翻了,面上仍旧温柔如水,“我又不懂医,初二那日在长街之上看到你,便觉它很适合你,所以就送你了。”
他行事素来随心所欲,想到一出是一出,送人东西亦是如此。
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不怕别人挑出毛病。
“温小姐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吧。”他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更何况,他觉得几年前得到的这件东西,仿佛就专门是为这丫头量身订做的。
‘不喜欢就扔了吧’,这话听得宓妃胃疼,你丫的还真是财大气粗,青灵神针也说扔就扔,她可喜欢的紧,才不要扔。
云锦嘴角抽了抽,那可是青灵神针,扔了会不会被雷劈。
对青灵神针一知半解的温绍云,脑门上全是黑线,真心觉得打击人也不带这样打击的。
世子爷,您当随手扔的东西是大白菜呢?
“既然你送我了,那这东西便是我的了。”深吸一口气,宓妃告诉自己淡定,切记不能跟这个奢侈到了极点的家伙计较,不然她会第一个被气死,“本小姐不喜欢欠人情,你想要什么,本小姐跟你交换。”
阳殇看了看宓妃,若有所思的道:“听闻温小姐绣技卓绝,就亲手绣一个荷包作为交换吧!”
“不行,女孩子的东西怎么可以…。”
没等温绍云说完,陌殇就打断他的话,接着又道:“其他的我不缺,只是缺少一份真心实意。”
温绍云被堵得无话可说,的确,堂堂楚宣王世子,就连失传的青灵神针随便就能拿来送人,他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缺少的可不就是一份心意。
“好,赏梅宴过后给你一个荷包。”宓妃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她觉得送出去一个荷包没什么,更何况陌殇也不是那种会拿着她送的荷包到处去宣扬的人。
“谢谢。”
宓妃听了他的道谢,没有理会,而是拉着云锦快步离开。
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陌殇看她的眼神别有深意,偏那种感觉让她有些懊恼,但又一点儿都不讨厌。
看来,她真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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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晚了,实在抱歉啊,妞儿表拍偶!
六一儿童节,荨祝大家都快乐哈,永远保持一颗童心,天天开心,么么!
【V070】白家覆灭兵权上交
白云楼乃药王谷的产业,开遍了四国皇城,虽然建立在各个国家的白云楼大小格局不一,风格各异,但却有着一个共同点。
每座白云楼的后院,都有一座五进的大宅院,其内亭台楼阁,假山湖泊应有尽有,比起不少人家的府邸都要宽阔精致许多。
白云楼与后院看似分为两个部分,实则却是融为一体的,只是后院乃完全封闭的私人领地,因此,倒也没有那些不长眼的人胆敢硬闯。
毕竟白云楼存在已久,并且产业遍布四国,是块很硬的骨头,在没有弄清楚幕后老板是谁的情况下,各方势力都聪明的没有打白云楼的主意。
现在,但凡是有点儿眼力劲儿的人都瞧得出来,一直以来颇为神秘的白云楼,其实就是药王谷的产业。
如此,谁还有胆子敢找白云楼的麻烦,争相讨好都是有的。
即便不能讨好白云楼,那也绝对不要得罪,哪怕双方井水不犯河水都是好的。否则谁知道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白家堡,又会不会如同太师府一样,一夜之间大门前就挂满了一溜排,白骨森森的尸体,甚至还有那只在说书人口中听过,没有亲眼见过的人彘,以及那至今都没有被清理掉的,大大的,鲜红刺目的一个‘死’字。
大过年的,任谁家大门前出现这些令人胆寒跟瞧了就毛骨悚然的东西都觉得晦气,不吉利,更何况是天天看,天天瞧。
并非是太师府的人进出门想要看见这些恶心又恐怖的东西,而是药王谷的人压根就不允许他们清理那些东西,尤其是正中间那个巨大的‘死’字,因为周围布下了阵法,别说一般人无法靠近,就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方外之人想要破解也没那么形容。
除此之外,药王谷也根本就不惧区区一个太师府,原本就撕破了脸面,那么对待敌人就得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故,整个太师府除了大门可以正常进出之外,其余的侧门小门后门,通通都被封死,不许进也不许出。
对此,庞太师自然是满心的窝火,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从发泄,除了责骂下人之外,骁勇侯夫人白氏这两日也过得极其的屈辱骂与狼狈。
短短不过三日,她所受的委屈与屈辱,比起以往二三十年受的都要多,都让她恨不得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还如同从前一样。
以前,她虽出身在商贾之家,但她乃是家中的嫡长女,自小吃的穿的无一不是家中最好的,最精细的,谁也不敢给她气受。
她的父亲白振国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将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家,又或者再不济也要嫁入官家,见她容貌生得妖娆妩媚,又是他的嫡长女,故而花费了很多的心思培养她。
为了让她不似商贾之家教养出来的姑娘,白振国极其注意对白氏气质与修养的培养,他四处托人找关系,不惜花重金,终于让他寻得一位曾经在宫里当过教养嬷嬷的老宫女。
那教养嬷嬷教得不错,白氏也聪慧伶俐,随着时间的流逝,久居后院深宅的白氏从一个三四岁的女童成长为一位亭亭玉立,举止仪态端庄娴静的大家闺秀。
她那通身气度,举手投足之间,比起正正经经高门贵族教养出来的嫡女都不逊色。
只可惜那教养白氏的嬷嬷去得很早,没能见到白氏与骁勇侯邂逅,更没等到白氏风光嫁入太师府就早早的去了。
最初,骁勇侯庞正对于父亲庞太师要挑选一个商户女子做他的正妻极其的反感与厌恶。
在庞正看来,以他的家势背景,他的身份地位,星殒城里高门大户的千金,哪个他娶不得,为何要娶一个低贱的商户女子为妻。
即便是看中对方家中的财富,纳回府做个贵妾已是足矣,正妻之位是万万不能给的。
然而,庞太师却坚持要庞正娶白家堡堡主的嫡长女为正妻,还半点由不得庞正反对。
有意使了一些手段,亲眼见得白氏之后,庞正只觉得这个女人模样生得极美,性情也不错,竟一点不似市侩商人所生之女,周身气度丝毫不比那些贵族小姐逊色,于是对于要娶她做正妻也没有那么反感了。
父亲说得对,白家堡乃江南首富,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将嫡长女白氏培养出来,无非就是打着将其送进宫的算盘,而以白氏的出身跟容貌,十有**能留在宫中。
当然,这并非是说当时的先皇会看中白氏,宠幸白氏,而是那时暗流涌动的后宫之中,正好就需要以白氏这样背景出身的女子为棋子。
他若不能娶白氏为正妻,仅仅只是许下一个贵妾的位份,白振国即便是舍了白氏这个女儿,将她送进宫自生自灭,也断然不会让太师府沾染白家堡的半点金银。
唯有他娶白氏为正妻,白家堡才会全心全意的依附太师府,继而每年才会有大量的真金白银流入太师府的库房。
白氏以区区一介商户之女的身份嫁入太师府,又融入星殒城内的贵族圈,不可谓没有花心思,但凭借着她高超的交际手腕,放眼那上流圈子里,还真找不出几个不卖她面子的人。
因而,那么多年来,白氏哪怕上有婆母庞夫人压着,下有妯娌孙氏时时刻刻的盯着找她的错处,她仍旧在这太师府里过得有声有色,任谁也不敢给她脸色瞧。
纵使是婚前对她很不满意的庞正,婚后对她也是疼宠至极,关怀备至的。
不为别的,就因白氏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怎么让庞正对她感兴趣,离不开她,哪怕身边有年轻貌美的妾室,心里最疼的还是她,将她放在最高的位置。
甭管那些妾室再如何得他的宠爱,一个个的也绝对越不过她去。
如今,一场变故,白氏觉得属于她的一切都毁了,她的天仿佛一下子就塌了。
是人都喜欢捧高踩低,见她失了庞正的宠,这三天,白氏就尝遍了人情冷暖,一颗心犹如坠入了寒潭深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傻愣着做什么,想清楚一会儿该怎么说话了吗?”花厅里,一等就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的庞正,已然是耐心尽失。
满心烦躁的他,正好转首就看到神游天外,一脸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白氏,不由怒从心起,提起脚就招呼了过去。
庞正是自幼习武之人,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腿上的力气,虽然没有用内力,但他没轻没重的一脚也够白氏喝上一壶的。
砰——
没有一点儿准备的白氏被庞正踹了个正着,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翻倒在地,矮几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响。
白氏摔在地上,右手不偏不倚按在破碎的瓷片上,手掌被割破,殷红的鲜血就流了出来,疼得白氏倒抽一口凉气。
思绪被打断,腿上被庞正踹到的地方铁定青紫一片,摔在地上又伤了手,白氏不禁悲从心来,眼泪险些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哪里知道她的父亲白振国会做出那样的蠢事,随着府中那个庶女日渐成长起来,她这个远嫁的嫡长女又算得了什么,父亲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再提前知会她一声。
如今,她却要因父亲而被公爹迁怒,夫君迁怒,怎会不委屈,不难过,更多的是满心的悲凉,要是给她一个机会,白氏真会不惜自行了结了她的亲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她不仅恨白家堡里的所有人,同样也恨极了太师府中的所有人,想想她这些年为太师府做的一切,就觉得自己是肉包子打了狗,全都喂了白眼狼。
说什么要她体谅,说什么要她以大局为重,白氏心里跟明镜似的,公爹庞太师带着她一起来见云锦跟乐风,摆明了就是要舍弃她,希望用她来平息药王谷的怒火。
想到明知公爹目的的夫君,丝毫不顾忌他们二十多年的夫妻情份,白氏就恨得咬牙切齿,便是死,她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
假如她必须下地狱,断然也不会让害她下地狱的人活得痛快。
捂着鲜血直流的手,白氏逼回了眼泪,强忍着痛一声不吭,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丫鬟,自己固执的爬起来,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老大你干什么?”庞太师一拍桌子,狠瞪了大儿子庞正一眼,却也没有过多的指责。
看着忍痛不语,手上鲜血直流的白氏,庞太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他也知道白氏嫁到太师府这么多年,为人处事从未出过差错,回渔城白家堡的次数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凡白家堡传给她的消息也从来都没有隐瞒过他或者是庞正,这次的事情的确也怪不到她的身上,可是…哎,一切都是命,为了庞家的大业,该牺牲的还是要牺牲。
“哼,她活该。”
这几天,不管走在哪里,庞正都能感觉得背后有人在指指点点,那种滋味真他娘的难以忍受。
放眼以前,谁敢这么瞧太师府出来的人,简直就是憋屈死他了。
白氏抬眸,不可思议的看了与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丈夫,听着他冷酷无情的话,垂眸却是笑了,笑得有些疯癫。
心里那点儿犹豫,此时此刻是一点儿都没有了,既然你们不仁,也休要怪她不义。
她的选择,要知道全都是你们逼的,千万别怪她。
“大哥,这里不是咱们自己的太师府,你多少注意一些。”庞统不是第一次出入白云楼,以前也曾在白云楼宴请过朝中同僚,却是不知这白云楼的后院竟别有一番天地,五进的院子比起一些五六品官员的府邸都要大上许多。
“老二说得对,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在他还不是太师的时候,就没人让他枯等过这么长时间,成为太师之后,就更没再等过什么人,要等也是别人等他。
宣帝只给了他两天的时间,如果他不能平息药王谷的怒气,那么就由宣帝直接出手处理此事,而他不得对处理结果有丝毫异议。
初三下午,晚上两次,初四早、中、晚三次,他都到白云楼求见云锦跟乐风,岂料吃了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
庞太师是明知道云锦跟乐风就在白云楼里,但他不敢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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