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夜在灵气聚集不起来的情况下,不得已又一次强行将比自身强大许多的灵起纳体内,虽然陈玉这一次的冰箭比起上一个来要弱小的多,但是在灵脉已经受损的情况下,再来这么一次,就算是一点点微弱的灵气,也都让小夜够受的了。
灵脉里阵阵碎裂的痛席卷全身,让她意识开始恍惚。
但是她还没赢,不能就此倒下,于是她紧咬着唇,握着拳硬是站在那儿,狠狠的盯着陈玉。
虽然四周人头涌动,但是在小夜眼中已然是花白一片,虽然四周吵杂到沸腾,但是她却什么也听不见了,此时她眼里只有陈玉,只看的见陈玉,她在等陈玉再次爬起来。
时间一刻刻的过去,也不知是多久,小夜觉得她已经看了陈玉半个世纪,而陈玉似乎再也没有动静。
恍惚中听到耳边有人说了句什么话,而后四周爆出一阵喧哗,那些声音很杂乱,却似乎离她很远,听的不真切,她想仔细听听那些人在说什么,回过头却看到一个模糊的黄色人影。
而后感到有人拍了她一下,终于有一个清晰的声音传入耳朵:“你赢了。”
她赢了?
小夜愣了愣神,似乎是思绪恍惚有些反应迟钝,思索了好久才想明白。
她赢了,进阶大试,她终于是赢了……
然而此时她却没有心思去思考高不高兴,既不激动了,直想躺下休息一下,于是她脚下一软,仰身倒在地上。
倒下的时候,却意外的十分清晰的感觉到,有几缕强大的神识从四面飘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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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非常道 五八,散魂咒
五八,散魂咒
朝澜殿内,李长秋站在书架前看着架上的命魂石许久。
而秦列则站在藏书阁内看了他半响。
两人沉默着。偌大的一间藏书阁安静无声。
秦列自然知道这老头要他来着做什么,于是他也不说话,安然的站在一边等着。
许久又许久之后,李长秋回过身来,将手上握着的一块玉牌递给秦列。
秦列伸手接过去看了看,正是与袁瑜的那面命魂石一样的白玉长牌。
“你是聪明人,”李长秋淡淡的说道,“自然知道我不会平白无故你收为徒。”
秦列没有答话,李长秋看着他面上没有变化,便说道:“将你的灵气存一些在这玉牌里。”
秦列垂眼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将一些灵力注入里面,而后李长秋伸手拿了过去,转身在书案上拿了一支笔,在玉牌上写上秦列的名字:“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嗯。”
李长秋点了点头,将玉牌放到袁瑜的玉牌旁边。
然后他当着秦列的面,叩开了书架上的一个小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黑木的匣子,那匣子有一尺来长,没有花纹,通体流光,看上去很有些年头。
李长秋将那木匣子放到桌上。抬手接了个印,一团蓝光从他手上溢出直落到木匣上,那木匣子便自己打开了。
秦列微微侧头看过去,见李长秋手指一动,用法术从那盒子里‘拿’出一面暗紫色的圆木牌来,虚握在手里,那木牌只有巴掌大小,面上刻满奇怪而又复杂的花纹,就算不使用神识,也能看到那木牌上笼着一圈黑紫色的光晕。
李长秋将它保存的如此机密,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秦列的目光还落在那木牌上,而李长秋面上却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奇特神色,忽然间,李长秋弹了弹手指,那面木牌在霎那间化作一道黑紫色的光,直射向秦列。
秦列抬眼,正要移动身形躲开,却发现身体定在原处分毫动弹不得。
他与李长秋距离并不远,那污紫色的光不消眨眼便已经透入他的体内,秦列顿时觉得体内一阵猛烈的震荡,元神似乎抑制不住的要与身体分离开来,他索眉,用尽全身灵力才将那不适感压了下去。
李长秋淡淡的笑了笑:“这是一张十一级的符篆。”
秦列皱眉,十一级,也就是很高级的符篆,那这里面封印的法术必定是非同小可。
“这符文里封印的法术是魔道最邪恶的一种咒术。散魂咒。”李长秋说的平淡无奇,秦列心中却是惊了一下,能用上‘最’字来形容的法术,那就绝对不是能用一般的思维来揣度的法术。
“中了这种咒术的人,元神会慢慢的被体内的咒毒侵蚀,渐渐消散,到最后便会元神散尽而死。”顿了顿,李长秋捋着胡子回头看了秦列一眼,“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咒术并不会马上发作。”
想一想都不会马上发作,李长秋将秦列收入座下肯定不是为了杀死秦列,他这样做也只是为了以此要挟秦列罢了,于是秦列干脆问了句:“你想要我做什么?”
李长秋在藏书阁里缓缓走了几步,“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你去什么地方。”
他不傻,这四年来秦列多多少少也应该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所以他对此毫不避讳,直接开门见山。
“离木峡。”既然李长秋这么坦然,秦列也不想掩藏什么。
“嗯,”李长秋点了点头,“门派规定那处只有二三阶弟子能够进入,要不是如此。老夫也不用花这等功夫。”
他从一边的书架上取下一个卷轴来,递给秦列:“这里是一张地图,你寻着这地图,去离木峡里给我取一样东西出来。”
“什么东西?”
“你去到了离木峡谷,找到了地图上的位置,你自然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东西了。”
秦列垂眼看了看那发黄的一卷黄布,动了动手指,发现能够有所动作了,便伸手接了过来,抖开,便看到了一幅简略的地图,只有一条黑色的路线标示,似乎是从离木峡的入口一直到李长秋所说的那个神秘的位置。
“那么多弟子在那峡谷里修炼,难道他们就不会发现此处?”秦列看了看问道。
李长秋很是自信的笑了笑:“不会。”
看来应该是个很隐秘很难发现的地方,秦列将那卷地图收了起来。
李长秋接着又取了一个小木盒子来:“这里面是一些高级的疗伤丹药和高级玉符,在那处用的上。”
秦列毫不客气的收了。
“你最好现在就动身。”李长秋将该给他的东西都给他之后,交代道:“因为你身上的散魂咒会在半年后发作。”
秦列眼色沉了沉,半年听起来其实也不算短,相反还有点长,但是李长秋却让他尽快动身,也就是说,李长秋让他去的那个个地方,抑或是让他去做的这件事,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不,不是,应该说是很有难度的,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完成。
“所以你必须在半年之内将那东西取回来给我,”李长秋道:“否则你必死无疑。”
“你能解去魔道的法术?”秦列问的很是平静,丝毫听不出波澜。
“自然。”李长秋背过身。答道。
转身那一瞬间,他眼里闪过一丝狡诈,其实散魂咒之所以被称作最邪恶的咒术,并不是因为它的效力,而是因为,它无解。
“那我就去了。”秦列看了李长秋一眼,淡淡的说了句,转身便往外走了。
他与李长秋从来就不讲究什么礼节,本是一场交易,涂有师徒之名而已。
走到殿门转角的时候,他侧眼看了眼还站在藏书阁内的李长秋一眼,那老头还站在远处,只不过面向已经转向了书房的里间,存放命魂石之处。
秦列心中升起一个疑惑,袁瑜他是否也中了这散魂咒?
问李长秋他自然会说没有。
收回目光,秦列径直出了朝澜殿,在殿门前一脚踏在飞剑上准备离去,却又忽然顿住,意识里感觉到一阵异样,好似被人盯视着,抬头放出目光,在广场上扫了眼。
那道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立马收了回去,秦列远远的看了看广场的一角。御剑而去。
回到曲林苑,一眼看到院子中间站着一个一身黄袍的人。
宗纪卫队?秦列目光落在他袖口,上面只秀有一小团黑色云纹,表明身份并不高。
秦列从飞剑上走下来,没有理会他,径直往屋里去了。
“你是这祁岳峰的弟子吧?”那名宗纪卫队的人看到秦列,问了一句,语气不温不火,很是平和。
“是。”秦列停下来,侧身去看他。
“李长秋座下弟子小夜是否住在此处?”
“嗯。”
“让她出来见我吧。”
秦列往小夜的屋子看了一眼,“她在比试中受伤。还没醒。”
那人沉默着想了想,掏出一个药瓶来,双手递到秦列面前,“掌门传令,令她到博翼峰清辉大殿去拜见,如若她醒了让她速去,我会代为回禀,这是掌门师尊给的丹药,请代为转交。”
秦列接过小瓶,这名宗纪卫队的传令弟子便御剑离去。
掌门要见她?秦列眯了眯眼,捏着瓶子大步进了屋。
房间里小夜确实还没醒,他走到床边伸手在她额上摸了摸,已经过去三天,情况大有好转,看来李长秋的丹药还是很有效果的。
收回手,在床畔坐下,看着手中的小瓶思索起来。
看来这次进阶大试她算是出了大风头,连太阿门的掌门都惊动了。
其实他不希望她这样惹人注目,毕竟她身上足以惹人注目的东西已经很多,东西可以掩藏,但是若是连她本人本身都变的惹人注目起来的话,无疑是已经处到了一个风尖的位置。
他倒希望她一直是平淡无奇的,这样,起码在他的羽翼下,她会一直是安全的。
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是不是早不该让她来修真?修真能成就他的追求,却不一定也是她所想要的,至一开始她只是别无选择的跟他走上了同一条路而已。
不过,此时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眼下最值得思考的,是要不要带她一起去离木峡谷。
秦列犹豫。
他不想带她一起去,李长秋老儿的语义已经很明了,那处很危险,那件事很艰难,他能不能自保尚且是个问题,他能有闲暇去顾及她?
但是不带她去的话,以她在进阶大试上的表现看,她醒了发现他扔下她走了。会怎样?虽然不至于跑去自杀,但是难保她不会独自追到离木峡去。
有时候他真怀疑,她到底是真的怕死还是假的怕死。
思索了许久,他目光沉下来,侧身将小瓶放到枕边,起身站了起来,准备出门去。
“你想一个人去?”
忽而听到床上传来询问,秦列回过头,看到小夜正睁着眼用一种控诉的眼神看着他。
秦列顿了顿,转过身,“什么时候醒的?”
他竟然没有发觉。
小夜撇了撇眼珠子,表示不吃他这种想转移话题的一套,“你想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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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几天看到一个骂贴,俺好好的反思了一下,回头看来,是觉得好多必要的情绪问题都没有写到。。。
俺真是个粗糙的人啊。。唉(叹气) =。=!
卷二 非常道 五九,自作多情
五九,自作多情
小夜这话问的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很反常。
秦列看了她半响,复又坐下,“不是。”
小夜躺床上没动,只是拿眼睛盯着他,脸上也没有神色。
秦列谁看他他都不会觉得不自在,但是却不喜欢被小夜这样盯着,总觉得有种质疑的味道,于是他问了句:“想什么?”
小夜若不可寻的哼了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秦列动了动眉梢,直觉得跟这女人说话有些头痛。
“你就是想一个人去!”小夜一下子坐起来,很是怨恨的说。
秦列额角抽搐,忍了忍,又重复了一遍:“不是。”
“这是什么?”小夜抓起枕边的药瓶,“你把这个放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想趁着我没醒的时候跑掉?”
“我说不是。”秦列沉沉挤出一句话。
暴徒就是这样子,从来没什么耐心,小夜瞧他虽然没有解释,但是同一个问题肯破天荒的回答三遍,已经很是难得了,便舒了口气又倒回床上,弯起眉眼很是愉悦。
秦列见她终于不问了。脸色稍有好转,侧着脸,看着她一头披散在枕畔的长发。
小夜捏着瓶子,回想了下刚才一番颇为暧昧的对话,心中暗喜,这家伙好歹算是说了不会扔下她一个人去离木峡,“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你伤没好。”
“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见过李长秋了?他到底要你做什么?”
“取样东西。”
“是什么?”小夜好奇。
“不知道。”
他说不知道,自然是因为李长秋没有说,小夜沉默了会,“那老头那么在意那东西,他怎么相信你取到了一定会给他?”
秦列没有答话,他并不想把散魂咒的事告诉她。
沉默了会儿,秦列没说小夜也就不问了,她知道他要是不想说问也问不出来,于是翻了个身,从床上爬了起来,“不如我们尽快动身吧。”
秦列伸手扶了她一把:“等你伤好再说。”
“我没事了啊。”小夜顺手拿过外衣穿上,套了鞋就下床来,动了动胳膊倒也觉得没什么大碍,只是聚气的话还稍稍有些困难,这个过些时日应该就会好的。
“反正现在我们都已经进阶了,这事也躲不过去,宜早不宜迟,我们快点给他去办了,也省的老被他惦记。”小夜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说着。
半响没听到秦列说话,她回过身瞧见他盯着自己看着。眼神与往常有些不同,小夜觉得奇怪,在自己身上看了看,“怎么了?我有什么奇怪的么?”
“你过来。”
小夜靠过去,“怎么?”
秦列伸手捏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阴沉的看着她:“下次,你再这样一意孤行,你就别再跟着我。”
小夜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思索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是说进阶大试的事。
回想一下,当时他说话的那语气,一定是气死了吧?
小夜眼角情不自禁的眯起来,这不说明他关心自己嘛,于是她就‘哦’了一声,心中嘻嘻的笑着,嘴上说道:“可是我要是不赢,怎么跟着你?不跟着你你说我怎么办呢?这里这么可怕。”
秦列见她开玩笑似的,一点都不认真,青筋顿时暴了出来。手上用力,“你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她不知道灵脉碎裂是会死人的?好在陈玉的修为只比她高出两三层,只要再高出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谁说我不怕死?”小夜面上很是惊愕,“我怕的要死!”
秦列眼睑不自主的就眯了起来,当下就想把她捏死,咬牙切齿的挤出字来:“你给我正经点。”
“好好好,你轻点,很痛哎!”小夜去掰他手指,没掰动,就‘哎呀’的叫了声,往床上一软,哀怨的说道:“我伤还没好,你怎么能这么粗鲁?”
秦列抑制不住想要捏死她的欲望,一摆手把小夜拖了起来,“你没把我的话放心上是吧?”
小夜一下子对上他的眼,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满是阴鸷,沉的吓人,看来他真的是很生气。
她便不再玩了,换了副很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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