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倾城出了轿子之后,吩咐大汉们不要跟着,这时和丫鬟两人往幽幽谷走去。
看到这些,秦生看了幽幽谷一眼,顿时动身朝着右边的小道而上,紧随着王倾城而去,因为秦生来了幽幽谷好几次,对于幽幽谷极为熟悉,所以秦生知道去往幽幽谷的又一条小路。
秦生自右道而上,这条小路满是荆棘,为了见到王倾城,秦生不畏半点坎坷。
当秦生走过荆棘,来到一个山崖下,听到山崖里哗哗的流水声,他在一棵树后藏了身形,虽然他知道自己先到了幽幽谷,但是在他藏身的时候,也听到了轻盈的脚步声和两个女子的谈话声。
是王倾城和她的丫鬟来了,她们边走边说着。
“小姐!这就是小姐梦里的幽幽谷啊!好美好美!”
面对丫鬟的询问,王倾城默默的点头,她认真的看着幽幽谷的每个地方,每寸土地每叶花草,闻之芳香。
同时心里又在不断疑惑,疑惑在这现实的世界中,真的有这样如诗如画的幽幽谷。
因为,这里的幽幽谷是王倾城梦里的幽幽谷,在她的记忆中没有属于来过幽幽谷的记忆,她吃了忘情丹已经忘去了和秦生之前的一切,她能在梦里见到幽幽谷,也是源于她心灵深处的那种对于秦生的真心,是那种真心让她有了幽幽谷这种梦境。
有山有水,有花香有草绿,有小鸟歌唱也有明媚阳光。
这就是幽幽谷,蝴蝶翩翩起舞,这就是幽幽谷,能陶冶性情放松心灵的地方。
王倾城完全沉浸在属于幽幽谷的独特之中,对于现实中的幽幽谷,她似曾相识,有那么多地方让她念念不忘,但是遗憾的是她念念不忘的不是那个属于她生命中重要的那个人秦生,念念不忘的是某个地方的名字和花草芳香。
“小姐!你到过幽幽谷吗!这里好美!”
丫鬟追着翩翩起舞的蝴蝶,是一阵兴奋的活跃。
听到丫鬟的询问,王倾城突然沉默了,心里疑惑的问着自己。
是啊!我到过幽幽谷吗!
如果不是到过,怎么会梦里相见!
我到过幽幽谷吗!
如果曾未到过,为何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是那么熟悉。
王倾城于一种揪心的拷问中,这时对着丫鬟摇了摇头。
也就在丫鬟追着蝴蝶的时候,躲在树后的秦生突然出现到了王倾城面前。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幽幽谷!”
王倾城看到突然出现的秦生,脸色大惊,在大惊的脸色中却又表现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秦生在看到了王倾城的刹那,整个心扑通扑通的加剧跳动,原本要和王倾城说出一切,但是在亲眼见到她,和她近距离的相处之中,却又一言不发,因为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要说些什么。
在他听到王倾城问出的你是谁的话语中,秦生万般疑惑。
王倾城的你是谁!究竟是发生某种事情后的淡忘,还是故意的让秦生知难而退。
当秦生准备问出个究竟时,丫鬟突然看到一个人站在了小姐的面前,顿时大声呼喊道:“来人,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秦生面对越来越多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始终沉默不语。
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世人对不同人所不同的看法和观点,每个人的出生不同,生活处境不同,遭遇也不同,所以每个人的心态和世界观,人生的价值观也绝不相同。
在秦生要到诗文报社写专栏的事情,尽管这些围观者他们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生活处境和价值观,但是面对秦生,他们的想法和观点却很是相同,因为在他们心里,任谁都不服气,一个年纪尚轻的少年,会有这么好的机遇,能在诗文报上写专栏。
当场之中,除了质疑和数落,也还是质疑和数落。
秦生默然面对,也完全不管他们的什么不可能啊,或者做白日梦啊!
因为,秦生清楚的记得昨天下午,当时江海对于自己的那种诚挚的邀请,如果是假的应该不会等了一下午,所以秦生这时不经转头望着来路,他希望江海能快点来,只有江海来了,一切便自然明了了。
“哼!就算高中了秀才,还不只是个穷秀才而已,神气什么!”
“神气,他有资格神气吗!”
“痴心妄想,咱诗文报社是什么地方,想来我们这儿写专栏,当我们都瞎了吗?”
就是这样一些话,不断的在秦生耳边响起。
诗文报社的副主编吴月,看着大家和自己一样对于秦生不服,顿时大声对着秦生怒道:“秦生,不要再在这儿碍眼了,你是不会也不可能进入诗文报社的,死了你的白日做梦吧!”
也就在这时,吴月副主编吆喝着呼来几个人,几个人身形彪悍,是吴月叫来要轰走秦生的。
秦生见状,不由抬头满脸无惧的说道:“不是都说诗文报社是读书人的典范圣地吗?怎么,也兴这种只有莽夫蛮夷所会做的蛮夷之事吗!有什么怀疑和不信,大可以以诗文来见个高低上下之分!”
听到秦生说出要以诗文比个上下,吴月喊住了几个大汉,顿时对着秦生说道:“秦生,你可担子不小啊!比诗文是吗!行,就依你比诗文,看看今天你如何还能张狂。”
当吴月说出和秦生比诗文,在场的人对于秦生更为不屑一顾,他们的议论之中读得出他们对秦生的轻视。
“比诗文,秦生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整个江国都名动的诗文报社,你这个穷秀才口气倒是不小,说我们怎么个比法,今天我吴月要是不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就不是吴月!”
秦生看着吴月必胜的表情,这时说道:“小生只是晚辈,怎么比还请吴月副主编定夺吧!”
“好!秦生如此,我吴月就琢磨琢磨如何比试吧!素来文无第一,秦生,要是不怕的话,我们今天就比对子如何!”
秦生答应了吴月的比法,这时吴月先行出对子,他出上句秦生接下句,秦生出上句他接下句,如此循环,接不出来的一方为负。
围观者听说他们要比对子,也都个个打起了精神,竖着耳朵一听他们的对子大作,同时又在数落秦生。
“不知天高地厚的秦生,竟然要与吴月副主编对对子,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吴月副主编可是个对子高手!”
“还用比吗!还有比的必要吗?”
“怎么不比,就要比比,让他秦生看看什么叫做对子!”
在他们的议论之中,吴月眉头深思,顿时说道:“天上下雪,雪既化。”
秦生未耽搁半分说道:“地下生烟,烟瞬散。”
听到秦生对出了下联,也算工整,吴月说道:“算是个下联,第二轮,秦生你开始吧!”
虽然秦生有些不屑于他们的狂妄和高傲,但是依旧虚怀若谷,这时说道:“吴月副主编有礼了,小生开始了。”
秦生话落之后,朗声说道:“穷只一穴,埋没多少英雄。”
待秦生说完,吴月重复了几次,似乎有些为难,但是他的副主编也不是等闲,片刻之后说道:“福仅一口,吞蚀无数灵魂。”
吴月对完了对子,觉得自己要越快越让秦生输了变好,不然如果自己输了,哪还有颜面面对众人,于是吴月仔细思索了一番,这时念道:“鸟语花香四季沐歌脉脉唱。”
听到吴月念出上联,众**呼好好好!
但是,虽然他们认为吴月的对子出的绝妙,秦生却没有半点慌乱,顿时念道:“风和日丽八方听曲翩翩舞。”
待秦生念出下联,众人不得不对秦生有了些刮目相看的味道。
秦生再出,吴月答出,吴月又出,秦生答出。
经过了好几轮的对子大战,这时该吴月出上联。
吴月四周扫视了一番,顿时说道:“牛头且喜生龙角。”
吴月之所以想到如此上联,那是要把秦生比作牛兽,念完之后,心里大喜,因为除了把秦生比牛之外,里面暗藏的寓意却是在羞辱秦生。
见此,秦生大声念道:“狗嘴何曾出象牙。“听到秦生对出此句,吴月面色突然僵冷,大声的讯喝道:“好你个秦生,你竟然敢如此无礼!”
众人原本还沉浸在吴月侮辱秦生的那句“牛头且喜生龙角”的上联之中,却不知道在转眼之间,秦生已经对出了“狗嘴何曾出象牙”的绝对。
要是对象不是秦生,或者说对象又不是吴月,那他们定会大声鼓掌,称赞此对的完美。
事实却不是如此,在吟诗作对的是秦生,也是诗文报的主编吴月。
其实,在围着他们的这些人,都是诗文报的人,就算秦生曾经不是寒门弟子,就算秦生出生富贵,和吴月也素无瓜葛,但是凭着吴月在诗文报的地位,他们这群诗文报的成员,当会站在吴月这一方,全力挫败秦生。
当他们听到秦生所对那句“狗嘴何曾出象牙”之时,字句推敲之后,觉得这句下联除了字句中隐含伤人之寓意之外,和上联“牛头且喜生龙角”算得上是绝对,对账工整。
虽然他们知道秦生所对中伤了吴月,但是具体也不能说秦生,只是露出惊讶的目光看着秦生,还有一阵责备秦生不知尊卑的无礼冒犯。
“秦生,你好大的胆子,眼里可还有尊卑之分,你如何能对吴月副主编作出如此低俗的对子!”
“胆敢明目张胆的骂吴月副主编是狗嘴,秦生你活腻了吧!”
“就是就是,堂堂的诗文报副主编,岂是你这等人所能匹级的,你这根本就是在挑战尊卑!”
面对众人的责备,秦生安然的说道:“诸位,诸位,小生不过只是在接下联,除了接对子之外,小生绝无其他的意思,也根本不是如诸位所说,我秦生真的要羞辱吴月副主编。”
“不是羞辱是什么,都骂成了狗嘴,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看着吴月的满脸愤怒,秦生回答道:“如果你们非说我的下联是羞辱,那么请问你们上联呢!上联是羞辱吗!如果上联不是羞辱,那么下联也不是!”
吴月被气得目瞪口呆,火冒三丈,这时又听到秦生所说的上联之说,于是大声怒道:“好你个秦生,明明出口骂人,竟然还这般花言巧语,来人,给我把这厮轰出去,永远不能踏进诗文报半步!”
吴月话落,言情似张牙舞爪,凶险的很。
几个之前靠近秦生的人,听到吴月大声怒喝,顿时匆匆走动秦生身边,张开手臂要带走秦生。
看着他们要捆了自己,秦生大声说道:“我秦生为人处世光明磊落,奈何你等如此霸道,难道这里就没有了公证了吗?”
“公证!我吴月就是这里的公证,还不动手给我轰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
“是,吴月副主编!”
是字一落,几个蛮汉凑上秦生,要拿着一根大麻绳把秦生捆绑。
“哼!还邀请呢!还专栏呢!做梦去吧!”
在吴月话语落下的时候,几个蛮汉动手要捆绑秦生的时候,突然听到来自空中的一声大喊。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突如其来的惊喝声,几个蛮汉不敢再捆绑秦生,还有吴月对于打喊上惊讶无比,人虽然没转身看到来人是谁,但是凭借洪亮的说话声,他知道来人一定不简单,难道是江海主编来了不成。
众人和吴月一样,心里惊呼来人是谁,转身抬头一看,在三米之外的大地上,所走来的正是诗文报主编江海。
于此同时,秦生也看到了江海,顿时心里默默自语道:“这会儿该是水清明白的时候了!”
这时,所来之人诗文报的主编江海,目光有神的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在作甚,秦生万万赶不得,他可是动了圣气的圣前秀才,还不快快松绑!”
惊讶,吴月惊讶,几个要动手的人惊讶,在场的众人也完全讶异了。
堂堂的诗文报主编江海,怎么会为了一个寒门弟子,如此所做呢!
吴月满脸委屈的说道:“江主编,他出言侮辱于我!”
“是这句狗嘴何曾出象牙吗?” 秦生没有把王倾城三天后订婚的事情告诉母亲,因为他不想把自身的痛带给年迈的母亲。
因为秦生知道,母亲对于王倾城是相当合心的,非常喜欢王倾城,早就把王倾城当做自己的媳妇了。
所以,秦生强忍着心里的伤痛,脸上带着笑意告诉母亲,倾城在王家等他,等他考得功名,然后明媒正娶到秦家。
看到秦母脸上的幸福笑容,秦生这时告别母亲,回到卧房,秦生站在窗边看着屋外已经是漫漫夜色,这一夜秦生彻夜未眠,除了心里对于王倾城的爱之外,还有诗文报主编江海邀请他为诗文报写专栏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秦生便起床带着文房四宝直奔诗文报。
诗文报的所在处和道县文院并排,都在道县正东街。
诗文报的大门开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小童拿着扫把在打扫大门口,秦生走到大门前,对着小童谦虚的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江主编在吗?”
认真打扫的小童,听到有人这么早在大门口问江主编,抬起头看到了穿着朴实的秦生,小童不认得秦生,顿时说道:“你是谁!为何这么早来诗文报,是来投稿的吗?现在时候尚早,江主编还没有来!”
听到小童所说,秦生自报了姓名和来意。
知道了秦生的身份和来到诗文报的原因,小童的目光有些质疑,顿时质疑的问道:“你刚刚说自己是谁!江主编邀请你来写专栏!”
秦生点了点头。
看到秦生点头肯定,小童开始仔细打量着秦生,片刻之后,小童看着秦生倒也没有说什么数落秦生的话语,只是让秦生先进去,在诗文报里面等。
待秦生前脚跨过门槛,一个人从背后大喊了一声。
呼喊之声不是针对秦生的,因为那个人只能看到秦生的背影,所以不知道穿得寒酸的背影会是秦生。
所呼喊的**声训斥的是拿着扫把的小童,他在教训小童一大早让一个寒酸的书生进入诗文报。
小童听到教训声,这时抬头一眼认出了所来之人,所来之人叫吴月,年纪在四十出头,他是诗文报的副主编。
看到了吴月这般架势,小童显得有些不安。
走进大门的秦生这时也停止了脚步,站在门口不走了。
吴月冷眼的看了一眼秦生的背影,转身对着小童厉声说道:“小小书童,你不问个来龙去脉,这么早放一个如此寒酸之徒进入诗文报,你可知错!”
当吴月话语一说,小童知道了吴月的愤怒是因为自己让秦生进诗文报,为此小童低着头说出了实情,说出了那个穿着寒酸进入诗文报的人,就是秦生。
听到小童说出了秦生二字。
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