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圣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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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圣尊-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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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海看到了众多的人群,也认出了他们都是道县文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敢有所隐瞒很是谦卑的说道:“小童付海见过诸位夫子前辈,小童的确是奉了家师之命前去请一个人来参加文会的!”

    “快,说出那个人的名号,让我们膜拜膜拜!”

    付海没有半点犹豫,大声说道:“小生禀报诸位夫子先生,家师要小童去请的那人他是,是是。。。。。。”

    “他究竟是谁,不要再吞吞吐吐了,快道出个名讳来!”杨老严肃的问着,目光寒芒毕露。

    付海故意装作惶恐的模样,惊恐的说道:“家师要小童去请的就是昨天才回到道县的圣前童生秦生!”

    活落,众人听到付海嘴里说出的名字是秦生的那一刻,不由脸色大变,满脸的不甘愿溢于言表之中。

    “什么!小童可说的就是那个没有文位的童生秦生吗?”

    “姜承真是胆大包天,他难道不知道文生轿在文堂里意味着代表着什么吗?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文中翘楚,他区区一个童生有什么资格能坐上无比荣耀的文生轿,坐上文生轿的人最起码的也应该拥有文位,哪怕最低等的秀才功名!”

    “杨老所言极是,姜承真的是胆大欺人,出动文生轿去请一个没有文位的童生,他姜承置我们于何地!”

    杨老满脸头发都苍白了,听到是去接秦生,顿时对着文生轿大喊道:“秦生小童,秦生小童,你快快给我滚出来,老夫子从来不说粗言,今天就为了这姜承不公,为了这道县甚至天下不公,也得粗言骂你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童!”

    杨老愤怒的说完,众人的目光都盯在四个轿夫抬着的文生轿。

    却也在此刻,付海走了出来谦卑的说道:“诸位夫子不要动怒,切莫伤了自己的身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秦生小童已经被小童赶出了文生轿,小童就算是拼了也绝不会让那秦生小童亵渎了文生轿。”

    杨老听到了付海说出秦生没在文生轿中,顿时惊疑道:“付海小童,尔说的可当真?”    秦母说罢,这时叫着寒梅前去开门。

    寒梅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表情甚是奇怪,好像有些不愿意,但是又无法去违背秦母,于是还是慢呼呼的走到门口拉开了门闩。

    嘎的一声,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个富态雍容的女人,她正是道县第一媒婆王婆。

    王婆没有正眼看寒梅,直接朝秦母走去,这时秦生借身上不舒服让寒梅扶着回房了。

    王婆看到了秦生,脸上很是欣喜,笑眯眯的看着秦生回房的背影,和秦母寒暄起来。

    秦生和寒梅坐在屋里,能够听到秦母和王婆的谈话,秦母和王婆正说着秦生的终身大事,说着道县府上谁家的千金或是谁家的大家闺秀。

    其乐融融,喜不乐乎。

    秦生听着母亲和王婆有说有笑的为自己做媒,这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寒梅,寒梅的表情让秦生惊讶了,因为寒梅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竟然全是浓浓的醋意。

    一个女子在听到别人说给一个男人做媒的时候,表现出满脸的惶恐和醋意,秦生知道那代表了什么,那是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在乎,那种在乎就是秦生曾经伤痕累累的爱。

    秦母和王婆说了有些时间,最后决定让王婆把她说的几个姑娘约在道县见见。

    王婆终于走了,说的那些让秦生和寒梅揪心的话终于停止了,那一刻整个秦家陷入了一种无语的沉默。

    当王婆走后,从外面又来了几个人,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还有一个少年走在前面,四个轿夫没有表情都木讷着,唯一表情丰富的是那个在前面的少年。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来秦家的付海,他一大早来秦家,是奉了姜承的命令把秦生请到文院。

    因为少年昨天告诉过姜承秦生的遭遇,所以蛮以为姜承会就此放弃让秦生拜天祭文,但是竟然没有料到姜承非但没有放弃,而且打破了道县历史以来的传统,第一次出动文院的文生轿,接一个没有半点文位的童生秦生。

    不错,付海虽是姜承的弟子,但是每每看到姜承千般万般帮助秦生器重秦生时,心里严重的不平衡,凭什么,自己也是童生,秦生也是童生,凭什么秦生能够参加主持拜天祭文,凭什么秦生能坐上文院的文生轿,而自己不能。

    付海心里极为不服气,从出文院到秦家的一路上,脑子里都在想着怎么样整秦生,怎么样让秦生在姜承在众人面前没有面子。

    既然都是文生,要整秦生也只有从文字上下功夫,虽然知道要以文整蛊秦生,但是一路走来却依旧想不到半点办法,所以他来到了秦家,表情里充满着复杂的思绪五味杂陈。

    秦母看到了来人,这时叫喊着让秦生出来迎接。

    秦生这时才把专注在寒梅身上的目光移开,由寒梅扶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屋外,来到了付海的面前。

    看到付海还带来了一顶文生轿,秦生满脸惊奇的说道:“付海兄,这是何意,这文生轿!”

    付海闻声,脸上闪过一道羞愧的光芒,强忍着内心的不服说道:“秦兄,秦兄乃道县文生之出类拔萃者,大人知道秦兄受伤身体抱恙,念叨至极担心之切,顺命付海前来抬着秦兄入文院共商拜天祭文的事要!”

    得知付海如此而说,秦生心里再次升起对姜承的无限感激之情,心里默默感慨的说道:“没有姜承就没有秦生,就没有秦生啊!”

    顿时,秦生拜别母亲和寒梅辞别,慢慢的走到了文生轿的面前。

    当秦生刚走到文生轿面前,欲起步踏进轿内时,却让付海的一句话停住了。

    付海虽是满脸笑容,心里对秦生却是恨之入骨,他此刻所说的那句话就是:“有本事的靠着真本事坐上文生轿!区区一个童生竟然真的敢坐!”

    秦生闻言,虽然心里突然的振动,但是满脸依旧是平静的,他转身看着付海,看到了付海笑容里的仇视和不屑。

    这时说道:“付兄言之有理,秦某人的确只是个区区童生,也的确没有资格坐上这顶文生轿,秦某唐突了,还请付兄先行回文院吧!”

    付海见秦生非但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屑,对自己言以哀求,反而竟然还是这般意气风发,心里完全忘记了临走时姜承的吩咐,一定要安然的把秦生带到文院。

    付海原本就对于秦生充满了敌意,因为秦生得到了太多超出自己的优先权,得到了太多超过自己的文生荣耀,顿时还满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秦兄也知道文生轿的典故啊!付某还以为秦兄不知呢?”

    从付海的神情语气中,秦生感受着付海对于自己的不屑和看不起,这时说道:“道县苍苍回首几百年,文院的文生轿,必须有当今圣上亲自授予的文位书生者方能坐得,这乃是道县流传的传统,秦某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秦兄知道,又何以直接要坐上文生轿,难道刚刚付某不说,秦兄就真的不会坐文生轿去文院了吗?”

    付海字字如锋利刺刀直捅秦生心脏,句句逼着秦生透不过气。

    面对付海的咄咄相逼,秦生这时让寒梅把家里买的那头毛驴牵来,对着付海说道:“付兄,秦某没有资格做文生轿,坐着毛驴去文院总可以吧!”

    看着秦生牵起那头毛驴的模样,付海忍不住发出哼哼的耻笑,不断的狂笑说道:“可以,可以,这样才是所谓的英雄配宝刀,哦不对,是宝刀配英雄宝刀配英雄!”

    付海说完,让四个轿夫抬着轿子转身出了秦家,大摇大摆的走了。

    寒梅走到秦生身边,看着秦生艰难的坐上毛驴,关切的说道:“少爷,少爷,这毛驴可是颠簸的很,少爷这伤可以吗?”

    秦生听到寒梅的关心,转回头看着寒梅说道:“寒梅,放心吧!我没事,寒梅放心,我秦生会考上秀才的,到时有了文位一定好好保护你,保护你不受别人的欺负,放心那顶文生轿,我秦生总会有一天要名正言顺的坐上的。”

    说罢,秦生吆喝着毛驴,噔噔的朝文院而去,他要知道姜承找自己去文院商量拜天祭文究竟所为何事。    秦生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只觉得疼痛,这时闻声听到付海到来,也只有忍着伤痛让寒梅把自己慢慢扶了起来。

    付海满脸的惊讶之外,似乎在闪动的目光里又暗自隐藏着什么,他看到浑身是伤的秦生,急忙让秦生不要起来行礼,养伤要紧。

    秦生还是坚持给付海行了书生之礼,顿时说出了刚刚在秦家发生的事情。

    寒梅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付海身边的桌子上。

    听完秦生所说,付海忍不住也对刚刚给自己倒茶的寒梅瞅了一眼,心里暗自称赞果然是个独特的女人。

    心里的念头只是一瞬而过,付海听到了秦生说出的恶少,不由得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目光愤怒的说道:“又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富家大少,真的是丢尽了我们道县文生的脸,待我回去之后上报姜大人,让他们知道嚣张跋扈的恶行是会遭到惩罚的!”

    付海这次来秦家找秦生,是奉了姜承的命令请他去道县文院商量有关拜天祭文的事情,时间是第二天的上午。

    如今知道秦生受了伤,也不知道能不能自立行走,匆匆起身告辞了,他要把今天秦生遭遇的事情报于恩师姜承,他根本无法抉择事情如何处理。

    秦生见付海离开,这时一眼看到了照顾自己的寒梅那张水灵的脸,心里不由也震惊了,因为上次收留寒梅时间仓促,还没有完全看过寒梅,今天近距离的看着寒梅,心里头不禁也被寒梅的样子吸引了。

    寒梅照顾好了秦母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时又端着饭菜来到秦生的身边,她让秦生靠着坐着,自己亲手给秦生喂着饭。

    秦生深深的感动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寒梅给自己的意外太多了。

    寒梅完全没有发现秦生对自己的眼神,当她给秦生喂完饭,再倒了一杯水给秦生喝下之后,坐在了秦生的身边,她满脸羞愧自责,她在内疚的和秦生说,今天的事情完全都是自己的错,那些恶少也是因为自己才闯入秦家,才会让秦生受了毒打浑身是伤。

    秦生却根本没有怪寒梅的半点意思,相反还觉得窝囊没用,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无法保护寒梅,真是心力交瘁。

    秦生和寒梅相互自责,不经意间两人的目光还完全正视了一眼,那一眼秦生感到脸上火辣辣的,那一眼寒梅突然间脸色通红,溢出满脸羞色。

    两人很聊的来,从天黑之后一直聊到了将近到半夜,看到秦生慢慢睡下,寒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夜在道县的夜风里悄悄退去,夜在秦生的梦里也慢慢睡去,道县迎来了又一个黎明。

    秦生刚刚醒来,发现厨房里弄出了很多动静,这时想爬起来看看,觉得浑身上下还有着一股疼痛,忍着秦生还是慢慢爬了起来,慢慢的移步走到了厨房。

    厨房中,弄起动静的不是别人,秦生猜的没错,正是昨晚和自己聊了半夜的寒梅。

    寒梅烧火刷锅,手里头正在熬着汤,那股专注劲让秦生很是感动。

    秦生原本不让寒梅看到的,这时却还是让寒梅看到了,寒梅显的有些羞涩,来到秦生面前带着关切之情说道:“少爷,天还早呢!你怎么下床了,身上还是一身伤呢!我给你熬着汤让少爷补补!”

    “谢谢寒梅,我没什么休息了一晚,已经没什么事了,倒是你昨晚那么晚睡,今天又起的这么早,辛苦你了!”

    寒梅看着秦生,自己觉得越来越脸红,这时没有再正眼和秦生对视,自己开始往炉火里加柴,让秦生先去房里休息不要被油烟呛着了。

    对于寒梅,对于自己受伤之后感受寒梅的照顾,秦生的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对寒梅充满了好感。

    秦生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就是爱,但是秦生知道自己再次动情说爱,不由长叹了一声,因为在没有穿越之前,自己曾经是那么倾尽所有的去爱了一个人,山盟海誓地老天荒,但是却让对方把自己伤的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因为有过难忘的感情之痛,秦生在穿越到圣元大陆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去说爱,即使如此,在寒梅面前,在自己的心跳中,秦生深深的感觉到了,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慢慢的爱上了这个普通却也独特的女人寒梅。

    秦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走到了自家的院子,他闭上双眼屏住呼吸,感受着大地清晨的蓬勃朝气,感受着生命中的感动。

    秦生刚起没多久,秦母也起了,原本秦母要去厨房帮寒梅的,但是在门外看到了秦生和寒梅的亲切,暗地里微笑着悄悄离开了,看到秦生走到了屋外,秦母这时也来到了秦生面前。

    完全出于感触中的秦生,没有发觉母亲的到来,还是秦母率先喊了秦生,才让秦生知道母亲的到来。

    “孩儿见过母亲,母亲身体安康,母亲天色尚早,怎么不多休息会儿!”秦生面向母亲很是关心的说。

    秦母关切的问了秦生的伤势,当秦生回答母亲一切安好没有大碍之后,秦母满脸露着微笑试探着秦生说道:“孩子啊!秦家三代单传,你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不知孩子可否有了心仪之人!”

    “母亲母亲,孩儿还小呢!孩儿要先考了功名再谈婚姻大事!”

    “孩子啊!从你考中了道县的双甲童生之后,很多人都来我们秦家为你说媒,其实有几个也是实在不错,所以为母擅自替你作了主,昨天为母也通知他们了,今天可能会来家中见你的!”

    听到又有人为自己说媒,秦生毫不犹豫的说道:“母亲母亲,孩儿还不想论及婚姻大事,孩儿要先立业再成家!”

    “是不是有了心仪的人了!”秦母故意试探着秦生,因为秦母也猜到了秦生对寒梅有意思,但是刚刚所说的做媒一事也真有那么回事。

    秦生母子还在院里唠叨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还不断传来女人的呼喊声。

    秦母闻声对着秦生说道:“孩子你看,说王婆王婆就来了!”    原来,这时在恶少身后大声怒喊的正是从道县文院赶回来的秦生。

    秦生赶到秦家,看到几个男人在自家院子,原本就感到万分奇怪,匆匆赶到时从他们的口吻中才知道他们是在调戏自己救回家的寒梅。

    秦生就算穿越前是个国语老师,穿越后又是个文人书生,即使因为这些,秦生的胸怀满是书生的文儒之气,甚至是不拘小节,但是在此等大恶之人面前,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坚忍而不动声色,那自己就算要那书生的文儒情怀,也就根本不是个男人了。

    也就在寒梅知道来人是秦生的那时,几个恶少不由脸色一惊,顿时转回头瞪眼一看,才相信所来之人的确就是道县的圣前童生秦生。

    这几个恶少秦生也都认得,是道县的富家子弟,曾经和自己一同参加过童生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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