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知道什么是当之什么是不当之,小生生来有手有脚,再怎么不济也绝不会做个乞讨之徒,大家是误会小生了!”
“误会!秦生!”店主贾善拉长腔调故作震惊的接着说道:“你可知道我贾善平生最恨什么人吗?就是尔这等打肿脸充胖子之人,你是秦生,别吹八辈子牛了!人家秦生那可是道县的双甲童生,那可是三首诗同时登上诗美月刊的才子,告诉你,捡了那枚铜钱快滚,否则你连一枚铜钱都别想,吾这文海之家只和两种人做买卖,一种人就是天生的才气横溢之辈,一种就是非富即贵的上上人!”
听到秦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在场围观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惊呼,他们和贾善一样,一样不相信他就是道县的秦生,虽然秦生是第一次来大同,但是秦生的名字在他考中道县童生双甲榜首,惊动圣山圣者誉为圣前童生时,秦生的名字就在整个大同府上传遍了。
所以,大同府上的人都知道道县那个秦生,但是他们从来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他们根本不知道眼前正遭受羞辱的少年,正是他们心里充满期待敬佩的道县秦生。
面对贾善和众人的羞辱怀疑,秦生知道就算此刻自己再怎么样和他们争辩,那也是无济于事了,这时的天色越来越暗,秦生怕耽误了明天入书院读书,所以此刻从人群中离开了,秦生并不是对于这样的羞辱视而不见,他很淡然,因为他知道自己既然来了大同,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自己就是道县的双甲榜首秦生的。
与其和他们争个不眠不休,不如让他们在有一天对自己刮目相看。
想罢,秦生后来找了一家小的店铺,买了一支普通的毛笔回了自己住的那家小客栈,因为在他心里,明天进大同府上第一书院读书,那是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的。 秦生离开书院的时候,心情激动振奋,因为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大同第一等私塾读书了,进入大同圣文书院读书这可是圣元大陆原来那个秦生的毕生梦想,现在的秦生终于帮他圆了这个没完成的梦想。
秦生穿越而来,虽然在穿越之前是个国语系的高才生,对于古诗古书乃至文学专属擅长,也学过古人私塾的事情,但是毕竟没有亲身体验过入私塾读书会是个什么样的事情,所以充满了期待。
欣喜之余,秦生才记起刚刚送自己来大同府的马夫刘大哥送来的包袱,这时在路上停止了脚步,从背上解下蓝色的包袱,慢慢打开,在打开的同时还边庆幸的自语道:“还好还好,幸亏刘大哥把包袱送来了,要不然自己没了文房四宝还如何进圣文书院读书学经仪,不学经仪怎么能考中秀才得到文位!”
原来秦生记得,蓝色包袱里装着的是自己用的书房四宝,本来一直随身带着,因为在道县的城门口,应了几位道县文院文生所邀,在大地上亲笔作诗之后,一时疏忽放到了马车里,自己和刘大哥下榻客栈之后一时忘了。
也就在秦生庆幸的打开蓝色包袱的时候,整个人呆住了,双眼干愣着,露出满脸吃惊的表情。
蓝色包袱里的文房四宝都没有失落,普通的一叠镇纸有些枯皱,涂着黑漆的砚盘上的漆色有些脱落,那是经过碰撞摩擦之后的痕迹,墨汁没有损坏,但是那支毛笔的笔杆却从中间断裂,成了支无笔杆的笔头。
因为毛笔的断裂,秦生才会发出如此惊讶失落的样子,那支毛笔可是他参加童生试所用的毛笔,虽然不是那么贵重,但也有着自己的一份心血所在。
秦生很懂情,也很重情,不管是身边的一切事物,他都深深的爱着珍惜着,况且他又天生是个学文的料,满脑子的感**彩很重。
虽然秦生舍不得自己用过的毛笔断裂,但是经过了穿越之前在现实生活里的提炼,乃至穿越后在圣元大陆里所遭遇的一切不平和现实,秦生成熟了不少,以前自己无用武之地,但是现在这圣元大陆就是自己最好的舞台,最好的战场,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去诠释什么是文人儒生所应该做的,他要把儒道发扬光大,让这个世界不但是以文气为主宰,更要的是要让这个世界平等大同。
想到这些,秦生慢慢的收起包袱,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钱袋,还有些碎银子,顿时背上了包袱往大同府上的市集走去,他准备去文具铺买支毛笔,要不然明天去书院读书没有毛笔,那还不要出笑话。
大同府上的街道很多,纵横交错,而且是商铺林立,果然是个大地方,秦生只是在道县待过,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城市,从来没到过大同府。
大同府的世界让秦生眼花缭乱,他一身布衣走进拥挤的人群瞬间就被人海淹没了。
因为是第一次来大同府,所以秦生不知道大同府上的文具商铺开在那条街那家铺子,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这时拦下一个中年路人,友好的询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大同府上的文具商铺开在哪儿呢?”
听到秦生的询问,中年路人满脸惊讶,因为圣元大陆是个以文气为主宰的世界,而且大同府更是首屈一指的江国第一文城,大同府上文具商铺那可是有了名的,但是眼前这个穿着寒酸的少年,竟然问自己这样一个基本的问题。
中年人看着秦生背着包袱,在秦生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在意的用手指了指街道上的一个方向,口里轻声说道:“什么人这是,连大同府上的文具商铺都只知道,还装什么读书人,学人家斯文还要买笔呢?”
中年人说话的声音虽然轻,但是秦生能听到,说直接了,中年人就是说给秦生听的,明摆着是瞧不起秦生。
看着中年人对于自己不屑的眼神,中年人虽然已经走出了很远,但是那嘲讽秦生的话语还在秦生耳边回响,秦生不由仰天长叹了一声,他感叹的不是自己的遭遇,感叹的是这个以文气为主宰,以儒道为尊的圣元大陆,怎么会在这几百年间变得如此秽浊,如此不济。
秦生没有再继续去看那个素昧平生的中年人,他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申时时分,自己要是再耽搁恐怕会误了大事,所以转身展开步子朝着中年人指的地方跑去。
中年人虽然嘲笑了秦生,但是还有幸没有欺骗秦生,因为秦生顺着他指的方向到了一条街,而这条街的确就是中年人所说的大同府上的文具商铺街。
秦生在走到文具街的那时,整个人傻眼了,完全被眼前的情形震住了,眼前的这条街几乎可以和他穿越之前的文化街有得一比,而且有过之无不及。
整体街道上的商铺外挂的招牌,不论是古色古香的木牌制作,还是布质的精心缝剪,上面的黑色笔墨有的是正楷,有的是行草,无不显示着浓郁充沛的文化底蕴。
既然这条文具街到处都充满笔墨气息,那么街道上的行人也是熙熙攘攘,而这些行人都是大同府上的文生们。
秦生愣了一会儿,从他身边走过了六七遭人群,走过的文生们都带着惊奇的眼神看了秦生,扔下了不屑和轻视,扬长而去。
秦生没有在意,他不断的扫视着街道上的招牌字迹,最后走进了左边第三家商铺,第三家商铺外的招牌是用木质雕刻而成的,其字迹深邃有力,那几个大字读作“文海大家。”
因为是第一次来大同府,也是第一次来大同府上的文具街,所以秦生不知道在这文具街道上的商铺,也有着高低等之分。
秦生不知道大同府上文具商铺店的寓意,凡是用木质做成的招牌代表的都是高等的商店,既然是高等,那么它的消费自然是高等消费了。
只要是大同府上的文人墨客们都知道,那些用着木质雕刻而做的招牌,这些店铺里消费的只有富贵人家的子弟才能承受,而其他家境稍差的文人墨客们,他们都会选择去用着布绸做成招牌的商铺。
秦生完全不知道这些规矩,他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那家用着木牌雕刻的“文海大家。” 刚刚准备悄悄离开的王磊,这时听到秦生的呼喊,身体一下子怂住了,没有向前也没有转身没有后退,像一个雕塑立在那儿,唯一与雕塑不一样的就是雕塑不会动,而王磊此刻浑身剧烈的颤抖,他是在害怕,因为在这之前,自己不但一无是处的羞辱了秦生,而且还撕烂了姜承给他的举荐信。
没等秦生走到面前,也不知道秦生走到他面前的原因,王磊啪的一声跪下了,跪在了秦生的面前。
王磊的举动,在场的**部分是明白的,因为他们不仅亲眼目睹了王磊对秦生的嘲笑羞辱,也都参与其中,所以当他们知道秦生能诗出惊圣的时候,心里也扑通扑通的跳,秦生虽然目前尚无文位,但是亲眼看到他诗出可以惊动圣山上的圣者,还能引出持久的圣光,他们就知道日后秦生一定能进圣山。
作为读书学儒之人,进圣山是他们日思夜想的梦想,是他们的追求和目标,一旦在江国,在大同府上和他们在一起读书的秦生上了圣山,他们就有可能凭借秦生的力量也走进圣山。
正因为他们知道事情的这种存在性,所以他们此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生,不知道该如何让秦生能既往不咎。
对于王磊的跪,胡文也知道,唯一不知道的是书院的掌教陆云。
陆云正露出惊讶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磊,这时又看到了王磊跪向的秦生,秦生满脸的平静。
看到如此一幕,陆云疑惑的问道:“王磊,你这是为何!你饱读圣贤书,你难道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个道理,秦生虽然可以诗出惊圣,但是他还只是个童生,你可是有着秀才功名的人,你可知道你如此不分尊卑伦常,是在亵渎圣道吗?”
听到陆云对王磊的教训,秦生顿时急忙的说道:“陆先生,小生也不知道王秀才为何要行如此大礼,陆先生说的不错,小生只是一个没有功名的童生,王秀才跪不得跪不得!”
秦生话落,这时要伸手扶起王磊。
就在秦生要扶起王磊的时候,王磊惊慌的说道:“秦双甲,秦双甲刚刚都是我王磊有眼无珠,得罪了秦双甲,还请秦双甲原谅!”
陆云听到王磊说出这些,再一次的蒙住了,满脸庄重的说道:“王磊,快快说来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事!”
“陆先生,陆先生!都怪我刚刚不问青红皂白得罪了秦双甲!”
王磊颤抖着说出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什么!竟有这等事!”
陆云听完王磊的叙诉,脸色突变惊呼了一声,接着郑重的说道:“王磊啊王磊,枉你饱读圣贤书,枉你现在还是个秀才,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陆先生教训的是,王磊知错了,王磊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再以貌取人了!”
“陆先生,就原谅了王秀才吧!所谓不知者不罪,更何况他也没有把小生怎么样,虽然没有了姜大人的亲笔举荐信,但是现在陆先生都知道了,所以,小生求陆先生不要怪罪王秀才了!”
陆云这时听到秦生为王磊求情,严厉的说道:“王磊起来吧,你看看人家秦生,他虽然没有文位只是个童生,但是你看看他多懂得为人处世之道,多懂得儒道和人道的渊源!这次就看在秦生为你求情的份上,饶了你,但是我的罚你扫地一周,以示惩戒!”
此刻的王磊,完全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一般,之前在书院门口的狂妄和不可一世完全不再,唯一剩下的都是无尽的羞愧和内疚,还有无地自容。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场的书院弟子中,有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少年,尽管所有人都对秦生投去赞赏和敬畏的目光,但是唯独这个穿着灰衣的少年,他的目光却充满了阴险和不屑,凭着他的目光能够强烈的感受到,他对秦生的无限敌意。
灰衣少年藏在人群中,藏在暗处,他跟着人群慢慢的走进了书院,他不断的回头,回头看着站在书院门前的秦生,目光里凶险着一种巨大的算计。
是的,所有书院的弟子,也包括书院的助教胡文都慢慢的从门外离开,进了书院。
王磊也颤抖着站了起来,双眼闪烁着敬畏的光芒,倒走了好几步之后,一转身匆匆的跑进了书院,此刻还在书院门前没有离开的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是圣文书院的掌教陆云,一个是从道县而来的双甲童生秦生。
陆云看着秦生,刚刚诗出惊圣的那一幕还在眼前浮现,栩栩如生久久没有散去,他思酌之间,带着赞赏的口吻念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陆云所念一句,情深意切,不断的看着周围的大地落花大地落叶,还有那吐露的树,满脸思索之后对着秦生说道:“秦生,这首诗妙啊,字词不但简洁易懂,而且还朗朗上口,尤其是这诗中的动静之词更是用得恰到好处,几乎让这首诗有了生命鲜活了春来的一切啊!”
听到陆云的赞美,秦生没有半点骄纵,没有半点得意,他还是很平静,谦虚的说道:“陆先生过奖了,过奖了,小生的诗那有陆先生说的那么完美,只不过是一首小诗罢了!”
“秦生,你倒越来越让吾对你刮目相看了,不但文气横溢才情盖世,想不到你有着这般谦虚之心,实在难得实在难得,对了,吾还不知道秦生刚刚的绝世诗作之名呢?”
秦生礼质彬彬的说道:“承蒙先生厚爱,劣诗名唤《春晓》”
“春晓!”陆云不断的重复秦生刚刚说出的诗名春晓,思索了片刻兴奋的说道:“春晓,春晓,好名字,这个晓字用得好用得妙,把整个春天形象化了,仿佛听到这春晓之名,就能处身于大地接春的意境之中!”
陆云称赞了一番,问过同窗姜承近况之后,让秦生明天就来私塾读书,之后先行回了书院。
秦生看着陆云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书院之中,这时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书院牌楼之上的“圣文书院”四个大字,心里激动的说道:“圣文书院,我秦生来了!” 就在秦生眉宇前的文心宫发生明显变化的时候,从圣山而来的金色圣光再次发生变化,分散的金色圣光突然围拢化成一束,完全笼罩在秦生头顶,与此同时秦生刚刚所作的诗文“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这些诗文竟然奇迹般的出现在虚无的天空之中,融合在耀眼的金色圣光中,字字立体也栩栩如生。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这金色的光芒,这金色的光芒正是他们日以继夜不分寒冬酷暑读书,所梦寐以求所终生所求的神圣荣耀圣者之光。
他们都拥有了文位,在圣元大陆最初级的秀才文位,他们也曾亲身感受过圣者之光,可是对于他们,那圣者之光却是那么短暂不可触摸,但是今天他们却亲眼目睹了一场从未有的圣光,他们惊讶他们振奋又同时充满了无限疑惑。
当圣光笼罩在秦生身上,当文气从秦生的头顶灌下,当秦生的文心宫发生变化。。。。。。
所有书院的学生们,都不断的惊呼着。
“圣光,圣山上的圣光竟然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