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生没有发出气愤的语气,更没有愤怒的模样,相反倒是显得十分稳重和淡然,表情之中也故意闪露着一种惊慌失措的样子。
看到秦生惊魂失措的样子,众人不由又发出了阵阵难以入耳的羞辱。
“秦生秦双甲啊!怕了吧!怕了就认输吧!”
“认输,何止是认输,我看他这是要夹着尾巴逃跑的架势!”
“瞧他那副寒酸相,还双甲童生呢!”
“你们不要说了,再说他会被我们的唾液淹死了!哈哈!”
邀请秦生来员外府邸的庄园外,虽然有意替秦生解围,但他和夫人生活了几十年,早就知道了夫人说到做到的性格,而且如此文生的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若是真的出口为秦生辩解,也会无济于事,还会让众多文生越法觉得秦生的无能。
所以,庄园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周围,等着秦生作出怎样的抉择。
此时此刻,秦生成了员外府邸众人关注的焦点,不论是嘲讽或是讥笑还是好奇。
王梅一双明眸发出道道寒芒紧紧的瞪着秦生说道:“秦双甲,你这是怎么了,比与不比,秦双甲倒是说话啊!”
秦生这时抬起头目光扫视周围的人群,厚重的说道:“秦生原本以为,小生不过只是个区区童生而已,如何能与王梅王大家的书法媲美,奈何王梅夫人如此看得起小生,小生若是拒绝了,未免会有看不起王夫人的意思,为了证明王夫人是片书中红花,我秦生也就甘愿为那片绿叶罢了!”
“什么!他竟然要和夫人比试书法!我没听错吧!”
“样子不怎么样,胆子还不小!”
“呵呵,我们就等着看秦双甲的落败嘴脸吧!”
听到秦生愿意比试,王梅顿时让家仆拿来了笔墨纸砚,摆到了秦生面前。
秦生看着面前的笔墨纸砚,眼前发亮,不管是制作精益的毛笔,还是精致的墨砚,尤其是摆在面前的白纸,那可是上等的宣纸,这些文器秦生可是从来都没见过的,就算有看到过,那也是在梦里罢了。
看着秦生面对笔墨纸砚的样子,众人不断的摇头,发出不断的嘲笑声。
“秦双甲,这些东西梦都没梦到过吧!”
“夫人可是胸怀宽大啊!还让秦生用这些高贵的文器!”
“来人,给夫人墨砚!”
胡弄一声呼喊,家仆们争先恐后的要帮夫人墨砚,而秦生呢?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人愿意去给他墨砚。
秦生见罢,自己拿起墨斗开始墨砚,也就在这时,夫人神情郑重的说道:“秦生且慢!”
听到呼喊声,秦生淡然的回答道:“不知夫人有何话要说!秦生俯首恭听!”
王梅稍稍思索了片刻,顿时说道:“秦双甲,在开始比书法之前,我倒是想知道秦双甲刚刚全神贯注看着的那副对联,不知秦双甲能否先说说这对联书法,也不知秦双甲能否念出来让大家听听!”
在王梅心里,既然这次要让秦生出丑,就让秦生重重的跌倒,最好是跌倒了就不要再爬起来,王梅的眼里,秦生不要说能说出对联上的书法,就是让秦生念出来恐怕都是难题。
秦生知道这又是王梅整蛊自己的一个借口一种手段,心里暗自说道:“既然你要逼着我无路可退,我也只能奋力搏击了!”
想罢,秦生振声说道:“夫人临下,秦生当恭敬不如从命!”
秦生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带着无尽的惊疑和好奇看着秦生,但是王梅却没有正眼看秦生,因为在她心里,已经铁定了秦生无法说出对联中的书法来历,无法认出那苍劲有力的行草。
“真是个自不量力的家伙!”
“不仅是自不量力,而且是自取其辱!”
“大家且听听,听听我们的秦双甲会念出怎样文词顺畅的句子!”
随同夫人一起来的圆圆,她就是员外的千金庄园,她天生丽质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原本对于考中童生双甲的秦生还充满了好奇,因为自小出生在文府之家,也从小学习文道,刚刚亲眼看到秦生所表现的种种不堪模样时,心里对于秦生的印象差到了极点,不由说道:“爹,您要让女儿嫁的就是他这类人吗!女儿就算是死了,也不愿意嫁给他!” 秦生随着庄园外走过一所宽大的院子,院子里布置井然,或是岩石围成的长方形草坪,或是天然岩石打磨成型的精致石凳石桌,还有常年不落叶的红桂花更是院落中的一番独特景色。
员外府邸有山也有水,俨然一个与世无争的清雅之地,秦生不断的扫视自己走过的地方,这时在一家雅居面前随着员外止步不前了,秦生抬头一看,心里不禁暗自发出赞叹声,直呼赞美之词。
随着秦生发出赞叹的方向,看到的是用黑色墨汁用草写的一副对联,这时庄园外看到了秦生仔细的观摩自己门庭上的对联,眼神之间不由也来了兴致。
秦生目不转睛,不断的称赞道:“妙啊!简直是大手笔,是王大家的重现啊!”
庄园外听到了秦生的不断赞赏,凑过身来问道:“秦双甲,秦双甲对于书法也有所追求吗!”
“恩,不错,小生的确酷爱书法,小生羡慕书法里的世界,只是尚今也毫无作为毫无作为啊!”
也就在这时,他们身后有三个人匆匆的赶上了他们,来到了秦生和员外的身边。
秦生看到了来到的三个人,只认识其中的一个少年,那便是刚刚在员外府邸之外被秦生羞辱的胡弄,在胡弄身后的是两个女人,一老一少,老的年纪在四十岁中间,小的年纪只有十五六岁,她们相同的地方就是都有倾城的美色,相同的是她们都穿着珠光宝气,十足的富贵装扮。
看到她们,秦生虽然不知道来意,但是起码凭他的观察,他能够充分断定的就是她们来意不善,因为她们没有正眼瞧见秦生,只是撇着眼睛斜视着秦生。
不知具体来意,秦生没有作声,双眼仍然盯在门庭上的对联之上。
庄园外看到她们到来,这时对着胡弄露出了不满,对着所来的她们说道:“夫人,夫人今天怎么把圆圆也带来了!我这里有客人呢!”
“客人,相公所说的客人是谁,我到十分想看看,我们庄大人口里的客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庄园外不露声色的说道:“夫人,你和圆圆先行离开吧!今天我要和这位客人唠叨些家常!”
“唠家常,我说夫婿啊!你所谓的拉家常就是和眼前这个寒酸窝囊的什么双甲秦生吗?”不怀好意说话的是员外的夫人王梅。
秦生听到对自己的数落,仔细打量着王梅,经过片刻回忆,他知道眼前这个王梅了,因为在整个道县,王梅是个有名的女人,王梅之所以出名在外,不是因为她的美貌,也不是因为她是员外夫人,她得以成小名,完全是因为她写的一手好书法,而且对外也有传言传出,传说她是东晋书法大家王羲之的后人。
王羲之,东晋的代表性书法大家,以草书闻名于整个道县,自古就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王梅算得上第一个书法精湛的女人,道县懂书法的人都称她为小王羲之。
对于王梅的这些非比寻常的故事,秦生也有所闻,所以顿时他可以断定,自己就算刚刚在门外羞辱了胡弄,接下来这个王梅一定会千方百计把自己赶出员外府!“秦生猜想琢磨,此刻王梅的突然出现一定是冲着自己所来的,当然王梅以书法称绝,所以猜想王梅定会从书法里找出自己的差错之处,然后在众人面前打秦生的热脸。
果然不出秦生所料,又一场逼着自己出手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王梅看着秦生紧紧的对着门庭上的的字迹念念不忘,这时故意带着笑脸说道:“原来是道县的双甲童生,幸会幸会,既然秦生能在数以万计的书生中一举夺魁,而且还成了圣山上的半圣公允的圣前童生,那么想必秦双甲一定是个学识渊博的人,恰逢今天这个机会,还请秦双甲对我的书法指教一番,秦双甲以为如何呢?”
秦生虽然考中了道县今年的童生榜首,但是自秦生双甲童生的名气在道县传开之后,无数心地不良的人就暗中打探秦生的出生和他的所有过去。
员外府邸的夫人王梅原本久居府邸,不想去耗费精力和时间花在一个区区童生身上,但是听说员外要把自家千金嫁给秦生,那可是一万个不愿意,于是,暗中派人早就掌握了秦生的底细。
秦生原本不是道县人士,是从外县搬来的,和多病的母亲寄居在神童朱文的家,想到朱文,王梅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因为王梅早就有意思把女儿嫁给朱文,至少朱家是道县有名的富贵人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而且她暗中让女儿和朱文见过面,知道朱文对女儿仰慕有加。
王梅不仅知道秦生的出生和过去,他还知道秦生虽然酷爱读书,但是因为家境贫寒,没有钱进私塾读书,更加没有钱买书甚至是书法字帖,在还没有知道秦生这些过去之前,王梅对于秦生虽然有排斥,但是也有些好奇,自当知道秦生的一切之后,完全把秦生看得一文不值。
同时,王梅也在怀疑着秦生考中童生一事,试想一个从来都没进过私塾读书的人,怎么会作出惊动圣人的诗篇,所以,对于书法,在王梅心里,秦生完全是个一无是处的门外汉,不要说让他写出几个大字,就是让他认出自己的草书笔记,那也是个未知数,或者王梅认为,秦生根本不能认得出来。
王梅要在众人面前好好嘲讽羞辱秦生一番,不为别的,一要让秦生知难而退,二要让员外看看,秦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童生而已,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员外打消把女儿嫁给秦生的念头。
听到王梅和秦生说道书法,员外目光不由一颤,心里也为秦生捏了一把冷汗,因为他和王梅一样,只是知道秦生所有的过去,但是他们却都不知道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秦生,早就不是那个没有半点文才的秦生了,这个秦生可是穿越而来,他在没有穿越之前不论是书法还是文学,他可都是行家。 秦生看到庄园外和王福就要到来,对着满脸狂妄的胡弄说道:“胡少爷,秦生受教了,胡少爷说得对,我秦生出生贫寒,就算考中了童生榜首也不能改变什么!”
“哼!知道就好!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尽管员外和王福就要来到胡弄的身后,但是因为胡弄背对着员外府邸,所以根本看不到员外此刻就要来到他的身后了。
在场的员外府邸下人,看到了员外到来,准备给员外请安,却让员外眼神阻止了。
这一刻,员外已经走到了胡弄身后,没有作声眼神出奇的惊疑。
秦生自然看到了庄园外的到来,顿时对着胡弄说道:“胡少爷,当真不相信小生是受了员外邀请而来的吗!胡少爷当真不要去员外哪里证实吗?”
胡弄再次听到秦生提到员外,怒气冲冲的大喊道:“秦生,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员外怎么会请你来府邸,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不要再说梦话了,快给我滚离开这儿!不然我让他们把你轰走!真是不要脸,一身粗布麻衣,一双草鞋还想进入员外府邸,下辈子吧!”
当胡弄嚣张跋扈的说完这些,怒目的看着秦生的时候,站在胡弄身后的员外这时严厉的说道:“胡弄,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身为我庄景的义子,你怎么能说出这些卑鄙之言!“不可一世的胡弄突然听到义父熟悉严厉的语气,心里大呼一声糟糕,转身过来看到了义父庄景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胡弄脸色变得极度难堪,不知该如何下台。
庄员外怒斥了胡弄一顿,这时走到秦生面前,颇有大将之风的说道:“秦生秦双甲,庄某对不住了,让秦双甲受委屈了!”
面对庄园外的歉意,秦生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胡少爷说的也没错,小生的确不过只是个寒门子弟,承蒙员外大人看得起,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秦双甲,胡弄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双甲看在庄某的薄面上,不要与他计较,日后庄某定当严加管教这个鼠目寸光之徒!”
秦生听到庄员外的所说之词,这时看了一眼默不作声脸红耳赤的胡弄,故意大声的说道:“庄园外言重了,胡少爷乃员外义子,而且也是我们道县去年的童生榜首,员外如此所说,我秦生倒觉得羞愧无地自容了!”
庄园外面对秦生此刻的言语,心里也觉得羞愧,顿时对着胡弄训斥道:“胡弄,你见识了吧!秦双甲胸怀宽广,非但不和你计较,而且还为你说话,日后多向秦双甲学习,还不赶快过来,过来给秦双甲配个不是!”
胡弄回想刚刚对秦生的架势,之前在众人面前是那么高高在上,上峰占尽,却不曾料到员外会突然出现,而且此刻还要自己给秦生赔不是,如此分秒间的骤变,胡弄那能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当着员外,他抬起头不甘的说道:“义父,秦生只是个寒门弟子,就算考中了童生榜首,也不能证明他一定能考上秀才,为了这样一个出生贫寒的人,义父真的要孩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而颜面散尽吗?”
秦生听到胡弄的辩论之词,没有正面和胡弄反驳,反而带着劝说的口吻说道:“员外,我看让胡少爷赔不是就算了吧!毕竟这里是员外府邸,而且还有这么多人在场,说实话,让一个少爷一个童生榜首给我这个寒门弟子赔不是,也的确不好,胡少爷说的没错,那样做到话,真的会让他的颜面扫尽!”
庄园外越是听到秦生劝阻,反而越觉得要胡弄给秦生赔不是,顿时大怒道:“胡弄,你难道连我这个义父的话都不听了吗?没了里子,你还要面子作甚!”
眼见庄园外愤怒的模样,胡弄虽然心里极度不甘心,但是也不敢公然违逆义父的话,这时走到秦生的面前,他抬着头,目光里发出无尽的愤怒和仇恨,心不甘情不愿的抱着双拳对着秦生说道:“秦双甲,胡弄刚刚多有得罪,在这里,胡弄给秦双甲赔不是了,还请秦双甲海涵!”
“哪里那里,胡少爷言重了,小生又岂敢怪罪于胡少爷,崇拜都来不及了,何敢轻言得罪!”
秦生话落,庄园外看到了胡弄已经给秦生赔了不是,这时充满热忱的说道:“秦双甲,秦双甲,庄某管教无方,现在也教训了这个不知廉耻之徒,请把随我一同进府邸吧!庄某人有事情对你说!”
秦生这时又看到了胡弄的目光,顿时说道:“承蒙员外厚爱,我这个粗布麻衣草鞋束缚的寒门弟子才有幸能进入员外这等豪华神圣的府邸,我秦生简直犹如进了一种梦幻世界一般!”
“秦双甲过谦了,以秦双甲的文气才情,日后必能在道县文坛,甚至是整个圣元大陆闯出一番名堂的!秦双甲可是我们道县文界的后起之秀可造之材!秦双甲请!”
庄员外话落,这时转身等着秦生一同回员外府邸。
秦生没有再推辞,应了员外一声和员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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