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学生话语刚落,一个学生从云中私塾慌张的跑了出来,看到了他们,出来的学生慌张的说道:“我们弄错了,弄错了,双甲童生不是朱文,不是朱文!”
“啊!不是朱文,那是谁!”
“是秦生,秦生!对了,不是刚刚听说秦生来了吗!他人呢?”
秦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时佯装着慢慢离开私塾。
“真的,双甲童生真的不是朱文,真的是那个秦生吗?”
两个学生大惊失色,双目凝对无言以对。
“对了,秦生!”
其中一个学生突然记住了秦生,急忙朝着秦生跑去,跑到了秦生的面前,这时言语变得轻言细语的说道:“秦生,刚刚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恕罪,我们云中私塾有请!”
“什么!什么,我好像没听见!”秦生故意的装着露出不在意的样子。
“秦生,刚刚是我们不对,大人们都来了,在云中私塾等着你呢!”
秦生看着面前的学生,故意的说道:“我不会是听错了吧!我秦生不是你们所说的零分白卷吗!怎么大人要请我呢?”
“秦生,不,你可是我们道县的双甲榜首!是圣前童生呢?”
“哦!双甲童生,圣前童生,对了两位云中的才子,我秦生愚钝,什么是双甲童生,什么又是圣前童生,还请两位才子告知!”秦生故意装模作样,目的是为了好好羞辱他们二人一番。
“秦生,双甲童生就是双百分,圣前童生,我们愚钝就不得而知了!还请秦生速速给我回私塾吧!要不大人会怪罪的!”
秦生看到曾经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书生,现在就因为自己考中了童生,态度就一百八十度改变,在兴奋的同时,又感叹人生就是如此的现实。
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秦生慢慢朝云中私塾里面走去。
“听说我们搞错了,今年道县的双甲童生虽是云中私塾的学生不错,但是不是朱文!”
“不是朱文,朱文可是道县出了名的神童,而且在我们私塾,没有一个人有他的才气和天赋,对了,不是朱文会是谁呢!”
“好像是,对,刚刚听同窗们说是秦生!”
“什么,秦生,不会是听错了吧!怎么会是那个文盲,他要是双甲童生,我可就是新科状元了!”
秦生走在云中私塾的大院里,听到了走在前面书生们的议论,故意咳了几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走在秦生前面的几个书生听到了咳咳声,回头看到了秦生,他们不走了等着秦生。
“秦生!你怎么进了云中私塾,能进入云中私塾的可都是非富即贵,像我们这等的身份,你一个麻布大衣来私塾干什么,也不拿着镜子照照,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儿!”
“张兄,听说他是双甲童生呢?”
说话的就是当天在秦生舅母家故意羞辱秦生的那个拿着折扇的书生,姓张名闻,和朱文称兄道弟,刚刚轻声在张闻耳边说秦生是双甲童生的是云中私塾里的学生,是他和朱文的学弟。
“他是双甲童生,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连私塾的门都不知道在哪儿,他怎么会是双甲童生,他如果是双甲童生,那我们都成了大儒圣人了!”
张闻无休止的数落着秦生,秦生原本想开口争论,这时刚刚到门前喊自己的两个学生走了过来。
秦生看着张闻,漫不经心的说道:“张大书生有眼力,不愧是当今一大才子啊!既然张大书生认为在下不是双甲童生,那么依张大书生所见,双甲童生会是谁呢?”
这时两个跟在秦生身后的私塾学生来到了秦生的背后。
“哼!双甲童生是他,是他,都不会轮到你秦生这等人物,这还要说啊!整个道县谁人不知道双甲童生最大的希望就是神童朱文!不要脸的人物,说自己是双甲童生,也不觉得羞耻!”
张闻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看着秦生。
对于张闻所说的羞辱和数落,秦生倒是脸露笑意,没有做声,因为他知道刚刚知道自己是双甲童生的那两个学生已经来都了身后。
看着张闻一无是处的数落秦生,知道秦生是双甲童生的两个学生心里为张闻捏了一把冷汗,神情紧急的对着张闻说道:“张学长,道县今年的双甲童生的确是秦生!文院的大人都到了,正在云中书屋等着秦生呢?”
“什么!什么双甲童生真的是他秦生,那,那你们的朱文学长呢?”
张闻满脸的惶恐,额头冒出豆大的热汗,心里七上八下,目光呆滞。
“朱文学长,他他只是个乙等童生!”
看着张闻不知所然的模样,秦生带着笑意微微说道:“张大书生,噢,不对,应该是张闻大儒,小生有礼了,怎么张大儒不和小生一起去书屋见见文院的大人么!”
秦生看着张闻无地自容的样子,碎步从他面前走过,回想张闻刚刚那般无地自容的自惭模样,他想到了刚刚在私塾大门前碰到的表哥朱文,他在想,要是朱文知道了双甲童生不是他,而是自己,那么表哥朱文又会是个什么模样呢? 道县童生考试后的第二天,是道县文院发榜的日子,秦生和母亲一早就到了道县,除了来看考试成绩,秦母还准备去道县有名的媒婆家,因为在秦生还没有考童生前,秦母就托了媒婆给秦生做媒,让秦生成家是秦母最大的心愿。
来到道县的入口,秦母先行去了道县的王媒婆家,让秦生去市集买些糖果,不要空手去拜访。
秦生答应了母亲,一个人走在道县的街道上,准备去买些糖果,恰巧这时,不知突然从哪儿冒出来五个人拦住了秦生,一个人用着黑色丝巾蒙着脸,其余的四个彪形大汉露出着参差不齐的牙齿,对着秦生散发着一种杀气。
“你们是谁!为何挡住我的去路!”
脸蒙着丝巾的中年汉子,满脸杀气的说道:“秦生,你没有资格知道我们是谁,你只要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就够了!”
“我和你们究竟有什么冤仇,你们非要杀了我!”
“哈哈哈哈!”蒙着脸的中年人狂笑几声,接着说道:“冤仇!你也配和我们说冤仇!对我们来说,你就是地上的蚂蚁,任何人都能把你踩死!”
秦生完全诧异了,自己可是穿越而来,没有和谁接下仇怨,再说之前的那个秦生老实木纳,为人宅心仁厚,如何会有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难道是自己的舅母吗?
秦生唯一能想到半点渊源的只有自己的舅母,因为在自己去朱家的那一天,的确让他们在众多的客人面前没有面子。
“你们是朱家的人?”
“就算我们告诉你我们就是朱家的人,你秦生又能乃我们如何!”
“我可是应届考童生的书生,你们不能杀我!”
“哈哈哈哈!就是因为你是考童生的书生,我们才因此要杀了你!”
秦生还在沉思之间,几个大汉就开始对秦生动手了。
眼看秦生就要丧命在几个大汉的手下,这一刻道县文院之中的诗词碑剧烈的抖动,文院院主姜承见此,迅速凭着自己的文位拥有的文气,施展眼观千里的技能,转眼之间看到了秦生被围的一幕。
顿时间,姜承嘴唇蠕动,口里念念有词。
“大胆刁民,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们道县的双甲童生,你们可知罪!你们听着,我是道县文院姜承,赶快放下武器就地认罪。”
姜承所说的话,字字句句穿越一切阻碍,栩栩如生的出现在围殴秦生的大汉面前,栩栩如生的字句金光闪闪发出着庞大的力量。
四个大汉见状,不敢再靠近秦生,转脸等着蒙面人的安排。
蒙面人看到了发光的金色大字,又听到了姜承的千里传音,没有犹豫半刻转身匆匆的仓皇逃离了。
“双甲童生,姜承姜院主!”
“唇枪舌剑,千里传音耳听八方!”
秦生内心无比的欢跃和好奇,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眼观千里,什么是唇枪舌剑了。
“谢谢姜大人救命之恩!”
秦生大声呼喊,但是瞬间街道上又恢复了平静,秦生还没有文位,自然没有文气没有技能,因为听到双甲童生,秦生准备去文院前看榜,但是时候尚早,没有到发榜的时间,所以秦生在一家糖点铺子里买了些糖,去了王媒婆家。
王媒婆家在道县的南边,秦生走过正街往右一拐,那是一个胡同,进胡同左边的第一间屋就是王媒婆的家。
王媒婆的家大门没关,秦生在大门上敲了几下,听到了回应,这时才从门槛上一脚跨过进了屋。
秦母坐在屋里的板凳上,在秦母的对面是个肥胖的中年妇女,那妇女满脸笑容下巴下长着一颗黑痣,在秦母和中年妇女的中间站着四五个少女。
秦生这时走到了她们面前。
“秦生!快来,这里的姑娘都是王嫂给你挑选的,来看看!”
秦生放下手中的糖果,这时一眼扫视着眼前的几个姑娘。
“天呐,这都是些什么人,胖的如猪的有,瘦骨嶙峋的有,青蛙眼的有,还有一个不停的傻笑,看来是个傻子!”
一眼扫视之后,秦生对着母亲不断的摇头。
看到秦生摇头,秦母说道:“秦生,这些姑娘都不错,是王嫂苦口婆心才答应来和你相亲的,你真的一个也看不上!”
“娘!你看,她们要不是肥的像头猪,就是瘦的想个幽灵,还有那个,不是个傻妹才怪!”
听到秦生说出猪和幽灵,一个肥女故意装了半天的贤良淑德一下子烟消云散,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对着秦生吼道:“好你个秦生,也不拿着镜子自己照照,你不过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没有房,也没有马车,还说我是猪,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挑三选四的!”
肥女说完,瘦的也大声训斥道:“秦生,你以为你是谁啊!大少爷,富二代吗!我们能看得起你,那是你的幸运,正不怕羞,就你这种家境你还想找个美女吗!”
肥女和瘦女还有几个不正常的少女,带着怨气对王媒婆说了一些气话,匆匆的走了。
她们一走,王媒婆原来的满脸笑容瞬间变色,不屑的打量着秦生,轻视的说道:“秦生啊!像你这种三无的人,一无大房子,二无出行工具,三无正式职业,你说说,连这些起码的都没有,你还有什么资格嫌这嫌那的,你想学人家大少爷,可是你有这个资本吗?”
“我马上就要让你们刮目相看了,我是道县这一届的双甲童生,这些秦生我都会有的!”
听到秦生说到童生,王媒婆嘲笑了几声讥讽的说道:“双甲童生,秦生,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我这个老婆子虽然不知道什么文啊诗词的,可是我知道双甲童生我们道县百年都不会出一个,就你,没有读过半天私塾的小子也敢说是双甲童生,别白日做梦了!”
王媒婆说完,对着秦生母子下了逐客令,而且还让秦母以后别去找他为秦生说媒。
离开了王媒婆家,秦生让母亲先行回去了,他估摸着文院发榜的时间要到了,所以大步朝着文院跑去。
道县文院,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来到文院门口的都是昨天参加童生考试的书生,秦生还算赶上了,文院还没有发榜。
让秦生觉得奇怪的是围在文院门口等待发榜的书生之中,竟然看不到一个云中私塾的书生。
秦生无法挤进拥挤的人群,站在人群之后,踮起脚尖朝放榜的地方不断凝望着。
在秦生前头的书生们纷纷议论着,这次童生考试的结果。
“今天你们发觉没,没有一个云中私塾的学生来看榜!”
“哎!你们还不知道吗?”
“这位兄台,知道什么,云中私塾的学生都不来看榜难道和昨天考试的成绩有关吗?还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我们今天来看榜,就不要指望榜首了,因为榜首是云中私塾的学生,而且还是双甲童生呢!两张试卷都是满分,云中私塾里正在准备呢!今天发完榜之后,府上的叶大人和我们文院的姜大人会去云中私塾和童生榜首去上课呢?”
“知道这个榜首是谁吗?”
“那还要说,除了云中私塾的神童朱文还能有谁!”
秦生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心里未免也生出疑虑,原来云中私塾的学生不来看榜,是因为这些,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童生榜首真的会是自己的表哥朱文吗?
这时,文院的大门喳的一声打开了,先前监考的官员手里傍着一张金色的宣纸,身后跟着两个兵喽啰。
此刻,围着发榜的所有学生们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他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监考正在贴着的金榜之上。
当监考贴完金榜,转身回去的瞬间,所有的学生们围得更加近了。
其中有**呼道:“双甲,双甲童生!”
“双甲童生是谁!是不是云中私塾的朱文!”
“不是朱文,不是朱文!”
“不是朱文,不是朱文还会有谁!”
“双甲童生云中私塾的秦生!”
“秦生,秦生是谁!”
所有围观看榜的书生们瞬间沸腾了,因为双甲榜首竟然不是神童朱文,而是两次考了童生都是零分的秦生。
秦生此刻没有看到金榜,听到了他们说出双甲得主是自己的名讳时,心里无比的激动雀跃。
“秦生,今天午时去云中私塾讲解你那首举世的大作吧!”
这又是文院院长姜承的千里传音,秦生清楚的听到了,满心激动,这时看着头顶的太阳快要到达正中,秦生激动的离开了文院,往云中私塾赶去。 第二天起早,秦生带着普通的镇纸和笔墨就来到了道县文院的大门前。
“喂喂!你站住!干什么的!你没看见这上面的字吗!”
守在文院门口的一个兵喽啰大声喝住了秦生,秦生顺着兵喽啰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块红色木牌,木牌上写着三种人不得入内。
“衣冠不整者不得入内!”
“非书生者不得入内!”
“没有考牌者不得入内!”
“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就马上离开,不要在这儿耽误了别人的考试!”兵咯罗看都没看秦生一眼,因为他看到了秦生穿着的一双草鞋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一双脚十个脚趾露在了外面。
秦生看到了木牌上的三个不得入内,从身上拿出一块黑布撕成两半盖住了自己露在外面的脚趾,顿时说道:“兵爷,小生是来参加童生考试的!”
“参加童生考试,就凭你这寒酸模样!”兵喽啰听到秦生说出考童生,满脸疑惑的眼神凝视到秦生身上。
“兵爷,小生是云中私塾的书生,这是云中私塾的童生考牌!”秦生说完,把考牌递到了兵喽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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