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私塾里上课的书生都到了下课时间,他们看到了大门外的秦生,不由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额!是秦生啊!怎么,又来领准考证了!”
“兄台此言差矣,秦生那是来领什么准考证,他分明是来领落第证的!”
“好好,落第证,哈哈哈哈!”
云中私塾读书的书生都认得秦生,其实也不只是云中私塾的书生,全道县的人都知道秦生,因为秦生考童生那是创了几个记录,白卷,零分,语句不通的流水诗词,甚至连云中私塾门外圆柱上的行草对联他都认不到。
“公孙先生,秦生要领取准考证还不容易,先生请看,只要秦生能读出私塾门外的对联,就把准考证给他,如果连区区的一副对联都认不得,他秦生还能厚着脸皮要准考证吗?”
说话的是云中私塾的一个书生,说完得意的看着秦生,因为他知道凭秦生是根本就不能念出门柱上的行草对联的,所以此刻让秦生读出对联的初衷,还是为了羞辱秦生,让秦生闹笑话。
“好吧!既然我们都是读书人,就用读书来解决问题吧!秦生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啊!只要你能读出圆柱上的对联,我就马上把准考证给你,否则,就是朱家老爷来了,我也不会把准考证给你的,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
对于云中私塾门前圆柱上的对联,秦生来时倒没有注意,这时身体退了几步,仰头凝视着圆柱上的对联。
看到秦生久久没有做声,公孙先生没有说话,围在他们身旁的书生早就议论纷纷了。
“秦生,要不要我读给你听啊!”
“秦生,要不要我告诉你啊!”
“哎!世事早有注定,明明是个钻木的小虫子,却还要学着人家扛着斧头砍树,脸都丢到娘胎里了,也不知羞!”
公孙先生终于等不及了,看着秦生说道:“秦生,我堂堂一个私塾掌教,等你等到现在也算对得住你了,不要在这里出丑了,还是早些回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考童生那不是你的命!”
看着公孙先生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秦生目光炯炯有神的说道:“公孙先生,公孙先生稍等,如果小生真的读出了圆柱上的对联,先生的话可真的算数!”
“秦生,我堂堂云中私塾的掌教,岂会说话不算数,只要你能一字不差的读出来,我必定实现承诺,准考证必双手奉上!”
“好!公孙先生,您且稍等,小生念出就是了!”
公孙先生没有转身,摇着头说道:“秦生,你当真以为你能认出读出这副对联吗!这可是书法大家的墨迹,你从未学过书法,你有何能力认出这副对联!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趁早回去免得又出丑!”
“大家静静,静静,秦生要读对联了,让我们听听秦生怎么读出这副对联!”
“是啊!是啊!让我们都看看秦生他如何一鸣惊人吧!”
“哈哈哈哈!一鸣惊人,一鸣惊鸟还差不多!”
整个私塾的书生都极为不屑的轻视着秦生,因为在他们心里,秦生是根本读不出这幅对联的,还记得上次秦生也是读这副对联,那可简直是风牛马不相及。
但是一切真的如他们所料吗?秦生真的读不出这幅对联吗!
他们错了,秦生在注意到那副对联时就认出了对联上的墨子,凭着他穿越之前的文科高才生,这区区的行草书法岂能难得住他。
秦朝的秦篆,李斯的《绎山石刻》,《泰山石刻》开创了书法的先河。
汉朝有汉隶的蔡易,还有擅长草书被后人誉为草圣的张芝。
两晋时期的王羲之以《兰亭序》被尊为书圣。
。。。。。。
以草书风格书写在圆柱上的那副对联,是唐代文学大家韩愈的作品。
这里有韩愈的作品,有李白杜甫吗!有王维欧阳修吗?。。。。。。
秦生迟迟不读的原因除了对于圣元大陆的好奇之外,他还要吊吊他们的胃口,他要到了关键的时候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彻底的也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他们所说的也没错,原来的秦生的确不懂书法之道,所以无法认知圆柱上的行草书法。
“哈哈哈哈!上次秦生把上面的念成了什么来着!”
“书生下河洗澡,学生上山砍柴!”
他们的目光轻视,他们嘲笑讥讽。
秦生佯装着很凝重的模样,抬起头开口念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什么!秦生怎么知道的!”
“不可能!难道是别人早就告诉了他!”
听到秦生完整不差一字的念完对联,所有的书生们大惊失色,不停的大呼不可能,没有转身准备离去的私塾掌教公孙先生,这时转过身来,阳光之中也充满了疑惑,开口迟疑的问道:“秦生,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会能认得行草书法!”
秦生脸上微微露出笑意,装模作样的说道:“公孙先生,小生出身卑微,没有谁会告诉我,也没有谁愿意和我来往,所以没有任何人告诉小生,还希望公孙先生言出必行,把明天童生考试的准考证给小生!”
“哈哈哈哈!不就是认出了几个字吗!这有什么了不起,云中私塾在道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名气早就轰动了整个道县,秦生啊,你一定是在别人口里听来的吧!”
“这位兄台,既然知道云中私塾名动道县,那又为何还要小生念出来呢!既然小生念了出来,而且侥幸还算对了,那么就请公孙先生把准考证给予小生吧!”
“秦生,罢了罢了,老夫不给你准考证那是为你好,免得你的小名成为道县茶余饭后的话题,既然你硬要那就给你,算我云中私塾多了一个庸才罢了!”
公孙先生说完,把一个木牌拿到了手上。
“秦生,你不是誓言旦旦明天一定会考中童生吗?你敢不敢在先生面前,在我们面前做出一个对子!如果连个对子都做不出来,你就不要侮辱了云中私塾百年的名誉了!”
云中私塾的书生,刚刚让秦生占了上风,心有不甘想尽着办法让秦生出丑。
“行!作对子就作对子!还请出题!”秦生满脸的不在意,并没有胆怯。
“秦生,不要再胡闹了,云中私塾是个读书人的圣地,容不下你这等人亵渎了圣灵,作对子,你有这个能耐吗?不要在再这儿丢人现眼了,这块考牌拿去赶快离开!”
公孙先生言语严厉,把考牌扔到了秦生面前。
书生们看着秦生弯腰捡着考牌,发出讥讽的嘲笑声,而且一无是处的数落着秦生。
“看吧!得了考牌就得一溜烟的逃了,还大言不惭作对子!”
“秦生作对子,你们也太抬举他了,那就好比一个和尚买梳子,多余多余!”
秦生听到他们的羞辱,气不打一处来,振声说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不就是做个对子吗?你们出题吧!”
“他秦生要我们出题呢!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好吧,秦生,你可以以这里所有看得到的事物作对子!如果你真的能做得出对子,除非黑白颠倒!”
所有的书生露出无比的嘲笑和不屑的脸孔,轻视着面前的秦生。
秦生目光在四处扫视了一番,一时间没有马上说出对子,片刻沉默着。
“啊哈哈哈哈!对子,秦生,千年的笑话!”
区区的一个对子又岂能难倒秦生,秦生不是想不到对子,他和上次在朱家一样,是在想着有什么对子不但对仗工整,而且还能大大的羞辱他们一番。
“秦生啊!怎么想不出来了吗!”
“高兄,秦生他可是连对子的平仄对仗都不懂,就算说出了什么,也不过是流水账而已!”
这时,云中私塾的一棵树上,秦生看到了两个玩耍的猴子,顿时心里惊喜道:“有了!”
秦生看到了猴子,突然想到了唐朝玄宗时期李白巧对宠臣杨国忠的对子,顿时说道:“两猿截木深山中,看小猴子如何对句。”
“哈哈!秦生啊,你原来是只小猴子,耍猴戏的小猴子啊!接着来,让我们看看你这只小猴子如何玩耍!”
“什么玩意,这是对子吗!”
书生们听到了秦生说出上联时,满心雀跃,情绪空前高涨。
“秦生,下联呢!下联不会是小猴子偷桃吧!”
“猴子偷桃,有趣有趣至极!”
秦生故意装成满脸不懂的模样,慢慢张口说道:“一马深陷泥潭,问老畜生怎样出题!”
听到了秦生说出下联,所有私塾的书生脸色突地塌了下来,脸色难堪,就算是掌教公孙先生一副为人师表的善道模样,这时也不由黑了脸。
“秦生,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骂我们是畜生!”
秦生这时脸上露出了笑意,振声说道:“小生哪敢出言骂人,小生不过只是按照各位兄台的意思作了一个对子而已,一个对子而已,小生没有骂你们是畜生,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秦生,你。。。。。。”书生被秦生气得双眼发绿,说话都打了结巴。
“诸位书生才子,还有掌教先生,小生刚刚所作的可是对子吗!我回忆看看,两猿对一马,截木深山中对深陷泥潭里,看小猴子对问老畜生,如何对句对怎样出题,恩还好对上了。”
公孙先生被气得两眼发白,大声说道:“关门,关门!”
秦生再次依靠着自己穿越前的所学,又一次的吐气扬眉,得到童生的考牌之后,秦生回了家准备明天的童生试。 道县朱家,不愧是个有钱有势的人家,雄伟的建筑群,是那样富丽堂皇,天刚微微亮,已经是人群轰动了,朱家大门上高挂的红色灯笼,大门上贴着的喜联都洋溢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喜庆。
秦生已经来到了朱家大门口,看着眼前雄伟的建筑,是那样富丽堂皇,心里不禁暗暗不屈道:“如此大的家业,难道就容不下两个人的衣食住行吗!”
秦生心里很不服气,就算是从不相识的外人,也应该有同情之心吧!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妹妹和外甥,为了所谓的名利就真的不要人间至亲之情了吗?
“哟!那不是秦生,秦大少爷吗?怎么着,今天也为舅舅祝寿来了,带着什么珍贵的礼物,是千年人参还是翡翠玛瑙啊!”
朱家大门之前,一个扎着辫子的黄毛孩童看到了秦生,故意作弄秦生,让他骑虎难下无地自容!
“看,他可真带了一个礼物来了,秦生,你这可是月宫里的玉兔吧!”
“哼!玉兔,就凭他那本事,考了两次童生名落孙山的呆子,不要说是玉兔,那样话可说远了,应该是哪家人不要的吧!”
几个家仆羞辱之后,又嘲笑了秦生一番。
秦生早已经是拳头握得吱吱作响了,恨不得奔上前去扇上他们几记耳光泄愤,这时从朱家走出来一个高大魁梧气质不错的中年男人,他是朱家家主,是秦生的舅舅。
看到秦生的舅舅走了出来,几个家仆才没有再侮辱秦生。
“秦生,给我进来吧!”
中年人说完,先行返回了朱家。
秦生看着侮辱自己的家仆,眼露寒芒,心里不停的说道:“你们给我等着,我秦生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朱家内院,秦生的舅舅叫了朱家的管家领着秦生去府里的账房拿钱。
“哟!这不是秦大少爷吗?今天又来领月供了!”
秦生在去往账房的路上碰到了四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说话的书生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站在最前面的是秦生的表弟,朱家的少爷朱文。
秦生不想理会他们,准备绕道前行,可是他们故意左挡右挡,挡住了秦生的去路。
“秦生,你堂堂七尺男人,有手有脚,你每个月来拿月供,你真的不知道羞耻吗?”
“羞耻,如果知道羞耻还会一次又一次的去考童生吗!你瞧,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捡到的兔子,我们朱少爷家还会稀罕这玩意吗!”
“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了怎么样,你能不拿朱家的月供吗?”
朱文一句话没说,没有正眼看秦生一眼,他眼神之中没有丝毫表兄弟的情分,任凭他人不尽的羞辱着秦生。
故意作弄秦生的也是个富家子弟,这时在其他三人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脸上横生出一股阴险的笑意,走到秦生身边说道:“秦生,我们都是读书人,粗言粗口那是下下所为,这样如何,我们以朱夫人做寿为题各自作诗一首,诗要前后押韵,而且要让人出乎意料。”
“秦生你不是读书在道县出了名的的夜以继日吗!你都考了两年童生了,难道连一个从来都没参加过童生试的人都怕吗?”
“岂是一个怕字所能了得,我看根本就是不知道什么是诗,哈哈哈哈!”
他们知道秦生没有读过一天私塾,没有读过一本优秀诗词,所以他们相信秦生根本不会作诗,不说作诗,就是让秦生说上几句押韵的话,恐怕秦生都不会。
“好!作诗就作诗!”秦生没有半点犹豫,因为这个秦生不再是以前的秦生了,这个秦生曾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也就在这时,迎面又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优容华贵的妇人,穿的一身有气质的绫罗绸缎,但是满脸横肉十足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不错她正是把秦生赶出朱家的舅母,走在她身后的是她文院的弟弟和几个文院的同僚,还有秦生的舅舅。
舅母看到了秦生,刚刚还喜梅颜开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没有半点情面的数落道:“秦生,你来朱家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永远都不能再踏足朱家半步了吗?”
“朱夫人,我们在和秦生吟诗作对呢!”
舅母原本要痛骂秦生的,但是看到了说话的是道县的大户公子,所以隐忍了,带着极度不屑的眼神看着秦生说道:“吟诗作对,就凭他秦生,他秦生也会作诗!”
“谁要作诗,谁要作诗!”
“谁要作诗,谁要作诗!”
显得十分激动的是朱家的弟弟和文院的一些同僚。
当他们挤进人群看到了作诗的是秦生时,瞬间大失所望,不屑的说道:“我道是哪位才子书生呢!原来是个连诗词韵脚都不懂的秦生!”
他们扫兴过后,不断的摇着头,因为他们都是文院的人,亲眼看到过秦生两次考童生的试卷,所以他们才会坚决的不相信秦生能作诗!
所有在场的人几乎都不相信秦生能做得出什么诗词来,他们之所以都没有离开,全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们要看到秦生被逼得哑口无言的样子,说的彻底些,他们要看秦生的笑话。
“哈哈哈哈!秦生,怎么刚刚那样斩钉截铁!不会是不会作诗吧!”
“他,秦生,作诗,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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