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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看到场中青年，自有一种希望升起。
老人眼中爆出兴奋的光彩，低喃道：“就是这种拳法，这才是真正的功夫，没想到啊，没想到，不想我方攸到老还能一睹这拳中真意……”
我不知道老人的心中是何感想，只觉随着拳势的演练，身体内自有一股闷气越积越深，恍如临口欲吐，却又封口不出，真真的压抑，真真的憋屈；只有不停地演练，不停地循环，也忘了这是在给林旭两人演示，只想把这口闷气倾吐而出。
这一忘我却是也让我忘了力道，全身之力不知不觉已经全然增加；这下可好，湖边立马响起阵阵空爆，在清晨的公园格外清脆。
这里的响动似乎引起行人注意，多数人在一阵愕然疑惑之后，一个个不断朝这边走来；林旭两人也停下了习练，因为他们的眼睛根本跟不上我的速度。两女已是一片震惊，即便是见识过武馆的对决，也没有这刻我全力之下的震撼。
人流越来越多，好奇心也越来越重，不过区区几分钟，这湖边就已经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到处都是人头耸动，一片好奇议论也自展开。
一个路过的少年看见，立马惊喜万分，大有跪地膜拜之势。
“这谁啊，这谁啊……真正的武林高手啊，绝世武功有末有……”
“太强了，电视上看到的什么拳击，什么散打都弱爆了，这才是真正的强人，偶像啊……电影中电脑制作的也不过如此啊……”
“……”
“别挤别挤啊，再挤进去便被一拳打死了……尼玛，谁踩我脚……”
“快录，录像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但凡有手机的人纷纷拿出一阵狂录；老人在旁看得却是直皱眉，他了解场中的情况，场中的小伙子拳势越来越级，劲风肆虐的范围自然越大，而观其状况，似乎也陷入某种忘我之境。
这种情况虽然对练武之人机会难得，但对不明之人来说却是一场灾难，靠近了不是重伤就是残废，因为忘我之中的人根本没有意识，收不住力。若是现场真发生了这种情况，那本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会演变成悲剧。
正想着是否强制驱散这些人流时，场中的情况已发生了变化。
一声长啸拔空而起，却是我自胸中那口闷气冲天而起，音波荡漾，气流翻滚；凭地响起一阵巨吼，直震的在场众人耳鼓轰鸣，头昏晕眩；几个身体单薄者更是身体一晃几乎摔倒，手中的手机纷纷掉落。
“这是怎么回事，打雷了吗……”“这就是长啸吗？老子还以为小说中说的是假的呢？”“……”
我自不知现场情况，只觉心中闷气畅吐，全身上下一阵酣畅淋漓，抑郁消散之后，连细胞都开始活跃起来，全身劲力通达，一拳捣出，更是畅快无比，十成拳力能发挥出十二成的威力。
轰！一道无形的劲力从拳头透出，如无形导弹，直插湖底。
湖面爆出一声巨响，湖水四溅，掀起无数翻白小鱼，随着湖水荡漾，飘飘浮浮。我自一口浊气吐出，身心一片舒爽，像去了心中某种压制，缓缓收功；而湖心也开始静默，再次恢复一片安详状态。
“好！”
不知是谁一声呼喝，全场顿时惊起滔天巨浪，呼唤起满天呼喊；一下子，掌声剧烈，叫好声如呼啸般冲天而起。
“功夫，功夫……这才是真正的功夫……”
“这是气功……老子终于亲眼目睹过气功了！”
“别挤别挤啊……”
沸腾的人流如洪流般汹涌而来。我这刻才猛然惊醒，茫然四顾，全是人山人海；周围哪还看得到林旭他们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我做了什么？
公园还是那个公园，自己周围的人却变成了这疯狂涌来的人群，一眼扫过，竟是些嘶声呐喊的激动表情，追星有末有，这比追星还疯狂吧，这世界怎么了？
“谢谢各位捧场，谢谢，见笑了！”看着这热切的人群，我只有不停地作揖。
“……偶像，给我签个名吧，老子再也不信什么明星了，就崇拜你……”“对对，这才是我们华夏的东西，也给我们签个名吧！”
不知谁说了第一句，后面立马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而人群也开始围了过来。
“哎哎……这个真的不行，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大家不要挤……不要挤啊，再挤就掉下去了……”我连忙摇手。
“小兄弟太谦虚了，就签个吧！”“对对……就签个……”“不签我们可不会走哦！”
尼玛，连威胁都用上了，看着这快要冲到近前的人群，再也顾不得其他，跑向湖边就是一个纵越；扑通！小湖荡起一阵涟漪，随即人影消失不见。
“高手跳湖了……高手跳湖了……”“尼玛，谁给逼走的！”“这不会有事吧……”“你会水，我就不会水了吗……我追……”
一头泅过小湖，看着还站在对岸议论纷纷的人群，我只有无奈地苦笑，挥挥手便冲出了公园，找了一辆出租车直接飞奔回家。
刚到家门，林旭这两小子也到了，看着我却是一副看陌生人的样子。
“哥们，你还是我们以前的那个兄弟吗……”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有苦笑一声钻进浴室。
这叫什么事啊！
原以为一场普普通通的晨练搞出了这幅状况；自己这到底怎么了，练武的时候还混混沌沌的，以前可从来没有出现过，思忖了许久，才想到一种可能。
戾气！心魔！也只有这两者可以解释。
回来这几日，事情连发，一直被弄得抑郁寡闷，恐怕心中早有戾气，至昨日突然暴起杀人，也没一点不适，这可是我初次杀人，当真有点不可思议，看林旭，昨晚可是睡了一觉才正常过来。
这戾气对练武之人虽是习以为常，但每人也都会谨慎对待；特别是初次杀人者，有些人心性修为较弱，胆怯之人更会造成心有阴影，终日惶惶，变疯变傻；而胆壮之人却不那么明显，但郁气凝结，如人杀多了，也会修为停滞不前，最后演变成了心魔。
而去除戾气心魔最好的方法就是修身养性，当然，也有其他方法，比如就像我这样的情况，趁着拳法修炼之际，趁机宣泄也可达成效果。反正修行之路五花八门，终极目标都是追寻那大道天衍。
这次事情也算是给我提了个醒，修行还要注重修心，心体结合；否者，修炼路上，终究还是会陷入误途。
第二十章 商会
商队轰轰隆隆通过了半个小时，我就这样怔怔地看着，没数过这商队的车辆，但十万之数绝对有少无多。
等商队过后，城门口还在议论纷纷，趁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我也踏进了落山镇这个巨大的城池。
“萧大哥，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不了，我还有一些货物要处理，下次若再跑商，我们再约个时间吧！”我谢绝了幸冲的邀请，拿着他留下的联系地址，顺着商客朝城中走去。
顺路在一个商铺里买了一份落山镇地图，算是粗略地掌握了这里的大略情况。
落山镇本是云落山下一个小小的集散地，因为地理位置极佳，且属雪苍山脉范围，故一直辖于雪湖城，当初的范围并不大。但由于千万年来不断的繁衍扩散，这里也就形成了仅次于雪湖城的最大商镇。
商镇共分三个区，分别为最早的镇区的落山区，后来蔓延出去临靠苍古河的苍古区和依山的云落区，三区合拢，中间则是一些自由集散商会。这些商会算是那些中小商队的中坚力量，控制着落山镇大部分的中小商队。
也因这千百年来形成规模，合称十大商会。
这些年来商会不断壮大，而三区中各个家族也纷纷参与其中，也渐渐主导起落山镇的商运分流，这也成了落山镇最繁华的地带。
而在这十大商会之下，也有不少纷纷私募的小型商会，这些商会除了自行组建小型商队开辟商道外，主要服务的便是我这样的行脚商人。
我们这些行商虽然规模不大，但人数众多，而且流通极快，对于这些资金单薄的小商会来说，那才是真正的主要客流。
顺着进门的落山大道，一路到底，在与云落大道交汇的地方，一片繁华的商铺开始呈现；武器、丹药、酒楼还有各种各样的一直拥挤于这片区域。在一个稍显冷清的小街里，找了一家名为韩氏商会的门铺钻了进去。
门铺外窄内宽，外面只有一个门市招牌，里面却是房间扩展开来的，也算是小商会的一种标志。
这样的商会虽自称商会，但多类似于其他挂牌商铺一样，自是这商会拥有自己的商队，而且里面交易品种较多，是一个小型的进出交易场所，不仅售卖，还会收集购买。
我走进商会之后，里面并没有多少人流，兴许是现在已到了晚饭时间，只有几个工作人员懒散地坚守着最后的岗班。而商会的大厅之中，几个闲散的武者正在那把酒闲聊；这些武者不同于我们这些行商，一生致力于修炼。而多数为富裕家族子弟，但显然这些人不是。
当然，若武道无路，那这些人也会转身一变，成为我们这样的行商。
我一走进这里，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便径自来到一个窗口之前，开口问道：“贵会可收兽皮？”
里面坐着的则是一个青衫老者，修为应该很高，我看不透，至少有炼气以上修为；这很正常，通常商会都有一些化气期高手压阵，以免他人捣乱，但这个小商会一个接待人员便是化气以上，倒是让我有些惊讶。
青衫老者抬着眼皮打量了一下，道：“几阶？数量多少？”
“不多，普通百张，一阶十张，二阶三张！”
“普通一十三两，一阶一百一十五两，二阶五百二十两，可愿成交？”
“这么少？”我的眉头一皱，犹记得刚出雪湖镇那会，普通三十，一阶一百三，二阶可是近六百两左右，怎么这里跌这么多？难不成这地理因素相差这么大。
老者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淡淡道：“小兄弟，并非我商会如此价格，而是落山镇整体如此；若是不信，可出去转转。我韩氏商会已算公道，有些其他商会则是价格更低。”
“哦，这是为何？”
我话音刚落，后面冒出一个爽朗的声音，刚才坐那正在喝酒的一个武者已来到了我的身后。
“这位兄弟，你作为一个行商这消息可有点落后了；盘龙商队知道吧，就在半个时辰前进了落山镇，你说，有这倾销大户在，这价格哪还有不降的，不仅是这兽皮、兽骨，即便是那些丹药兽血也一路下滑。你还是来的早，要是等了明天，说不定价格就更低了。”
这中年武者的话让我豁然惊醒，原是这个原因，这倒也是情有可原；不过这人所说的兽皮价格兴许还是确切，但那丹药兽血兽骨之类的却是不信的。
这类消耗类的东西在整个市场里本来就缺，价格也一直高居不下，不管这盘龙商队如何庞大，这些东西是绝对不会降价的。
“多谢这位大哥提醒了，我却是忘了有这茬子事！”我朝这位中年武者拱了下手，转而对老者道：“便在这成交了！”
青衫老者也是利索，在我取出货物后，便将近三千两银子摆在了我的面前；这蛮荒边缘都是真金白银交易，从来没有什么银票之说，这白花花的一片倒是极为耀眼。这武者也是见过钱的人，对这倒也无动于衷。
只是友好地对我笑道：“这位兄弟这次收获颇丰呐，恭喜恭喜！不知可有兽血出售，若有，我愿以原市场价的价格吃进。”
果然有目的，不过猜测不错的话，由于盘龙商队的到来，这兽血估计更紧张了。于是笑道：“让这位大哥失望了，这次跑商兽血收获却是最少，也仅勉强够自己使用，便不对外出售了。”
“这样啊，那真可惜了。”中年武者脸上有些失落。
我见这武者重回席间吃酒，也转身离去，刚走一半便又折了回去。心忖道：“自己这碘盐所带不多，如若直接卖于商家倒是利润够高，但若在这弄个经销商不是更好，虽然赚的少点，倒也能省得自己一番手续。”
“贵会可收精盐？”我走到窗口问道。
青衣老者头也没抬，拒绝道：“我们自有精盐渠道，不收散落卖家！”
我拿出一袋细细的碘盐，问道：“我这精盐不同寻常，这也不收？”
青衣老者拿到手上也是微微有些讶异，浅尝一下也有些动容道：“你这精盐倒是独特，不仅味道极纯，而且细如银沙，卖相也好，真是闻所未闻，不知可是你独家才有？”
“老丈好眼光，这真是我独家手工研磨而成的！”我笑道。
青衣老者显然也有了兴趣，不再是刚才那副平板脸，问道：“那这价格多少？如何售卖！”
这碘盐果然还是很有商机的，看来自己的预想没错，这落山镇虽然稍嫌不足于雪湖镇，但这渠道应该也是不弱，供求也应该很大。便把自己的预定价格说了出来，道：“批卖六两！零卖十两！凡购千斤以上为批卖！”
嘶！饶是老者见多识广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这普通精盐一两多一斤，售于部落也不过三两左右，这精盐却是普通精盐四倍之多，真不知是这小子狮子大开口还是胸有成足，老者惊愕之余也衡量起价值。
这价值是不容忽视的，但这价格……
我也有些忐忑，这毕竟不同于部落里面，这里的人都是老狐狸，从商多年；自己能在部落卖出普通精盐在那的五倍价格，在这肯定是不行的了，难道自己真的要降价？
思量了许久，老者摇头道：“这价格太贵，我这销路太小，恐怕承受不住，抱歉了，若是三两，我们倒是可以长期合作！”
三两，尼玛，这是白菜价啊！
闻言我也是很失望，虽然老子这碘盐来的极其便宜，但也不能就这样卖出去；仅比市场普通精盐高出一倍价格，这可是极其得罪人的价格，一旦我这碘盐充斥市场，而这价格又不贵，那对整个盐市绝对是个极大的冲击。
那些以买盐为主的盐商还不得恨自己入骨，不把我置于死地又岂会罢休。
所以，现在以自己的实力，还是不能行这样的险招，最好的方法还是以前订制下来的计划，主打高端市场，获暴利少得罪人。
见这老者似没有更改之意，也不便多说，只道：“那真是可惜了，希望下次还有合作机会，在下告辞了！”
“等等！”我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刚才那个中年武者却是又跑了过来，我一脸疑惑，这厮不会又有什么目的吧。
“兄弟可是要出售精盐，我有个好地方。”
看着我一脸防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