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警告她,女孩子家,在外面不许喝酒……
他叹了一声,把酒杯放下,并将她搂了过来,抱在怀里,“在胡说些什么呢?谁要分手?我们这才刚刚开始呢,就要分手了?”
她在他怀里扭了扭身体,用力地挣扎,他没用蛮力,倒是让她挣脱了。
她的情绪便愈加失控了,含着泪,满怀委屈,“你啊!不是你要分手吗?还是想让继续给你打掩护?好让你和你的前女友打着我的幌子暗度陈仓?你去啊!你现在就去找你的瑞贝卡!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
他默默地听着她的控诉,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做评价了,只等着她继续说,“还有呢?还有什么想说的?”
“问我?”她觉得这个人真是岂有此理极了!“你怎么还好意思问我?还好意思说我们才刚刚开始?没错,我们的确才刚刚开始,也许还没开始呢!可是,我们该结束了!你和瑞贝卡才是开始很久的那一个!你不是说了吗?如果我觉得你这个老板不好了,我就可以跳槽吗?现在我就觉得你人品相当低下!我要炒你鱿鱼!我不干了!你这个渣男!”
被她如此指着鼻子骂,他倒也不生气,反而怡然端了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的醇香在舌尖漫延,他轻问,“我怎么渣了?”
“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个卑鄙无耻的下作人!表面上要跟我结婚,带着我来意大利旅行,实际上却是来会初恋女友的!把我关在隔壁房间,你自己却和初恋女友在这里滚/床/单,然后还要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当一个优秀的领导,萧伊朋,你到底要不要脸!”
喝了酒的感觉真好啊!可以不顾一切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脸面什么的也全都不要了,大不了明天就回国,然后各走各路,山水不相逢,不存在脸面的问题,但是,在分道扬镳之前,将他骂个痛快,骂个舒坦,才解了她这心中之气,凭什么,就要她一个人默默受委屈?凭什么,人人都欺负她是只包子?就算是包子,她也要做一只吊炸天的露馅包子!把心里闷着的全发泄出来!
听她说了这话,萧伊朋再次放下了酒杯,牵着她的手,问她,“你能不能走路?”
“放开我!谁不能走啊!”她甩掉他的手,以为他要赶她走了。走就走,她才不要在这个充斥着另一个女人气息的房间里多停留一分钟!
她站起身来,可是,事情的结果总是跟豪言壮志截然相反,她双腿发软,往地上倒去……
她好恨啊……
她喝醉了,可是记忆力还在的……
为什么每一次她总要在他面前出洋相呢?
没出意外,她再一次地被他抱住,没能顺利倒在地上……
“别逞强了!”他将她抱起。
这次是不一样的……
骑机车那次她腿软,他还没那么大胆,只是默默把她扶住便了事,而这一次,却是华丽丽的公主抱……
“我不要你抱……”她挣扎着要为她的骨气而抗争。
可是,酒精的作用,非但会让语言不由自主,也会让身体不受控制,她软软的,这次没能成功挣脱。
她放弃了,算了,抱她回房间就抱回去吧,反正也被他亲过了,多抱这一回,也算不了什么,大不了明早好好洗个澡……
但是!他这是把她往哪抱呢?不是出门啊!是往他的床上?
她顿时大为紧张,“萧伊朋,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他不理。
她开始捶打他的肩膀,真是抵死反抗,一边还大喊着,“萧伊朋,你个混蛋!休想在睡过其他女人的床上再碰我!否则我诅咒你阳/痿一辈子!”
她醉了,浑然不知道自己在瞎喊些什么,倒是他,听了之后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最后,把她放在他的床边,让她看清楚,“丫头,你还能看清吗?你好好看看,这里,哪有别的女人睡过的痕迹?”
她脑袋晕晕乎乎,所谓酒醉心里明,心中也还是明白在干什么的,只是,却怎么还能辨清这里有没有被人睡过,迷糊中强辩,“就算有人睡过,你也可以抹去痕迹啊……”
“好,你等等!”他扶着她,“能站稳吗?坐下来。”
“不!”她宁可站着倒下去,也不在其他女人睡过的床上坐下来!
他无奈,轻轻松开手,“那你站好啊……”
松手后的他,一边往衣柜走,一边回头看,唯恐她摔倒,最后,把她之前找过东西的箱子拿了出来,打开,从夹层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再走回她面前,给她看,“你再看看,有没有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这是什么?
她睁大眼睛,一个小盒子,看起来倒是很眼熟,可是,是什么呢?
她揉揉眼睛,终于看见了盒子上的字,顿时大窘,“混蛋,流氓,没事把这个给我看干什么?我才不要看!你们的作案工具还要给我看嘛?”她要气哭了好吗?
他把盒子扔到床上,叹息,“丫头!什么作案工具啊?这东西都还没拆开,我什么时候用过?”
“没用你买什么?哦——我明白了,是你和她根本就不用这个对不对?”真是够了!她居然还要在这里和他讨论他和他的前女友滚/床用不用tt的问题!还有比她更羞辱的吗?
“不是!”他觉得自己挑错了时机,跟一个醉酒的女人沟通真是一件困难的事,“这个东西,我买来就不是为了和她用的!我也从来没想到过会遇到她!”
“那你是要和谁用?”她不假思索地问,并且凶巴巴的样子,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
他没有说话,只用一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瞳孔深处,柔柔的光一点一点地闪烁,像星星,又像烛光……
她真的不能面对他这样的眼睛,尤其,还用她的醉眼去和他相对,他的容颜,他的眸光,更增了一份朦胧,这是糖衣炮弹,会炸得她体无完肤的……
心中这么想着,眼睛却移不开,只见他淡红色唇瓣微启,眼睛里如雾霭重重,“傻瓜,你说呢?”
磁性的男中音,磁得人骨头都化了,心神俱失……
而后,便看见他的唇,渐渐靠近……
迷乱中,她还有一丝清醒,想起了那个在大街上吸走她魂魄的吻,下意识地想躲,可是,哪里躲得开?念头刚一起,双唇便被他给俘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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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贱钟情19
她抗争过了,真的……
却不知怎么的,他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害得她支撑不住,往后倒去。
好像从高空落下的失重感觉一样,骤然着陆,落在软绵绵的床上,她脑袋一晕,被他的气息淹没……
醉意朦胧中感觉今天他跟平时不一样,他的温柔呢?他的温润呢?吻得她好痛,还有他的胡茬,扎着她,磨着她,皮肤好像破了一般…窠…
她哼出声来,因为这痛。
可是,他是不懂吗?为什么吻得更用力了……
她想推开他,双手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头越来越晕了,她真是喝多了酒了……
可是,她还不至于糊涂,她知道他的唇沿着下巴脖子往下滑了,胡茬摩擦在脖子上好疼,她推着他的肩膀,难受地抗拒,“不要……痛啊……”
然而他还在往下滑,胸口湿湿的感觉,还有,他的手在干什么?在她全身的皮肤上游走吗?
她忽然觉得很屈辱,她的思维还停留在他和瑞贝卡春风一度这件事上,脑子里全是瑞贝卡挂在他身上,吊带礼服带子滑落一半的画面,就像被套了个死结,打不开,而他现在,却用爱/抚过瑞贝卡的手来碰她,用和瑞贝卡纠缠过的身体来压着她……
这是把她当什么呢?
她或许,还能勉强忍受他把她当幌子,暗地里和瑞贝卡各种恩爱,可是,却不能忍受他这么轻视她……
委屈之余,用力推他的头,还醉眼迷蒙地哽咽了,“你走开……别碰我……讨厌你……你好脏……”
他一顿,身体探了上来,拥她入怀,唇亲吻着她的额头和鼻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微喘,“说什么呢?傻瓜?”
还问她说什么吗?明知故问吗?
她眼睛湿漉漉的,躲避着他的吻,气恼加上委屈,语气嗔怪中带着幽怨,“你还好意思问吗?我亲眼看见的……看见瑞贝卡进了你的房间,你们抱在一起……瑞贝卡衣服都脱了……”
这一幕,深深揪着她的心,说完,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话说,当初她和那个人分手她都没有流眼泪呢,只是很气愤而已,今天,一定是喝多了,喝多了的人就容易伤感……
她的样子,桃花含雨,楚楚可怜,也楚楚动人……
原来是这样……
他抱着她,跟她擦眼泪,再次说她傻,“傻丫头,我没有碰她。”
是吗?
心头莫名一宽,他是不会骗人的吧?他说没有碰,就该是没有碰的……
鼻尖仍然酸酸的,觉得委屈,嘴上也还是说着,“我才不信……不信……”可是,内心,却已经升起小小的欢喜了……
“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是我老婆啊,我会放着你不碰去碰别人?”他反问她,还咬了一下她的鼻尖。
可是,她不是挂名的老婆吗?不是只是一份工作吗?
不对,她还没跟他结婚呢……
再说了,什么叫放着她不碰去碰别人?说得好像她很期待他碰似的……
于是扭开头,尽力跟他保持距离,“我才不是你老婆,我们还没结婚,离我远点!……我要回自己房间了……”她嘟哝着,又委屈又可怜的样子。
他抱紧了她,又凑了上来,亲着她耳垂后的皮肤,呢喃,“嗯……还没结婚……今天就结了吧……”
今天?怎么结?
她的手伸到他胸口去推他,却终于发现,她自己身上光光的……
她大惊,他什么时候把她衣服脱了?
“不要……”她在他身下用力挣扎,却只能像一只小白兔一样,被他按住了身体,用不上劲……
他的吻便这样侵蚀而来……
身体上,承受着他的重量,唇内唇外,全是他的气息,是他身体的重要将她压得柔软,还是他的呼吸将她的意志蒸得融化,她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气息里浮浮沉沉,任他所为……
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进行下去……
再后来,她就睡着了……
她今天真的太疲倦了,晚上又喝醉了酒……
第二天,她醒得很晚,全身倦怠无力,头也有些沉,动了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发出浅浅一声低吟。
眼睛微微睁开,有一种不知身处何地之感,隐约觉得天花板在旋转,好似找不到北了……
再定神一想,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啊……
再动了动,碰到一堵“肉墙”……
她身体僵住,脑袋里开始回忆最晚的事。
她是以来萧伊朋房间找东西为借口,一探他和瑞贝卡的关系,可是,瑞贝卡没找到,却在他这里喝了点小酒……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她忘记了!
有滚吗?
她记得自己是来了好朋友的啊,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把她办了吧?难道她在酒醉的时候把这也记错了?
轻手轻脚起床,她潜进了浴室,自己的确是来好朋友了,没错儿……
心头一松,对着镜子洗漱,整理头发,话说,人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是最丑的时候,她真不习惯这么一副丑样子暴露在别人面前,尤其,还是他面前……
不照镜子则已,这一照镜子,把她吓了一大跳。
这脖子上红红的各种印子,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种草莓?
她无语地捂住,面色十分苦逼,他这种得也太用功了……要她今天怎么出去见人啊?
这衣服,无论怎么穿都遮不住那些痕迹,只好尽量把衣领往上提……
稍作整理之后,她出了浴室,刚出门,就被吓了一跳。
这人是什么时候醒的?这时候靠在床头,手里拿了份意文报纸在看,见了她,对她一笑,“早。”
“……”这种时候的招呼是最尴尬的,他不能假装没看见她吗?
她哼了哼,算是回答。
他把报纸放下来,于是,她看见了,他的整个上半身都是luo着的……
这样好吗?
她讪讪地,提醒他,“哥们儿,北半球这是冬天,还是把衣服穿上好。”
这家伙,昨晚就是光着睡了一晚?她很想知道,此刻的被子下,他到底穿了裤子没有?算了,还是不要知道……
她为自己这个可耻的想法而感到羞耻……
而这个罪魁祸首却还怡然自得,看着她笑,“准备去吃早餐吗?”
“……”吃什么早餐?他这样子是打算光着出去吃早餐吗?哼,可以再多勾几个瑞贝卡来……
她扭开头,尽量不去看他,实在是因为……哎!看了之后心跳要加快啊,不知会不会长针眼……
“老婆,帮我把衣服递下。”他说。
他的衣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离他又不远,为什么要她拿?而且还叫她老婆……
“不拿,自己拿!”她沉着脸说。
他笑笑的,“好,那我出来了?”
“啊?”她猛然想到什么,难道这家伙真的没穿裤子!?“等等!还是……还是我给你拿吧……”
他笑,坐着不动。
她便老老实实把衣服递给他,他穿上之后,她马上道,“别想我给你拿裤子!你自己想办法!”
她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被子里是个什么光景,会不会连内/裤都不穿?如果是的话,那她还要给拿内/裤?打死她也不碰男人的内/裤,多尴尬!
哪知,他却被子一掀,“那我真出来了!”
她惊得差点跳起来,捂住眼睛,“啊……”地尖叫。
他站在床边好笑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叫?”
她听他声音这么淡定,手指悄悄移开缝,从指缝里望出去,只见他非但穿了裤子,还穿的是长裤……
她呼了口气,“原来你穿着裤子啊!”
他忍俊不禁,“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你是希望我不穿?”
噗……“才不是!”她恶狠狠地瞪他,“还要不要脸的?”
“分明是你的反应很奇怪,为什么是我不要脸?我好好儿地穿着裤子怎么不要脸了?”他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