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小子的面色,想必也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那包药的秘密。李大打定了主意,便是对着陈三使着眼色,要是他这次帮他瞒了过去,就还当是兄弟,如若不然——
景娴看着这两人的一来一回,眸色淡淡地转了个圈,便是作壁上观。
“陈三,本官问你,你可是因为食用了[客留居]的饭菜而中的毒。”眼见着陈三好了些,乔崇文将惊堂木一拍,便是问向了陈三。
先前的这一幕,他看的也还算是清楚,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来,只不过是案子的是非公断怎么着都还是得过一遍程序。
“老三,你可千万要‘好好’回答,这事儿一出,家里可都是念着你呢。”还没等着陈三回答,李大猛然凑近,也不避讳,就这样大大落落的拍了拍陈三的肩膀,怎么都是好兄弟的模样,可从陈三的角度分明是可以看到李大嘴角和眼中的杀意。
家里?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了。景娴的眉头一皱,就是在堂上的乔崇文面色也不好看,可偏偏挑不出一个子丑卯寅来。
“大哥放心,我自晓得的。”陈三的眸下幽深的眼瞳中闪过一阵暗淡的凉薄。
他人虽然不聪明,可也是不傻。这些年,跟着李大偷鸡摸狗也是干了不少的坏事,这样装病碰瓷的自然也是有过。不过是倒下装模作样罢了,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疼得死去活来过。
瞧着这老大是怎么说的。为了保险,达到了陷害这小子的目的,骗他吃了什么肚痛的药,结果呢,竟然是砒霜,要不是之前他心里慌张,洒了大半,只怕现在都成了一个枉死鬼了。
“那就好。”李大点点头,面上带了几分喜色,以为是自己的法子有效,不禁是安下了心来,然后便是面朝着乔崇文,“还不快回大人的话。”
陈三深深地看了李大一眼,在心里确实下定了一个极其郑重地决定,半趴着跪好,重重叩头,“回大人,不是。”外边顿时哗然一片。
“老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李大听见了后,狠狠一扭头,原先还算是稳重的声音不禁带上几分尖刻,他这是想鱼死网破。
顿了顿后,李大又是凑近了陈三,却是压低了音量,更是带着深冷的狠厉,“你以为你能从这些事情里边撇清,你真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不得不说的,李大这一招分外的巧妙,瞬间便是拿捏住了陈三的死穴。
可陈三却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是罢了。他现今也不过是孑然一人,倘若是真的,区区一条命,他还是给得起的。
“陈三,你是说你的毒并不是因为吃了[客留居]的饭菜所为,那你可知是谁给你下的毒。”乔崇文也不禁是变了面色,面色越发严肃。
陈三再度重重拜下,“回大人,正是这小人的‘大哥’李大,他骗小人说是肚子疼的药粉,让小人吃下,然后是借此诬赖靳东家,让靳东家身败名裂。”
“陈三,你住口——”李大目眦绝裂,双拳攥地老紧,而后便是快速地面对了乔崇文跪下,“大人,一定是这小子和[客留居]酒楼为了当日在集市上的不愉快,相互勾结来陷害我的,请大人明察。”
“老三,我可是当你是我的亲兄弟啊,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我可当不起有你这样的大哥。”陈三漠然无视,态度冷然。
“老三,你——”
尽管平日里李大的人品确实不如何,可是方才的表现却是可圈可点的,在外人看来明显的就是一个好大哥的模样,而陈三的漠然却凛然是犯了众怒,外面的部分百姓顿时口不择言了起来。
“大人,可容我问几句话?”纷乱间,景娴上前,对着乔崇文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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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耐的大家,偶错了(可怜),昨晚太累了,结果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然后早上本来想起早一点写会儿文,结果说是查宿舍,被‘赶’出宿舍了,然后偶就只能中午回来写了,大家勿怪,么么哒~
话说,最近不涨收阿~呜呜呜~说好的小娴儿的威风又写不着,明天的必须出现鸟~然后后天的男主出现鸟~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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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景娴威风
“准!”乔崇文正愁着如何接着审理案件,景娴的话正巧给了他一个下台阶,当下的便是同意了。
“多谢大人。”景娴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淡淡地落在了陈三和李大的身上,带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深冷的威压,两人呐呐地一怔,都不禁是住了嘴。
景娴的脚步缓慢而又沉稳,还带有行云流水般的风采气度,在众人的眼中,这个少年精瘦细练,风采卓绝,确实是难得的佳儿。
可那低缓的脚步落在了李大的耳边,可就如同是阵阵的吹命鼓,面色‘刷然’惨白。他该怎么办?
而相比起来,陈三则是坦然的多。他不是李大,一早就不过是想要讹上几分钱,好留些花用罢了,一起了这么多年,他倒是不知道李大还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思。
既然是在局外人,自然的他看东西也就是比李大清楚的多,瞧着小公子的这几手,可不像是身无依仗的人的把戏。而看见了李大负隅顽抗的阴毒模样,陈三冷冷地瞥了一眼,他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样的把戏。
“李大,你可是说陈三和我酒楼勾结相互污蔑于你。”景娴站立在了李大的身边,居高临下,淡淡发问。
“是。”李大斜睨了陈三一眼,狠心一咬牙,狠狠应道。只是他心里面的却是淡淡地升起了不详的感觉。
“哦。就冲你这样说,是因为我因在上次集市与你起了冲突,而后怀恨在心才起了凶意。”景娴继续作答。
“不错。”有了第一声,这第二个回答,陈三也不禁显得是有底气的多,原先的紧张也很快地就给放下了,“这可是在大堂上,你问这些没用干什么。”
“我自然是有我的用处。”景娴轻笑地面转向了乔崇文说道,“我记得当初在集市里,可是你们兄弟几个恃强凌弱,然后我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是也不是。”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轻轻地向上扬着,勾勒出一种似淡非淡的嘲讽意味,尤其是那似笑非笑的面色,叫李大都不禁是胆战心惊了起来。
“是——”李大迟疑了片刻,却还是回应说了实话,想着确实是没有什么可抓的把柄,整个心都猛猛地提着,皮笑肉不笑。
“陈三是吧。”从李大这边也是得到了自己的话,景娴便是转向了另一个人。
陈三挺直了的背影微微一僵,眸色异样地看了景娴一眼,才是应道,“是。”
“我记得当初我可是把你打了个不轻。”景娴点了点头,眼角含着和煦的笑意,却是荡漾着深冷的冷意。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陈三坦言承认。
“那我这可就是奇怪了,我和你们兄弟几人有仇在先,如今却又是反过来勾结你们兄弟,构陷于我自己,李大兄弟,我这可真是够冤的。”景娴抬起了头,看向了四周,不禁是冷笑出声。
“这便是要问公子了,你这般费尽心思地想要好离间我们兄弟是为了做什么。”李大眼瞳一转,便是迅速地蹬鼻子上脸,见招拆招。
“既然李大如此地爱护兄弟,怎么知道是出事的第一时刻,不是请个大夫给陈三瞧瞧,而是在我[客留居]门口闹事呢?”景娴嗤笑,却也是满意地看见了陈三越加难看的面色。
“我——”李大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面色更加是却被景娴接下来的话给打断。
“呵呵。”景娴淡笑,不禁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而后便是身子站直,再度面向了乔崇文,“乔大人,我方才也是当着众人的面问过了李大和陈三,有以下几个疑点将做澄清。”
“快说。”乔崇文催促到,他潜意识里自然也是知道了景娴的打算,他倒是要看看她打算怎么澄清。
景娴对上乔崇文暗含打量的目光,不过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第一,我和李大几人最早在集市上相逢,确实我也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了。但是在此之前,却是素不相识。从这一点我便是没有了害人的动机。”
周边的人听了都是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是。没有深仇大恨的何必要用这样的下作手段害人。
“第二,李大说陈三是吃了我们酒楼里的酒菜中的毒,可是大人请看陈三身边的衣饰还有其家境,可是能吃得起酒楼的人。”景娴接着叙述道。
陈三的家境是绝对下乘的,就连衣服也不过是打了补丁的粗布,可酒楼里这酒菜少说也是得花费不小的银子,他哪里来的银钱,即便是有,都说是贫寒的孩子早当家,哪里会胡乱花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乔崇文摸了摸下巴的小胡子,眼神中带上了几分笑意。这位少年东家,层层深入,点点细致,果然非凡。想到了自己家的这小子,瞅人的眼光确实也不错,终于也是放心了些。
这两点问题下来,李大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地湿透,却也只能是继续僵直着,看着景娴似笑非笑,不疾不徐地继续谈说着,“第三,也就是最关键的。李大,你是说陈三是吃了饭菜回去后发现中毒才抬了来。”
“是。”李大,暗自咬牙,狠狠地将头低下。这小子看来是和他扛上了,要是他这回能出去——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魏先生,你怎么看?”出乎意料的,景娴将这个问题抛给了魏无忌,这叫众人不禁是吃了一惊。
“这不可能!”魏无忌迅速地上前,一把拉住了陈三的手腕,再次探脉,瞧着脉相,分明就是事后服药的缘故。眉头一皱,便是重重扔开了去。
而被景娴这般抽丝剥茧的一捋,迅速地众人也就是发现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常识性问题。砒霜的毒可是见效极快,哪里还能让陈三从酒楼走出来回到家,再加上还能坚持这么久,被人给救了。
显而易见的,李大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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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断案听判
事情已经是很清楚了。
除了是知晓了事件缘由的当事人,谁都是没有想到了这事情竟然是会发生这样惊天的逆转。更是几乎没有什么人会明白,这倒底是有什么什么样惊天的原因,才会让人做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甚至是要害死跟随了自己很多年的兄弟。
“李大,你可知罪!”乔崇文端坐在了明镜高悬的da堂前,惊堂木一拍,威严的声音一出,气场全开,一股子的威压气息便是朝着李大扑散而去。
李大跪着的身子不禁是晃了晃,面色惨白的,眼底里却还是闪烁着独孤一掷的疯狂,隐隐的血色黑暗隐现,“大人,证据呢?证据在哪里?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
“这个——”乔崇文确实是一愣,下一刻就将目光给投向了景娴,看起来确实是被疑难住了,可眼底的精光却是乍现。
景娴心里却是暗暗地叹息,如果她现在是看不出来这县令在试探她,前世也就是白混了这么些年了。如此一来,倒也是为了那乔公子了。
稍稍顿了顿,景娴才上前,说道,“请大人派人去县上的各大药铺,医馆,查问这些日子买走砒霜的人,必有所获。”砒霜作为一种有毒的药品,向来医馆中都会留下案底,以备查阅。
乔崇文看也没看李大一眼,挥手就让铁钟安排人去办了。
李大看着当前一面倒的架势,再加上自己的周边的各种闲言碎语,顿觉得心里也是分外的难看,身子一软,原来只是有些佝偻的身子便是彻底地坐在了腿上。
而等铁钟带上了一个小药童的时候,原本还有几分神采的眸子就像是被泄了许多元气般突然间便是黯然无光。
认出了人到了之后,李大身子疲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完了。可是面上瞬间的就是染上了几分的阴冷,下定了一个决心。
“大人,两天前小人在打理药材的时候,确实是有人要求包了些砒霜,说是用来毒老鼠的,小的还提醒过他警醒些,不要滥用。”堂下,小药童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回话。
“可还记得是什么人。”乔崇文问道,身子微微向前倾着。
“就是——”小药童不禁是有些吞吞吐吐的,偷偷的眼睛不经事看向了四周,心里也是打着鼓,在看到了身边的李大的时候,不禁是变了面色,慌乱间又是老老实实地蹲好。
“还不快说!”乔子城面色轻皱,瞧着小药童的模样,可见也是知道内情的。
被重呵了一声,小药童心中是猛然一颤,心里的防线一崩塌,急急巴巴的便是全部抖露出声,“是,是李大,是李大抓的药,说是来毒老鼠的,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这事和小的没关系啊大人。”
乔崇文眉头一皱挥挥手,示意着小药童退开一旁,老实呆着。
事情已经是完全地明朗化了。李大因为在集市上恃强凌弱,因为被路见不平的景娴教训了一顿后,怀恨在心,暗中伙同自己的兄弟下毒药构陷于[客留居]。而最为关键的是,下的毒并不是几个人说好的使陈三肚子疼的药粉,而是实打实的砒霜。
很快的,就是有人拿了案文上来让李大和陈三几个签字画押,李大将头扭向了一边,却也是重重地按下了自己的名字。事已至此,他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好辩驳的了。
“堂下听判。”乔崇文和师爷简单地商量了一下,便是做了决定,“犯人李大,多年来恃强凌弱,欺瞒乡里在前,后又无赖构陷酒楼于后,并且给了兄弟下毒,实为不义之人。依我大焱律例,当判流放永州,待本官上书刑部后,即可执行。”
“永州!”李大底下的头猛然间抬起,怎么会这样。他以为顶多关上个两年,永州可是朝域内特别的苦寒之地,贫瘠之荒,其中路途更是尤为遥远,复杂,这么些年,他可还有命在。眸子猩红,幽深地可怕。
“陈三几人,实为从犯,本官念你们不过是受人蒙蔽,并无害人之意,当挺杖责四十,以儆效尤。若再有欺凌乡里,害人之意,则罪加一等。然陈三既为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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