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龙造寺君殿看向少年,「你说呢?」
「当然不要,这麽蠢的人才没资格跟我们合并呢!」少年一秒回答。
「那就这样,剩下的交给你。」龙造寺君殿起身离开。
「知道了。」
等到门关上了,少年才带著可爱的笑容转过头。
「想要问为什麽拒绝吧?很简单,第一点,我是男的。第二,君殿哥的情人嘛!是不可能在这种场合给人看的。」他看著他们惊恐的表情,眼神越发的狰狞,「第三,我就是『血狱』中地位仅次於龙造寺君殿的人,『月主』。连这点识人之明都没有,谈论合并,不要笑死人了!」
「你?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把『血狱』交给你这个国中小鬼?」黑衣人惊恐的说。
莫品月听见自己脑中有一根弦断裂了。原本被当成女的就已经让他快要忍无可忍,现在竟然再踩了他另一颗地雷?
他折起手指,咬牙切齿的笑著。
「拎·北·已·经·二·十·岁·了!」
外面刚刚才巡查回来的人听见骚动,疑惑的问:「怎麽了?」
「月主发飙了。」马上有人回答。
「这次又是被当成女孩子跟国中生吧?」那人叹息,「月主也真是的,每次也这样。」
「每次有人要谈合作都要被玩一次,常常就在月主这关被打回票啊!」
「想要知道月主的身分很难,有那种脸蛋跟身形。月主真是强人所难。」
「还常常因为对方惹恼他就动手修理,唉,还好月主的身手跟手段一样强啊!」
「正好我去巡逻口渴,就顺便买了饮料,也帮月主买了他喜欢的蜂蜜茶,等等他打完人就给他喝吧!」
「喔!刚好我有买蛋糕,我记得月主这个月的蛋糕瘾还没过,等等让他搭著吃罗!」
龙造寺君殿撑著头看著自家手下。
他宠溺碎寒,这件事情人尽皆知,有时候还会有人劝他不要太宠那可爱的美人儿,但是依然无法不宠,所以其他人对碎寒也只好放任。
但是自家手下却相当宠溺品月,而且他们完全没有他们很宠品月的自觉,几乎整个血狱都把品月当宝贝在养了,他们的说法是:因为老大有一个「女人」要宠,没时间照顾月主,那就只好我们来照顾了。
该不该提醒他们,他们宠品月的程度已经跟自己宠碎寒的程度不相上下了?
罢了,这样也好,不然他可要时时担心自家少根筋的心腹哪天害死自己,有群人看著也好。
※ ※ ※
☆、七、迟钝不是罪过,但是迟钝+健忘就是
著嘴趴在桌上吃东西,脸上生气的红晕还没有退去。
「可恶,我到底哪里像女的!又不是像碎寒那样,哪里像女生啊!」
晃动著双脚,他喃喃的抱怨著。
旁边的人没敢跟他说,是真的很像。
「对了,君殿哥,碎寒哥说你今天要介绍他的老板给我认识喔?」他转过头,看著正在擦拭武士刀的君殿。
君殿点点头,「该上轨道了。」
「喔!所以要找他联手吗?那我知道了,晚上会开始连络一些人。」品月把最後一口蛋糕吃完,跳下椅子,露出满足的笑容对手下说道:「谢谢喔!很好吃呢!」
「不会,月主请慢走。」
一群人笑到都开花了。
在一旁看著的龙造寺君殿撑著下颚。
「果然太宠了。」
莫品月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迳自跨上机车离去。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他进入游戏中,很快地到达约定的湖心亭。
「小月月──」
再度被重重扑上,这一次他很乾脆的蹲下来让澐漪差点摔倒。
「小月月好过分!」澐漪哀怨的放开手,不满的抱怨。
「你那样会损我的血。」十三月满脸黑线。上一次他就已经领教过威力。
「我就说澐漪你的拥抱有杀伤力嘛!」默星悠閒的晃出来,身後跟著蓝焰。
「ㄟ!哪有!我明明就人见人爱!好歹也应该是治愈的功能啊!」澐漪抗议道。
「我不知道投胎算不算治愈……」十三月默默地说。
「你们好过分!」澐漪转头巴上苍痕,满脸哀怨的控诉:「痕!你看啦!他们都欺负我!」
苍痕拍拍他的头,面无表情地对众人说道:「人来了。」
从他背後走出来的是银发紫眸的青年,及肩的层次半长发,看似平凡的脸上却有一股邪魅之气。
紫色的眼眸在看见十三月时微微的睁大,露出错愕的情绪,随後又带上了笑容走上前。
「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呢!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咦?」十三月愣了一下,歪著头问:「我们……几天前在警察局见过?是吗?」
「是啊!」剑帝笑得很开心,但是十三月下一句问句就让他垮下了脸。
「那我们之前见过面吗?」十三月满脸疑惑。
所有人登时无力。
低调一秒猫下去。默星无力的扶著额头说:「不好意思,这一只有时候会短路。」
苍痕见怪不怪,澐漪嘟著嘴好奇地打量满脸无力的剑帝跟抱著头的十三月。
剑帝思索了一下,拿出了之前十三月送给他的金色口琴。
「记得这个吗?」他把口琴放在手上,展示给十三月看。
十三月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脖子上一模一样的口琴。
「一样耶!好厉害喔!你怎麽拿到的?」
所有人一起滑倒,只剩下龙造寺君殿还站著,身上挂著澐漪。
「这、这是你送我的啊!」剑帝哭笑不得。
「咦?我有吗?我怎麽不太有印象?」十三月戳著自己的脸颊,疑惑的说。
「你还说,这是游戏里唯二的金色口琴。」试图让他有点印象,但是……
「所以我才说你厉害啊!不是你拿到的吗?」十三月依然状况外。
澐漪受不了,直接冲上去用力的给他巴下去。
「那是你送他的啦!」
十三月抱著头,蹲在地上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最後他抬起泪眼汪汪的眼睛:「人家真的没有印象……呜呜,你打我……」
「谁叫老板跟你讲半天都讲不通!」澐漪没好气的说。
「人家又不是故意忘记……所以、所以我答应了你甚麽吗?」他抬高头看著剑帝。
「你要告诉我的你的名字跟游戏ID。」剑帝微笑著说道。
「喔……游戏名称是『十三月』,名字嘛……」他想了一下,把剑帝拉下来凑到他耳边把本名告诉他。
剑帝点点头,「我是剑帝,苍痕的义兄,现实中开了一家酒吧,欢迎年满十八岁的小朋友过来玩啊!」
「还有我!」澐漪兴奋的举手蹦跳,「我是那里的驻唱!是吉他手跟主唱喔!」
其他人开心的点点头,只有十三月听见酒吧这个词脸色有微妙的变动。
剑帝低下头接近他,微笑著问:「怎麽啦?脸色这麽差?」
「酒吧,我每次去都被丢出来。」他脸色很不好。
「喔?没关系,下次我带你去啊!」剑帝笑著舔舔唇。
「再说吧!」他叹气,「接下来,就是慢慢的把势力扩大的时候了。」
「听说,提议的人是你啊?」他特意接近,将自身的邪魅放到最大。
「对啊!」他歪著头,看著那双魅惑的紫色眼睛。
「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呢!」看著那双依然清澈的眼睛,他眨了眨眼,「不愧是苍痕小弟的心腹,不同於其他人啊!」
「听不懂。」他摇头,一把推开他的脑袋,「苍痕兄,要不要开始了啊?我觉得先不要登记好了,大家就各自做各自的工作,慢慢渗透吧!」
「照你的意思吧!」苍痕一样简短的一句话。
「那,游侠运动,开始罗!」
不久之後,神秘的游侠集团开始在游戏中的现代岛屿出现,「璀璨的世界」中渐渐的被渗透,许许多多的组织开始恐惧。
☆、八、听说意外发生应该先救人。。。。。。吧?
在高雄的滑板练习场上……
「你们有没有听说那个游侠团啊?」青年踩在滑板上对身旁几个一同玩特技的好友说道。
「有啊!最近是不是破了台北的联邦?」
「那个只闻声不见影的游侠团吗?」戴著帽子的少年抬头,乱糟糟的绿色及肩头发随意的绑成马尾,「为什麽都抓不到啊?」
「他们平常都不显露身分,做完事情就跑,根本找不到啊!」最初开口的青年无奈的回答。
「所以你也有可能是吗?」绿发少年狐疑的看著他。
「别、别说笑了!十三你是要害死我喔!」他压低了声音:「就算是也不能乱讲啦!现在角头那边抓的正紧。」
「抱歉啦!」被称为十三的少年一笑,一踩滑板再来一次特技练习,看的下面的人直叫好。
「十三!你妹妹来找你了喔!」
正在倒立的少年往下一看,果然看见某个白衣银发的女颜族在旁边挥手,另一个银发青年也在旁边对他笑著。
手臂用力,再度踩上滑板,直接过去,经过好友们身旁时顺手捞起背包,背上之後到他们面前直接刹车把滑板踢上空中收进背包,一气呵成的动作让那群青年发出惊叹。
「十三老是耍帅啊!」青年对他挥挥手。
「啧啧,有那麽正的妹妹都不给介绍的。」
「你忘了他妹妹有一个恐怖的男朋友喔!」
「说的也是,那冰山男真的好可怕……」
十三月无奈的看著澐漪,众人口中的「妹妹」,让他无奈。
「结束了吗?」他问。
「嗯嗯,这次直接秒掉了。」澐漪开心的点头。
「南部势力大致上底定,昨天也清点了人员,素质相当不错。」剑帝微笑著说道。
「喔!那真好。」十三月笑得很开心,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这次的成果,边走边做纪录。
「小心!」
剑帝的声音传来,十三月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抱住,就往剑帝的方向带,一台车子冲过了他刚刚站著的地方。
「小心一点啊!」剑帝皱起眉头。
「你……」十三月愣了一下,然後睁开他的手,「放开!」
剑帝看了看他那身宽松的衣服,再回想了一下刚刚的触感,他眉头越来越紧,「你的腰身,是不是……」
澐漪狠狠踩了他一脚,示意他看一下十三月的脸色。
剑帝看见十三月的脸色有些发白,双唇发著颤。叹了口气,他只好作罢。
「十三月,没事吧?」他伸手拍拍他的头。
十三月愣了一下,抬起头,然後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手,就把头撇开。
剑帝愣愣地看著手上的齿痕,不明所以的看著正在憋笑的澐漪。
「这是怎样?」他指著自己手上的齿印。
「没甚麽,你自己想想吧!」澐漪大笑著:「想不到会看见月闹别扭,笑死我了!」
十三月瞪了他一眼,就跑掉了。
「等等!十三月!那边……」来不及抓住他,眨眼,十三月的身影就飞了起来。
「哼!挡路的小子,活该。」骑著机车的人放下手上的枪,满脸不屑。
剑帝眯起眼睛,身旁的澐漪脸色沉下。
剑帝拍拍澐漪,「你不要出手,至少不要杀人。」
「你……」澐漪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洗红名很麻烦,我会自己去洗,你可不能让他们死。」剑帝的目光出现了冰冷残酷,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柄银色刀刃,转眼间就冲了出去。
十三月倒在地上,按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腹部,看见剑帝几乎失去理智的样子,他连忙开口:「喂!别、别杀人……」
看著他斩下别人的手脚,还把机车烧成废铁,以及澐漪挥鞭阻挡他们去路的样子,十三月无力了。
「你们……不是应该先救人吗?」
他意识开始模糊了。
等他醒过来,人在游戏中私人住家中。
「你也真是的,怎麽不看路?」剑帝满脸不悦。
「就……明明绿灯啊!你变成红名了耶!」他撑起身体,发现身上的衣服被脱下,细瘦的身子上缠了绷带。
「唉,为了躲通缉,只好把你带回来处理伤势。我问你,你是不是生过甚麽疾病?」他担忧的问。
「……你住海边喔!管很宽耶!」他脸红著撇开头,拿被子遮住身体。
「对於你,我认为我应该管宽一点。」他脸色不改的说,伸出手握住那纤细的手腕。
「为什麽啊?」他稍微使力挣扎,却发现自己挣脱不开。
「小弟没有警告你吗?让我产生兴趣的是不可能甩开我的。」将人拉近自己,他低下头认真的问:「到底为什麽,你的身体会这样?」
十三月咬了咬唇,然後放弃似的颓下肩膀。
「我……生过大病,醒过来的时候,甚麽都不记得,医院说,我的爸妈都离开了,为难之下,我被送到孤儿院。」他淡淡说。
「嗯……」
「因为我生了那种病,所以爸爸妈妈才会不要我,也因为那种病我总是长不高,身体也是时好时坏,我讨厌自己的身体……」握紧了手,忍住全身的颤抖。
「唉,怎会让我遇上你呢?这样我是要怎麽放开啊!」叹息著把十三月拥住,「不用担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十三月瞪大眼睛,看著他问道:「真、真的吗?」
他点点头,眼中充满认真。
十三月紧紧的抱住他,「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他哭得精疲力竭,直到下线。
从床上爬起来,莫品月看著自己的手,勾起了笑容。
也许,这样就可以了,有人会陪伴他,这样……就够了吧?
※ ※ ※
☆、九、兄弟的心腹就是要追
※ ※ ※
在广大的庭院中,穿著白色浴衣的银发身影正蹲在第二个蚂蚁窝旁边,聚精会神的观察窝里面的六只蚂蚁的作息。
「碎,吃饭。」黑色浴衣的身影走过来,黑发黑眸的青年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好喔!」碎寒站起来,神乎其技地躲过庭院中所有蚂蚁窝,轻轻的落到走廊上,一只白色的身影马上窜上他的怀中猛蹭。
龙造寺君殿不悦的眯起眼睛。
「好了,雪球,要吃饭了。」碎寒看著怀中的狐狸,直接往饭厅过去。
君殿啧了一声。
吃著君殿用完美手艺所做出的食物,碎寒想到了游戏中的情况,他一边摸著雪球一边问:「殿,那个老板跟月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有。」优雅的吃著东西,他慢慢的回答。
「可是月都受伤了耶!而且老板的个性,月受的了吗?」
「这次,他认真的。」君殿镇定的回答。
「是吗?不过说起来只有你见过月呢!这样有点不公平。」碎寒嘟著嘴说。
事实上,只有龙造寺君殿跟韩阎玥见过莫品月现实的面貌,平常他们不太会相见。虽然有时候碎寒会跑去血狱的地方玩,但是几乎都和品月擦身而过,没有正式见过面。
「不过品月他的过去……」
「不用担心。」君殿拍拍他的手,眼神温柔。
吃过晚饭,君殿骑车载碎寒来到工作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