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任家二少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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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bl-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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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凑到李州守身边耳语一阵,直听的李大人又是无语又是惊讶,暗自嘀咕人小鬼大、诡计多端。最后想了想这方法的确不错,也就允诺了。

    第二天,州府宣布了之前暴毙于灾民安置点的死者死因:中毒!

    这个结论一出顿时一片哗然。李州守在府衙门口亲自为围观的百姓们解惑,这死者中的正是罕见的奇毒:柳暗花明。

    一位在泽州城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也按照任刃告诉他的说法,为大家介绍柳暗花明到底是什么样的奇毒。

    瘴中而育,毒生连理;柳暗花明,杀人无形。

    这柳暗与花明是外观完全相同的两种毒草,看上去十分像蘑菇。但因生长环境特殊,极难采摘,所以称为奇毒。柳暗、花明生于瘴气林中,一阴一阳一南一北,毒性相克相生。这种毒药潜伏期较长,前三日基本无人察觉,而这三日又恰好是解毒良机,待到三日后毒发,再行解毒身体就会受到极大亏损。所以此毒十分阴损。

    “柳暗”属阴,毒发后身体如坠冰窟,寒冷刺骨。若想要缓和疼痛只能静止不动,若是行动起来便会加剧疼痛。所以中了“柳暗”之毒的人大都只能瘫痪在床,在睡梦中渐渐死去。

    “花明”则恰恰相反,属阳。毒发后身体如落入火炉,灼肤烧骨。若想缓和疼痛只能一直运动,若是停下来便会更加难熬。所以中了“花明”之毒的人大都如魔障了般发疯致死。

    听完老大夫的解释在场的百姓心里都是一抖,这种毒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若是中了这种毒哪里还有活路?一时间人心惶惶都急着去找大夫把脉自己有没有中毒。

    “大家稍安勿躁。”老大夫清清嗓子喊道,“想要检验自己是否中毒了其实很好办,分别准备一碗凉水和开水,将血滴到碗里,若是开水在滴血后瞬间变成了凉水,便是中了‘柳暗’;若是凉水在滴血后瞬间变成了热水,便说明中了‘花明’,如果没有变化就是没事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四散而去,各自回家滴血验毒去了。

    而在泽州城养伤的士兵们听到这个说法心里就有了联想了:来泽州的路上可是几乎全军都中了此毒的,幸好二少救了他们。当时事后查明了是军中混入了水寇的奸细,意图下毒害人,如今在泽州又是此毒……

    所以很自然的,这件事便被归在了水寇身上。

    你水寇抢我钱财,杀我同胞不算,居然还下毒毒害我们?居然之前还下毒到军队里去了?不行,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百姓们知道后义愤填膺。

    正在这个当口儿,州府宣布捉住了几个奸细。他们交代了那男子中毒的经过,原来是水寇抢劫后在路上偶遇一些流民,便捉了回去,用活人来试验各种毒药,在那里被折磨致死的华国人不计其数。而那名死者就是从水寇那里逃出来的。但由于在水寇手中被折磨的太久,逃出来了也没能活下去。

    此事一经曝光,群情激奋。每日大街小巷充斥着的都是怒骂之声,水寇居然将我们同胞像畜生一样的用来试药?简直欺人太甚!

    这时候见火扇的差不多了,李州守出来说话了。先是感谢百姓们的爱国之心,也理解大家的愤怒,但我们身在后方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为同胞报仇。但此时有个事情恰好需要大家帮忙……

    百姓们一听,顿时应了,有什么事儿您说吧!

    李州守又说了,奸细们还交代了,他们曾派人在官道上挖了很多的坑洞,将道路弄得坑坑洼洼。一来阻碍了粮草和军队的运送速度,二来也让伤员们在转移时因颠簸伤情加重,更有几位伤员因此丧命了。

    百姓们听了,这还了得?在战场上杀了我们的将士们不说,背后还来阴一手?不就是路被挖了吗?我们再给他铺回去!

    泽州城以及附近的百姓群涌而出,举着铁锹簸箕,全部扑到官路上去修整路面,一时间干得热火朝天。

    面对此情此景,李州守摸着下巴开心了。利用之前的死者,直接将奸商害人上升到了民族矛盾,居然起到了这么好的效果,任家那小子果然是有些鬼才。

    这样一来不仅把无辜的吴记摘了出去,当然,吴记的生意是彻底毁了,但最起码没了谋杀罪,人算是保住了。而且还能把策划那起死亡的人弄个措手不及,背后的人不管怎么都想不到会突然变成这样吧?那么也许就会因此露出马脚,方便他破案了。

    被李州守念叨着有鬼才的任刃这段时间却一直泡在伤员这里,有些人受伤太重,大部分都已经残缺了四肢,即便保住了性命也是再无法上阵杀敌的,就连以后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这心里的巨大落差让血气方刚的男儿们怎么能接受?

    抓药熬药这等小事自然是不劳任刃亲自动手,但他却在根据每位伤员的具体情况打造义肢。说来这义肢也是医圣谷的秘术了,任刃虽然从书上见过但从未动手做过,所以带着染墨和几位工匠便埋头扎了进去。

    待到那边官路修复的差不多了,任刃这边的义肢也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而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临近入秋,泽州的雨季到来了。

    连绵的细雨下了几日,这天好不容易放了晴。李州守特意邀请了泽州城百姓中比较德高望重的老者,带着几个随从和任刃一起到了官路上,去查看百姓们修复的进度。

    到了施工现场,一些百姓正和几位养伤的士兵们相谈甚欢。来干活的大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对于这些在战场上经历了生死搏斗的铁血汉子们都是深感敬佩,一圈圈将他们围在中间,听战士们讲着怎么杀敌卫国,听到激动处都是脸色涨红,恨不得自己也冲上战场去杀几个贼人解恨。

    见州守大人亲自来了,便连忙都起身迎了过来。李州守历来亲民,也不用大家行大礼,便询问修路的进度。不料,这话一问便让几百个男子都沉了脸色。

    近日来一场接一场的秋雨让连日来忙于修路的他们心生气馁。就算他们将路铺的再怎么平整,大雨之后路面一过马车行人,仍是变得泥泞不堪凹凸不平,几日来的工作就这么白做了。

    任刃知道时机已到,插嘴道:“这沙土路面终究是不行的。先不说遇到雨季会怎样,若再有奸细过来将路面铲了又该如何?总不能日夜派人把守着整条官路吧?”

    此时已有百姓认出了任刃,惊叫道:“肖大夫!”前些时日的命案大家还记忆犹新,从一开始的怀疑任刃的医术,到查出吴记奸商害人,到最后竟是敌国下毒,波折案情的百姓们对任刃有些惭愧。因为刚出事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怀疑、指责任刃的。但如今真相大白,转念一想,这肖大夫义诊达两个月之久,不取分文还治好了那么多人,也没见害了谁。明明是个大善人,却被这样误解了,想到这里,顿时更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过二少。”几个伤势好了许多的士兵忙过来见礼。

    “不必多礼。”任刃忙上前扶起他们,关切的看着他们的腿,“这义肢用着可还好?这几日能走了吗?”

    其中两个士兵忙拉起裤腿,这时周围的百姓们才看到裤子之下居然是木制的腿骨!顿时议论纷纷:“二少?他们为什么叫肖大夫二少?”

    “义肢?天啊,没想到这是假腿啊!可是看着他们走路虽然跛了点也没什么不同啊!”

    “这是肖大夫为他们做的?简直是神医啊,我还从没见过哪人没了腿还能站起来的呢!”

    任刃突然发话打断了大家的议论,谦逊的笑着:“这不算什么,若是哪位乡亲家里也有身体不便之人,便来寻我吧,也给他打造一个义肢便是。”百姓们一听立刻喜上眉梢,要是残缺之人能得这样的义肢,重新站起来重新走路,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啊!

    几位站在州守身后的老者也是频频点头,对于任刃之前在泽州城内的义举也是知道的,如今看到这少年年纪轻轻居然不但不轻视身体残缺之人,更主动愿意帮忙让他们恢复行动能力,更是满意。

    任刃见目的已达到,便示意几个士兵退下,站在州守身边但笑不语。

    李州守哈哈一笑,对着嘈杂的百姓们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才道:“这位是任老将军的二子,任刃。想来是本官近来太忙了,也一直没为百姓们介绍二少的来历。二少本就不喜张扬,这段日子也是大家误会了吧。”

    百姓们早就炸了锅,这肖大夫居然不姓肖?而是任老将军的二子?对于泽州的百姓来说任老将军就是天神一样的人物,自从十多年前任老将军驻守边陲之后泽州再没受到水寇的骚扰,自然都对任老将感恩戴德。

    而如今这个“肖大夫”身为堂堂大将军的二少爷,不但没有像泽州城内其他富家子弟那样骄横跋扈,反而每日为百姓义诊,还肯为残缺之人打造义肢!顿时看向任刃的眼神满是感激和尊敬。就连几位老者看着任刃的目光也是愈发柔和和欣赏,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任刃面上谦和的对乡亲们见礼,心里在暗暗满意。

    虽然他之前隐瞒身份是无意之举,但既然早晚身份要揭开,就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如今正好,身为任家二少,他在接下来的事情中才能有发言权。

 康庄大道

    一锅菜已经被煮的热气腾腾,只差最后一味佐料便可出锅,所以便自然而然的有人加了这咗料:提出用大块石砖来铺筑道路,再然后就被引到了那泽州城城墙上去。

    果然,这个想法刚被提出,年轻人还没什么反应,但几位老者就坚决表示不同意。年轻一辈生长在和平的环境里,哪里知道十多年前泽州的惨状,但几位老者却是见过的,他们自然不会允许这泽州的屏障被人拆了去。

    任刃对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躬身道:“张老先生,任刃年少无知,敢问这泽州城百年前是何地?”他之前做过考察,这位张老先生是一介文人,酸腐古板,是最难啃的一块硬石头。

    “是那水寇的故都。”老人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若这城墙真是泽州的不倒屏障,泽国的首都怎么如今变成了我华国的泽州城?”

    老人一时语塞,顿了顿才道:“是那泽国国君庸溃,便是再坚固的城墙如何抵得过我君圣将勇的华国?”

    任刃私下撇撇嘴,暗道真会说话,还是继续道:“既然我华国陛下贤明,将士英勇,便是没了这屏障又有何惧?”

    老人被噎的翻了个白眼,没想到把自己套进来了。

    似乎没看到张老先生的不悦,任刃对着静站在一旁听他二人对话的青年男子们询问道:“我先问一句,自从我父驻守边陲以来,这水寇可曾大规模骚扰过泽州一带?”

    大家都连连摇头,虽然每年也有小批的水寇流窜作案,但人数太少又擅于隐藏到百姓中实在防不胜防,长期居住在泽州的百姓自然了解这个情况,只叹水寇狡猾,却也怪不到任老将军身上去。

    “可那也不能拆了我泽州城最后的一道屏障!”张老先生气的用拐杖戳着地面,恨声道。

    任刃看了他一眼,负手而立,对着众人朗声道:“若真有那么一天让敌人欺到了泽州城外,这城墙真的成了最后一道屏障,我只知那必是我父兄都已战死沙场之时。那时候,我军将儿也必然都已经与敌人同归一尽!我相信,我华国的军人若是还有一人活着,就断不会让那水寇进到泽州城下!”

    “是!任老将军自然会护我们到最后一刻!”多年来对任家军的信赖,百姓们自然毫不怀疑任刃的话,一时间群情激昂,齐齐大吼道。

    “那时,我父兄都已战死沙场,我军将士都已马革裹尸,面对着毁我家园杀我同胞的水寇,难道我却只能寄希望于这最后一道屏障,龟缩在这城墙之内,不敢与敌人决一死战吗?!”少年清亮的声音猛地拔高,双目如剑刺向张老先生。

    “当然不会!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让那贼人有来无回!”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青年男子到底是热血的汉子,被任刃几句话描绘出的场景激怒,纷纷挥舞着拳头呐喊道。

    张老先生身为文人,最重节。当然不会说出什么苟且偷生、不战而逃的话来,只好也跟着表态道:“我张某虽然年迈不才,但也定是与泽州共存亡的。”

    李州守站在一边看着任刃的一番表演,暗自感慨这少年真是口才了得。一番话就将拆城墙这么简单的事情弄到了保家卫国的高度,偏偏众人还没意识到自己是被牵着鼻子走的。

    然而李州守还是低估了任刃。只见少年摆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换上了一副心痛的表情叹气道:“可若真到了那一日,我泽州的年轻一辈都在做什么?普通百姓家也只会种田锄地,富家子弟们更是纸醉金迷、声色犬马,有何力量与水寇对抗?难不成真的认为有了任家军镇守边陲便可安寝无忧了?难不成真的认为龟缩在这看似坚固城墙之后,这泽州城便真的固若金汤了?”

    视线扫过一干人等,面色黝黑的庄稼汉子们也都不好意思的别开眼,这才想起自己虽说有一身蛮力,但对上水寇可有胜算?可早就听说那水寇都是从小就习武的……几位随来的老者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除了张老先生外大都是家境殷实之人,自家的子孙也确实都是纸醉金迷那一类的。如今听任刃这么一说,才想来若真是对上水寇,别说战斗,怕是跑都跑不动的。

    “当然,我们也不必过于忧心。”任刃见众人一副思考的样子缓和了语气道,“我父兄既在一天,就能保泽州无事一天,但水寇不除,我心难安。都说战场无常,若我父兄哪日……也许我辈可以一生无事,可我们的后辈面对水寇时又当如何?”

    随着任刃的话,在场的人们脸色也都沉了下来。即便是青年的汉子也不少已经娶妻生子,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也许会受到水寇的欺压顿时既气愤又担忧。而几位老者年少时可是亲历水寇的恶行的,不由得开始反省是不是安逸日子过多了,竟然忘却了曾经的苦难,若水寇再次欺来子孙要如何自处?

    “前几日,我父兄来信道,年底将对水寇进行大规模围剿。”任刃的话顿时引得不少青年人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任刃又道:“过段日子我也将赶往前线,为家国出一份力。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无常,也许我就此别过再难与诸位相见。但我想说的是,我华国儿女就该浴血奋战、杀敌制胜,”身体一侧伸手指着泽州城的方向道,高声道:“怎可居安不知思危的躲在那城中苟且偷生!我今日便有一问:可有人愿与我一同奔赴前线,杀那水寇个片甲不留,以保我泽州城百年不倒,保我后辈安居乐业?!”

    “我李大壮愿往!”

    “我张雨愿往!”

    “我愿意!”

    “我也随二少去!”

    ……

    李州守默默看着一个个从年轻人中站出来的人,又瞄了瞄一脸笑意与感动的任刃,暗自望天无语。

    他不过是前日和任刃念叨了几句年底即将展开总攻但却兵源稀缺,若是泽州城内的青壮年肯去参军就能好了。只是泽州城已经十几年未有敌袭,老人们当年都经历过妻离子散的惨剧,哪里会舍得让年轻一辈去战场搏命?所以李州守很是发愁。

    怪不得今日来时任刃特意让他将负责登记参军的副手也带了来,看来是早想趁机鼓动些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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