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任家二少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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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bl-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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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入水中的瞬间,任刃在心里怒吼:不带这么赶尽杀绝的啊!'名书楼*。mingshulou。*名书楼'

 被困孤岛

    '名书楼*。mingshulou。*名书楼'    任刃醒来时,只觉得后颈处疼得厉害。'。mingshulou。'

    记忆在一瞬间纷沓而至,他这才想起之前的战船被袭之事,以及自己的落水。任刃水性虽不算极好,但也不差,他清晰地记得憋着气落入水中时,还未待他睁开眼看清自己的处境,便被人在颈后一击打晕。

    闭着眼,不动声色的放缓呼吸,任刃倾听着周围的气息,断定无人之后才睁开眼来。这是一间普通的民房,简陋但也算整洁,屋中只有一床,连桌椅都是没有的,更别提饰物和其他。

    缓缓坐起身子,一手轻轻拿捏着后颈处,一边观察着自身。除了后颈处还在隐隐作痛,身上没有受伤,内力也还在。之前的衣服已经被全数换下,现在身上的里衣也是新的,触感丝滑倒是上好的布料,外面是一件白色的长衫。屋内空空,一目了然,随身携带的药包和银针全部都已经不见。

    没有贸然起身观察窗外的情形,任刃斜靠在床头思考着。

    那突如其来的袭击是怎么回事?会是什么人?泽国?任刃摇摇头,没必要,这个停战协议怎么看都是泽国占尽了好处,泽国君主不是一个鼠目寸光的人,此时攻击萧天弘没有半点好处,反而很可能引得华国大怒,不计代价举兵消灭泽国。

    朝中的势力?任刃又随即否定了这种想法。如果是新晋登基的萧天弘,也许离开弁京亲临泽州会引得朝中动荡,但现在这个萧天弘哪是能被人拿捏得住的角色?他既然敢来,那么朝中必然已无忧患。

    任家的敌对势力?要知道如果萧天弘在泽州出事,任家必然难辞其咎。可是,任刃不认为朝中那个官员有能力在父亲和李州守的眼底下能做出这样的大动作却不被发现。

    难道是萧天弘?任刃对于现在的萧天弘实在是捉摸不透,对于议和之事为何要带上他也不明白,难道是萧天弘使人抓他?仔细回忆一下又觉得不对,以萧天弘的手段要暗地里抓他实在算不得难,那群黑衣人应该不是萧天弘派来的,他们也攻击了皇船,而且确实砍杀不少的侍卫。这些侍卫也都是武功不错之人,是萧天弘亲自培养的势力,他不会为了捉一个小小的任刃而牺牲这么多的手下。

    这些不是的话,还能是谁呢……

    左思右想没能得出结论的任刃只好慢慢起身,动作极慢的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刚刚沉浸在思绪中没有留意,现在倒是能比较清晰的听到海浪拍岸的声音,空气中也带着海边特有的咸湿气味。

    外界的干扰过大,任刃在屋内无法分辨出屋外是否有人把守,但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任刃站起身,穿上崭新的布靴,起身向门口走去。门只是虚掩着,任刃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便伸出手将门推开。

    然后,被眼前的景象震在当场。

    就算任刃经历过再多的波折,也没想到会被困在这里。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遥远的地方,海天相接,澄澈的蔚蓝连成一片,构成一个圆满的圆。几只零星的海鸟慢悠悠的在远方翱翔徘徊,时而在海面轻点,与波光粼粼的海面构成了一副让人心胸开阔的唯美画卷。

    只是,这美丽辽阔的景象并没能让任刃有任何欣赏的心情。海浪一**的荡了过来,力道算不上轻柔的拍在他身前不远处的礁石之上,溅起的水花几乎要沾到他的衣襟之上。

    这是一个礁石形成的小岛。

    真的只是一个小岛,很小。任刃回过身,一眼便能望到这个小岛的边际,小岛的地面高出水面最多三四米,这似乎是一块极大的礁石形成的天然岛屿,上面几乎没有什么植被,更别提淡水。只有一个突兀的木屋,在岛上最为平坦的地面上孤零零的立着。

    任刃终于明白为什么抓他的人没有控制他的内力了,之前还想着用武功突围出去,现在看来对方是完全不在乎的。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武功举世无双又能如何?没有船,连造船的材料都没有,拆了木屋造船?他还不想晚上被冻死,就算有内力傍身,晚上的海风也不是他能抗住的。

    苦笑着席地而坐,身下的礁石透着森森的寒气,似乎是从深不可及的大海底部传达上来的,透心的凉。

    对方到底是什么用意?要把他活活饿死在这里吗?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一个挡风的小屋,一床还算暖和的被褥,他能支持几天呢?可若是想杀他,为何不当时直接就动手了呢?这么耗着是为什么?

    也许,他开始就猜错了,对方并不是奔着萧天弘去的,而是他。这个地方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一块天然的礁石岛,平坦的地势,出水较高的海拔。再加上这特意建造的小屋,无论怎么看都是蓄谋已久的吧。

    可是,任刃想不通会是谁要抓自己。他自问重生以来没有与什么人结仇,他虽是任家二少,但既无实权在身,也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吧……不对,任刃一凛,难道是用自己威胁父兄?不,随后他摇摇头,没这个必要,泽国君主不会做这种蠢事,有捉他的功夫还不如直接杀了萧天弘划算。

    拖着腮正皱眉思考的任刃头上突然闪过一道阴影。抬头,竟是几只海鸟飞过,在空中盘了几圈后忽然向下俯冲,几个拍翅就落在了任刃的面前。

    有些好奇这海鸟居然不怕人,任刃伸出手试着将海鸟抓入手中,才发现其中一只的腿旁帮着一个小木筒。伸手取过,打开里面是一封简短的信,大致是说木屋之后有一个水缸,里面的淡水足够他使用一个月。至于食物,会有人给他送来,请他不必心焦,安心在这里等待一个月就好。

    将手中的信又读了两遍,任刃无法从字体分辨这是何人,信中的语气也算客气有礼,这让他更摸不到头脑。在这里等一个月……为什么?看这样客气的口气,更像是邀请他做客的样子,那么是有求于他?可若真是有求,为何不现在就提出呢?

    食物会有人送来……任刃看着这句话,心里有了计较。只要有人,他就有自信能够挟持住来人,问出想要的情报。而且这四周一望无际的海域,来人必然是划船而来,那么必然能够找到机会抢过船来逃走。

    可是,任刃的如意算盘在傍晚来临的时候被打碎。

    夕阳西下之时,远远地看到有人划船而来。任刃刚要做出准备伺机抢船时,却见那人居然在距离此处百米有余的地方突然弃船,游水而来。这让任刃目瞪口呆,就算他轻功再好,也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飞跃过去,游这么远的距离就更不可能了。

    待到那人上岸,准备多时的任刃一把就将那人制住,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厉声喝问:“谁让你来的?”没想到这人只是恩啊了两声张开了嘴,任刃一眼便看到那张开的口腔中竟然是没有舌头的!哑仆!

    任刃心中更惊,对方真的防的他死死地,竟然派出哑巴来送饭。此时他已经分辨出,来送饭的人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任刃无奈的松手,那人也不惊慌,转身将刚上岸时放下的饭盒拎了过来。

    这人泅水技术了得,百余米的距离,还是头顶着饭盒过来,里面的饭菜竟然完全没有沾上海水,还冒着热腾腾的香气。饿了一天,任刃也有些扛不住了,将饭菜取过略作观察,应该是没有下毒的。

    一碟一盏的,竟然是三个菜,一大碗米饭,外加一小壶白酒。一一取出,在饭盒的底部又是一封信,只有两句话:若伤来者,饭菜不候。

    摇头苦笑,任刃挥挥手就放这送饭之人离开了。被逼到这个境地啊,竟连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只有全盘接受,静观其变了。

    只是……夹了口菜,自己孤零零的吃饭,有些不习惯呢。忽的想起那个总喜欢在吃饭时给他夹菜的人,总是趁着他人不注意在饭桌下悄然握住他的手的人……心口处有种闷闷的难受。

    目光悠远的投向满眼蔚蓝的远方,不知他们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

    此时的泽州府内已经是一片混乱。

    皇船以及随行的两艘战船遇袭,战船之一损毁沉没,侍卫死伤大半。

    萧天弘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之上,听着近身侍卫的汇报,心中的怒火几乎将要将这屋子的房顶掀翻。居然在两国议和时出现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面!究竟是谁做的……

    对了,任刃呢!

    突然想起他特意交代过的人,逼问着眼前跪地不起的人。

    “臣罪该万死,任二少他……落水失踪了。”

    “什么?!”萧天弘拍案而起,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形容了,那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夹杂着淡淡的恐慌:“给我查,到底怎么回事?他的武功不会这么不济,怎么会不见的?!”

    直到那侍卫连连告罪躬身退出,萧天弘才跌坐在椅子上,疲惫的按住额头。是他的失误……太自大了啊,以为以自己的阅历,即便是新帝登基,也能迅速掌握住朝中势力,才敢如此托大的离开弁京。这次的事情,真是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教训啊。他不认为会是泽国下的手,无论怎么想,都是没必要的,他华国的帝王是那么好杀的吗?在议和的大前提下,泽国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任刃啊,他为什么非要带着任刃去呢……萧天弘懊恼的揉着额角,他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是他太想当然了,才又害了他一次!落水失踪……生死不知!

    任封疆及一众将士站在外面看着紧紧闭合的房门,心中惊疑不定。刚刚陛下的战船出现在海边时明显是遭受了袭击,但陛下却下令封锁消息,除了随行侍卫以及前去迎接的一些将领无人知晓。就算他们几个重要的官员也根本无从知道细节,究竟在海上发生了什么,他们暗自猜测不已。

    与这些人变幻莫测的脸色不同,林泽生只是蹙起眉,声音仍然是温润动听的,只是有那么一丝的焦急:“为何不见小刃?”

    忙着揣测刚刚的袭击事件的人们才反应过来,不是他们不关心任刃,而是下意识的以为任刃是陛下钦点,跟在陛下身边必然无事。而受伤的侍卫不少,以任刃的作风必然是跟去施医了,因此这段时间内还真没人去寻他。

    林泽生的注意力并不像他们那样分散,身为军医自然是第一时间去查看受伤的侍卫的情况,但打眼扫过,不见熟悉的身影,心登时一沉。回身去寻萧天弘身边一众的人,仍旧不见他的身影,林泽生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恰在这时,一陛下的近身侍卫从屋内退出,便被几人拦住询问。

    落水失踪……

    果不其然。

    林泽生没有如同任封疆父子一样惊怒,只是很平静的转过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片刻后,一只黑鹰一飞冲天。'名书楼*。mingshulou。*名书楼'

 少年相见

    孤岛上的生活很无聊。//。mingshulou。//

    第一天,他早早的睡了,第二天起床时还有些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好半天忆起来后,任刃也只是懒懒的躺着,没有起身。他已经没必要挣扎了,在这个地方不会被发现的,对方既然敢把他一人留在这里,这附近必然是没有航道的,他也别想浪费力气去呼救了。

    出神的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思绪开始还能集中在分析自身处境的地方,可在思考没有结果后,心思便转向了别处。

    父亲会伤心吧?任刃猜着。即使已经有一段日子不理自己了,但他知道父亲避而不见并不是真的厌恶了他,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吧。毕竟前世的他,做了多少背弃家人遭人唾弃的事情,父亲都没有放弃他不是吗?面冷心慈的父亲,一定在懊悔对他这么冷淡吧?

    大哥呢?他是最直白的性子,一定下了大力气去追查那天的事情吧?火气上来,没准暗地里骂把萧天弘也骂上了吧?

    萧天弘……摇摇头,不去想他,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个人温润的笑脸,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似乎就在眼前。

    他也着急了吗?那温润和善的笑容还挂得住吗?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有没有想我?晚上能不能睡得着呢?医圣谷的事情解决了吗……只是,身陷与此,他还有没有机会离开?知道对方也许是有求于自己,但若之后没有利用价值了呢?他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想到也许再也不能见到那人……心口毫无预兆的钝疼,唤醒了任刃的神志。

    有些惊乱的坐起身,他恍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把林泽生看得这么重了吗?第一反应不是担心再见不到父兄,而是他!右手按上还有着淡淡的痛感的胸口处,为什么会这样的?

    之前林泽生的亲密举动,只是不小心的放纵,竟让这人在心里驻扎如此之深了吗?我,爱上他了?任刃被这个猜测吓得一身冷汗,拼命地摇头,好像这样就可以将那人从脑海中甩出去一样。

    他不敢,他不敢爱了,无论男人女人,他都不敢。那样的真心被踩在脚下碾压的痛苦,再也没有勇气去承担一次了。他这个苍老的几近干涸的心脏,早就失去了为爱搏动的力气。

    那林泽生呢?任刃无声的问自己。就因为贪恋他的温柔,贴近他带来的温暖,所以他没有拒绝,就让这人的笑容如润物春风般直融化了他的心防,他的名字就这样一天天越来越深刻的印了进去。

    “不行!”任刃忽的站起身,向外走去,他不要再去想关于林泽生的事情,他需要凛冽的海风吹醒他发晕的脑袋。

    步出门口,在门边发现了一个食盒,与几本摞在一起的书籍。里面的饭菜还是温热的,想来刚刚送来不久。任刃心里一惊,后怕的有些冒汗:他刚才一直是清醒着的,居然让一个不懂武功的人靠的如此之近而没有任何防备?如果这人是来杀他的……

    不能这样下去了,林泽生对他的困扰已经太大了。暗自决定不能放任下去的任刃伸手取过那几本书,大略翻了一下,内容全部指向一个方向:蛊毒。

    心中已是了然,对方是看中了他的医术,看来让他解蛊毒的。只是,为何要找他?林泽生是医圣谷后人的事情已经流传出去,而任刃并没有被将名字划入医圣谷之下,那为何不找林泽生呢?要知道掳走一个不会武功的大夫,比掳走他容易太多了吧?

    有些想不通的甩甩头,颠着手里的几本书,无奈的苦笑,对方这次可是找错人了,他才刚刚接触蛊毒多久?连普通的蛊虫都分不太清楚,还让他解蛊?拎起食盒,任刃拿着书进了屋子。

    草草吃了早饭,任刃取了一本书读了起来。

    这上面介绍了许多种蛊毒,以及解蛊的方法,大部分都是他没有听林泽生说过的。

    情蛊。只能种在一男一女身上,中蛊之人并不见得会真的爱上对方,但若是与对方之外的人交/合,便会备受折磨。

    鸳鸯蛊,与情蛊大同小异,只是鸳鸯蛊分为鸳和鸯两种蛊虫,若是种在两个男人身上,身中鸳蛊之人只能在身中鸯蛊之人的身/下……

    呃……任刃默默甩了一把汗,面无表情的翻过这一页,继续往下看。还有什么阴阳蛊,三笑蛊之类的各种匪夷所思的蛊虫,让他大开眼界。

    合上书本,任刃托着下巴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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