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彩猫的脸瞬间像是红透的苹果,她突然起脚把徐君踹了出去道:“出去找点吃的,本小姐饿了。”
“神经病,莫名其妙的踹本少爷一脚干嘛,难道本少爷就不能遇上一个正常点的女性吗?”
徐君满头黑线的从地上爬起,嘴里嘀嘀咕咕,显然极其不满。他自从上次和谭彩猫在蛮荒分手后,经常会梦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这令他颇为心神不安。上次他吞食了妖神丹。陷入到半梦半醒的昏迷状态。醒来后,他记不清自己做过什么。但那些闪回的画面。和谭彩猫身体上发生的变化,无不提示他曾经做过什么。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废物。不管是谁,哪怕是痴呆儿,都有他不为人知的独特天分。
老天给了徐君一项本领,使他天生对女性有一种近乎变。。态的观察力。不管什么样的女子,只要他见上一面,终生都不会忘记。哪怕蒙住他的双眼,他用鼻子闻,都能认出对方,并察觉到对方身上任何微小的变化。少女的气息和少。妇完全不同,他怎么会察觉不到谭彩猫已经破身了。
可他不敢质问谭彩猫,因为不知道就不会有痛苦,他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所以他没有勇气张口。
每个看似冷若冰霜的男子,内心其实都有一团火;每个看似风。。流不羁的男子,内心其实都在渴望一段真爱。当然,冷若冰霜和冷漠完全是两回事,风。。流亦不是下。。流,不能混为一团。
细雨连绵,山上的动物都藏了起来,徐君好不容易抓了一只山鸡,剖肚借着雨水洗净,挖了些泥巴把山鸡包裹起来,拿回了山洞,丢进了火堆中。
“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谭彩猫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本少爷的另一个身份是一名厨师。”
徐君得意的甩了甩头发,谭彩猫一阵恶寒道:“你自己吃吧,本小姐没胃口了。”
“真的吗?”
谭彩猫点了点头,徐君兴奋道:“太好了,那本少爷可以放开吃了,哦哈哈哈…”
谭彩猫无语,倚着山壁沉沉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沉睡中醒来。敷一睁眼,便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垂涎欲滴。
“饿了吧,给你留的鸡腿,吃吧。。”徐君递过来两条鸡腿,谭彩猫顿时觉得心有些暖。她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哨声,她的面色瞬间变了。
徐君诧异的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谭彩猫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猛然站起身走出了山洞。哨声三长两短,像是某种特定的暗号,谭彩猫瞳孔抽搐道:“这是藏宝斋特有的暗号,我爹爹来了。”
徐君眨了眨眼睛,刚想说话。谭彩猫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道:“什么都不要说,认真听我说话。我父亲极难相处,让他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你一定凶多吉少。你安心的在山洞等我,不要跟来。若是一日内我没有回来。那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安心的隐居,千万不要找我。”
“为什么?”徐君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当他得知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谭彩猫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不管自己怎么逃避,都欺骗不了自己的心,他可能真的爱上谭彩猫了。
“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找我。”谭彩猫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徐君望着谭彩猫的背影道:“可是我…路太黑了,让我送送你呗?”
徐君非常想告诉谭彩猫,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但话到嘴边却硬吞了回去。其实,当一个男人真心爱上一个女生的时候,若还能花言巧语,嘴巴和抹了蜜似得,那只能证明爱的还不够深。
徐君忐忑不安的回到山洞。想要睡觉,却久久无法入睡。或许,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他还记得自己刚认识谭彩猫的时候,整天想的就是怎么能离这个女人远点。可在不知不觉中,他就喜欢上了对方。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爱的那么深。
没有人生来就是花。。花。。公子,每一个玩世不恭的男子,其实都有自己的一段故事。上一世,他是一名孤儿,从出生起就活在世界上最阴暗的角落,看不到半点阳光。直到遇见了她。
他是那么的爱对方,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对方。爱到无法自拔,爱到海枯石烂。但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幸福。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七年的感情,扑到了一名老总怀里。他的人生再次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
但他不怪对方,每个人都向往更好的生活,这没有错,谁叫他是出来混的呢。他没有稳定的收入,也不能给对方安全感。甚至说,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除了满腔的爱意,不能给对方任何东西。可这个女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为怕他报复,竟然向警方举报了他藏匿的地方,害他差点死在警方手里。
从此后,他醉生梦死、夜夜笙歌,再也不相信什么所谓的爱情。人,经历的多了就不在乎了,失去的多了就再也不想把握了。他封锁了自己的心,整日流连花丛,再也不愿意为任何人付出半点感情。可老天非常公平,不管你是天之骄子,还是街边的乞丐,都总会让你爱上一个人。哪怕你拼命抗拒,也抗拒不了这命运的安排。
天色渐渐发白,谭彩猫还是没有回来。徐君顿时有些坐不住了,他用石头在墙壁上给谭彩猫留了字,出去寻找了一番,但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细雨洗涤了这片大地,冲走了一切存在的痕迹,谭彩猫就像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
徐君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他回到山洞,不吃不喝的等了十五天,可还是没有谭彩猫的消息。此时,他的皮肤晦涩,眼眶下陷,明显瘦了许多。
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山洞,大脑突然一阵晕眩,一个趔趄从山上摔下,滚到了山脚下的泥泞小路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呆在一辆马车上的铁笼子中,而在他身旁,围着一群年纪只有十五六岁,面呈菜色的少男少女。
“你醒了,我叫阿牛,喝口水吧。”一名体型魁伟,脸上脏兮兮的少年,递给他一个残破的破碗,里边尚有半碗水。他皱了皱眉头,接过碗一饮而尽。
“我这是在哪里…”徐君的称呼从本少爷变成了我,这不单是称呼上的转变,更是他心态的转变,当浪子回头,保证比那什么所谓的君子更专一。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得救了。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现在成为了奴隶,不知道会被卖到哪里。不过,你长得细皮嫩肉,八成会被卖进有钱人的府邸,变成。娈。。童。若是被皇宫的人看中,那你就有福了,小刀一挥,从此后就不是男人了。趁现在那东西还在,多看两眼吧,嘿嘿嘿…”
说话的少年阴阳怪气,令人感觉极其不舒服。名为阿牛的魁伟少年恼怒道:“马猴,你干嘛吓他。”
马猴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本是这群少年男女中长相最好的一个,一向受这些女孩爱戴,可自从徐君出现后,这些女孩就把他当成了隐形人,这让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徐君活了两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哪里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他苦笑了一下道:“没事,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从这里路过。”
阿牛摇了摇头道:“没看到,你别听马猴胡说,他是故意吓你,不用理他。我们都是羌族的奴隶,要被卖往中原。你运气有点差,恰巧被这支商队救了。”
徐君暗中冷笑,心中忖道:“真不知是我的不幸,还是这支商队太不幸了,竟然敢把我当奴隶卖了。先看看情况,若惹老子不高兴,那这支商队的所有人都要死。”
他拍了拍阿牛的肩膀道:“你甘心做奴隶吗?想不想恢复自由?”
阿牛咬了咬嘴唇道:“我打不过他们,不过羌族的军队在蛮军当中,算是最仁慈的。他们很少杀死秦人,也不欺负老弱妇孺,只是偶尔会抓一些健壮的奴隶,卖到中原换取粮食和食盐。”
徐君诧异的皱了皱眉头,他扫视了阿牛等人一番,发现这些少男少女身上并没有伤痕,显然没遭受非人的待遇,这令他颇为震惊。蛮族军队丧尽天良,其暴行令人发指,竟然拿秦人当禽。。兽食用,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仁慈的军队?
羌族的头领元昊,若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君主也就罢了。若明明杀伐果断、心狠手辣,却偏偏故意约束自己的手下,那就很耐人寻味了。他决定暂缓动手,他对于蛮荒的地形根本不熟悉,与其一人摸黑赶路,不如老老实实呆在车上,等抵达青阳城再做打算。
傍晚,两名商人来到笼子前,给每人丢了一个硬邦邦的囊。徐君吃下囊,又喝了一碗水,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他倚着铁笼子,静静的观察着这支商队。
这支商队极其庞大,足有上千人,这令徐君有些惊讶。寻常的商队,一般只有几十人,这么大的商队,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商队中大部分都是秦人,只有少数穿着羌族装扮的人。令徐君有些迷惑的是,他无意中发现,这些秦人当中,竟然有相当一部分是羌族高手,只是穿上了秦人的衣服。
还有许多地方令他不解,这么庞大的一个商队,竟然只运送了两马车奴隶,够不够来回路费啊?即使商队还运送了别的货物,那也不用出动上千人,太夸张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路杀戮(2)
黑气滔天,魔焰狂舞。徐君双手抓起巨大的铁牢笼,歇斯底里的原地旋转,猛然把这个铁笼子抛向了远方的狂战军团士兵。
凄厉的惨叫,血肉横飞,巨大的铁笼子,宛如死神的镰刀,滚落之处哀鸿遍野,一片飘红。
两名狂战军团的士兵向徐君冲来,却诡异的炸成了漫天血雾。徐君狰狞的咬牙切齿道:“契丹人都该死,我要让你们明白,同我的手段相比,地狱是多么的美丽。”
物极必反,善良的人一旦变得狠毒,只会比恶人更加血腥。徐君本就十分痛恨契丹士兵,如今谭彩猫又下落不明,令他心神大乱。一时不察下,竟然生了心魔,狂性大发。
“三阴绝尸手…”天上地下,全是掌影。七十二式三阴绝尸手,血魔老祖的不传之秘。上天入地,唯我独尊。
“好阴毒的武功,又是你!”火焰冲天,一支支燃烧的火箭划破了天空,点燃了木制的马车。漫天火焰中,耶律洪图骑着战马,冷冷的出现在徐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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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贱的秦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王好心放你一命,没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还敢和本王作对。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哦哈哈哈哈…”徐君仰天狂笑道:“我当是谁呢?弄半天是你这个畜生。来得好,我正想找你呢。上次老子身受重伤,没能杀了你,今天老子要替那些死去的猎户报仇。”
徐君一声怒吼,凌空跃起,轻飘飘的一拳向耶律洪图打出。九重力道,撕裂了空气,排山倒海的涌向了耶律洪图。他一阵颤抖,胯下的战马突然鼓胀,轰然炸裂。碎成了一团血雾。
“好霸道的武功,若是十天前,你使出这招,倒真有可能伤的到本王。但本王自从偷袭青阳城失手后,痛定思痛,苦修本族的苍狼诀,终于练成了偷梁换柱之术,普天之下,不要说你这个区区贱。民。就是冒顿亲临,也杀不了本王。”一根根银色的毛发从他的皮肤中钻出,不过转瞬之间。他就变成了一头巨大无比的银狼。
“血屠万里、血雨飘香、血海无涯…”淡淡的血气,笼罩着耶律洪图的身体,令他看起来有些恐怖诡异。他一连使出了三式苍狼诀中的杀招。不顾一切的冲向了徐君。
漫天巨大的爪影,发出了尖锐的嘶吼,宛如恶魔的爪子,围绕着徐君上下翻飞。徐君一声闷哼,连连向后退去,浑身上下尽是爪痕。
“三阴绝尸手…”一连七十二声爆响,耶律洪图的身体一震颤抖,脚下的泥土轰然炸裂。
“哈哈哈,你不但是个贱民,还是个白痴,明知灵力攻击无用,还用掌法,哈哈哈”
耶律洪图捧腹大笑,差点岔了气。徐君气得鼻子都好歪了,心中忖道:“你妹的,你咋不笑死呢,那你就成为这世上最大的白痴了。……
“你别得意,偷梁换柱之术不过旁门左道,取巧罢了,若真能天下无敌,你们契丹部怎么会看匈奴部的脸色。”
耶律洪图的笑容戛然而止,怨毒的望着徐君。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一向自视甚高,认为当世英豪,无人能出其左右,偏偏所有人张口闭口提的都是冒顿,这让他极为恼火。
“混蛋,本王保证,一定没有人能找到你的尸体,因为本王会把他全部吞下,连个渣子都不会剩。”
耶律洪图动了真怒,瞬间和徐君战在一起,难舍难分。徐君不敢大意,忙使出千幻魔影,不断躲避耶律洪图的狼爪。偷梁换柱之术确实难缠,不单能把灵力攻击转嫁,连三阴绝尸手的尸气攻击都能转移,怪不得契丹部能屹立千年不倒,不管大秦和蛮荒其它部落多么强大,都始终无法将其吞并。
可惜,徐君并不是普通的武者。偷梁换柱之术能克制灵力和尸气的攻击,但能克制修罗锁魂绞这种不靠任何灵力死气,纯靠双臂力量的霸道招式吗?
密密麻麻的爪影,突然消失无踪,徐君狞笑着抓住耶律洪图的手腕,白森森的牙齿上下开合道:“gmever…”
耶律洪图的面色,瞬间一片惨白。他不明白徐君嘴里说的什么鸟语,但直觉告诉他,绝不是什么好话。他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爪子,却为时已晚。
凄厉的惨叫划破云霄,他的整条右臂,血肉横飞,节节寸断。徐君的修罗锁魂绞一出,天下谁与争锋。
“保护大王子…”大批的狂战军团士兵,奋不顾身的冲上前来,挡在了耶律洪图面前。徐君狞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为你陪葬,哦哈哈哈…我已经等不及想要听到你们的痛苦呻吟声了,都去死吧,你们死的越痛苦,我就越兴奋…”
极度的狰狞,令徐君的面孔有些扭曲。他嗜血的舔了舔嘴唇,露出了极其变态的猥琐笑容。
浓浓的血腥味令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远比征服女人更加让他着魔。他渴望杀戮,渴望鲜血的味道,甚至渴望听到那临死前痛苦的呻吟声。血与火才是男人的世界。暴力和杀戮,才是男性的象征。
一批狂战军团的士兵倒下了,另一批狂战军团的士兵又冲了上来。他们悍不畏死,不顾一切的保住着失去了一条臂膀的耶律洪图离开。两行血泪从耶律洪图的面颊留下,他咬牙切齿的暗暗发誓。这些将士的血一定不会白流,他要徐君生不如死。
冷风拂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腥味。鲜血染红了黄沙,徐君每一步踏出,地上都多出数十具狂战军团士兵的尸体。而此时,四周的战斗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程度。
震天的喊杀声让人恍若隔世,仿佛回到了那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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