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独自拖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在烈日下寻找着什么。
“啊,找到了!”原来她是来报道的初一新生。
“你叫什么名字?”班主任问。
“鹿小夕,这是我的资料。”女孩,啊不,应该叫鹿小夕眨眨眼睛,从同样是黑色的书包里拿出了一些资料。
“鹿小夕是吧?在这里签名。”一个女老师站在班主任的旁边,递过来了一份签到表。
“好的。”鹿小夕乖巧地照办。
“这是你的宿舍,教室在五楼,去宿舍放好东西以后,在十点之前到教室。”班主任递过来一份灰色的表。
“好的,老师再见。”鹿小夕向两个老师挥挥手,走了。
……
“宿舍为什么要在六楼啊!”鹿小夕在619号宿舍门口,半蹲着,喘着粗气。
“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一个同学问她。
“对啊!”
“那你快点咯,快九点二十了。”
“好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花芷语。你呢?”
“鹿小夕。”
“原来你就是副舍长啊!”
“嗯,这个袋子里的是被子什么的吗?”鹿小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指着一个红白方格的编织袋。
“对啊,水桶和盆子要放到外面哦。”花芷语提醒道。
“哦~”鹿小夕点点头。
二十分钟以后。
“差不多了。”鹿小夕伸了个懒腰。花芷语已经走了,她也不能耽误了。
…
“我坐在这里啊。”鹿小夕看了看门口贴着的座位表。
“鹿小夕!这里!”花芷语向她挥了挥手,她们真的很有缘,刚好又是同桌。
“你就是副舍长啊!”又有一个同学说道。
“对啊,”鹿小夕转身看向后面的那个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子暖。”
“哦~”鹿小夕点点头。
“嘘~肖老师来了。”花芷语小声地提醒。
“哦。”鹿小夕迅速转过身来。
“。。。。。。现在我们发放校服。”肖老师拿剪刀拆开了装着校服的超大号编织袋。
“。。。。。。叶之建、林末恩、桂雨霖。。。。。。鹿小夕、夜藤零。。。。。。”两个坐在第一排的男生上讲台发放校服,男生的校服是深红色的,女生的则是白色的。
又过了五分钟。
“怎么还是没有你的呀?”鹿小夕有些为同桌担忧。
“也许是他们不会读我的名字。”花芷语看到那两个男同学把有的校服放在了地上。
“有可能耶。”
“。。。。。。花芷语、云子暖。。。。。。”一个男同学把花芷语的校服从编织袋里拿了出来。
“你错了。”
“切!”
“现在,我们的校服都已经发好了,请大家在校服的标签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吧。”不得不说,鹿小夕真的有种回到幼儿园的感觉。
犀利呆了
“校服要洗吗?”鹿小夕问道。
“当然要啊!你怎么这么呆啊!”云子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在小学的外号就叫鹿小呆。。。。。。”鹿小夕一脸呆萌样。
“噗!”
“哈哈哈~”
“好符合实际的外号啊~”整个宿舍哄堂大笑。
“哦,谢谢夸奖,”鹿小夕点了点头,“我也知道我很呆,可是我改不过来。”
“额。。。。。。”整间宿舍突然没有了一点声音。
“舍长,麻烦你走开点,我要下去。”鹿小夕对夜藤零说道。
“啊?哦。”夜藤零这才从呆滞的状态恢复过来。
……
“啊嘞,要穿校服吗?”鹿小夕问道,她看宿舍里的人都换上了校服。
“对啊。”林末恩点了点头。
“死了。。。。。”鹿小夕整个石化。
“你不是五件都洗了吧?!”花芷语目瞪口呆。
“嗯。”鹿小夕欲哭无泪地点头。
“那我帮不了你。”花芷语嘴角抽搐。
“555555。。。。。。”
下午两点半。
“你的校服干了?!”花芷语看见鹿小夕穿着校服走了进来。
“怎么可能?!你摸一下。”
“好湿啊!”鹿小夕的校服只能勉强说是半干。
“呵呵,我只能祈祷明天不要感冒了。”
“可怜的鹿小呆。”花芷语拍了拍鹿小夕的肩膀。
下午的安排是听讲座,也就是所谓的迎新大会。坐在木地板上,听着老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时不时还要把手拍得发红,还要听壮得像只熊的外表憨厚(内在不敢确定。)的初三学长的学习经验。在这些事情中,鹿小夕果断地睡着了。突然,一阵掌声把她吓醒了,她懵了一秒,然后就随大流的开始鼓掌。摸摸身上的校服,后背的部分已经干透了,前面的还有一点湿。
……
“算了!我不换了!直接穿校服睡觉吧!”花芷语很纠结地做出了这个决定。她得到了鹿小夕的不解与鄙视,这个人还自称有洁癖,我遇到的处 ;女座难道都是奇葩?!传说中的洁癖和完美主义飞哪了?!
“还有没有人要去厕所!没有的话就关灯了!”夜藤零穿着睡衣出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噗嗤!”
“我去!”
“舍长,你真的好像包租婆!”鹿小夕的声音带着笑意,带着明显的颤音。
“噗哈哈!真的耶!”
“犀利!”
“‘高人’,你就不能恢复你最初的高冷吗?”自从中午熟悉了以后,每个人都原形毕露了。舍长夜藤零和她的上铺左泽雨都很喜欢聊关于《斗破苍穹》的事情;云子暖和她的下铺桂雨霖都很邪恶;副班长林末恩比较不怎么说话;她的上铺‘高人’米婉静很像男生;而她自己的下铺花芷语则是四叶草。
“我本来就不高冷。”米婉静顶着个男孩头吐了吐舌头。
“冰箱上的人类!”花芷语嬉皮笑脸地说。冰箱,又高又冷啊!
“她的位置才高冷呢!”鹿小夕的话一针见血,确实,米婉静的床位是在最接近空调的位置。
“呵呵!”
“哈哈哈哈~”
“噗嗤!”
。。。。。。
集训就是扮木头人
“好累啊~”鹿小夕一屁股狠狠地坐在了椅子上,软软地趴在课桌上,一点力气也用不了。
“集训神马的真是累死了!”同桌的花芷语同样累趴。
“就是嘛!什么升旗礼啊!连深蹲都出来了!”今天是鹿小夕她们的开学第二天,正好是星期一,升旗礼。因为她们是新生,要提前训练。一个穿蓝色运动服的大叔站在二楼看着满头大汗的他们,立正,跨立,立正跨立立正跨立。。。。。。还因为有几个班在说话,他们被连累做了十几个深蹲,本来是十个,后来老师说,做不整齐就重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我知道你们很累了,这可以算是军训的前奏,坚持就是胜利。”肖老师走进来,对他们说了一句有那么一点似乎幸灾乐祸的废话。
于是,他们又集体在教室里站了半个小时,因为教室里的风扇嘎嘎的转着,所以,汗倒是没有多少,但是,手臂因为长期没有动,有些没有知觉了,脚也有些发了麻。鹿小夕木然的面部有些僵,思想放得很空,眼睛空洞,时不时眨巴一下。她进入了一种神奇的她独有的奇怪状态,就是在那个思想放空的状态下,她没有任何累的知觉,当然,恢复了以后,身子会有一些麻痹的情况。鹿小夕把它称为“木头人”状态。
…
“坐下!”班级里有些紧绷,安静得让人有些窒息的气氛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松散了下来。你可以清楚地听到童鞋们松了口气的呼气声。
“好麻呀,真是的!”鹿小夕揉揉有些僵硬的的手臂,麻痹时如同千虫叮咬的感觉绝不好受。
“就是!”
“我好像记得集训的时间最多是二十分钟啊,我们站了起码三十分钟。如果集训是这样的话,那么,集训就是在扮木头人。”
“额,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耶。。。。。。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我很无聊的时候,会用手表来娱乐一下啊!”
“你还真是。。。。。。。无聊啊。。。。。。”
……
晚上九点半以后,从饭堂走向宿舍。
左泽雨走在鹿小夕和花芷语的前面,花芷语做了个虚扑的动作,鹿小夕偷偷地窃笑。然后她心血来潮,猛地扑到了左泽雨的后背上,那可怜的娃纸如遭雷击,朝她吼道:“你吓死我了!以后我再也不走在你前面了!@#¥@#%¥&;amp;amp;*%&;amp;amp;*。。。。。”
对此,鹿小夕只是低下头,不以为然地吐吐舌头。
火腿伍仁月饼?!
“。。。。。。喂,爸爸啊,你记得回去留意一下爷爷奶奶看的电视剧是不是叫‘勇敢的心’啊?还有。。。。。。”宿舍里的电话狂左泽雨又在打电话了,对此,其他人只能表示无奈,她要么是坐在床上,要么就是打电话,一天起码打三次电话,话唠啊话唠,唉。。。。。。
“什么?爸爸你要来送月饼啊!好啊好啊!”一听到这句,所有人都涌了过来。
“什么月饼?”鹿小夕眨眨眼睛。
“额。。。。。。火腿伍仁月饼。还有黑布林。”
“黑布林是什么?”“高人”米婉静问道。
“傻逼!黑布林是水果啊!很好吃的!”鹿小夕一脸鄙视状。
“布林是哪个布林?”
“麻布的布,森林的林。”
“哦~”
…
晚自习后。
“哇哦,左泽雨,你的床上有什么东西啊?”花芷语一眼看到了左泽雨床上的红色袋子。
“废话!月饼啊!”
“你还是先把布林拿出来吧!”高人自从被鄙视以后,就对黑布林很感兴趣。
“好啊!”
“嗷呜,号号处啊!(好好吃啊!)”鹿小夕狠狠地咬了一口她手上的布林。墨紫色的表皮里面露出了嫩黄色的果肉。甜汁从她的唇角流下,舌头一舔,完美的节约。
“好甜啊!”
“真好吃!”
在一片赞叹声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好酸啊!”
“嗯?!”鹿小夕转向说话的人,发现是左泽雨,“很酸吗?我的很甜啊?”
“对啊,我们的都很甜啊?”班长林末恩也不解地看向她。
“铃铃铃——”电话刚好响了。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标准的619室问候语,左泽雨箭步冲过去。
“喂,爸爸是你啊?”唉,左家的人都是话唠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都说黑布林很甜,可是我的好酸啊~。。。。。。”左泽雨靠在墙壁上,啰哩吧嗦的发泄着。
“那可能是你人品不好!”确实,八分之一的概率,偏偏轮到她,不是人品不好是什么。
“呵呵。”
“额。。。。。。”左泽雨无语了。
“嘻嘻!”鹿小夕吐了吐舌头。
“对了,你的月饼呢?拿来看看。”舍长问道。
“我跟你说啊。。。。。。对啊!而且。。。。。。你自己拿吧。。。没有,舍长问我话而已。。。”正在忙着念唐僧经的左泽雨瞥了夜藤零一眼,回答道。
“就等你这句!”呼啦,一群人都围了上去,她们对所谓的火腿伍仁月饼也很好奇,伍仁月饼很常见,可月饼里还有火腿?听都没听过。
“要试一下吗?”已经打了将近十分钟电话的左泽雨好客地问道。
“你终于打完啦。”花芷语没有围在那里,她可是很讨厌吃伍仁月饼的。而她又没有像鹿小夕一样孩童般的好奇心。
“尝一下。”
“唔,号右(好油)。”鹿小夕很给力的没有吐出来。
“说好的火腿呢?”舍长忍不住吐槽。
“哇,真是脏了我的眼睛!我这个星期要洗眼!”花芷语的语言很夸张,呵呵,她们今天午睡才总结过呢,伍仁=五谷杂粮=。。。。。。=大便。很奇葩的,绕来绕去就得出了这个奇葩的结论。
………
第二天下午。
“左泽雨!你好了没有啊!”舍长夜藤零在浴室外拍门,左泽雨已经进去了20分钟,却还没有出来。
“舍长,我去问她一下。”刚从浴室出来的鹿小夕跑回了浴室里。
“左泽雨!左泽雨!你还活着吧!”有些欠扁的话语却包含了她的担心。要是她在浴室里出了意外,她也可以第一时间去请生活老师。
“还。。。。。。活着。。。。。。”声音很虚弱,带着哭腔。
“你怎么了?”
“我。。。。。。肚子。。。。。。好。。。。。。痛。。。。。。我不能。。。。。吃。。。。。火腿的。。。。。”
“月饼里没有火腿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舍长,你别喊了!她肚子疼得都快哭了!”鹿小夕出去了,皱着眉头。
“你如果很赶的话,我这里的浴室空着。”她提议道。
“嗯。”
淡定什么的,我是鼻祖
下午五点五十五分。
“她们都走了,算了,我自己去吃饭吧。”如果她们在这里,一定会惊讶。鹿小夕的脸上带着一种她们从未看到过的淡漠和不以为然。这和她平时的阳光呆萌完全不符。
………
“班长,你们在这里啊。”正在纠结的鹿小夕坐到了她们旁边的桌子的位置上。
“我们快走了哦。”高人提醒她。
“哦。”她只是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你帮我们保管一下。”班长和花芷语把她们的笔和本子放在了她旁边。
“没问题。”她应了一声,低头用叉子叉着饭盒里的豆角。其实,她今天的心情不怎么好,也没有胃口吃饭。
“啪。”轻微的一声撞击,她抬眼一看,一个蓝色的塑料饭盒放在她的正对面。饭盒上,标签上用清秀的字体写出了饭盒主人的身份:单淼。哦,原来是三水哥啊。鹿小夕的眼眸垂下,习惯性地在脑海里头脑风暴:临时学委,男生,皮肤很黑,眼睫毛很长,外表清秀,很低调的人,人称三水哥或淡定哥。
“嚓嚓嚓。。。。。”豆角很脆,她就那样,面对着一盒豆角,慢慢地咀嚼着。()
又过了五分钟,单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