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吧？”悟空半信半疑地问道，“那我到天上看到的众神仙又是怎么回事？”
“天上？哈，哈，哈‥‥‥”无戒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你以为你飞了多高？你以为你真的到了仙界，见到了玉皇大帝？”
“俺老孙是见到了玉帝老儿的嘛？”悟空不服气地说道。
“我给你们说过，为了保护唐僧西行取经，你们是星神科学家在匆忙中制造出来的产品。”无空接着说道，“为了让你们能和唐僧沟通，你们具有改进型第二代电子宠物也就是人的基本性质；为了保护唐僧，和人类中的邪恶势力作斗争，你们又具有一些特殊的控制程序，也就是赋予了你们一些超越人类的能力。但又怕你们被人类的不良习气污染，变得比人类更可怕而无法无天，你们的超能力又受到限制。实际上你们的能量指数还没有嫦娥和吴刚的能量指数高。嫦娥和吴刚的能量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从月球飞向地球，又可从地球飞向月球，而你们却不行。”
“你们说的是什么？你们说我老孙连月球也飞不上？”悟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猴哥，难道你还没有听明白，他们是说我们还不如嫦娥和吴刚，我们连月宫也飞不上去！”八戒这会儿好像是弄清楚了。
“是的，你们真的连月球也飞不上去。”无戒又说道，“你们飞行的高度最高也没有超出地球的大气层多远，也就是说你们飞得再高，高度也不过在1000公里到3000公里的范围内。因为你们所具有的最大能量还不能摆脱地球重力的束缚”
“就算你们飞出了大气层，你们也看不见什么琼楼玉宇，仙娥神佛。”无空接着说道，“你们所能看见的要么是漆黑的一团，要么是明亮的光，要么是遥远的星辰。”
“那我在天宫中见到的神仙是怎么回事？”悟空还是不相信。
“你所见到的神仙其实就在你的心中。”无戒说道，“星神科学家给你们设计了一个十分复杂而有趣的程序：当你飞到某一高度时，在这一高度的某一特定的空间，就打开特定的程序，这个程序就唤醒存在你数据库中的特定的数据，如仙境、仙人、菩萨、神佛。甚至你还可以和他们对话，和他们打架。但实际上你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们，更没有和他们说话打架——这一切只存在于你的心中，只是你的记忆。”
“这‥‥‥”悟空用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那我在人间看见的妖魔鬼怪又是怎么回事？”
“世间本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它们也只是存在于你的心中。”无戒说道，“这也是星神科学家给你设计的特殊程序所造成的。星神科学家对你们人类的负的数据库进行分类：他们根据这些负的数据在人类行为上的表现，把极狡、极恶、极奸、极毒之人的数据，对应于《西游记》中所描写的各种各类的鬼、邪、妖、魔。所以当你看见某一个人时，你感觉到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于是你就用你的所谓的火眼金睛，其实你是在调动你的另一套程序，这套程序对你所看到的人的数据库进行扫描，然后把所得的负的数据和你的数据库中所存的数据进行对比，如果这个人是奸狡非法之辈，他的数据就符合你数据库中所对应的某一幅图像，于是这个人在你的面前就是个妖怪或什么的。其实这个人就是一个真真的人，你的师傅他们看见的那个人。”
“阿弥陀佛！”唐僧说道，“两位大师说得极是。世间本无妖魔邪怪，所谓妖魔邪怪其实就存在于人们的心里。”
“这么说来，我的嫦娥妹妹也不存在了，她也只是我的记忆？”八戒听后非常沮丧，他好像做了一场梦。
悟空他们也都好像做了一场梦。
“是的，他们真的不存在了。”无戒说道，“不信你们到月球上去看，月球上全是一片荒芜之地。”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叫我们到月球上去找什么玉兔、蟾衣、月亮之树？它们不是消失了吗？”八戒不甘心地反问道。
“在一般人看来，月亮上确是一片荒芜。”无空说道，“可是有一类人却能找到我们给你们说的三样东西。”
“什么样的人？”悟空问道。
“无情的有情人。”无戒说道。
“无情的有情人？”八戒问道，“什么是无情的有情人？谁是无情的有情人？”
“爱始于心，滋润怜爱万物叫有情；博爱至情而无欲又似无情。你们的师傅唐僧现在就是这样的人。”无空说道。
我们的师傅唐僧现在是无情的有情人？难道他可以飞到月亮上去找到他所需要的三样东西？悟空他们几兄弟真有些不相信。
“那我们可以陪师傅到月球上去了。”八戒说道。
“不，你们不能去。”无戒说道。
“为什么我们不能一同前去？”悟空问道。
“因为在你们的数据库中安装了‘知足码’”无空解释道，“前面我们给你们说过，你们是功能远远强大于地球上的人类的电子宠物。由于你们的数据库中复制了大量的现代人类的数据，也有人类的七情六欲。你们作为一个‘人’，极容易受到人类邪恶的污染。如果你们也变坏了，那地球及地球上的人岂不是要遭受更大的伤害？星神科学家们通过对人类数千年来的数据的综合分析得出，人类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现在你们地球上的一个男人，有了妻，还想妾，妻妾成群后，又觉得路边的野花或别人花瓶里的花更艳更香；有了一定的钱后又想更多的钱，有了小权后又想得到更大的权。当他的一切都登峰造极之后，他又想长生不老。总之他能想到的事他都想占尽！”
“知足码，你说星神科学家给我们安了知足码，什么是知足码？”悟空好奇地问。
“在你们人类文化的梦想中，希望人能像鸟一样在空中翱翔，像鱼一样在水中游嬉。”无戒接着说道，“这些你们四人现在都能做到。而且你们能做到一种极致：上天你们能看见人类梦想中的天兵仙娥，玉帝佛祖；入海你们能看见传说中的虾兵蟹将，太子龙王。就拿悟空你来说吧，你上天不仅可以看见这一切，你翻几个筋斗云，就可以到达天边；人类的生老病死又与你们无缘。你们还有什么想法呢？”
“让俺老孙想想。”悟空用手抓了抓头，“俺们确实没有什么想法了。可是如果师傅允许的话，最好把地球上最好的娘们都分给俺们四人。八戒，你说对不对？”
“猴哥尽拿俺老猪开玩笑。俺老猪可不是那样的人。”八戒答道。
“可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件极容易的事。”无空说道，“在你们的思想中也就是人类文化梦想中你们所能期望达到的目的，你们都可以实现——你们也就没有什么目的了，你们就知足了——这就是所谓的知足码——你们思 想文化梦想极限中的满足。”
“不过说起来是很可笑的。”无戒又接着说道，“你们人类的智慧，你们活跃的思想，使你们人类不断取得了突破，可也正是你们人类的思想在你们取得进步的同时成为了你们人类行为的禁锢。想当初，你们人类的祖先和现在的山禽走兽一样，为了生存，为了补充身体的能量，为了吃，天天奔走于山林旷野之中。是你们的智慧，你们的积极活跃的思想使你们走出了丛林，而成为地球上的一代霸主。你们从平时吃的山果、稗麦中学会了农业；你们在同比你们凶恶的虎豹的斗争中学会了围猎之术，学会了挖设陷阱，知道了团结就是力量。你们渐渐地成长了起来：华衣丽饰代替了树叶兽皮；高楼大厦代替了丛林山洞。你们创造了新生活，开始享受新的生活：为了吃得更好，你们发明了各种烹调工艺；为了减少劳顿之苦，你们发明了汽车、飞机；为了缩短白昼和黑夜的时间，你们发明了各种娱乐活动——朴素而经典的棋牌之乐，先进而科技的视听设备、互联网等等。这些对你们的祖先来说是不可想像的。正是一代又一代的人类的先驱——你们叫做的人类的科学家能突破传统观念的束缚，才使得你们人类在不断地进步，才使你们从一个无知幼稚的小儿逐渐成长了起来。科技应服务于生活，使你们人类社会越来越年轻——可过度膨胀的物欲、贪婪，不断爆发的战争，使你们的人类社会已经很苍老了。现代科技文明的面纱就像女人的胭脂水粉一样，只能给人短暂而虚伪的修饰的愉悦。人类思想突破的成果已经成为了阻碍人类进步的黑手‥‥‥”
“这是说你们思想突破的好的一面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现在我来说你们思想的禁锢。”无空又接过了话来说道，“在此情况下，与人类先进科学思想相比，绝大多数人的表现是：他们要么悲观厌世，过着消极或苦行的生活，这使社会趋于停滞，生活枯乏——他们陷入一种这辈子吃苦，可能下辈子享福的神秘的宗教神学的矛盾与痛苦中；他们要么追求享受，流连于淫乐，致使世风腐化，道德衰废——他们认为人生一世，有来必去，及时享乐，才不枉活着；他们或者过分追求荣誉的光环，而使世间伪善流行，争斗不断——他们认为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人类的这些行为表现，都是他们各自思想意识指导的结果——他们认为他们的选择永远是对的，因为他们已经了解这个世界，他们相信他们的选择是明智的，因为他们是最聪明的——可世人哪里知道，当他们认为是最聪明的时候，也就是他们最愚蠢的时候：比如他们把他们头上的叫天，脚下的地，他们认为他们已经很了解这个世界，认为天最大，地最大。可在我们看来，你们人类比井底之蛙还要可笑——因为就目前你们人类最先进的科学仪器所能观测到的物质世界和整个物质世界相比，只能算是一粒微尘而已。就拿悟空你来说吧，你向高处一飞，见到了你们人类文化中的玉帝、佛祖，你就认为你已飞上了天；你翻几个筋斗，看见了天边的柱子，你就认为你已达到了宇宙的尽头。可事实上你们知道，你们认为最大的地（地球）只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而悟空你认为的天边离这粒尘埃才3000公里，还不到地球和月球之间的距离（38万公里）的百分之一‥‥‥”
“这就是你们人类的最大的悲哀。”无戒又接着说道，“你们往往给自己或别人设定一个目标，或者说一个理想，你们因达到目的而沾沾自喜，或因达不到目的而悲观叹息。可是你们要知道，你们所谓的目标正是你们思想的籓篱。比如悟空你吧，假如你有足够高的能量，可以摆脱地球的引力而飞得更高，就像你们人类现在发射的人造卫星一样。可你受到了你自己思想中的嫦娥、玉帝，天柱等的诱惑或限制，你就永远被迷惑在这样一个你认为是理想的但实际上是狭小的范围内——你永远没法到达更远的地方，如38万公里处的真正的月球上去。人类和你们一样，他们或天天在忙着科学研究，梦想找到宇宙的终极理论。可他们不知道，就目前人类建立的科学体系来说，不论在宏观世界还是在微观世界都是很幼稚的。就目前你们人类的智慧来说，也许他们会找到宇宙的终极理论，也许宇宙的终极理论就是不终极；他们或天天乐于追名求利，因为一个名誉上的符号——奖牌、证书，或物质的光环——一粒金子、一颗钻石而或喜或怨。可他们并不知道，从某一角度来说，给你一个地球，实际上你只得到了宇宙中的一粒尘埃；从另一角度来说，当你真的拥有了这个地球，你实际真正能够占有的，只不过是你的两只足的微不足道的面积。”
“这样说来，做人还真矛盾。”八戒问道，“你无所追求，说你碌碌无为；你拼命想有所为，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又说这目标是你的禁锢。人到底要怎样才好呢？”
“其实世间没有绝对的好与坏。”无空接着说道，“这关键是要看你如何把握好自己的态。”
“什么态？”悟空好奇地问道。
“给你们举个简单的例子。”无空继续说道，“水是你们大家都熟悉的吧。水有固态、液态和气态三种状态。固态的冰，冷酷而阴寒。它冷傲而固执，不愿吐故纳新，人们一眼就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它晶莹剔透的心中的微暇或污点，可它自己却难能去污存真；液态的水，柔弱而卑下。可正因为它柔弱，它才有万千的仪态，婀娜的风姿；也正因为它卑下，它才为万物所吸纳，为多彩的生命之源。你看它或静如湖中明镜，或动如涓涓溪流，高山飞瀑。它柔弱卑下，但它并不可欺。它发起怒来，也可浊浪滔天，飞山断桥——可它总会很快平静下来，静静地思忖，将它心中的杂质慢慢地沉淀。气态的水，因它摆脱了万千束缚，而能轻松地达到更高的高度（或者说更高的境界）。可因为它的飘渺洒脱，它很容易为世人所忽略。当然还有美丽的雪花，可是先落地的雪花总是最先溶化；还有朦胧的朝雾，可当阳光灿烂的时候，它也会随着一刹那的美丽而消失‥‥‥”
“你说得太多了。”无戒抢过了话来说道，“其实水有三态，人生百态。一个人要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态，要根据自己的能量和喜恶来定。你们人类要做的事和应该做事是太多了，你们不一定要呼风唤雨，要建功立业，只要你们做的事是使地球年轻，使你们自己年轻，使你们人类年轻就对了——如在你们生活的每一天中，你们拾起公园中的一粒垃圾，少用了一点油，节约了一滴水，这就不错了。你们人类有一句话，叫知足常乐，这就是人生中的一态。你们要以快乐为你们的态，你们就要相信，今天我最好，明天我更好‥‥‥”
“你们说得很好。可是两位大师，我们怎样才能使我们人类更年轻，我们的地球更年轻呢？”唐僧忍不住问道。
“唉，这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很难。”无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人类必须要去掉邪恶，回复本性；戒除贪欲，亲近自然；放弃争斗，构建和平——爱已，爱人，爱自然。只有这样，河水才会清澈，山川才会秀丽，你们人类才能安静平稳地生活，你们的母亲——地球也才会清宁舒适地生活。所以唐长老，你的责任十分重大。”
“那我现在就到月球上去吧。”唐僧说道。
“请你先等一下。”无戒边说边用手向天空一指。
十七、唐僧探月
寻思古人思月处
古今明月多少同
挽月英雄今何在
探月英雄代代逢
唐僧他们向天空一看，忽见天空中的月亮好像在转动，发出淡淡的红光。忽然天空中的月亮一分为二，其中一个月亮慢慢地变小，最后变成了一颗很小很小的星星。小星星向地球飞来，速度越来越快，像天空中的一颗流星。
八戒他们看见一颗流星向他们所在的地方飞来，心中不由有些紧张。
“快跑，陨石撞地球来了。”八戒突然大叫了起来。
“大家不要紧张。”无空边说边用手向空中的流星一指，那流星的飞行速度就慢了下来，发出的光也慢慢暗了下来。一眨眼，那流星就飞到了无空的手中，有一只足球大小。
“这就是月球的模型。”无空解释说道，“我们可以把它叫做月球仪。它是一个缩小的月球。”
“月球仪？”八戒好奇地问道，“那天上的月亮真的是这个样子？”
“它当然是这个样子。”无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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