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娅长着一双白人女子特有的蓝眼睛,在潘力看来,它就像世界遗产九寨沟的湖水,蓝得令人沉醉、神往,带着一股神奇魔力,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深深吸引,恨不得跳入湖中,做一株湖中的水草,和那蓝色融为一体。
玛丽娅的脸是典型西方美女的脸,我也不多加描述了,请亲们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浮现一下蜚声世界的法国著名电影演员苏菲玛素那张既清纯又性感、男女老少通吃、美得无可挑剔的绝世容颜吧!
玛丽娅的美貌、风韵、气质一点不输于这位大名鼎鼎的明星。据玛丽娅说,法国女子都长得像苏菲玛素,不过,很多人不愿意从事演艺表演。这句话的意思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就是如果玛丽娅有志于演艺事业的话,她就是另外一个苏菲玛素。
我们就不多八卦和探索了。最近,寻根究底的人肉搜素风行一时,笔者也深受影响,不好,很不好,凡事留有一点神秘感比较英明。
言归正转,一位法国美女突然爱上了自己的老师潘力。潘力呢,虽然很吃惊、很感动、很受用,但是一下子找不到感觉。虽然,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美女,但是潘力心目中的美女应该是东方女子,她袅袅婷婷,娇羞可爱,等着男人去追,而不是她去追男人。
哦,这么一想,潘力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他为什么对玛丽娅没有感觉,那是因为玛丽娅太主动。像潘力这样保守型的男子,不喜欢主动出击的女孩子。
但是,玛丽娅才不管你是保守还是不保守,她是西方人,她敢爱敢恨,直截了当,不躲不藏。她不会为一个男人改变自己,即使这个人是自己深爱的人,她也不会为他改变。
玛丽娅面对全班宣布:“童鞋们,听好了,我爱上了潘先生。我请求,一,女孩子不要和我竞争,谁竞争谁死;二,男孩子要帮助我,帮我去赢得潘先生的爱。”
第二百三十七章 辉煌和没落只在一瞬之间(四)
法国女孩子热情似火,浪漫无羁,她们一旦爱起来,全神贯注,排山倒海,一往直前,势不可挡。
自从玛丽娅当众宣布她的爱情后,就像一个跟屁虫一般跟着潘力到东到西,甩不掉挣不脱。
她选修了潘力开设的所有课程:日语语法,日语精读,日语泛读,日本时事,汉字书写,日语作文。
每天一大早,她打扮得像花骨朵一般站在校园正门,等待潘力;中午在学生食堂吃饭时,她总是时机凑巧地排在潘力身后;上课时,她坐在教堂最前列,两只眼睛像聚光灯一般追随、紧盯着潘力不放,她日语学习特别卖力,日语水平突飞猛进;晚上,潘力下班时,她背着书包,站在办公室门口,等他一起坐电车回去。
她还为潘力搬了家。潘力工作的大学位于东京目白车站,潘力升任助教后,搬到西武新宿线的田无居住。玛丽娅原来住在千叶,那里离成田国际机场比较近,对于喜欢旅游的玛丽娅来说,是一个十分合适的选择。
可是开学后不久,她搬到了鹭宫,这是西武新宿线上的一个车站,坐快车离田无两站路,大概十分钟左右。
此后,潘力和玛丽娅在电车上常常邂逅而遇。
潘力被这个姑娘的浓情蜜意搞得张皇失措。他才升任助教,正打算在事业上好好做出一番成绩来,对谈恋爱不太热衷。当然,他对玛丽娅不无喜爱,有美女求爱,面对如此艳福,哪个男人说讨厌的话,那一定是矫情。只是,他觉得爱情来得不是,他还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
就这样,一个是风度翩翩的才子型男老师。一个是艳丽超群的热情型女学生。他们一个故作冷淡,拒美女于千里之外,一个不以为意,爱得死无活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大学里一个躲避,一个追赶,形成校园一大景观。
日本和中国不同,他们春季开学。时间过得飞快,三个月后,季节进入了夏季,可是,潘力和玛丽娅之间一冷一热的关系依旧持续着。
这是一个人人喜欢八卦的时代,关于潘力和玛丽娅的故事在m大学传得人尽皆知。连对生活俗事相当漠然的系主任都耳闻了。这天,系主任在校园里遇见潘力。停下脚步,关心了一下他的工作后,马上问起了他和玛丽娅的关系。
潘力当然一口否定,还说,西方女孩太热情。吃不消。
导师是个鉴貌辨色的聪明人,听懂了潘力的意思。他笑了笑没再问下去,只是拍了拍潘力的肩膀,勉励他好自为之。
无巧不成书,就在这同一天,下班后,玛丽娅热情邀请潘力去看电影。电影的名字叫“相棒(中文翻为搭档)”。主演水谷丰是日本老牌艺人,演技高超,是深受日本民众喜欢的艺坛常青树。
潘力一向对电影、电视剧、小说、戏曲什么的不感兴趣,从不涉猎其中。什么“相棒”呀、水谷丰之类,他听说过,但从没想过要去看看。
他正想开口拒绝。玛丽娅在嘴唇边竖起了右手食指,示意他闭嘴,然后对他说道:“潘先生,您总是教导我们,掌握一门外语。不但要学习语法、发音,更要了解对象国的风俗文化、历史人文,否则,外语就是说得再流利,发音再纯正,也不能讲他的外语炉火纯青。电影,也是文化之一。我们一起去深入探索一下这部系列电影在日本大受欢迎、经久不衰的原因吧!我想,它一定和日本的国民性大有关系。”
潘力觉得玛丽娅的这番话颇有道理,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很入耳、很中听。但转念一想,不对,上了这个小妮子的圈套,她这是把潘力的学术思想、理论纲领拿出来现炒现卖,讨她欢心呢。不过,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信徒,潘力很是颇为感动的。
潘力思忖,是的,要学好一门外语,一定要全方位地了解对象国。自己在这方面,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作为一名日语语言学专家、学者,对日本的了解还不及一个新来乍到的法国人,惭愧啊!
他不由想到,常常看到这样的现象,一些说着满口流利日语的中国留学生,在和日本人交往时,由于不懂日本的风俗人情,闹出很多笑话。
比如说,在日本,踏入榻榻米房间时,必须脱鞋后,穿着袜子进入,绝不可以穿鞋,包括室内拖鞋。而一些留学生穿着室内拖鞋昂首阔步,长驱直入。
今天,玛丽娅的邀请让他颇为动心,他突然没来由地产生了去看一下这部被称为“国民电影”的兴趣。
但是,一想起是和玛丽娅单独观看,他又产生了犹豫,止步不前。
他实在没有心思去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而且,在保守的日本社会,师生恋受到很多人的抵触,大有利用权力谋取私利之嫌。他一直以道德高尚自居,不想趟这趟浑水。
就在他打不定主意,万般为难之际,班里的两位男学生从走道的另一端踱了过来。
一位是英国留学生,一位是印度留学生,他们都是玛丽娅的崇拜者和爱慕者。
“潘先生,我们也打算去看呢。一起去吧!”他俩极力邀请潘力。
潘力盛情难却,又是四人同行,也就不再坚持了。
果然是一部非常精彩的电影。主演水谷丰宝刀不老,把一个怪才警探演绎得栩栩如生。
两个小时,挨着倾城倾国的绝世美女玛丽娅,坐在黑洞洞的电影院里,看银幕上英俊潇洒的二号男主角和美艳迷人的女主角谈恋爱。潘力的目光直盯着银幕,眼角的余光不时擦过玛丽娅高耸的胸线,那是一对成熟诱人的*,在一片暧昧的幽暗里,静静散发出无尽的诱惑。
潘力渴得嗓子冒烟,他不时咽下一口口水,后悔入场时没买瓶水。
大概是嗓子干渴惹的祸,他的思想不像开始时那么集中于电影情节,渐渐离开了美丽动人的女主人,满脑子出现了玛丽娅的脸蛋和身体,他为自己的无聊、下流和无耻而震惊,暗暗谴责自己。但是,他的思想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再受制于骑手,在芳草无边的春天田野上撒开了四蹄超前狂奔。
潘力被自己狂野的想象给吓傻了,他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玛丽娅的手,白嫩修长,在黑暗中闪着银光。它就搁在离他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只要装着不经意地碰一下,玛丽娅一定会抓住潘力的手。潘力想象着她的手,一定肌肤晶莹,极富弹性。他还从来没有拉过一个白人女孩的手,没有搂抱过、亲吻过……。他不敢再让自己的思绪信马由缰,他怕,到底怕什么?他不敢想。
玛丽娅似乎和他心有灵犀,她突然一把抓住了潘力的右手。这时,银屏上,二号男主角正在拥吻那位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主角。他们的身子合二为一……在人头攒动、黑咕隆咚的影院里,似有若无的叹息声、惊叫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潘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玛丽娅一把扯断了戴在脖子上的细巧的金项链,用它把自己和潘力的手紧紧绑在了椅子扶手上。然后,转头侧身对潘力挤了挤眼睛。
一腔热血从潘力脚底心“忽”地一声喷涌而起,直冲脑门。
玛丽娅还在一动不动定睛瞅着潘力。她似乎颇为欣赏潘力的神情,调皮地笑了一下。然后,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过来,在潘力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近身之时,玛丽娅开胸极低的v字领t恤塌下去,门洞大开,两只丰满的*像欢快的皮球一样弹了过来,在潘力眼前展露了无限春光。
几秒钟后,玛丽娅复归原位,若无其事继续看电影。可是,那瞬间的冲撞、被咬的疼痛、波涛汹涌的景象,让潘力内心发生了巨大的核裂变。潘力对玛丽娅产生了一股不可抑制的、巨浪滔天的激情,潘力把它称之为爱情。
爱情,就这样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电影院里来到了潘力心中。
他在爱情上不是一张白纸,他有过一个男人最美好的回忆。
他的前妻相当漂亮,人也聪明能干。他们是在大学里谈的恋爱。当时,两情依依,山盟海誓,头可断血可流爱情永不变。可是,在他苦读博士,没有很多收入,也看不到前途的日子里,妻子和英国小白脸私奔了。
有过这样的挫折和打击后,潘力不太敢相信爱情了,他害怕付出的感情收不回来,害怕有朝一日被弃之如敝帚。
现在,他愿意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让自己的人生在事业、爱情方面获得双丰收。尤其是玛丽娅是个法国人,是个白人,这将是一个重型炸弹,给前妻带去极具杀伤力的冲击波。你的小白脸是英国人,有什么了不起。我的爱人还是法国人呢!
银幕上继续演绎着生离死别的爱情,潘力的情绪已经安定下来。他俯下身去,吻了吻和他的手被绑在一起的玛丽娅的手。
第二百三十八章 辉煌和没落只在一瞬之间(五)
“人生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句唐诗是潘力心情的最好写照。
教授的桂冠(将来时),如花的女友,稳定的收入,良好的职业和社会形象,他的人生充满了阳光、浪漫和希望。
他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脚步,把这幸福的一刻凝固不动。
他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有一份喜爱的工作,有一个解语的知己,即使不是教授,已经非常满足了。
春学期在幸福的眩晕中悄然度过,暑假来临了。
日本大学的暑假时间很长,从7月底放到9月底,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玛丽娅是一个疯狂的旅行爱好者,尤其对东方世界悠久的文明、古老的文化和充满异国情调的景致具有不倦的热情。
虽然和潘力正处于热恋之中,爱得难舍难分,但是,在玛丽娅心目中,旅行是生命中至高无上的存在,爱情在它面前也要让路。
西方女子的价值观不同于东方女子,即使爱得热火朝天、死去活来,也绝不会为对方委屈自己一分半点。
才放暑假的第二天,玛丽娅就打好背包上路了。
早在半年前她就计划好了这次暑假之旅。
她和几位欧洲留学生打算去台湾做环岛游。在台湾,他们将全程骑自行车,拒绝乘坐电车、地铁、子弹头列车、公交车、飞机等现代化交通工具。
他们随身携带帐篷,露营在海边、山间、公园里、森林旁,全身心地体验台湾的山水之美。
除此之外,他们还准备了煮饭的锅、保温的饭盒、防风的火柴、防雨的鞋子、轻薄如纸却比羽绒还保暖的太空毯、钓鱼竿、潜水照相机等五花八门的器具。
就是在旅行途中,玛丽娅也不忘美丽,她准备了好几套衣服,有登山服、钓鱼服、旅行服、骑车服、游泳服等。这些服装件件精美异常,潘力根本没有见过,据说都是名牌。一件要三四万日元(折合人民币2000多元)。
潘力在服装上的知识只有小学生水平。他一直以为只有礼服裙、西服套装这些正装才有名牌,不曾想原来运动服、旅行服也很有讲究,有大牌和小牌的区别,登山时可以穿迷你裙。钓鱼时的雨靴时尚优雅…………
虽然他不希望和玛丽娅分开两个月,但是,他知道,女权主义十足的玛丽娅不是他能挽留得下来的。与其哭哭啼啼地恳求她,不如欢欢喜喜送她走。
潘力压抑着满心的凄凉,把玛丽娅送到了羽田机场。
玛丽娅当着众伙伴和来来往往的旅客,流泪满面。她扑在潘力怀里,喃喃说着火热的情话,把淡红色的唇印印满了他的脸、脖子、手臂。
潘力不习惯这样的爱情表达方式,他被动地承受着。
最后。分手的时候到了。玛丽娅突然在潘力手臂上狠狠咬了一下。潘力疼得叫了出来。
玛丽娅看见后,高兴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美丽极了。
“我们有两个月不能见面,这个咬痕是我送给你的临别赠礼。别忘了我,要等我回来。”说完后。玛丽娅满满地拥抱了潘力,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眼泪把潘力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
驴友们在边检入口挥动着手里的护照一个劲儿地催促她,可是,她一动不动;像一只鸵鸟,埋在深深的砂砾里,对世界视而不见。
潘力看不下去了。推推她的肩,说道:“玛丽娅,该走了,飞机要起飞了。”
玛丽娅的头贴得更紧了,嗡嗡的声音从潘力的胸口处发出来,闷闷的。听不太真切。由于玛丽娅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潘力还是听明白了。
“潘桑,我不走了,我舍不得你,我爱你。”
潘力是玛丽娅的老师。在他们交往之前,玛丽娅尊称他一声“先生”,谈恋爱后,玛丽娅改了称呼,叫他“潘桑”,以示关系平等和亲密。
潘力和玛丽娅就这样相依相偎,像一座巍峨的孤岛,挺立在如织的人海中。
来自世界各地的旅客们,大概看惯了恋人们的生离死别、卿卿我我,有的投来不经意的一撇,有的目不斜视自管自擦身而过。
驴友们急得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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