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影初此番探寻九层鬼楼,虽然有了地狱之门的线索,但是这线索太过单薄,让人无从下手,思索再三之后决定还是返回浙江老家,查找其父的物品信件,再找出有价值的线索。王一毛经过沙地婆婆的救治之后,身上索命的蛇毒已解,心情大为快慰,再加上功力也有小成,想以此人的烧包性格,正要游走江湖显摆一番,哪里能坐得住,再加上芳心早已为杨影初所占据,当下表示要护送姐妹回家,顺便领略一下下江南的秀丽风光。
两人主意已定,于是乎先是步行,来到附近的一处车站,沿着陇海线一路向东而行,王一毛再次回到嘉峪关,远远望着巍峨的天山,心中一阵酸楚,暗想:“妹妹不知此番再干什么?”
火车轰轰隆隆走个不停,绿车皮之中,旅客携儿带女,夹包裹被,空气混浊,抠脚大汉和喂奶少妇同坐,婴儿把尿的,吃方便面的,一一不叙,杨影初晕车晕的厉害,迷迷糊糊靠在王一毛肩上睡着。王一毛哪里坐过火车,心情激动的紧,左攀右顾,看着窗外西北风景。而在他们背后,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们。
火车走走停停,摇了三天四夜,来到宝鸡火车站,这宝鸡乃是陕西有名的地界,新中国大西北的交通枢纽,王杨二人在此下车之后,只见人流熙熙攘攘,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果真是个繁华的地界。
两人兜里都没有多少钱,想这一路都靠方便面和压缩饼充饥,可是对不住自己的身体,当下决定出的站去,美美的吃上一顿。
两人来到火车站外面的街上,瞅来瞅去,最后决定去吃小笼包子,两人找了一家门前蒸笼高挂,热气腾腾的包子店坐定。
老板殷勤上前,王一毛看着那蒸笼硕大,点了一笼包子,杨影初江南儿女,喜欢清淡,点了一碗馄饨。
老板眉开眼笑,招呼小二端茶倒水,不多时一屉包子送到,王一毛兴奋的揭开一看,卧槽,只有一个硕大的白面疙瘩耸在蒸笼里。
“老板,老板,你这是包子店吧?”王一毛问。
“没错啊,美再来包子店啊?你没看见门口的牌匾吗?”老板眼睛鼓成包咧。
“你确定你卖的是包子?这。。。。这。。。。明明是个馒头吗!”王一毛捏起那个白乎乎的“包子”,递给老板看。
那老板接过包子,一下掰成两半,只见那馍馍中间确有一丁点肉末,“这不是包子是啥?”老板气冲冲的吼道。
王一毛心说卧槽,真尼玛奸商!但是实在是饿了,只好接过两半包子,这时杨影初的馄饨也上来了,那里是馄饨,分明就是疙瘩汤!两人叹了一口气,只好闷头吃了。
“老板,结账!”王一毛喝到。
“来咧!一共是六十块,给你打八折,你给五十块得咧!”老板笑呵呵。
“卧槽!你说啥?一个馒头一碗疙瘩汤,你就要五十块钱!你。。。。。。你。。。。。你是不是叫周扒皮?!”王一毛气愤至极,因为他兜里只有二十块钱。
“啥?你个碎娃子!你说啥?”老板满脸横肉。
王一毛实在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领,谁知还没用劲,那胖老板忽然往地下一道,哭天抢地的喊起来:“哎呀妈呀,白吃白喝不给钱啊!哎哎妈呀!不给钱还要打人啊!哎呀妈呀!出人命啦啊!”喊着喊着竟然晕死过去。
这时从门外和店内涌出七八条精壮小伙子,将王杨二人紧紧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拿起杨影初面前的空碗,邦当一声扔在地上摔作粉碎。
此时店外面人群也围将上来,路人们指指点点,说是有人吃霸王餐,不给钱还把老板打晕了。
王一毛脑门冒汗,那当头的小伙子高声吼道:“狗日的!这么横!白吃白喝还打人,你把我大打成啥啦!赔钱!赔钱!不赔钱给你闹命!”
杨影初诗书世家,哪里见过这阵仗,王一毛心里明白,这时遇到讹钱的黑店啦,刚要开口,那小伙子扑上前来,捉胳膊扭腿,擒住王一毛,那小伙子照面就是七八耳光,piapia打得王一毛鼻血长流。
那当头的小伙子凶恶的很:“你还嘴硬是吧?你还嘴硬是吧!”
王一毛哪里还敢嘴硬,只是脸都肿了,口鼻都流出血来,哪里还能言语,强压住心头火,告诫自己忍住。杨影初见这些人比妖魔鬼怪都凶,一上来不由分说先重创了一毛兄,当下护住王一毛,拖着哭腔叫道:“你们怎么能打人呢?你们怎么能打人呢?”
那当头的小伙子喝到:“咦!这个女子长的真是水灵,干脆给哥当媳妇子好了。赔钱不赔钱?”
杨影初懦声问:“赔多少钱?”
那小伙子说:“包子馄饨六十元,打伤我大医药费得一千元,打烂店内杂物得四百元,一清二楚,童叟无欺,对不?兄弟们!”
那干人等齐声叫对!杨影初哪里能拿出这多钱,急切之下,哭了出来。
那当头的小伙子伸手欲捏杨影初的脸蛋,口中叨叨说到:“没钱就把你卖到山里去,你这妮子还真是水灵,来,叫哥捏下!”王一毛被人架住拼命挣扎,口中呵呵作响。
忽然一只手架住这小伙子的黑手,那小伙子大怒,仔细一看,不知何时七八人中间出现了一个瘦小的小伙子。
“小子,你得是寻死尼!”带头小伙子骂道,其余七八人也是大怒,此人何时进到店中,自己都没看到,真是日了狗了。
谁知那瘦弱小子身体滑如泥鳅,七扭八扭,竟然从人群中间扭将出去,跳上一个桌子,只见他大喝一声,叫道:“且慢,你看这是啥?”
桌下众人听令即止,只见那瘦弱小子手中拿着一叠子绿花花的五十零毛爷爷,这人叫道:“这里有一千五百元,放了我朋友,全都是你的!”说完将钱洒向空中。
那地上的胖老板闻言骨碌一声翻起身来,喊道:“成交!”说着扑上前去,其余七八人反应过来,上前捞钱,九十年代的一千五百元,能买多少头猪啊。
桌上的瘦小青年一个筋斗跳下桌来,拉起王一毛和杨影初朝外跑去,口中叫道:“一毛兄,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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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恶斗小王庄(二)
那瘦小青年拉着王一毛和杨影初一口气跑出几条街区,这才停下脚步,三人喘口气息,那瘦小青年笑嘻嘻的望着王一毛,王一毛吸溜这嘴唇,吐出一口血水开口说:“小马哥,你的屁股好了?”
那瘦小青年就是王一毛在昆仑山脚三岔口火车站小广场碰见的“龙门山十二生肖”中的小马,诸位可还记得这小马逃离小广场之时曾被凌霄宫高手伤到屁股,此刻王一毛问起此事,那小马满脸通红,只好打个哈哈回避过去。
王一毛口中如同含了一个核桃,口齿不清的说到:“小马哥,真是紧亏的你,要不然我非给人打死不可?”
那小马瞅瞅杨影初,王一毛赶紧介绍到:“这位姑。。。。。。姑娘叫杨影初,是我的。。。。。。的好朋友。”
小马把王一毛拉到一边,低声说到:“行啊,哥们,几天不见又踅摸了一个,你别说,眼光还不错,一个比一个漂亮,那啥,真是好白菜都叫猪拱了!”王一毛一听之下郁闷的要死。
小马回身向杨影初行了一个礼,问候道:“杨姑娘,你好!”杨影初依言回礼。
王一毛问道:“小马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那里来的那么多钱?”
小马呵呵一笑,对王一毛说到:“一毛兄,我来这里是想发大财的,那些散碎银子算什么,不过是我在那包子铺的后厨顺手牵羊翻出来的,这不要救你们吗?”
王一毛见他扭扭妮妮,追问道:“你除了偷钱没干其他坏事吧?”
小马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到:“那啥,没有,我只不过打开煤气罐,着不着的起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王一毛一听大惊,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爆炸声,料想是那包子铺炸了,王一毛看着小马那满不在乎的表情,心想这些魔道人士行事真是特步——不走寻常路!
那小马看着远处冒起的黑烟,心中一阵得意,转身对王杨二人说:“两位朋友,我要到这附近的一个叫小王庄的地方去,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凑凑热闹?”
王一毛心想自己受纳七星龙王的托付,要把龙王的内丹送给这小马,这时候街道之上人们纷纷呼喊着:“某某包子铺爆炸啦,起火啦!”云云,行人们都跑将起来,到那处去观看热闹,王一毛正想把那粒内丹拿出交还,见四周人流杂乱,恐生意外,当即心中答应了小马的邀请,转头看着杨影初。
杨影初心中想这小马身手不凡,分明是个修真之人,那小王庄里如果真有什么宝贝,是不是和父亲有关,去看看也无妨,当即答应了。
小马大笑一声,说到:“杨姑娘,痛快!”。转头低声对王一毛说到:“一毛兄,还没结婚就得看人家脸色行事,你真是麻绳串豆腐——提不上手!”王一毛见他人前彬彬有礼,低声对自己确是调皮话不断,心想这小马屁精还是个闷骚型的。
三人话也不多,径直朝着城西小王庄而来,此时正是正月天气,人们外出拜年,路上行人络绎不绝,两岸年货礼包堆积成山,好不热闹,人群之中,一个人影鬼鬼祟祟,跟在三人身后。
三人来到小王庄口,只见这庄子乃是关中道上寻常模样的村落,约莫千余户人家,依稀掩映在白杨树丛之中,四周一马平川,全是小麦农田。
三人进得村来,见这村子家家门前挂着过年的大红灯笼,门口贴着新春喜联,只是村民人影也不见半个,好生奇怪。
三人转悠了半天,此时已经是华灯初升,暮晚时分,整个村子还是不见半个人影,热闹之中透着诡异。
三人也紧张起来,王一毛束带提气,闷喝一声:“八步上墙法!起!”跃起一米来高,脚步在那院墙之上一接力,翻过院墙跳到一户人家院中,转身听见门响,杨影初和小马从虚掩的楼门走进来一脸鄙夷:“人家没锁门!”
王一毛一脸尴尬,解释道:“我怕多日不练,功夫撂下了。”
那两人也不听他墨迹,径直穿堂入户,只见这户人家里并无半个人,倒是像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般,那灶间的塘火还烧个不停,锅子里炖下的鸡肉咕咕嘟嘟的冒着热气,电视机里本山的小品说的正溜。
杨影初和小马脸色凝重,心想不会全村人家都是这个状态吧,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小马提议:“再去其他村民家中看看究竟!”杨影初点点头,正欲出时,发现王一毛不见了。
“王一毛!”杨影初觉得这村里处处透着诡异,也不敢大声呼喊,只好低声喝叫。
好大一会王一毛才从灶间抛出,嘴里鼓鼓囊囊:“来了来了!”
杨影初和小马看着他一嘴的油,心中都想笑,杨影初埋怨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
三人又探查了几个民房,都是一般情景,三人这下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恐惧,连院外大路也不敢出去,躲在这家人的楼门之后,低声商议。
王一毛说:“咱们啊,还不如找一户好人家,好吃好喝,看看春节联欢晚会,最好再睡一觉,等人家回来。”被其余两人白了一眼,齐声骂道:“你个吃货!”
小马提议上到房顶,这村庄布局散乱,民房处处紧挨相连,跳到房上居高临下,便于仔细观察,杨影初点头称是。那小马身形迅捷无比,王一毛和杨影初眼睛一花,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行动就跃上房顶,禁不住暗自赞叹。
小马立于房顶,手臂如同皮筋一般忽然变得老长,一把拉住杨影初将其带上房顶。王一毛则扎起马步,又开始运气,那小马呵呵一笑,一把拎起其后衣领将其拉上房顶。
三人上得屋顶,这关中道上的人家盖房子,好光景的人家为砖瓦结构,差点的人家就是土坯结构,都不是平顶,而是飞檐铺瓦的老式房顶,带有一定的弧度,便于排水。
幸好三人都练过,行走在这等屋顶之上,也不觉得异常,三人不断的飞纵跳跃,将这小王庄齐齐逛了一遍,只见家家人迹全无,最后三人来到村中间的一处礼堂之上。
三人伏在礼堂屋顶之上,只见这礼堂连同院子占地约莫三亩方圆,那礼堂是一个建国前的老式建筑,只有一层,那礼堂旁边一棵歪脖的老槐树,上面零星挂了一些未曾凋落的叶子,西风之下,哗哗啦啦的作响。
小马伏在屋脊之上,丈二手臂伸出扣住那老槐树,身子随后被带了过去,小马抱住树干隐住身形,仔细看那礼堂。
只见那礼堂之中灯火通明,透过老式的圆拱形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见全村男女老少全都端坐在礼堂中间的条凳之上,三四个灰衣短衫的汉子正在其中来回穿梭,忙个不停,一个道人模样的老者端坐在礼堂前面的蒲团之上,闭目打坐。
王一毛和杨影初伏在屋脊背后看不着具体情况,满心着急,小马伸出手臂将杨影初扯将过去,王一毛按耐不住,见那槐树和屋顶相隔只有半米远近,也不等的小马,自己一个箭步从屋顶之上向那槐树跃去。
小马刚将杨影初安顿好,转身看见王一毛一跃而起,心下大惊,只见王一毛翻身跃上槐树,脚下咣叽一下,一页青瓦被蹭落,径直朝地下飞去。
小马心中暗喝:“不好!要坏事!”当即伸手一把扯过王一毛将其按在自己身后,同时另一只手暴涨三丈,像围巾一样缠住槐树枝桠。
再看那页青瓦未及掉落,当当透过那落地窗子之时,那打坐的道人慕的睁开两眼,手中拂尘一甩,一根白丝疾飞而出,悄然穿过玻璃窗,将那瓦片击成粉末,力道不减,竟然直飞槐树而来。
王一毛附在杨影初身后,只听前面小马喉间发出一声闷哼,心中甚为关切,正欲开口之时,一只手如同游蛇一般从树干背后伸将过来,往王一毛口中塞了一个东西,然后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时只听礼堂之内那老道站起身来,低声喝到:“屋外的几位朋友,既然来了,何不一现身?”只听屋顶之上,刷刷跳下数条身影,宛如纸片一般飘落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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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恶斗小王庄(三)
王一毛三人躲在树干之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见地上三人都是一色打扮,为首的一人约莫三四十岁,满脸胡茬,一身皂衣,头上挽了一个发鬏,腰间白带系腰,背上一个黑铁盒子,也不知道装的是啥;背后两人也是三十多岁,相同打扮,只不过背上背着的各是一把三尺长短的桃木剑,腰间用麻绳系腰,垂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那礼堂中间的老道一声冷笑,忽然穿墙而过,诸位看官,你没看错,这老儿正是穿墙而过,身法迅捷无比,只见他一跃跳到当院,在那三人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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