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君王潜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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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君王潜逃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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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

    陆寒夜不满地折了眉梢儿,却也只好放下书卷起身。他自然是注意到公输扬那极力憋忍着的笑意,临出门时冷地瞥了他一眼吩咐:“有功夫的话,就去改良一下暗卫们用的银针护腕。”

    望着陆寒夜走向新房的背影,公输扬几乎要跳起来了。他一蹦几丈远,站在花雨楼面前笑得直不起腰。

    “这么兴奋?”花雨楼好奇着。

    “按她吃的分量,六倍都有了!夜哥今晚怕是真的出不来了!”

    “那也不好说吧!”花雨楼心虚,低低地回了一句,唯恐公输扬听见。

第六章 尴尬的一晚

    陆寒夜仰头看着天上晶亮的星子,天枢、天璇、天玑等七星,它们永远都是那么和谐地排列在夜空,组成指引方向的北斗七星。

    天上的星子尚且安好并存,可这人间的兄弟呢?尤其是,这皇族中的兄弟情义呢?

    早已是不复存在。

    陆寒夜忽然想起了曾经豪爽不拘的五皇兄,还有喜欢找他品酒赏花的十二弟……然而他们都已不在这人世,南辰国陆氏皇族这一辈中,如今竟只剩下了太子和他。

    若不是从小他便被派出皇宫,留在“蓝谷”天渊老人的膝下教导,他怕是也被那些人害死了。

    有些仇恨,不论早晚,终究都是要报的;有些失去的东西,不管用何种手段,他都是要拿回曾属于他的一切。

    远远地,陆寒夜就能感觉到已经有人在暗中徘徊了。他敏锐地觉察出来那些人不是王府的暗卫。接着忍吧!陆寒夜收起这些遐思,终于大阔步地走过去推开新房的门,又关好。

    陆寒夜朝里面睨了一眼,赫连澈正静静地窝在被子里,睡得很安稳的样子。

    这个睡了吃,吃了睡的女人,也挺招花雨楼那孩子的喜欢,有三分可爱之处,却偏生话多,留在府里也是个麻烦。明日还是吩咐暗卫们带走吧!陆寒夜想着,也就照例走过去要点了赫连澈的穴道,把她甩一边儿准备自个睡觉。

    却不料,赫连澈竟是感觉到了陆寒夜的靠近,正在闭目酣睡的她忽然睁开眼睛,痴痴地盯着陆寒夜。

    陆寒夜忽然也就想起下午那双带着瑟瑟的害怕,委屈,却依旧倔强不退缩的眸子。

    此时此刻,这双眸子里却带着的,是压抑的渴求,它们正直直地盯着陆寒夜,盯得陆寒夜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陆寒夜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有些烦躁,不想再去看赫连澈的眼睛:“既然你已经躺下了,那就呆在床上好好睡吧。”说完,陆寒夜就准备过去把椅子拼起来躺着。

    “不要动!”赫连澈强忍着体内的一股股冲动,脸色潮红,趁陆寒夜转身的刹那,她迅速用一把银钗抵在他的后脖颈:“把解药给我!”

    陆寒夜也就顺势站住,感受到赫连澈压抑的喘息,他心中有了底儿,看来是公输扬给她下那种药了:“我并没有解药。”

    赫连澈那个郁闷啊!“那你命令那只黑乌鸦给我拿过来!”

    陆寒夜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笨,他挑眉:“那你就不怕我出去了,就把你锁在屋子里不管不问?”

    赫连澈一听他这么说立即急了,忽然间她把钗子一甩,整个人便如同一只八爪鱼似的迅速从后面抱住了陆寒夜:“要不你做解药也行……你自己看着办!”

    感受着陆寒夜身上传来的丝丝温暖,赫连澈身上感觉那个美啊!她心里更是美好:反正陆寒夜是个断袖,他一定死也不会跟自己那啥的,一会儿他一定会命令公输扬给自己拿解药。

    至于这会儿,不蹭白不蹭!

    想着,赫连澈又抱着那个散发着沉沉暗香的身子享受地扭了扭。

    该死!感受着身后那一团儿温热的柔软,陆寒夜这一次不像刚才那样心跳漏掉一拍,他竟然不自觉地心跳加速起来了。烦躁于自己这样的反应,陆寒夜一把将赫连澈甩了下去:“离我远些!”

    “哎呀!”赫连澈一个趔趄没有站稳,腰际磕在床沿儿,猛地一阵疼痛袭遍全身。这个身子太弱了,那难以抑制的冲击和剧烈疼痛的交替下,赫连澈竟是撑不住昏了过去。

    陆寒夜看着倒在地上的赫连澈,她的身子是那样的娇弱。她原本苍白的面容上,此时正蔓延着一种诱人的红晕,而她虽然昏迷,胸口却依旧因为药性的作用剧烈起伏着,红润的小唇也充满渴求地一张一合。

    陆寒夜忽然觉得喉间一紧,身体一阵燥热。看着窗外晃动的黑影,陆寒夜眉头一折,还是弯腰把赫连澈抱到了床上,抱着她一起躺下。

    低眉的瞬间,陆寒夜觉察到她的身体在散发出一种静谧的香气。

    陆寒夜忽然想起了自己五岁生日那天,蝶母妃轻轻地抱着他把他放在暖榻上,屋子里散发着轻轻的暖意。那是他最后一次感受母妃的气息。并且从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蝶母妃,自己被送往蓝谷的那一天,也是母妃遇害的忌日。

    依旧是那双心如蛇蝎的母子做下的!陆寒夜在暗夜中邪魅地冷笑。

    陆寒夜再次往外看的时候,时间也过去半个时辰了。窗外已经没有了那些讨人厌的影子,他也就迅速起身,敏捷地从窗子里飞出去了。

    到了书房门外,正看到公输扬和花雨楼正在激烈争辩着“王爷今晚会不会**”,陆寒夜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公输扬,自觉去修炼一下自己的脾性!三个时辰之后再出来!”

    公输扬登时脸色惨白,他知道陆寒夜所谓的“修炼脾性”是怎么一回事儿,却又不敢在陆寒夜彻底生气的情况下反抗,也便立即灰溜溜地领命走了。

    陆寒夜这才看了一眼无辜的花雨楼,面无表情:“去给王妃喂解药。”

    到了书房捧着书卷,陆寒夜竟是一页没有看进去。

    不知为何,那一双带着畏惧和倔强的眼眸,那一双带着平静和渴求的眼眸,连同那时而娇弱时而顽皮的身影……一时间竟是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扰乱着他坚硬心底深处、那一块儿不易察觉的柔软——也许,他该留下她一段时间?

    他是有多久,没有去注意过这样一种内心深处的触动了?

    天再亮起来的时候,赫连澈先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正要感叹一声睡得真好,人却忽然怔住了——头顶,一双漆黑的潭眸,正在幽深地盯着她。

    赫连澈忙伸出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一点儿也不烫了,而自己腰际,正有着森森疼意……赫连澈心底慢慢地弥漫出一种哀伤:坏了坏了,她昨晚一定是把他给那啥了。

    神天爷爷哟!要不要这样造孽啊!

    就算婚姻稀里糊涂地被安排了,可是她的爱情总得她自己做主啊!就这样对一个断袖生生用了强,赫连澈几乎想立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死了算了……

第七章 看她演戏

    陆寒夜不声不响地看着自己怀里的赫连澈,这个女人,她还真是能演啊!

    她睁开眼第一眼,眸子中闪耀的是一种随心和满足,甚至,柔亮的眸子里还带着一种懒洋洋的享受;

    接着她看到了他的注视,立即就换上了一种错愕的表情,就如同她自己是一只胆怯的小白兔看到了老虎一般;

    最后,还没有等陆寒夜有所反应,她立即又换了神色,一种惶恐和愧疚就立即弥漫她整个小脸儿,还带着某种绝望的样子,仿佛在宣告她是有多么伤痛多么委屈一样!

    要不是知道她的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他说不准还真能被她的浮夸演技给唬住了!

    陆寒夜不耐烦地看着赫连澈变脸完毕,冷着一张颠倒鬼神的脸:“王妃昨夜睡得可还好?”

    “……好。”赫连澈怯怯地往下退缩一些。

    “今早可是想着怎样才能逃得脱这王府?”陆寒夜又漫不经心地。

    赫连澈一怔,也就立即点头如捣蒜:“是!是这么想来着!”接着又嘿嘿嘿地干笑。

    开玩笑!赫连澈心中迅速打了个算盘,自己都把人家给强攻了,趁他还没有发威之前,自己还是赶紧滚蛋留个脑袋日后再图报仇报怨吧!

    陆寒夜郁闷地看着眼睛滴溜溜转的赫连澈,这个女人的表情怎么就这么多?他慵懒地伸了一下腰肢,睨着她道:“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本王向来不会随随便便就随了别人的意,你倒是给我一个放走你的理由。”

    赫连澈那满脸的悔恨啊!刚才自己怎么就答应得那么快!她原本可以说死也要留在王府的!

    “那个,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离开王府的,只不过是我不想死。听闻说,七王爷睡了新娘子之后,都是绝情地一剑把那女子给杀了!”赫连澈决定在老老实实地给他一个理由的时候,顺便亡羊补牢。

    陆寒夜听了这话真是哭笑不得,怪不得赫连澈听了要嫁入七王府会跳湖自杀!鬼的!公输扬在给自己宣扬断袖之癖时,也忒能胡编乱造了吧?!

    “既然你不想死,那你之前为何要投湖?

    既然你已经投湖反抗,那你后来为何又顺从嫁入凌王府?

    既然你已经嫁入凌王府,知道我的癖好,那你不是早有心理准备了么?那你现在为何还如此怕死?”

    陆寒夜盯着赫连澈的眼睛,一句句,问的很清晰。

    但这绕口令一般的问题,却把赫连澈给绕晕了。纠结了半晌没理清,赫连澈索性实话实说:“因为我那个混账爹,他拿我母亲要挟我!我自然是舍不得留下我母亲一个人在那个破相府里受苦受难!所以我必须坚强地活着!”

    都已经扯开了,赫连澈也顾不得许多了,索性再添些油加点儿醋吧:“你不知道,我那个相爷爹真不是个好人。他想把他的嫡女赫连清嫁给太子,以便他以后可以跟着平步青云,才把我往这火坑地推的!”

    说到这里,赫连澈尴尬地看着微微侧目的陆寒夜,顿住了,随即她也就反应过来,赶忙朝空气中呸呸了两声:“不是火坑!凌王府怎么可能是火坑呢?凌王府自然不是火……”

    看着陆寒夜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样子,赫连澈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失败,好沮丧。自己搜肠刮肚地说了半晌,人家只是在看自己演戏。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啊?!”赫连澈真的是狂躁透了。

    “起床后,先叠被铺床啊!相府里的嬷嬷,竟是连这个都没有教过你么?”陆寒夜脸上忽然间浮现出一种邪魅的笑意,看得赫连澈产生出一种错觉。

    那种,仿佛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的错觉。

    陆寒夜出门之后,心情忽然间大好。不知怎地,赫连澈的话语虽然毫无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气度,可就是让他听得生出一种亲切感。就如同,他(她)们之间有着一切莫名其妙的、却很相似的地方。

    也许,这一次他的确很有兴致,可以让她多做几天凌王妃的位置。

    赫连澈一个人在沐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极为恼火儿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强攻了他!

    这具柔软娇弱的身子,明明还是处…子之身嘛!

    自己不知情误会了也就算了,陆寒夜他还那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歉疚?!

    啊!陆寒夜要不要这么无赖!

    赫连澈气哼哼地洗完澡,麻溜儿地穿好衣服出门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凌王府景色优美,春日的阳光更是大片大片地明媚,可惜都被满肚子窝火的赫连澈自动忽略了。

    走到用膳的大厅,陆寒夜并不在那里。赫连澈却是一眼看到了正哭丧着脸喝汤的公输扬。

    “哟呵!黑乌鸦很有情调嘛!这早餐用得还蛮讲究的啊!舒筋活血汤都端上来了!”赫连澈此刻是彻底明白了公输扬昨日一个劲儿地念唠着的“三倍药效”是什么意思了。自然,今一大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公输扬昨晚可是在暗卫们的“监视”之下,实打实地“修炼脾性”三个时辰,今一早,大腿、腰、脖颈……无一不是酸软疼痛。

    看着这个疯女人一大早就来耀武扬威,跟一只斗胜了的母鸡似的,公输扬真想给她升级为“疯婆子”。

    不过,不对啊!公输扬想起昨晚陆寒夜进了新房不到一个时辰就出来了,按照这个疯女人吃下的分量,怎么也得……咳咳,三个时辰才能完事儿吧!

    “小楼!”想到这里,公输扬杀气腾腾地转向花雨楼:“坦白从宽!”

    正吃得乐颠颠儿的花雨楼瞬间被公输扬的气势震慑到了,他一下子也就全招了:“扬哥哥,昨晚夜哥哥用完晚膳走之后,我同时在另一盘菜里下了解药……”

    看着公输扬愈发黑沉的脸色,花雨楼连忙又怯怯地补充:“极其微量的解药……”

    公输扬气得憋了许久,最后,他终于朝着赫连澈撇了一眼:“吃货!”

    赫连澈当时满脸黑线。

    陆寒夜上朝走之后,黑乌鸦也拉着脸去搞他的“暗卫护腕”改良了。一时间赫连澈忽然间觉得凌王府是花红柳绿,这样的生活环境,她可得好好利用起来锻炼身体,接着练习自己的“古月心法”啊!

    古月心法,那可是在现代时神秘老爷爷送阿澈的秘籍,爷爷说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是能够“五灵通透”的!

    回忆着“古月心法”第一卷的气脉走势,赫连澈在一株柳树下专心地游走着体内的气流。

第八章 夫人抱病

    柔韧的柳枝随着清风舞动,把午后金色的阳光筛成一缕缕跳动的精灵,又洒在赫连澈静谧的面容上。

    下了朝回来的陆寒夜,一回到凌王府,就看到静坐垂柳树下的赫连澈。而赫连澈此时也兀地睁开了眼睛,朝着陆寒夜的方向看去。

    不过,不要激动。这不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而是……在现代那一世的基础上,赫连澈终于成功练就了“古月心法”的第一卷!此时,她的耳鼻感官都比常人要灵敏得多了。

    她能够听出有人往这边靠近了。

    陆寒夜还没有走到她身边,赫连澈一下子也就蹦了起来,像一只哈巴似的跑到陆寒夜跟前:“你下朝回来了!皇上他怎么说?有没有说对我不满意要你立即休了我?”

    陆寒夜极其无语地看着满怀期待的赫连澈,他真搞不懂这个女人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冷着脸摇摇头,陆寒夜很不耐烦地:“朝堂上,议论的是国事。”

    哦,这样啊。赫连澈有微微的失望。

    不过赫连澈的好奇心立即也就被点燃。通过真正赫连澈这一世的记忆,她知道当今天下四分,在这个时空的大陆上,不仅仅是南辰国一个地方的。

    “那都讨论些什么国事呀?南辰国跟北辰国和亲?还是东煜海天跟西楚都城联姻啊?哈哈哈!现在国与国之间的平衡,竟是要那男女欢好才能维持的么?”赫连澈说得很不客气,甚至说,她有些讽刺的意味在里面。

    要知道,毕竟真正的赫连澈是因为挚爱的男子做了那北辰国的驸马,才绝望投湖的。

    陆寒夜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看似随意道:“今日,赫连明镜上奏,说是昨日夫人嫁女思虑过度,以至抱病卧床,他想请了明日的歇,在家好好照顾。”

    赫连澈立即涌起满脸担忧:“哪位夫人?是我娘亲云若初么?”

    陆寒夜挑眉讽刺:“你娘亲不是被你爹拿来要挟你进了我这火坑么?你爹还会那样重视她?”

    哦!不是云若初啊!果然关心则乱。那就是大夫人了,赫连清的娘……得,那就不管我的事儿了。赫连澈美美地伸了个懒腰,打了几乎一天的坐,也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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