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被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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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被潜了-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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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直气壮:“你不是姓潘,叫金莲吗?”

我彻底无语。

他没继续纠缠下去,而是奇怪的看着我:“你嘴怎么了?小小年纪就中风?果然水性杨花不得啊……”

我这一摸才发现,脸已经笑僵硬掉了,两个嘴角都是上扬的弧度,说话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宋子言刚又跟一位客人说完,听到这话回头看我,眼底似乎柔了那么一柔,两手把我嘴角往下一拉,轻轻揉了揉我脸颊。

或许是老爷子在一边兴味盎然的看着,我这老脸……刷地红鸟……

也不能怪我,这么正式的场合,这么有些含情脉脉亲溺的举动,脸颊热着,心里也跟着热了起来。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三哥。”

霎时,不只是脸,我整个身体都僵了起来。

一回首,果然又是他。

苏亚文站在灯火阑珊处,显得脸上的笑容有些飘忽,对着我们说:“好久不见。”

我跟踩在云彩上似的,没轻没重的恍惚。

宋子言转过身见到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责备:“前几天,子涵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肯跟她去美国。”

苏亚文视线似乎无意从我身上掠过,依旧是笑,只是稍稍有一点的苦:“因为有些事情没弄明白,有些东西放不下,所以一时离不开。”

宋子言挣了一怔,却也笑了:“也好,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喝过了,今天难得有机会。”

他们并肩走进大厅,我在后面下意识的跟着,只觉得头都有些眩。老爷子问:“小莲呐,你怎么脸这么白?”

我摸了摸脸才发觉,手和脸都冰凉冰凉。我苦笑:“老爷子,你虽然爱抽风,但是有一句话算是说对了。”

他显然只听到了后一句,得意洋洋的问:“哪一句?”

“我真 他 妈是水性杨花。”

到了用餐的时间,大厅里有七八张桌子,宋子言和苏亚文恰恰就坐在一起。

我坐在宋子言的身边,看着不停交谈的两个人,只是恍恍惚惚地想,我到底在干什么呢?这么傻里傻气浑浑噩噩的过着自己也不明白的生活,可是到今天这样,我算是什么呢?

他们说了一会儿化,苏亚文把视线投向我,举起酒杯:“为了三哥,我也该敬你一杯。”

我茫茫然的也跟着举起酒杯,宋子言推拒:“她不能喝酒,再说了,咱们也不用这么客气。”

苏亚文的声音克制,更多的却是坚定:“无论如何,这一杯酒是不能不喝的。”

宋子言看了他一眼,从我手里接过酒杯:“我替她。”

苏亚文没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们,眼底里是我不曾见过的暗淡。在那片暗淡中,我似乎看到那两年的时光像电影画面般一一转过,我把酒杯从宋子言手中接过,直接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苏亚文笑了笑:“先干为敬。”

他脸上也绽出一个笑,也仰头一饮而尽。

我从来没有喝过白酒,只觉得那辛辣之余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让人把其余的事情都抛诸脑后,我拿着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好事成双,我们再干一杯。”

他一边说着好,一边给自己斟满。

我举着酒杯正要喝,手臂却被宋子言握住,他的脸色暗沉的可怕:“别闹了。”

苏亚文端着的酒杯停在那里,只是发呆似的看着宋子言抓着我的手。

我心里陡升了一股莫名而来的勇气,一把甩开宋子言,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两杯白酒就已经足够我昏昏沉沉了,幸好不用出酒,稍微有些发酒疯。

在回去的车上,我在副驾驶座上傻笑:“宋子言,我给你唱首歌吧。”

他依旧脸色紧绷,别说理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自娱自乐,从“太委屈”唱到“十年”,整条公路就是我的K歌场,车子的回音就是我的低音炮。

终于在我开始第五遍唱太委屈的时候,他猛然转动方向盘,车子“嗤”的一声靠在了路边。他转过脸,眼中有着风雨欲来的怒气:“秦卿wωw奇Qisuu書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到底想怎么样?我还真不知道。

反正我想怎么样的已经不怎么样了,我不想怎么样的已经怎么样了。

想到这个,我就觉得难过而烦躁,我抓着他的袖子整个身体攀过去很认真的问他:“宋子言,你喜欢我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继续问,我必须继续问下去,尽管我知道答案并不容乐观,可是我需要一个理由,我必须继续问下去,我像是一个乞丐似的问:“宋子言,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等了好久,在我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慢慢的开口:“我一直在等你问我,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

他嘴边浮出一个笑,我醉眼看过去,居然觉得那笑容苦的让人心里发涩。

他的头覆过来,眼神冰冷,我见过那么多次他生气的模样,可是唯有这一次,只看他一眼就觉得害怕。

“不要问我爱不爱你,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自己好好想想。”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你配吗?”

潜规则之医院



到底一句话可以多伤人?

苏亚文用一句话间接否定了我两年自以为是的感情。

宋子言用三个字直接否定了我这个人。

我以前一直有一个观念:我人见人爱,不爱我的都不算是人。

可是现在我才发觉,或许是才是熙攘人群中的异类。

苏亚文只是温和提醒我,我或许不配有一份完整的感情,宋子言直截了当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没有被人爱的资格。

原来看了那么多的小说,里面铺天盖地的都是心痛心碎,跟一个个得了心肌梗塞似的。我一直觉着矫情,觉着无病呻吟,进而嗤之以鼻。

可是今晚,宋子言只那三个字就让我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原来艺术不一定高于生活,文字不一定比较夸张。

这心里泛着的何止是痛,简直是他 妈 的剧痛!!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只强化属性的金刚,彪悍山林,虎躯不震,万千伤痕不加身,亿万言语不入耳。可是宋子言这一招根本不是物理攻击,他轻描淡写一个大法就让我气血值全灭,连回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灰头土脸的回城。

没想到肖雪也在,原来她又换了份工作,现在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保险公司做销售。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打趣我:“怎么这么黑天半夜的回来?小两口吵架了?”

这句“小两口”真是讽刺的我心肝都疼,我不愿瞒她,可是事实太不堪,只是敷衍着回答:“算是吧。”

她一本正经的叮嘱我:“男女冷战规则第一条,千万不要先低头,低了这一次,以后还会有千万次。”

我把毛巾沾了冷水扑在脸上,再说话声音都嫌得有些闷:“你放心,绝对不会。”

这一次不会,连第二次都没有,何来以后的千万次。

此恨绵绵无绝期,要多傻 逼多傻 逼。

傻了第一次可能还是可爱,傻了第二次那绝对是可耻!

我又开始了在寝室的宅女生活,一身行头是睡衣,一日两餐靠外卖,抱着电脑当老公。这么着一天天的过,有天起早贪黑勤劳的跟小蜜蜂似的肖雪终于看不过去,一脸嫉妒的冲我咆哮:“秦卿,你就打算这么一点人气劲都没的烂在这里?”

我边敲着键盘边回她:“我怎么没人气劲了,这几天看了几本虐文,把我给乐和的,都快笑抽了。尤其是那个……”这小说名卡在喉咙里,我这才发现我这么如饥似渴的吸收了这么多精神食粮,都跟东流水似的从我脑海溜走,一个书名都没留下。

真 他 妈的干净。

一时间很安静,安静的很诡异。在这一片静谧中,肖雪开了口:“说吧,是不是苏亚文去找你了?”

我敲着键盘的手蓦然停在那里,已经不用回答了。

肖雪自顾自地说:“其实你回来的前几天,他来学校找过你。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是卯足了劲想骂他个狗血淋头的,他一声不响的等我骂完,从头到尾就一句话,说想见见你。后来我就直接跟他说你跟别人恋爱了,现在特甜蜜的在同居,我是为了报复说的这些。可是我说完看着他特别木特别呆的站在那里,我都觉得心软可怜了……我觉着你跟宋子言挺好的,就一直没告诉你,可是看你这几天失魂落魄的,是不是他去找你了?”

过了好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茫然地“啊”了一声。

肖雪问:“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种精神?”

“什么?”

“不撞南墙不回头。”顿了顿,她又说:“错,你是那种不撞死在南墙上都不知道回头有路的死心眼。只要你选择了一条路,就算是爬着你也能一路爬到黑。”

我居然还能扯出一个笑:“谢谢啊。”

她看着我,难得的认真表情:“可是,秦卿,这次不一样。这次不是你喜欢吃什么盖饭可以接连吃着一个学期,不是你喜欢听什么歌就能放整个通宵。人会变,苏亚文以前对你很好,或许以后还能对你更好,可是你们不适合。”

我嘲弄:“什么时候你还成了恋爱分析师了?”

她不理会我,自顾自说下去:“你和苏亚文都是那种一直不肯放手,但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可是宋子言是那种确定了自己想要的,不到手就不会罢休。你和苏亚文都是草,迎风生长可是也摇摆,可是宋子言是棵树,你或许没有察觉,可是他一直庇护着你,所以当时我怕影响你们的感情,才没把苏亚文来找过你的事情告诉你。”

“说的好,很精彩。”我点头表示同意:“只是你弄错了一点——我并不是宋子言想要的。”

我那天像抓根救命稻草似的问他爱不爱我,而他又是多从容多简单的反问:“你配吗?”

中国的语言博大精深,处处可借鉴,这里套句小学课文的话就叫,这三个字就像三把匕首插入了敌人的心脏。

这个敌人就是咱家我。

可见,就算宋子言是一棵树,丫也是扎根东北肥沃黑土迎风招展,而我就是匍匐在贫瘠的江南盐碱地挣扎生存。

我这一边拿着水壶接开水一边意淫,看着那白花花的水流啊流,忽然想起原来曾经问过这两个人相同的一个关于水的问题,女生用来折磨男生的循环可再生武器:

如果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去救谁?

还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选那种万金油答案。

苏亚文说:“我去救我妈,然后让咱们儿子去救你。”

宋子言说:“明天,我去帮你报个游泳补习班。”

……

人会念着的都是曾经痛过的东西,跟吃辣椒似的,越是呛得口鼻舌冒烟,越是辣的过瘾。所以越是痛的东西大家越是记得,比如说失恋,比如说被偷,比如说脚痛……

脚痛?!

我一个激灵,猛地往后蹦了半步,发出惨绝人寰的震天长喊:“啊!!!!”

到了医院,右脚裹上厚厚的一层纱布,肖雪不顾我泪水涟涟可怜兮兮还一直教训:“你接着开水想什么呢?!能把脚给烫了!!”

我低头,闷声不语。

一边的老医生很慈祥的叮嘱:“也没什么事,就是那水是锅炉里刚出来的,伤得比较重,还好部位不大,只要修养一个来月就好了。”

肖雪问:“需要住院吗?”

老医生很有医德,丝毫没有受医院死宰病人给自己加提成潜规则的影响:“不需要,只要回去养着就行,这脚面都肿了,记得不要多走路。”

我想了想说:“还是住院吧,学校的床铺都是上下层的,我爬来爬去不方便。”

还好这种郊区的小医院,住院的费用并不多。去办了住院手续的时候,才发觉我国健康情况的严峻,除了专治传染病的隔离病房,其他的居然都爆满,最后只给我分了一个儿童病房。我跟肖雪进去,看到两对年轻的父母,还有床上两个婴儿大的孩子,顿时有些囧,脑海不期然想起那句经典名言:放过XX吧,他还是个孩子。

无可奈何之下,我赶着时髦也做了一回巨婴。

正应了易中天那句振聋发聩语重心长的话。

悲剧啊!

安顿好一切,肖雪说:“我平时要上班不能常过来,要不给宋子言打个电话。”

看着这雪白的墙壁,闻着这消毒水特有的味道,虽然知道没什么大事,可是我心里也特惶恐,猫抓似的想找个人来陪我。哪怕不亲近,哪怕不说话,只要坐着就行。可是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人可以没志气,但是不能没骨气。

我是挺狗腿,但是还没有别人打我左脸,我还拿右脸贴人家冷屁股的觉悟。

更何况努力贴了,人家搞不好还嫌你这半边脸长得太凌乱。

我开始一个人在医院自力更生。

肖雪抽空会来看我,可是她那么忙,有时候晚上来了说不两句话就累的打瞌睡,我干脆让她只周末过来。因为临近毕业,没有回家的必要,更不想让父母担心,我打电话时连提都没有提。结果沦落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发呆,这五天里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几个人,看着每对年轻父母窃窃私语,每次对他们的孩子轻柔哄睡,我这个巨婴心里就格外凄凉。尤其是他们喂生病的孩子吃饭时,那一句一哄,捏着小嘴,么么叫着的时候,我心里就跟犯了饥渴症似的挠心。有时候干脆不叫餐,一只脚蹦着坐电梯到地下一层去吃饭。

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而我恰恰又是这个脆弱群体中唯一的孤家寡人。看着周围的亲情温情,我倍觉凄凉。

最难过的不是形单影只,而是沟通的缺少。除了肖雪来和医生定时的查房换药,我几乎每天就直说两三句话,跟那些孩子的家长客套的说一句:“吃饭了?”“回来了?”之类的话。

世界上好人多,会关心一个需要关怀的陌生的人好人不少,可是当这个陌生人天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似乎就不值得关心了。他们只是处于客气,跟你打两声招呼,毕竟我有手有脚,病得不重。他们会把买的零食分给我吃,却不愿多跟我说一句话。

我孤单的要死。

在这四周雪白的墙壁床单还有消毒水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这一天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一个肚子鼓鼓积食的孩子,他们父母似乎有了什么事,临走时嘱托我:“我们要出去一个来小时,你能不能先帮我们照看一下,等他醒了拍拍他就行。”

我看着在一旁安睡的小天使,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

那对父母显然对我的热心很感动,连声道谢着出去。

过了五六分钟,我静耳听着没了动静,赶紧爬起来,到那个孩子的床铺上,用手轻刮他鼻子,他肉嘟嘟的小脸转了转还是逃不脱我的魔爪,终于在我意料之中,醒了!

我欢喜不尽,拉过来一个板凳坐在那,对他宣布:“醒了就好,我们现在开始聊天!”

他眨着惺忪的眼看着我,我亲了亲我可爱的听众一口,开始冥思苦想聊天的内容。

半晌,我终于想到了,这几天我越闲越想的问题。

我拿出他桌子上袋子里的香蕉摆好:“这个香蕉是个美女。”又拿出一个梨放着:“这个爱笑的梨暗恋这个香蕉。”还有苹果:“还有这个邪恶的苹果。”

我清了清喉咙:“现在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

在小听众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我开始讲述水果家族不得不说的故事:“香蕉,梨还有苹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个水果。香蕉是个好香蕉,漂亮温柔又有气质,于是梨暗恋上她了,可是香蕉看上了邪恶的苹果。而这个邪恶的苹果和另一个内外兼修的我有了不河蟹的关系,而这个乖巧可人的我又和梨有着精神乃至浅层面的河蟹关系,而这个梨为了香蕉曾经抛弃了我们的河蟹关系出口到了国外,可是现在又回来,好像又想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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